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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擦眼泪。这回是笑的。福之还是这么有意思,呵呵,他姊家里管的不自在,可不知道,我想回家被人管都求不来呢。
唉,同人不同命,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回书房,点了灯,提笔准备写回信。
程福之的回信好写。满嘴胡诌,啥好玩写啥,羡慕不死他。最后说其实到了外面才知道家里好,托他让老妖精问问,我到底要熬到啥时候才能回了长安。
给双儿的信,沉吟了一下,也很快写灯了,一是夸奖她酒坊管的好,要她根据如今的酒坊情况,自行决定是不是要扩大规模。只是提醒她,酒坊就算扩大规模。也不能扩太大,毕竟物依稀为贵。而且对粮食的消耗要控制,否则肯定得不偿失。二是鼓励她种野菜的想法,告诉她找点儿野韭菜啥的种种试试;三是叮嘱她要给笨笨看好,不乖了就的罚,不能宠着,否则小家伙玩儿野了就收拾不住了。最后告诉她,少爷也想她了小让她自己要保重身体,等少爷我回去,要是看见她变瘦了,一定打她屁股。
最难写的是给尉迟红的信,几次提笔,却不知道怎么写,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无从下笔。
如同流水账一样。把自己离家后的一路经历写一遍。从埋穷经到从军出征,最后写道种的小小汾庄。
自己看一遍,都觉得虽然写的详尽,但跟本表达不出我想说的那种对家、对她的思念。不行,要感动,要深情,要让人看了就有望断天涯,柔肠寸断的感觉。
咬咬牙,情信不会写。情诗情词拿手,感动不了你尉迟红,枉我穿越这一千年!
“伫倚小威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皂,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一口气给自己熟悉的三经典情诗剩一遍,然后信尾打个标注:“离家数月,思极念极,举目天涯”惶惶有度日如年之感。宵夜寒风,柔肠寸断小挥笔成墨,写尽相思,问君可感同身受否?”
看看窗外,已是月上中天。息了灯,一片月光入户,洗惚间,不知今夕何夕矣!
第五十八章 晴天霹雳
了院子门口看着送信的人离开。Www!我的心情渐畴。友下来。日子还是要过,相信不久就能回家了。
“老崔。走,去工地上看看!”回头招呼老崔,这信送完了,该挖搪还得挖搪,该修渠还得修渠不是。
“今儿不去了。”老崔冲我笑笑:“州府的军队借那块地演练,估计得有十来天。”
“啊?!啥时候的事儿?”我愣了愣:“没事儿跑这儿演练啥?”
“呵呵,昨晚知会咱们的。太晚了。没敢打搅侯爷休息。”老崔捋捋胡子笑着说:“网好,休息几天,这忙活好几天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哦!”我点点头。这昨天还着急上尖的说要两个月给这鱼塘修完,赶了引莲菜呢。今儿就休息了?
“你给大都督府送信了?”我看看老崔。
“嘿嘿!”老头笑笑没说话。
明白了。晋王可是名义上的并州大都督,小纷庄可是并州大都督府的产业。这李世绩身为并州大都督府的长吏,肯定得出力不是。
至于啥府军演练,嘿嘿,挖搪可是正儿八经的力气活,锻炼身体的好差事。凭老李长吏的职权,大部队动不了,这州县府兵还是指挥的了的。
感慨啊。这位高权重的就是好,平常人家忙活半年的事儿,到了他们手里。也就一冉话的事儿。
休息就休息,咱还就叫乐休,乐得休息。
转身回房,咱补觉去了,昨天呆的晚,正瞌睡呢。
四月的太阳照的暖洋洋的,晒晒补钙,躺了院子里的躺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人一边儿推,一边儿叫我:“侯爷,侯爷!”
