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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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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欣连忙阻止她,问她张长空怎么没回来。
  卢雪花往身上套了一件无袖恤,说不知道,我也刚刚下班。
  唐欣奇怪起来,说张长空不是喊舒志明一起看房子去了?难道你没去?
  卢雪花说是吗?他没跟我说呀。说着便跟唐欣倒起苦水来:哎呀妹子,以后你找对象一定要找有房子的,要说我们长空人其实不错,要是有房子我们早就结婚了,这没房子真不是人过的,到处偷偷摸摸打游击,让人家嫌得跟狗屎样的。长空说昨天你们那个李科长又说他了,说再看见我过来就要把他赶出去不让他在这里住了。买房吧又买不起,租房吧又不合算,你说让我们住到哪里去呢?
  唐欣听这女人絮絮叨叨的,心中有些不烦,有口无心道:那就做个按揭呀。
  卢雪花说哎哟,我们也打算咬咬牙去做个按揭的,本来两个人这点工资付完按揭就连吃饭都困难了,可听说按揭利率又涨了,想想还是算了吧,总不能为了住个房子就去喝西北风呀。
  唐欣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没想到还有人日子过得这么难的,不禁也有些同情起来,忽想起舒志明,虽说比张长空多读了几句书,经济条件比张长空也好不到哪里去,要凭现在的收入,只怕一辈子也买不起一间房。
  正寻思着,突然听见院子里响起摩托车的声音,卢雪花说回来了,便鸭子一样甩着两条短腿跑去开门。
  唐欣跟到门口一看,正是张长空的车,舒志明刚从车上下来,抬着头在向楼上打量,看见唐欣连忙过来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们刚才在医院里找了你半天。
  唐欣一个人回来受了惊吓,腹中本来有些怨气,加上刚才跟卢雪花聊得意兴阑栅,心中颇觉无趣,言语中便有些夹枪带棒:拷,找我干什么,又没人给我发双份工资,我也不想当劳模,不上班我守在那里干嘛?
  舒志明本来情绪不高,一看这个架式,也不再言语。
  张长空听出唐欣话中带刺,知道她有些生气,连忙跟她陪笑道:唐欣,不好意思,刚好碰到我一个战友,一起在茶馆里吃了一杯茶,舒志明本来想一个人先回来,可那里又没车,所以搞到这时候。
  唐欣道:我是谁呀,跟我解释什么?跟你老婆去说吧。说着便一个人往楼上走。
  只听见张长空在后面喊舒志明,说楼上好象没什么人,叫他把唐欣送上来。
  舒志明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又象自话自说,又象是告诉唐欣,说一身的臭汗,先得好好去洗洗。竟自开门进了自己寝室。
  唐欣心中本以为舒志明会跟上来给自己陪个笑道声歉送个梯子,让自己顺着也就下来了,哪知这家伙也是一倔驴,竟然不理不睬。不禁气撞脑门,赌气便回了寝室,打开灯,也不更衣,也不脱鞋,来到床前往下一倒,趴在床上生起闷气来。
  时间虽然只有十点来钟,由于周围的环境格外寂静,院子里的各种声音便一股脑地往唐欣耳朵里冲撞进来。窗外有草履虫的尖叫声,远处有隐隐的蛙鸣和狗吠,她听见一楼卫生间里水声哗哗的,那肯定是舒志明在冲凉,想着自己在医院等了他半日,他竟然心安理得地跟人家喝茶去了,让自己一个人回来,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又听见张长空的女朋友粗声大气好象在跟他扯房子的事,心想这张长空也不是个好东西,张口就是鬼话,说是请舒志明去看房子,却连他女朋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搞到这么晚才回来。最可恼的是这个舒志明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简直把人气死了,想着便恨恨地念叨:书白念,你去死吧,我再也不想理睬你!
