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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转意。”
“哈哈哈……完全跟我父亲说的话一模一样。”不二子显出出人意料的镇静,“我告诉你,这样做等于白费心机!门窗关闭得再严实,看守得再戒备森严,对于他来说来根本成不了障碍。咱们走着瞧,他马上就会来把我接走!”
“什么?阿丰狂吼一声,”您是说那个金色的怪物会来这儿接您出去?小姐您别不是疯了吧?门上可是上了锁的!走廊上还有青山守着,小伙子可是柔道二段,功夫不凡!“
“你们尽管小心把守好了。愈是难入,愈能显出他非凡的功夫和手段。你刚才称他是金色怪物,一点不错,也许他是妖怪。超人总是被人误解。不是被当做神就是被视为妖怪。你要知道,那有多帅!黄金假面人!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兴奋得快要昏过去!”
大鸟家独一无二的千金小姐不二子,难道真地精神失常了吗?恐怕听了这话,除了乳母阿丰以外,谁都难免这样想。
“阿婆,我口渴了。去沏点红茶来!”
不二子也不管乳母的心情有多么难过,硬邦邦地吩咐道。
“是想撵我出去吧?这办不到,办不到!我不会离开这房间半步,要红茶,我会让女佣人端来!”
乳母阿丰办起事来真可谓滴水不漏。她按了按柱子上的传呼电铃。一会儿,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和女佣人的说话声。
“就说要双份。恐怕你嗓子也说干了吧?”
“好吧,我也来一杯。”
阿丰气呼呼地把不二子的原话告诉了门外的女佣人。
过了一会儿,青山拿钥匙打开了门,女佣人将茶盘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去了。不用说,门又重新被关上,锁上了锁。
“阿婆,房间里太暗了。”不二子用眼神对阿丰说。
此时此刻,暮色渐浓。夜色,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室内。
“哎呀,瞧我疏忽的,对不起。”
阿丰转身走过去按了一下墙上的电灯开关。室内一下亮堂了。
就在阿丰转身的一刹那,不二子迅速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然后将包里的白色粉末倒进两个茶杯的一个之中,飞快地用小匙搅了搅。这一连串动作在一瞬间完成,干净利索,阿丰一点也没发现。
阿丰回到椅子上时,不二子已经开始喝红茶了。
“阿婆,你也喝吧!”
阿丰全然被蒙在鼓里,她还在想,毕竟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姑娘,吵完架拌完嘴,还得安慰几句。她端起那杯放有白色粉末的红茶,一古脑地全喝了下去。看样子,她真是渴了。
三十分钟之后,乳母阿丰又唠叨开了。可这一次不二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一句嘴也没顶。过了一会儿,见阿丰说话停了下来,不二了说:“我都了。”
“怎么,天刚刚黑就了?晚饭都还没吃呢!”阿丰老泪纵横的脸,也和颜悦色多了。
“太累了,把我软禁在这儿,休息也没个地方,只好上床睡觉!肚子一点也不觉得饿。”
不二子撒娇似地边说着边朝卧室走去。卧室里没有通向走廊的门。要想出去,必须走客厅的唯王码电脑公司软件中心出口。
“啪”地一声,卧床枕头边上那盏昏暗的灯被掀亮了。不二子飞快地脱去外衣外裤,只剩下一件单衣。只见她把一只网状头罩戴在头发上,钻进了被窝。
阿丰为不二子就寝前的宽衣动作看傻眼了。她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回到椅子上继续忠实地执行自己的使命。
十几分钟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位忠于职守的固执的乳母阿丰,不知怎么回事,竟玩忽职守地打起瞌睡来了。
明白了。刚才不二子往茶杯里放的是安眠药。如果不是,这位对主人忠心无二的乳母绝对不会打盹。
不二子小姐究竟为了什么目的干这种蠢事呢?把在室内的阿丰弄睡了,门还依然锁着,走廊上还有位自恃武功高强的青山严格把守,她不是照样出不去吗?再说,如果想从这里逃走,要通过几间屋和走廊才能到达前门或者后门。整个住宅里里外外戒备森严,四处有人把守。如此说来,把乳母一个人弄睡,不是白费心机吗?
