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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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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得相当漂亮,我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琳说。
  我们干得相当漂亮。我笑了笑。但是,琳,我决定答应他们!我要请人把梦的骨灰盒迁出来。我要按梦的遗愿将她的骨灰撒入鳜鱼潭。
  琳惊恐地望着我:夏,你真是发疯了!
  没有。我仰天怅怅地叹一口气。琳,梦一直在托梦给我。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了她。她的神情很忧郁,她说她总觉得透不出气来。
  可是这跟梦的骨灰盒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梦当初给我的遗嘱是要我把她的骨灰撒入鳜鱼潭,我没有遵从她的遗愿。你最了解梦,她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她在这时候托梦给大家,一定有她的用意。琳,你没听说过吗?在瓶口,大家总是相信死人通过做梦可以同活着的人联系交流。
  夏,我不想再听你那些吓死人的故事。夏,我知道梦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可我知道你也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我知道你相信那些传说,可是这几天你给我讲了这么多,一定也有你的用意,你必须告诉我真实的理由!
  琳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手却将裙子的下摆提起来,我看见她用手捋动了一下大腿根部的丝袜松紧口。
  我注意到她今天没有穿那种肉色的丝袜,而是换了一双黑色的丝袜。她会不会也有她的用意?
  幻猫奇情(4)危机四伏
  琳,把你的黑袜子脱下来!我终于对琳下达了这条命令。
  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你是说,在这里,在梦的墓地?她的眼神中透着怀疑,也透着一丝兴奋。
  琳,就是这里。我点了点头。我讨厌这种该死的黑色!
  我对黑色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这阴霾密布的日子里,我感到自己的身边危机四伏。危险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性欲。
  雨基本上停了,但空气中依然是湿漉漉如一张刚刚从水中捞起来的棉絮,满山青翠欲滴的竹子在阴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寒光逼人的墨绿,轻风拂过,叶尖的水珠一粒粒被抖落在空气中,然后砸碎在草丛或是山坡硬硬的黄土上。
  琳倚着梦的墓碑,缓缓地脱下了黑色的丝袜,亮出她那性感优雅的脚。
  我吻了她肉色的脚趾和大腿。她们象琳的面孔一样温馨而清晰。
  夏,这真是一种最酷的方式!当我从琳的身后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琳趴在梦的墓碑上用压抑的声音沉闷地吼了一声。接着她的快感如春潮带水般一波连一波向我袭来,让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那一年,梦带着我转遍了瓶口的每一处山坡,最后我们转到了这里,瓶口李家的墓地。扶着李家祖先的墓碑,梦沮丧地说,夏,我们也许永远都找不到你爷爷的墓地了,我想休息一下。
  然后她坐下,脱下鞋子。那天她穿着一双黑色的丝袜,她摸着她那只修长的脚说夏,我的脚都走痛了。
  我把那只脚放到怀里,脱下了她的丝袜,然后我吻了她的脚,象现在进入琳的身体这样进入了梦的身体。
  在那天之前,就象梦是一个真正的处女,我是一个真正的童男子,我总是对女人的肉体充满幻想,可是我又象一只羞涩的螳螂一样害怕女人的身体,我担心在同女人交配完毕之后,她们会象雌螳螂一样把我撕成碎片。
  但是梦的安详让我感到安心,当我的身体同梦的身体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象一株漂流的浮萍将根紧紧地扎进了瓶口的沃土,我第一次深切地领会到了生命的意义。当我从梦的身体里出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男人。
  夏,我就要死了。琳虚弱地叫唤着。
  梦说,她想永远那样子躺在这里。我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琳。
  夏,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在这里?琳象猫一样偎在我的怀里。
  琳,我要娶你,象梦所期待的那样。
  夏,你一定还有另外的目的。谁都知道你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琳。我或许真的有另外的目的,但我自己不知道。我只是本能地喜欢女人象现在的琳这样在我的身下虚弱地叫唤:夏,我就要死了的那种感觉。自从梦让我变成了一个无所畏惧的男人,生存对我不再是一种威胁,而是一种快乐,我就是一只雄性十足的狼蛛,我唯一的工作就是寻找一只名叫“黑寡妇”的雌蛛,同她交配,然后被她吃掉。
  你是说你要把我吃掉还是你要被我吃掉?琳叹了一口气:夏,我现在开始理解梦为什么说她对你感到害怕。
  我没有吱声,将琳揽入腋下,沿着麻石台阶下山回到了镇上。
  琳一路上也没有吱声。走到康叔开的瓶口旅馆门口,我看见一只白色的猫从铝合金地弹门的缝隙里望着我,看我的时候,它的眼睛象狼一样闪着绿光。
  梦的小侄子搬个凳子在地坪里做作业。他摇头晃脑地念叨着: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琳突然发问:夏,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住?
  我警觉地看了她。
  琳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可能不喜欢他们。夏,昨天晚上他们讲的故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说。琳,那一年回到瓶口,我虽然并没有找到爷爷的葬身之地,可是我找到了我自己的生存方式,我想干什么,我就应该去试试;假如谁想阻止我,谁就是我的敌人,我就要消灭谁!