  胡思乱想的,迷迷糊糊便有些昏沉,耳朵里突然从这深夜的喧嚣之中辨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最初像是一阵耳鸣,嗡嗡营营的,从远处渐渐逼近,好象是一只吸血的大蚊子,她想起自己刚才进来没关门,是不是纱窗门也没拉紧,有蚊子飞进来了?这地方由于野草丛生,蚊子多得吓人,尤其是那种浑身长满斑马条纹的花脚蚊,叮起人来简直不要命,跟轰炸机似的。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庶几攫住了她的整个听觉,其它的声音已经一概退隐幕后,她听出来这声音原来是苍蝇的嗡嗡声,还不止一只,而是一群,像日本人袭击珍珠港时的神风敢死队,轰鸣着从她的头顶掠过,,黑压压地往窗户俯冲过去。然后便粘在窗户上一动不动了。
  她感到有点奇怪,悄悄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往窗户靠近,竟发现窗户的玻璃上贴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像一张疙疙瘩瘩的煎饼,正疑虑着这煎饼怎么跑到窗户上来了,却又不像,定睛一看,吓得她浑身一抖几乎尖叫出来:那烙饼原来是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没有身体也没有五官,只是一张孤零零的脸,殷红的血还在淅淅沥沥往下流淌,密密麻麻的红头大苍蝇就像停落在航空母舰甲板上的飞机一样,一面吸吮着血液,一面疯狂地产卵!
  唐欣拚命想喊叫出来,却像被一根绳子勒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她想怎么了今天怎么了?难道先前小安在路上看见的那只鬼又出现在我的身后,用它那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难道是季巧玲真的要投胎转世想找我做替身?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断气了。正当她感到灰心绝望的时候,突然半空里响起一阵叮铃铃的防空警报声,那些停落在窗玻璃上的苍蝇像听到了起飞命令,振动着翅膀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唐欣猛地一下抬起头来,发现是靠近窗户的桌面上的电话在振铃,原来刚才她脸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憋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心有余悸地从床上爬起身,歪歪斜斜地来到窗前,拿起听筒之前,她心虚地往窗户玻璃上瞄了一眼,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电话是楼下的舒志明打来的,他问唐欣怎么这么久才来接电话。唐欣告诉他刚才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舒志明说你准备好了吗,快要去上班了。
  唐欣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上零点班,她说我还没洗澡呐,书白念,你上来一下吧,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心里有点怕。
  听见舒志明爽朗地答应了一声好,唐欣忐忑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一下子安顿下来。就在这颗心放下去的同时,一个怪怪的念头突然掠过她的脑海:上帝之所以要把这世界的人分成男女两性,或许就是为了不让人类总是一个人呆着感到孤单和害怕吧?
  苍蝇先知道第七章异生变(3)
  对于舒志明而言,这几天是他生命中最受折磨的几天,因为他死水微澜的心中,爱情的浪花开始时隐时现。
  自从去年在南方应聘失败之后,舒志明回到家里,当时心中还是信心百倍,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接二连三的失败让他的信心一点点消磨殆尽。在这座城市里,别说3000元的月薪,就是1000元的工作也难找,好一点的医院根本不要人,就连那些街头巷尾的野鸡诊所都不招新手,并且开出的工资低得让人愤怒。
  他也曾去过几次人才市场,想找一个什么医药代表一类的相关职位,可这些职位大多只招有医院关系和从业经验的人员,即使有招应届生的,也都是三四百块钱的工资,连房租都不够,他家在郊区,如果不在市内租房,每天光在路上就要花费两三个小时。