“嗯。啥事儿?吃中饭了?”我眯瞪着眼,打着哈欠问拜
“不是。大都督府来人了,说有要紧事儿,赶着接您回去呢。”
“啊?”清醒了,看见老崔一脸焦急的站了边儿上。
“这接人的马车都准备好了,侯爷赶紧动身吧。”老崔看看我说道。
“哦。好!”站起身就走。还真没啥要带的东西。
赶车的是个军士,问啥都是不知道,就知道长吏大人吩咐,立刻给我接了府里去。
走就走吧,网钻进车,就听赶车的军士一声吆喝,两匹拉车的马一声嘶鸣,车就奔出去了。
咕咚,还没坐稳的我直接一头栽了车里。
“要死啊!投胎都没这么急的”。我摸着头上的撞出来的包骂道。
并州大都督府门口。
几个守门的兵士一脸可怜的看着我,而我正捂着脑袋趴了马车门口狂吐。
要了命了,碰上个玩儿极品飞车的把式。这车赶起来跟过山车一个。架势。待了车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就没一刻消停。早上吃的那点小儿东西早都喷出来了,这会儿没的喷。就喷黄痘水了。
“你”你丫不是”呕”不是小”呕”不是我,我对头”呕 ,派,派,来玩”呕”我的吧!”一句话没说完,呕了五回。
赶车的军士挠着头傻笑,要不是浑身上下没力气,就一脚踹了他身上了。
“乐休这是”李世绩带了几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门口,皱着眉头看我。
“没”呕”没啥”晕”呕 ,晕车!”坚持着爬下车,赶车的军士赶紧扶我。结果被我连喷两口,喷了他一身,嗯,报仇了,小样。看你下次再玩儿极品飞车。
“赶紧给扶风侯扶进府里,快叫大夫来!”李世绩挥手吩咐道。
立刻又来俩护卫换了那个被我吐一身的军士,给我架了这并州大都督府里。
”
喝完医生配的所谓晕车药,休息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缓过劲儿来,爬起来喝了些粥,定定神,才让人带着去见李世绩了。这人要有眼色。李世绩这么急给我找来,肯定有事儿。咱还没尊贵到躺了床上等李世绩来找我的地步。再怎么说,咱这李世绩行军书记的官职还背了身上不是。
“卑职拜见将军,不知将军传卑职所谓何事?。书房里,恭恭敬敬先行礼。
“此处不是军营,无需用军礼,乐休无官职在身,咱们还是平常的样子就行。”李世绩从成堆的文书中抬头看看我:“身体怎么样了?” “呵呵。谢谢李伯伯关心,好多了!”我笑笑,看架势没什么大事,心里一下轻松不少。
“嗯!”李世绩点点头,给手上的文书合了。站起身走两步:“找你来是告诉你三件事。”
就喜欢李世绩这脾气,没废话,简单抚要。
“李伯伯请讲。”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已
“第一、薛延陀残部已经上表称臣,求皇上饶恕其族犯边之罪,称此次之战,完全是他们对突厥俟利芯可汗复仇心切所造成的误会。并请求与皇上和亲。”
哦,这似乎是中国古代史上所有战败国的统一求和方式。都吃准了我们是礼仪之邦,只要上表称臣,就肯定能休养生息,运气好还能得不少实惠。等部族强大了,再来侵略,屡试不爽,次次有效。
撇撇嘴,没说话。这事儿轮不到我插嘴。虽然鄙视,但无力改变,所以干脆沉默。
李世绩看看我:“皇上正征询各大臣的意见,并特旨命我陈述己见。不知乐休作为我的行军书记有何看法?”
“这个”犹豫着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你说你的看法,听不听在我。”李世绩直接说道。
“是。”我点点头:小子斗胆,想问李伯伯三个问题。”
“哦?!你问。”李世绩挑挑眉。
“第一,薛延陀称臣。我大唐除了名声上锦上添花,可有何实质性好处?”
“这个李世绩皱眉思虑片刻:“似乎没有 小。
“第二、以薛延陀目前的状况,其周边之敌必乘机痛打落水狗,若我大唐纳了薛延陀的称臣表。对其帮是不帮?帮了又可有好处?”
李世绩的眉毛皱的更深了,来回踱了半晌:“若纳了这称臣表,比不能看其被他族所灭,到时我大唐必定要出兵相帮。就如同此次突厥俟利芯可汗一般。至于好处”还是没有。”
“在说第三点之前,李伯伯可否听我讲一个故事?”我整理一下思路,问道。
”
李世绩认真的看看我。
“有一个农夫,心肠很好,很善良。适逢三九寒冬,农夫在路边看见一条被冻僵的蛇”《农夫与蛇》的故事,记巾深刻,讲的流利:“后来,农夫被自己用身体温暖过来的蛇一口咬在身上,中毒而死。直到死去。这个农夫都想不明白为何这条被自己救了性命的蛇会咬死自己。李伯伯是否觉的可悲可笑?”叹了口气,我继续道:“纵观几代,这番邦称臣者不计其数,可真有哪个是一心依附朝廷的?其兵强马壮之时便视我中原沃土为扬鞭之地,其芶延残喘之际,便称臣求和以图休养。难道我炎黄子孙真的要代复一代的为番邦所扰?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三点。还是那句老话,称臣求亲,所图者休养之财与养息之时而已。”
李世绩沉吟了很久,看看我。缓缓说道:“乐休所言,与我之意小不谋而合。只是,”李世绩欲言又止。 “呵呵,谋事在人,成事在头 夫君子者,佃求行事无愧于心而已。言所必言,至于成与不成,只看天命了。当了李伯伯的面,我才敢说这话。”我看着李世绩笑了笑:“乐休胡言乱语,李伯伯听过算过。”
李世绩点点头:“找你来的第二件事,正月里皇上下旨,赦各州府判定死罪的犯人,改徙至西州(今新疆吐鲁番附近),充实边地,判流徙之人充卫戍,各以罪行轻重为年限。如今并州并州死囚二十八人,这次要统一送至西州。
点点头,这就是唐朝的戍边赎罪。这西州乃是对抗吐蕃的边塞重地,看来李大帝还是对吐蕃不放心啊。嗯,知道就行了,反正跟我没关
。
“第三件事。”李世绩看看我:“西突厥乙 咄6可汗击灭吐火罗,拘留我大唐使臣,侵掠西域,西域诸国不稳。据安西都护郭孝恪军报,如今乙 咄6似乎对我大唐虎视眈眈,皇上让我派人护送你去安西都护府,出任安西都护府行军长吏,即日起程。”
咕咚,我一头就栽抖在地上。
不是吧,从长安被赶到并州已经很郁闷了,这下可好,一下就被赶到西域去了。安西都护府,当初侯君集灭高昌以后,大唐在西域设立的最高权力机构,所辖安西四镇。范围曾包括天山南北,并至葱岭以西至达波斯。那是多遥远的地方啊!我的待遇比起戍边赎罪的死囚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世绩蹲下身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安西都护郭孝恪乃是我的旧部,我会修书一封,让他好生照顾你的。”
两眼无神的看看李世绩:“不去行不行?”