读者诸君,切记千万不可大意!要知道,不二子的靠山是黄金假面!是一个魔术师一样的怪物。鬼知道他脑子里会转出些什么点子。也许一般人认为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经他一摆弄,就办成了也说不定。要不然,不二子小姐是不会那么自信他定会前来相救的。
魔鬼的妖术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一直在走廊上担任警戒的寄宿生青山,突然听见软禁小姐的房间有笃笃笃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乳母阿丰在叫自己,就走近门口,问了问什么事。没想到从房间传出的却是小姐不二子的说话声音。
“你是青山吧?快把门给我打开!出了大事啦!阿婆她……她……”
小姐惊惶万分的声音,只能让人感到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青山也来不及多想,慌忙不迭地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可令人纳闷的是,门好象被人从里边按住了锁柄,好容易推开了一两寸一条缝,啪地一下又关上了。
与此同时,青山刷地一下变了脸色。他拉开搏斗的架式,一点一点往后退。因为他看见了一样可怕的东西。
从刚才打开的一、二寸宽的门缝里,青山看见了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怪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门里边顶着锁柄的竟然是不知何时潜入的黄金假面人!
不愧是受命警戒的卫士,青山虽然面色铁青、牙咬得咯咯发响,可并没有撇下自己的岗位而逃走。
“谁?是谁在那儿!”他虎声虎气地吼了一声。
青山退到离门两米远的地方,盯着那扇门。他双手紧紧攥拳,准备用他那致人于死地的凶猛的拿手绝招应付不测。
怪物一声不吱。
女主人不二子小姐让假面怪贼潜入进来,还准备与他一同逃走。可是房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乳母阿丰不是在里面看守吗?怎么搞的?奇怪。阿丰怎么不见吱声?难道她被那金色妖魔?……满身侠气的青山心里愈想愈不对劲。
不一会儿,门一点点地打开了。
门缝里,一缕缕金线闪闪发光的,的确是黄金假面人身穿的斗篷。
随着门缝越来越大,金线也变得越来越粗。转眼成了金色的柱子。青山心里想,上面该是那路人皆知的黄金面具吧。那细细的眯缝眼、月儿弯弯似的吓人的嘴角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青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住想要逃跑的本能欲望,骂了声:“畜牲!”猛地扑了上去。
然而,黄金假面人并没有被这个斗胆的愣头青的袭击给威慑住。只见他一声不吭,慢慢地从门缝中亮出枪口黑洞洞的手枪。
“啊——”青山大叫着急忙闪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怪物一下拉开门,身子一跃窜到走廊上,动作就象闪电。只见他避过青山,飞也似地朝大门跑去。
青山一边在怪物身后拚命追赶,一边大声喊叫。
大鸟先生和几名寄宿生闻声赶来,可一见飞奔的怪物手中的手枪,没人敢上前挡住他的去路。怪物如同穿过一片无人地带,飞快地消失在大门外。
青山岂肯就善罢干休,他一人单枪匹马追了出去。待他追到大门口,巳只到外面汽车发动的突突声响。原来,怪物事先早有安排。车,就停在大门外等他。
等青山叫来汽车司机备好追贼用的汽车,怪物的车早巳去远了。
身为不二子父亲的大鸟先生,此刻也顾不上追赶窃贼了。他更担心爱女不二子的生命安全。黄金假面人企图拐走不二子没有得逞,只身逃走了。现在,不二子应该安全无恙。
他急急忙忙跑回刚才窃贼逃离的房屋。
进门一瞧,他怔住了。担任室内看守的乳母阿丰正靠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打瞌睡。
“喂,阿婆,阿婆,快醒了!你怎么啦?”
