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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就是香港了,抽空我带你们去逛逛。”易士奇对母亲和小华道。
“今晚我们吃粤菜去。”易士奇高兴的带着她们来到了南头一家有名的海鲜酒楼。
“中国八大菜系中以粤菜最为清淡鲜美,用料奇而且杂,海鲜是必不可少的珍品,鸟、鼠蛇、虫皆为佳肴。选菜还讲究鲜爽滑嫩,夏秋清淡,冬春浓郁。有很多内地人吃了粤菜后就不愿意再离开广东了。”易士奇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晚餐点的菜有三蛇龙虎会、葱姜花蟹、蚝油鲜菇和清蒸石斑鱼。
“这是三种蛇的肉,有眼镜蛇、金脚带蛇和过树榕蛇,广东人称之为龙。”易士奇边吃边解说着。
“这是什么肉?”小华用筷子夹起一块红扑扑的肉来。
“果子狸,山中一种吃果子的小动物,也叫花面狸,广东人叫它为虎。”易士奇道。
“我们乌蒙山也有,叫白额灵猫。”小华说道。
“奇儿,咱们不应该吃这么多的动物,它们也是有生命的,下次千万不要再这样了。”母亲放下筷子责备儿子。
“是的,妈妈。”易士奇答应道。
“易老师!你回来啦,一直都找你不着,问教务处说你在贵州出了点什么事,可把我急坏了,这两位是……”正对着的包房里走出的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见到易士奇大喜,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
“妈妈,这位是我的同事刘老师,”易士奇转过身来介绍说,“这是我母亲,这是我……她叫小华,我们刚从山东老家回来。”易士奇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介绍小华。
“大婶你好,易老师别瞒我,这孩子……你是不是在老家已经成家了?哈,连嫂子也不让叫一声?”刘老师是东北人,性格直爽出了名的。
“这孩子……”易士奇面红耳赤。
“喂,兄弟,别不好意思了,有笔买卖做不做?和往常一样,我二你八。”刘老师压低声音说。
“当然做,最近开销挺大。”易士奇应允道。
“好,顾客就在里面,我去请她出来。”刘老师一拍易士奇肩膀,径直走进那间包房。
母亲年纪虽已不小,但听力却很好,她对儿子说道:“奇儿,你是老师,怎么还同人家做买卖?你可不能走歪道啊。”
“妈妈,不是的,我是帮别人相宅看风水挣点钱的。”易士奇解释道。
这时从包房里走出一行人,刘老师走到易士奇面前恭敬的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说的我们学校的风水大师易士奇老师,易老师在深港两地堪与界是赫赫有名,”他转身指着站在前面的一位身穿高档时装,举止文雅的中年漂亮女性道,“这位是……”
“我是香港梅奇化妆品公司的总裁梅姬,久仰易大师之名,幸会幸会。”那丰腴白皙满面春风的中年女性打断了刘老师的话,直接自我介绍并向易士奇伸出手来。
易士奇握了握手,说道:“你好,梅小姐,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梅姬嫣然一笑,说道:“若是不妨碍你们的聚会,可否到包房一谈?”说罢转身率先走回包房内。
易士奇同母亲和小华匆匆打了个招呼,也走去包房。
小华怀中的宝宝压低声音说:“妈妈,要小心这个女人。”
第五十五章 警官最后的线索
易士奇登上了前往贵州的列车。
夜深了,易士奇躺在卧铺车厢的铺位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随着“咣当当”列车有节奏的轮轨声音,思绪也飘忽不定……
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冲动与惊愕,小华的羞怯同悔恨,至今自己的脸上还在发烧,真是一个纯洁的姑娘,无论怎样我易士奇今生定不负你。
“你走到哪里,就把死亡带到哪里。”那是王警官说的话,真的是这样么?这些人的死难到说都与我有关?