  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曾经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舒志明变得心灰意冷。刚开始还跟那些在市区工作的同学有些联系,时间一长,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也不再走动,开始躲在家里闭门不出,研究起周易八卦来。
  但那拥挤破旧的家又怎能安得下他这少年自负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每天面对瘫痪在床唉声叹气的父亲和下岗以后起早贪黑推着小车沿街叫卖维持家计的老母,舒志明又觉得躁郁不安,羞愧难当。
  要照他往日的心高气傲,开发区中心医院这份600块钱的实习医生之职他也会嗤之以鼻,可事到如今,为生计故,为父母故,他也只好人到矮檐下,低头屈就,内心却是说不出的委屈和羞辱。走路都目不斜视,不敢正眼看人,仿佛怕看到别人笑话。
  到医院上了一个来月班,由于跟同事少有交道,认得的人也就住在一起的张长空老翟头小安几个,连同舍从外地应聘来的刘医生也很少交谈,只张长空为人热络,见了谁都是自来熟,偶尔在一起聊聊天扯上几句。
  张长空在社会上混的时间比较长,也是急于结婚却手头拮据,一心想到哪里发一笔横财,所以经常跟他扯些歪门邪道的生意经,舒志明平日虽然自恃才高,却也只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门心思在读好书,找份好工作,对于发财一道,却既无心得,又无指望,所以大多是听在耳里,偶尔有口无心跟他探讨几句,并没有产生过强烈的冲动。
  唐欣来到医院之后,偶尔也找他谈神论鬼,他因心无邪念,虽然也感觉到了唐欣的美妙动人,却又觉得她幼稚粗俗,过于招摇,有些爱理不理的,没怎么往心里去。
  可自从小安遇鬼唐欣被关在太平间起,两人的接触交往日见频繁,他感觉到唐欣对自己有些依恋,而自己心中那根麻木不仁的情弦也被她的娇蛮真趣如勾抹挑拨弹奏得颤颤颠颠余音不绝起来。让他心中时时涌起一股要做这个刁蛮而又怯懦的小姑娘的护花使者的冲动。
  但唐欣优越的自身和家庭条件又让他在相形之下气馁和自卑,他欲振又感乏力,想要雄起又觉得无所依托,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彷徨。
  下午跟唐欣一起过去吃晚饭的时候,唐欣对他的信任与期待让他给自己打足了气,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够出人头地赢得美人芳心,可晚上张长空拖他去看房,一看到这么一套二居室的旧房也要十多万,刚刚积聚的一点信心又仿如秋风扫地,荡然无存。
  张长空虽然为了结婚已经勒紧裤带积了几个小钱,可是面对天价有如杯水车薪,便骂骂咧咧又撺掇起舒志明一起想办法弄点钱,并且约了那个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喝茶。他们天方夜谭般的计划让舒志明如捧上了烫手的白薯,伸手怕烫,欲罢不能。
  患得患失回到宿舍,刚好唐欣矫情作态,舒志明正是灰心丧气,忧虑重重,便也懒得理会,径自回了寝室,等到心神略定,到澡堂冲了个凉出来,张长空又拉他到老翟头屋里坐了一阵,他听说唐欣晚上一个人回宿舍受了惊吓,又仿佛觉得自己失职背信,辜负了她的一番期待,这才又惴惴不安地给唐欣打电话,听见唐欣嘤鸣相求,并未怪罪,如释重负,立即应招上楼。
  舒志明上楼之后,唐欣晕晕沉沉进盥洗室胡乱擦洗了几把,衣服也没有换,妆也不化,只拿梳子拉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素面朝天就跟着舒志明出了宿舍。
  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不即不离地走着,最后还是舒志明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他说唐欣,听老翟头跟小安说你晚上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在这路上碰到了怪事。
  唐欣叹口气说也没有真见到什么,只是心里头有点怕,要有鬼也就是小安把个衬衣蒙到头顶上吓了我一跳。唉,小时候觉得自己好象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年纪一大反倒胆子小起来了。
  舒志明趁机表白道:唐欣,你要是不怕我烦,我可以每天陪着你,保证不让你一个人走夜路。
  唐欣好象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依旧落寞道:哎呀,算了,你们这些男人,说的时候信口开河信誓旦旦,转过背去,一听说哪个地方有茶有酒,早把人家忘到背后了,哪里靠得住。真是应了李玉琴那句话,还得自力更生。哎,书白念,张长空说去看房,怎么他老婆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搞了这么久,不是到香港街去喝花酒去了吧?