  夏,我宁可喜欢你从噩梦中醒来时脆弱的样子。现在的你让我害怕。琳没有看我,低声说着。
  琳,如果要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我意味深长地斜了琳一眼。
  你说什么?我知道琳有些生气,她生气的样子很美。琳用幽怨的眼神望着我:夏,我们马上就要结婚,可是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她摇摇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这么干是不是一个愚蠢的错误!
  琳,我爱你。我可以为你而死!我吻了琳。
  拜托!夏,你再不要用这句话来骗我!泪水从琳美丽的凤目中流出:夏,每次你对我说这句话,我就变成了一个白痴!并且心甘情愿!可是夏,我希望你能说一句:你相信我!
  我吻了琳的眼睛。琳叹息了一声。
  那只猫悄悄地走过来,站到了我和琳的中间。
  这是你的猫。我说。
  白猫象幽灵一样爬到琳的脚上,伸出粉色的舌头想舔琳没穿丝袜的脚。
  你又来了!琳挣开我的吻,恐怖地一脚将猫撩起甩了出去,白猫尖叫一声,落荒而逃。
  这几天我已经被你的梦和你的故事搞得神志不清,我希望你不要再拿这种不着边际的鬼话来骚扰我。琳怒气冲冲地往铝合金门走去。
  我追上琳,一同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我打算把思路清理一下,琳。我点燃一枝烟,歪在床头,开始考虑我所面临的局势和对策。
  琳把我的茶杯端给我。我去打壶开水,她说着提着水壶出去了。
  我现在必须认真地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
  我是夏,我现在同一个名叫琳的漂亮女人出现在一个名叫瓶口的江南小镇。
  琳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在民政部门合法登记。瓶口是我的故乡,也是我的前妻梦的家乡。琳是梦的好朋友,她是一家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她从我这里揽到了一笔人寿保险业务,被保险人是梦,对梦的生命的保险是我为幸福所下的一笔赌注。因为我不能没有梦。
  可是梦在我为她保险后不到半年就因绝症死去了。
  保险公司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这件事却并没有完结,虽然我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欺骗过他们,可他们一直派琳在调查我,所以琳既是我的妻子,又确实是一个卧底。
  我虽然看不到他们,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在我的周围,就在瓶口镇上的某个旅馆里,还有一大群保险调查员在跟踪我。至少有一个名叫兰妮的女人,因为她带来了琳的灵猫。
  我知道她们找不到任何证据,因为欺骗并不存在。
  但是我的梦提示我现在的处境危机四伏。有一大群敌人正在暗处阴谋杀死我。他们不会是保险公司,因为我在保险公司有一大笔人寿险,我的死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个敌人有可能就是琳,因为她是我寿险唯一的受益人。自从琳开始照料我的饮食起居,我的精神就开始进入一种微妙的状态,她性感绝伦的肉体不断引动我狂热的性欲,她象一架不知疲倦的挤奶器,拼命地榨取着我,让我一天到晚精疲力竭,神思恍惚。
  可是我爱琳,我情愿死在她的牡丹花下。
  他们也许是强和康叔。康叔一直都不太相信我,因为我是瓶口李家的孙子。
  根据镇上老人们的看法,我的模样长得跟我的爷爷极象,他们认为我爷爷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恶霸,他们认为我爷爷在性上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他娶了8个姨太太,每一个姨太太都为他生下了一大窝的小崽子。但我爷爷只有一个孙子,这个人就是我。
  康叔认为梦爱上我是她的不幸,是我一手造成了梦的死。因为我爱上了保险公司的这个性感漂亮的小婊子,我和琳联手杀死了梦,并取得了巨额的保险赔偿。
  那些钱是梦的生命换来的,是我们的,夏,你是杀人凶手。康叔总是这样说。
  也许敌人就是国,因为国从来就只有敌人而没有朋友。国是我的师父,是他引领我走上了成功的道路。我是国的高徒,我也象国一样没有朋友而只有敌人,所以国就是我的敌人。
  现在我有些相信过去的十年就是一个圈套。在未回瓶口之前,我一直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家伙。在瓶口我找到了梦,我发现自己的血液中流动着爷爷的血,我开始奋斗,为自己,也为我爱和爱我的人。我最终战胜了我大多的商业对手,可是我的梦却不复存在!
  琳说得不错,康叔说得不错,我现在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商人,但又是一个怀疑一切的商人,我不相信在人世间除了利益之外,还会有别的什么是真。
  我现在是一只惊弓之鸟,我除了对手和敌人就只有敌人和对手。在我的每一个梦里我都会遇到一大群想杀死我的敌人。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弗洛伊德教授说,梦就是现实的欲望和恐惧变形的表现。确实有很多人想要致我于死地而后快,我目前的处境很微妙,我目前的任务也很明确:打败他们,每一个或明或暗的敌人!