易士奇扳起自己的手指头盘算起来。当年鼻子上有粒红痣的青虚道长到山东老家,给自己更名,这是第一个与自己有关的人。青虚道长在山阴村布了一个风水大局——玄武七煞阵,后来就七户连死七人。第七名死者李西华是自己的同学,这是第二个有关的人,引导自己前去乌蒙山,将他的妹妹小华带出来。苗医伊古都与自己在火车上邂逅,死了,连累其老爹也死了,老蛊婆、王警官,那个网络鬼话写手陈圆,还有老实巴交的终南山青函道长统统都死了。
易士奇越盘算越感到蹊跷,那死亡的阴影似乎与自己多少年以前就有条线串联在了一起,若是掐不断这条线,死亡终究还会在自己身边发生。
还有什么郑隐骨碗和“拜尸教”,隐隐约约也似乎有所关联。
乌蒙山区的山阳镇。易士奇挎着一个简单的背囊下了长途汽车,镇上依旧是脏兮兮的灰尘满街。镇派出所门口,一个孤独的老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呆呆的沉思着,他对外界不闻不问,只是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走到近前,听清了那是“孵化”两个字,这老头竟然是兰教授。
“兰教授,出了什么事儿?”易士奇蹲下身来说道。
兰教授痴痴的望着易士奇,目光呆滞,但黑色的瞳孔仿佛超乎异常的深邃。
老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已经精神失常了。”身后有人说道。
易士奇站起身来,说话的人是侦破组的赵局长。
来到办公室,赵局长递给一封信,这是王警官殉职前一天写给易士奇的,信封口是开着的,显然侦破组已经看过。
易士奇心情沉重地展开信纸,开始阅读。
易老师:
你好。按照你的想法,我调查了山阴村的七户人家,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同一时间和同一所医院任过职。第二个共同点就是他们一同起的房子,七栋房子的位置都是由一个人设计的——一个名叫青虚的终南山云游道士,自那以后,那个道士再也没有来过了,有记得的村民回忆说,那个道士鼻尖上长着颗红痣。现将山阴村七户人家有关情况排列如下(自西向东):
第一户(死者) 杨天寿 原乡卫生院院长兼书记
第二户(死者) 霍淑娴 医生
第三户(死者) 李松平 医生
第四户(死者) 吴大海 手术室负责人
第五户(死者) 万辉 实习医生
第六户(死者) 郝美芝 护士长
第七户(死者) 李西华 其父医生(1976年病故)
七名死者的死亡时间顺序如上排列,农历每月十五日子时死亡一人,死者均不见有颅内脑部组织。
经私下了解,以上七名死者生前并未同时与什么人结怨,其他,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此案太过蹊跷,匪夷所思。易老师,听我一句忠告,忘了山阴村吧,永远不要再回来。
下面签着王警官的名字,时间是一个多星期前。
“告诉我,你究竟在调查什么?”赵局长严厉的声音从身后面响起。
易士奇一愣,嘴里若有所思的、所问非所答的说道:“七煞阵之首的天枢星位,为阳明之魂,亦称贪狼,是该阵的中枢要害……杨天寿,乡卫生院书记兼院长。天璇,阴精之神;天机,真人之精;天权,玄冥之魄;玉衡,丹元之灵;开阳,北极之脉;瑶光,破军之门……”
“易士奇!我在问你话。”赵局长不满的提高了声音,如同喊叫般。
易士奇蓦地回过脸来,目光炯炯,盯住赵局长的眼睛说道:“王警官是怎么死的?死在何处?”