大鸟先生摇着阿丰的肩头。阿丰好容易才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瞧着四周。
“不二子呢?小姐她没出事吧?”
“嗯?是问小姐吗?”阿丰睡眼惺松地回答道,“小姐正在隔壁卧室睡觉哩。喏,你瞧,在那儿睡得正香呢!”
朝阿丰手指的地方看去,的确可以看见敞开着的卧室门对面的床上不二子小姐睡觉的姿态。啊,果然女儿安然无恙!大鸟先生心中一大块石头落地。
“怎么?我在打瞌睡?”
阿丰这才醒悟到事情不妙,发疯似地喊道。
“可不?这可不象是你干的好事呀!黄金假面人都钻到这间屋子里来了,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您说什么?那个妖怪钻进这儿来了?这是真的吗?”
乳母阿丰简直不敢相信。不仅仅是阿丰,在场的哪一个人会相信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呢?每窗户都从里面面关闭得严严实实,还加上了坚固的铁条。既然窗户依然完好无损,那么唯一可以进出的只有那扇门了。可门上加有铁锁,外面另有青山把守。他也没象阿丰那样被人灌安眠药。如此固若金汤的房间,那头怪物是怎么钻进来的呢?只有认为他有隐身术,就象童话中的妖怪一样。说实在的,这头怪物的妖术也真可怕。
大鸟先生和乳母阿丰象是被狐狸精给镇住中了邪似地,傻呆呆地站在那儿。正巧这时,外出办事的总管尾形老人回来了。
“唉!来晚了一步!总算幸运,得到了小五郎先生的欣然许诺。这不,他和老朽一同赶来了。差一点碰上了那家伙,迟了一步,太遗憾了。不过,看样子小姐她没出事……”
“哦,看样子不二子小姐累坏了,睡得那么沉。”
说着,尾形总管把等在走廊上的小五郎迎进室内,介绍给主人。寒喧过后,大鸟先生对小五郎详细叙述了一遍晚上发生的怪事。正巧,刚才追赶金色怪物出门的青山回来了。小五郎对他提了二、三个疑问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么说,是黄金假面人假扮不二子小姐的声音,骗青山君打开门的罗?”
“没有别的可能!”青山答道。
“黄金假面人这家伙,”小五郎用挖苦的语气说道:“这家伙会干这种傻事?大家想想,他在目的尚未达到之前,会那么轻易显露原形,会那么轻易逃走吗?这其中一定有诈!难道他煞费苦心钻了进来,仅仅是为了逃吗?”
“如果说奇怪,还有件更奇更怪的事。这房间连可以出入的地方也没有,他又是怎么得以进来的呢?”大鸟先生从小五郎的脸部表情揣摩着他的心思。“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这个家伙根本就没进到房间里来!“小五郎突然冒了一句。
“根本没进来,可又怎么逃出去呢?”青山大惊,却说出了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根本没进来的人不可能从房间逃出去!”小五郎象在打谜语。“这房间里,除了小姐之外,没有其他人啦?”
“乳母阿丰在房间里负责看守。”大鸟先生回答。
“她难道什么也没看见?”
“她一进疏忽,打起瞌睡来,一点不知道。”
“什么,打瞌睡?”
随着小五郎一声惊奇的叫喊,大家不约而同朝隔壁不二子小姐睡觉的地方望去。他们担心小五郎的大喊大叫会吵醒不二子。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天才刚刚黑就打瞌睡,不觉得奇怪吗?啊,喝红茶的茶杯在这儿哩。阿丰老太,您喝的是这杯?”
见阿丰回答说是,小五郎拿起茶杯,瞅了瞅杯里,突然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砰!
周围的人又一齐回头瞧了瞧卧室。
小五郎刚才大喊大叫,现在又把茶杯弄得砰砰响,难道,这是他在故意弄出响声?