  敌人也许就潜伏在这间屋子里。我想,天花板上也许隐蔽着敌人的摄像机,床头柜里或许安装了敌人的窃听器,那一张拉开的窗帘堆积在一起的地方,或许正在探入一枝手枪的消声器。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站起身,拚命地吸完最后一口烟,狠狠地扔掉烟头,来到了窗口。
  我看见琳正蹲在旅馆的地坪里,抚摸着那只白猫。她的猫。
  强蹲在琳的身边,两个人在商议着什么。
  这让我感到有些不解。琳最讨厌强和康叔,他们总把她当成一个贪图钱财的婊子。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心腹刘来的电话,他已经成功地将我要他们收集的5吨分割肉存入了国的冻库。
  刘的报告让我感到欣慰,我想像那些血淋淋的冻肉就是国的尸体,我知道我正在一步步走向成功。
  合上电话,我突然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念头,我想骚扰一下琳,我喜欢看见女人们在我面前惊惶失措的样子。
  我拨了琳的电话。
  我看见琳拿出她的手机,她看了一下号码,一惊就站起身,紧张地转过身子,仰头向楼上张望。
  而强则象一只被猎狗咬了屁股的兔子,一溜烟跑掉了。
  我躲在窗帘的阴影里,无声地笑了。
  我说,琳,你把康叔和强找过来,我要同他们商量迁动梦的骨灰盒的事。
  幻猫奇情(5)穿透心脏的手镯
  黄昏时分,阴了一日的太阳突然从云缝里探出头来,给环抱瓶口的群山青翠的外衣之上披了一层金黄。
  我站在窗口紧张地喝着茶,俯看楼下地坪里强跟工人们讨价还价。满山的金黄让我感到一丝丝的晕眩。
  琳倚着窗站立着,神情极为忧郁。
  你的脸色不太好。夏。她说。
  我知道我的脸色很严峻,肯定带着一种铁灰的颜色。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候,琳。我现在是跟自己在打一个赌,只要过了今日,假如什么异样也没有,那我就放心了,它证明我以往所有的噩梦都是一场虚惊。
  假如真的有什么异常呢?琳轻轻地问。
  你觉得会异常吗?我看着琳,轻声地反问。
  琳犹豫了一下,猛地将身子转过来,贴面抱住了我: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夏,也许是这些天听多了你那些精精怪怪的故事。
  你预感到了什么?我立刻冷静下来。琳,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梦死之后,是你一手料理的葬事。
  夏,我求你,到时候你不要打开梦的骨灰盒。我总觉得在梦的骨灰盒里,我们会遇到些什么意外的事。就象强说的,也许是一枚钉在胸部的钢钉,也许是别的什么让人琢磨不透的难以解释的怪物……
  这是一个瓶口流传的故事,我不记得强在什么时候跟琳提起过。假如不可思议的事真的发生了,琳,我就真的会遇到那些披黑斗蓬用丝袜蒙住脸的敌人!也许就在今天晚上。我一字一顿地说。
  夏,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要冷静,就算是为了我,好吗?琳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我心里一阵感动。我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我同琳打着电筒来到了梦的墓地,墓地上点着汽灯,一片通明,在强的监视下,四位民工光着膀子轮换着开挖梦的墓穴。
  我站在墓穴旁看了一阵,想起一年前看着民工将梦的骨灰盒放入墓穴的情景,心中有些凄凉,点上一枝烟,走开了。
  我蹲在地上抽烟,琳站在我的身后,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腿靠在我的背上,传来一股肉质的温馨。
  我们的下方就是仰天河,仰天河再往下流去就要流经瓶口镇,然后流过瓶口,泻入鳜鱼潭。
  时候尚早,在仰天河流经镇子的地方,两岸高低参差的建筑物里的灯光映照在河中,在黑暗的春夜里散发出一种奇妙的温馨而华贵的气息。
  夏,假如不是在梦的墓地,这样的夜色该是多么的富有诗意啊,就象在公园里一样。琳感叹着,用膝盖顶了顶我。
  我没有吱声。
  我预感到危险在逼近我。我四下打量着,希望能发现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可是墓地太黑,我猜不出他们躲在哪里。
  但我看见了一对躲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那是一对象狼一样的绿色的眼睛,它们在黑暗中幽灵的电筒,泛着绿色的光。
  我知道那是琳的猫。
  我知道琳也看到了她的猫,可是琳不动声色。有时候你真的不能不佩服女人的沉着,她们在预见到危险的时候总是象受到惊吓的小鹿那样惊恐不安,可是危险一旦真的降临了,她们却往往异常地镇定自若,处变不惊,仿佛只有她们才是天生横刀立马的大将。
  夏,你真的认为有人会要你的性命吗?你只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对手。即使是国!琳若有所思地问。
  国是我的经商生涯中所遭遇的第一个强劲对手,也许是最后一个对手。
  他是梦的表叔,是从瓶口走出来的分割肉大王,当年我决定要象我爷爷那样成为一个商人时,梦把我引荐给了国。
  国是一个黑黑壮壮的汉子,他最大的本事就是一个晚上能对付四个象母猪一样壮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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