  舒志明辩白道:你说什么呢?原来那房主说同意找家中介公司做旧房按揭的,结果又变了卦,张司机钱不够,便找了个朋友,想……从他那里弄点钱。所以耽搁了。
  唐欣想起卢雪花说到房子时那种怨天尤人的样子,不禁也感叹道:哎,我看他们想房子也是想疯了,我原来还以为大家都有地方住,也没看到谁露宿街头,没想到竟然有人会为房子愁到这样。要是我,干脆就不要结婚了。
  舒志明也有些丧气,道:这世道也不知是怎么了,天天说小康小康,连房子都没有,算什么康呀?其实我当时要3000有什么错,那地方房价要七八千一平方,三千都没有,除了开销,一年也攒不起一平方,干一百年还买不到一套房,你说这人干得还有什么意思?
  唐欣想想道:要这么说,其实我们这里还算好过日子的,才三千一平方,我妈她们附一,手艺好的外科大夫一个月也能挣到两三千,还有红包呢。说到这里,想起李玉琴的话,问舒志明道:书白念,听说你们冯主任现在一般手术都让你主刀了,你要是手术做得好,干脆想个办法调到附一去吧。
  舒志明苦笑道:去年我就去附一毛遂自荐过,还找了个老师介绍,也没进得去。没有硬关系,他们怎么可能要我?我也不会去了,我就不信,再好好练一年,我一定要找家愿意给我开一万的医院。
  唐欣笑起来:吹牛。人不知面丑,马不知面长。
  舒志明也笑道:谁吹牛呀,我在学校的时候,一心想从人身上找出中医所说的经络,天天泡在解剖教研室,那里头差不多所有的标本都被我划了个透,对于人体结构我是了如指掌,做个手术算什么,小菜一碟而已。
  唐欣问:对女生也了如指掌吗?
  舒志明道:那还不是差不多。除了生殖系统跟排泄系统,其他部分也就是“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唐欣笑道:拷,书白念,你变态,不理你了。
  舒志明道:这有什么变态?这是科学你懂不懂?
  唐欣沉寂了一会,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书白念,我发现你跟老翟头有点像。今天晚上你们没回来,我跟老翟头聊天,怎么觉得他就像个教授似的。尤其是他说人之所以要男女在一起两性生殖,就是为了让世界产生变化,不断出现你这种天才和我这种笨蛋,这样穷人和富人就会风水轮流转,你说好玩吧?他简直像个哲学家。
  舒志明突然意识到唐欣是在安慰鼓励自己,心头一热,觉得这姑娘看上去蛮横刁钻的,其实心地特别善良,甚为感动。一时竟无语。
  唐欣接着说:这人吧,不打交道,就凭表面还真的容易看错人。原来我也觉得老翟头好象脏兮兮的,古里古怪,其实一接触,觉得他人蛮好,又有水平,真不知道怎么会混成这个样子。他自己好象也对自己不满似的。说着把自己跟老翟头聊天的有关杀人蝇的内容告诉了舒志明。
  舒志明大为惊叹:他们那时候真的吃尸蛆吗?
  唐欣道:哎呀,也不是吃尸蛆嘛,因为那种苍蝇杀死了他们的亲人,当然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他们后来就组织了一个肉笋帮,专门吃肉笋。
  舒志明道:不会吧,杀死他们亲人的又不是那些苍蝇,它们只不过是预先知道这些人会死,先期给自己的幼虫找一个合适的宿主而已!
  唐欣愣一愣道:也是哦,当时听他说着,好象也有道理,可是现在听你一说,好象也有道理。我明天再问问他。
  舒志明嘟囔着说:肉笋帮?这名字听起来怎么像是金庸小说里头的江湖门派。
  唐欣突然不无忧虑地道:书白念,从小安碰到血糊鬼那天到现在有几天了?
  舒志明默了默神说有五六天了吧。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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