“您女儿是吃了安眠药吧?从刚才到现在睡在那儿一动也不见动弹。”
大鸟先生听这话吃了一惊,不解地盯着小五郎的面孔。
一个可怕的念头蓦地闪过他的脑海:难道不二子她被人杀死了?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那么整个谜团现在正藏在卧室的床上!”
小五郎话一说完,顾不得四周目瞪口呆的人,三步两步走进小姐的卧房,绕到床边,往被子里仔细瞅了瞅。
“哈哈哈哈……太高明了,手段太高明啦!咱们全部都上了小姐的当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窃贼钻进来,也没有什么窃贼逃出去!”
小五郎疯了?怎么大摇大摆闯入小姐的卧房,还站在枕边哈哈大笑?瞧他说了些什么,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二子她,她怎么啦?”大鸟先生大惊失色地问,随后匆匆走进卧室。
“没怎么。喏,您瞧,这不是吆?”说着小五郎猛地掀开被子,似乎要把不二子的头从被子里拖出来。
“喂,你干什么哪!”大鸟先生大喊一声,与此同时,不二子的头从床上滚落到地下。
“啊——!”
人们惊叫出声,随之争先恐后跑进卧室。
青山上前拾起不二子的头颅。
“见鬼!是这么个玩艺儿!”
青山手上拿着的,并非是人们想象中的血淋淋的人头,而是一只套有女人黑色发罩的枕头。不用说,这是一个假的人头。人们站在外面客厅。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一,刚才谁也没有注意到睡在床上的竟会是一具假人。假人的胴体是一床卷裹起来的棉被。
“那么说,不二子她……”大鸟先生张口结舌。
“不错。从这里逃走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黄金假面人,而是大胆利用该人的面具和服装进行过巧妙伪装的不二子小姐!”小五郎脸上乐呵呵地解释道。
“当然,这并非您家小姐自己想出来的点子。一切都是躲在暗处的黄金假面人设下的圈套。一定是他事先把服装和安眠药以及手枪交给了不二了小姐,让她离家出走的。
阿丰之所以打瞌睡,是因为服用了安眠药。您女儿见机在床上摆下迷魂阵,穿上金色披风,戴上面具和软呢毡帽,拿着手枪从里面敲门的。当时青山君听见的,其实正是您女儿自己的声音。“
啊,这一招真是太绝了。黄金假面怪人就是这样每每出人意料。
人们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真没想到,我的女儿会干出这等蠢事!”大鸟先生喟然叹息。“不二子真是鬼迷心窍了。不过,既便她再堕落,说到底毕竟是我的独生女儿。如果撒手不管,太对不起她在黄泉底下的母亲。说什么也罢,必须找到她的行踪。小五郎君,这下全得靠你啦!”
“好吧。这事您不求我办,黄金假面人也照样是我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我一定夺回您的女儿交给您。不,不光是要夺回您的女儿,我想,扯下黄金假面人那副假面具的机会,也为期不远了。”
小五郎的满脸微笑中,刹那间掠过一片阴影,他的眼睛深处,放射出异样光芒,显示出对不共戴天之敌黄金假面人的刻骨仇恨和不懈的斗志。
将计就计
当天深夜,户山原那幢神秘的小洋房的地下室里,进行着一场甚为罕见的金色男女的幽会。
虽说是地下室,可这里布置装饰得比任何一家贵族的家门的客厅都要阔气、豪华和舒适。
粉红色的墙布,深红的垂幔,嫩草一般柔软的地毯,柔软宜人的长沙发,四壁饰满了油画。销魂的芬芳,应有尽有的饮料……
地面上的小洋房破损不堪,空无人住。天堂就隐藏在它的地底下。小洋房只不过是盖人耳目的小道具而巳。
一张长沙发里,倚偎着一对卿卿我我的男女。
男的是头戴黄金面具身披金色斗篷的斯世盗贼。女的是穿着华丽和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