赵局长略显惊讶,望着他说:“死在山阴村最后的一户李西华家,脑子也没有了,”随后又补充道,“兰教授同他在一起。”
侦破组事先并不清楚王警官同兰教授那天夜里为什么会到李西华的家中,半夜里人们听到山阴村中兰教授发疯似的叫喊声,大家赶过去才意识到出了事,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疯了的兰教授始终只有一句话:“孵化。”可是谁也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那天农历是……”易士奇预感到什么。
“十五。”赵局长丧气道。
易士奇来到了镇医院太平间,在最边上的一副冰棺里,见到了王警官。
王警官紧闭着嘴,脸部的肌肉扭曲着,这样恐怖的表情在哪儿见过?易士奇回忆着……老蛊婆,是老蛊婆。
医生拉开盛敛老蛊婆的冷冰冰的抽屉,那老婆婆的面部肌肉与王警官的一样,老蛊婆张着嘴,露出了两排参差不齐的黄牙。
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你要告诉我什么?你在临死之前一定是看见了凶手,易士奇静静地望着王警官的面孔,心中在问。
“尸体检验有什么发现?”易士奇问道。
镇医院的医生回答说:“部省的法医专家前段时间都已经回去了,所以侦破组就临时委托我先代为检查一下尸体,我们不是专职法医,主要是根据以往的几个死者的特点,对比检查了一下颅内等情况。”
“脑组织没有了?”易士奇问道。
“是的,与其他死者完全一样。”医生说道。
“检查了王警官的口腔了么?”易士奇心中隐约感到了什么。
“看了一下,牙关咬得很紧,你知道……”医生支吾起来。
“我们再看一看,拿个手电筒过来。”易士奇第六感觉王警官不应该紧闭着嘴巴。
医生小心翼翼的撬开了王警官僵硬的牙关。
易士奇把手电筒光线照了进去,上排臼齿的缝隙之中,他看到了一条黑色的丝丝。
“那是牙缝夹留的食物残渣。”医生解释说。
“不,那是凶手留下的。”易士奇道。
“凶手?”医生不解道。
易士奇小心翼翼的用镊子自牙缝中取下那根黑色的丝状物,这是一只脚,甲壳类昆虫的肢体。
“这是什么东西?”医生惊愕不已。
易士奇换过一把长长的镊子,从王警官的喉管中夹出来了一只已经咬成两半的,黑色的尸虫。
在最后的一瞬间,王警官咬住了杀死他的,逃离他身体其中的一个凶手。
这就是王警官要告诉他的东西。
“报复,这是报复杀人。”易士奇道。
赵局长和侦破组的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脸的狐疑。
“王警官和山阴村七户人家的死者死因是不是一样,目前还不能完全肯定,尽管都丢失了脑部组织。但证据表明,他与老蛊婆同样是死于尸虫,赵局长和我都亲眼目睹过老蛊婆的死,那些从口鼻中逃离的尸虫。”易士奇对着赵局长说道。
“不错,那些虫子太可怕了。”赵局长强压住向上翻动着的胃酸。
“老蛊婆是中蛊而死,天下第一毒的金蚕蛊,此蛊从伤口进入人体的蛊毒实际上是一种生物病毒,与一般病毒不同的是,它会极迅速在宿主的脑颅里孵化,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育成了尸虫,它们将宿主的脑组织一口气吃光,然后在宿主临咽最后一口气之际从其口鼻之中蜂拥逃出。”易士奇分析道。
“王警官是被什么人下的蛊呢?”一个侦察员问道。
“没人,没有人给王警官下蛊。”易士奇说。
“那他怎么会同样死于金蚕蛊?”那人不解的问。
“报复,凶手就是山阴村深潭里的那只巨大的尸虫!当时他被王警官连开数枪,我亲眼看见子弹洞穿了尸虫黑色的甲壳,我也看见了那东西对着王警官的那种怨毒的眼神。”
第五十六章 疯教授
看来寻找青虚道长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登报。
易士奇想,哪一家是全国销量最好的报纸呢?各个城市都有它各自畅销的报纸,例如深圳人看《南方都市报》,北京人爱看《北京晚报》,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只有找全国性的,《人民日报》以前有赖于公款订阅是全国第一,现在不景气了,最后找来找去,还是《参考消息》吧,那儿的编辑部里还有个深大的同学。