第五十九章 何人解惑
评世绩算是给面子的,让我多留了二天乃用了天的时,然后用两天的时间写了对小汾庄未来五年的农业规戈;及鱼塘养殖要点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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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一早,将两份东西交给老崔:“老崔,这是我对小汾庄未来几年里的规划,你看看,合用的就试试,不合用的就扔了。反正我今儿就走了,咱啥时候能再碰头也没个准数,算是留个念想吧。”
“侯爷,您此去一路小心。”老崔眼泪汪汪的接过两份文稿。看着我依依不舍的说道:“老天有眼,一定会保佑您的。”
呵呵,笑笑没说话,拍拍老崔的肩膀,翻身上马,与来接人的几个,军士一起,挥手而去。
最怕离别的场景了,鼻子酸的,还是潇洒点儿好。
庄子外面,一队约二百来人的骑兵已经准备停当,就等了我呢。跟领头的校尉碰了头,寒暄两句。这就一路向安西都护府出了。
当行经小纷庄西侧的山头时。一眼看见老崔领着众多庄户挥手洒泪向送时,眼泪还是没忍住,顺着脸庞跌落在路边尘埃之中。
有句老话叫“爬的高,摔的疼”如今我就是属于这个情形,一个初到长安的毛头小伙子,两年的功夫就一路结识高官权贵,连科考都没中,就莫名其妙当了啥侯啥将军的,这在一般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其实别说一般人,就是我自己有时候想想,也觉得跟作梦似的。如今呢?先被踢出长安,又被送至西域(安西都护府管的就是西域诸国。)这落差太大。一下有点儿难以接受了。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有道理,太平日子过惯了,这猛的一下,还真不习惯。还好上辈子颠沛流离、四处飘荡的日子咱还算有经验。否则真就傻眼了。
负责护送将领是李世绩帐下奋勇校尉,姓陈。名字不知道,关中人,善用一柄大刀,所以军中都叫他陈大刀。年纪大约三十七八,正值壮年。身材壮硕,属于评书里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站人的那种,国字脸,络腮胡,双刀眉,铜铃眼,牛嘴一咧,一口闪光白牙,放了后世,做牙膏广告的好材料。
经过几天的接触,现这家伙居然从十二岁就当兵了。不仅参加过当年李世民灭王世充、窦建德的洛阳、虎竿之战,败刘黑阁的铭水之战和下博之战,后来也参加了李建成灭刘黑阁的诸般战事。属于看着唐王朝建立的老兵了。本来照理这货怎么的都得混个将军当当,但就是由于这货属于战阵上勇猛,战阵下傻憨的莽撞实心眼儿,所以才只当了个奋勇校尉。
可是这陈大刀自己还挺知足,认为自己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老粗,能混了如今的地步,也算对的起列祖列宗了。
“都说俺缺心眼儿,比俺聪明的、升官快的多了去了,可几年下来被砍脑袋抄家的也多了去了。反倒是俺还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活的好好的,还有啥不知足的?”陈大刀咧嘴冲我笑笑:“侯爷您说是不?”
“是!”我点点头,知足者常乐,这就是写照:“说你缺心眼儿的人才真的缺心眼儿呢。” 一路西行,过洛阳,经陇西达到了俺大唐朝的老家金城(今兰州)。
金城啊,照理这是李逸的老家。熟人应该不少吧,可是咱不认识啊,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那个当初给了李逸一封推荐信的“平之”了,可惜还不知道人家长啥样。你说万一要是碰上了,会不会很尴尬啊?
算了,不管了,一路上风吹雨淋睡野地的,没道理过这么大个城不歇歇。到时候万一真碰上啥事儿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大刀,在到了金城咱们歇再天行不?我这骑马骑得腰都耍折了!”远远望见金城城墙,我冲陈大刀吆喝道。
“行!”陈大刀拍拍身上,激起一阵灰尘:“咱们一路赶的快,时间充裕着呢,侯爷您说歇几天就歇几天。”
所有兵士都轰然叫好,看来大家也都巴望着歇歇脚呢。
派了一个快马斥候去金城报信。毕竟两百来人的队伍呢,这吃喝开销的。得让城里有个准备才行。
放慢脚步,等快马回来再进城。网好能赶上吃晚饭。
“侯爷,金城是您老家吧?”陈大刀凑了跟前儿问道。
“是啊,可惜没什么家人了。”我笑笑,有点儿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