易士奇给那个校友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刊登一则寻人启事,名字是徐清师傅,落款易士奇和自己的手机号码。
那同学尽管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了马上办。
十年前青虚道长留下如此奇怪的联系方式,当然,作为保护他自身安全最好的,也是最不容易暴露身份的就是这种古老的联系方式。
兰教授过几天就要回京了,是他们院里派人来接,听赵局长说教授家里没有亲人了,回去可能送精神病院,真是可怜。
易士奇心中烦闷,一路溜达着来到了山阴村水潭边。望着空荡荡的七栋房子,潭边的警示牌子还立在小路旁,四下里沉寂一片,没有人迹。
潭水呈深绿色,波澜不兴,谁能想象这下面七十多米的深处隐藏着那可怕的尸虫呢?到目前为止,兰教授之前还未曾捕获过一只小尸虫,我来试试,如果能钓上来一只,刺激一下兰教授,没准儿能恢复教授迷失了的心智呢。
易士奇到镇上的渔具店买了支海竿,150米的4。0粗陶瓷线,钢丝崩钩,又去菜市场弄了块猪肝,然后兴冲冲的回到了水潭边。
但他始终没有留意到,就在街拐角的地方,有双眼睛若隐若现的盯着他。
水潭边,易士奇放下购物袋,坐在了那块大石头上。尸虫喜食内脏,于是将猪肝划成小块,小心的分别挂牢在锋利的崩钩上,甩入了水潭中。
放线轮不停的旋转着,线一米米的沉下去了,不多时,轮子停住了,诱饵到达水底了。
易士奇静静的坐在潭边,掏出支烟来点上,望着插在一旁的鱼竿,慢慢等待着。
旁边杂树林里仿佛人影一晃,定睛细看又没有了,不会是老蛊婆的灵魂吧,易士奇笑笑,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鱼竿梢弹了一下,接着鱼线慢慢拉紧了,有东西上钩了,可以肯定不是鱼,因为鱼类吞钩以后会急速逃窜,不似这样慢吞吞的,易士奇随即紧张起来。
他轻轻的摇着手轮收线,猎物也在一米米的被拖上来。
易士奇兴奋之极,一只手从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瓶,只要小尸虫一上来,就可以捕捉放进瓶里。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拉出水面了,果然钓上来的是尸虫!而且是密密麻麻一团,足有数十只,小尸虫们争先恐后的咬着猪肝不松口,瞪着狡诈的小眼睛,斜瞥着易士奇。
这可怎么办?要是有把镊子或者火钳就好了,直接用手捉可不好。易士奇正掂量着如何是好,胸前的乾隆指骨突然炙热起来。
潭中“轰”的一声响,泛起一个巨大的水花,那鬼魅般黑而发亮的大尸虫分开水路,向易士奇冲来……
易士奇第一次与大尸虫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首先映入视线的是那黑亮亮齐脖高的盾形胸板和背板,头部小而向后倾斜,几道明显的蜕裂线,咀嚼式的嘴巴旁边生着两根长长的触角。硕大的两只复眼,挥动着两前翅,臀部很肥大,也看不清有几对足,只见足上生着尖刺,腹部大概有臭腺,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易士奇反应过来,扭头就跑,一时慌不择路,竟然向杂树林中逃去。那大尸虫紧紧在身后追赶着,易士奇耳边听到它越来越近的喘息声和那多肢的足滑过枯叶时的沙沙声。
匆忙间,易士奇记起了金蚕,急忙伸手入怀抓出瓷瓶,一面跑一面用牙齿咬下瓶塞,眼前金光一闪,那蚕儿已然射出……
易士奇气喘吁吁的站住,转过身来。林间小道上,小小的金蚕与巨大的尸虫正在紧张的对峙……
面对面前如此巨大的对手,金蚕也不敢冒然进攻,那尸虫黑色的触角在空中摆来摆去,似乎也颇为忌惮金蚕,双方就这么相持着。
易士奇不敢上前,躲在了金蚕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