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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好…我…我来…”就见郭成朗整个人失魂落魄一样,缓缓挤到镜头前面,关礼娟自然知道他中了游的“愧疚咒”,连忙叫住他:“别…别过来…别…”
“『监督』,不要破坏我的好事,否则,你也想像『秩序』、『公理』一样吗?”
关礼娟想到曾庆伟和钱昆虎的惨状,马上噤声,她忧心忡忡地看著郭成朗走到镜头前,开始“忏悔”的表白:
“各位全国的观众,我,郭成朗,不查清事情真相,不辨明来龙去脉,便擅自与党团委员打压无辜的同党同志,事后亦不为其辨白,不为其申诉…上天啊,要如何才能严惩我这样的罪人呢?喔,有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郭成朗举起他的右手,开始用力的扇自己一个耳光!接著举起左手,又用力打自己一个耳光,接著“啪!啪!啪!啪!”不停的左右开弓,把自己的脸打的像猪头一样,竟然还不停手,就见他的嘴角因耳光的痛击而喷出一条条的血丝,洒的满脸都是红斑,甚至在痛殴数十下后,连牙齿都被打落了下来!
众人见到此状,又惊又怕,却没人敢上前制止!不过精彩的不只是在二楼,一楼大会厅也是杀机四伏。
“哟!赵经理,你的小『宝贝』…现在还好吧?”
赵文智蜷缩在地上,痛到只能不住的呻吟著,然而,他生平最大的对头却站在离他不到十公尺的距离,更不幸的是,以前那个看似温吞平凡的陈良邦,现在似乎已经成为魔鬼代言人,赵文智完全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更让他恐惧不已。
“该是算算你我的帐的时候了!”
陈良邦右手用力一抬,四道魔爪钢痕划破大理石地板,由不同的方位冲向赵文智,此时的赵文智只能闭目就死,无力做任何抵抗。
“咦!怎么会没事?”
看著眼前尘土与碎石飞扬乱飘,赵文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别说被大分四块,就连一点刮痕也没有,他抬头看著陈良邦,陈也露出疑惑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挺举在胸前,猛力一吐,一股腥臭苦酸的气息迅速包围两人。
“去吧!我的仆人们!”
八道有如利刃的强光,随著陈良邦的手势破空而至,赵文智只能微微的移一下身子、瞪大了双眼看著眼前凌厉的攻势……这回他看见了!他发现自己分毫未伤的秘密了!
“可恶啊!为什么就是杀不了你呢!”陈良邦见第二回的攻击又再度失灵,他走向前去,看看赵文智的周遭,乾脆拾起一块约两、三公斤的石头:“法术杀不了你,用石头砸也砸死你了吧?”
“想得美!”赵文智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陈良邦,心中已有了盘算,他将压在双腿中间的右手在裤袋里掏了掏……
“死吧!”
就在陈良邦要用力下砸的同时,一股强大的高压电流竟从他脚尖传送过来!
…
“哈哈!你再强嘛,再强也比不上电击棒的十五万伏特吧!”赵文智看著蹲倒在地、抖个不停的陈良邦,脸上露出得意奸邪的笑容。
原来在赵文智危急时,他回想起解秋玥曾提过,当安倍晴实一来台后,就曾应赵令玺要求为赵文智设下个“邪魔毋侵”的四神相应结界,也因此陈良邦的诸多攻击到了他面前全都失效,任何法术,都无法伤害他分毫。
也因此,当赵文智明白后急中生智:“既然他伤不到我!那他就该糟了!”
果然,在陈良邦痛下杀手未果,决意亲自动手时,就给了赵文智一个“翻身”的机会!因为结怨过多,也担心自己再次遇上陈良邦,赵文智私下买了个小型的三合一电击棒以防万一。他将藏放在裤管中的电击棒握在手中,就等陈良邦送上门来…
“呜…”陈良邦被电击后,整个人软倒在地,说不出话来,往下跌倒之际,赵文智鼓起全身的力气,将刚刚刺杀安倍的小刀轻轻的再往上一送,一股凉气袭进陈良邦的小腹。
“赵文智……你…!”
陈良邦低头一看,那把小刀竟插在自己的小腹上,而喷洒出来的鲜血逐渐将自己丝质浅紫衬衫染红,赵文智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起身,用力往小刀刀柄一踹!陈良邦被这番重击往后被踢飞五公尺远!随即昏迷过去!
“呵呵呵!怎么忽然间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呢!来的好不如来的巧!”
赵文智并不知道,当五芒星中的五人相互残杀后,被击倒的一方会将自己身上某部份的能量转移到另一五芒星的身上,也因此陈良邦被赵文智刺杀后,赵文智浑身的“灵力”蓦然爆增!让他活力充沛,甚至能力高于过往多倍!
看到陈良邦倒地不起,赵文智连忙起身离开这是非地。当他从后方大门走出时,忽地听见立法院的走道扩音器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
“全国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该是你们下决定的时候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机警的赵文智直觉告诉他这事非同小可,他沿著走道一路出去,就在转角处,他看到了一台挂著墙上的二十九寸电视,抬头一看,不由得傻住了!
镜头播出来的画面:一个男子提拉著另一人的衣领,被拉的男子满脸是血,溅的白衬衫上皆是斑斑血迹,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那人已经浑身无力,但是双手还是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脸颊,从他红肿难认的歪嘴里,隐约的听见他吐出几个字:
“…我错了…我对不起全国民众(啪!)…我对不起同党同志…我错了…(啪!)”
那位提著他衣领的男子先是十分不屑的看著他,这才对著镜头说:“callin的电话是2358…8 ×××,分机2 ××3 。现在欢迎全国收看的民众callin,前五位callin的民众决定立委郭成朗的生死,只要有三人以上赞成他卸除立委资格,我们就让他在全国民众前自行『了断』!”
才刚说完,会议厅的电话忽地响起!所有在场的立委们无不吓的脸色苍白,深怕这就是让自己下地狱的callin丧钟。游逸正一拿起电话,对方口操台湾国语,十分诚恳的说:
“游检察官,您知道我是谁吧?我是…”
游逸正马上微笑的说:“知道,您是中华民国的总统,陈禹前先生。对这位您的同党同志,有什么意见吗?”
“我要你放了他,然后……”
就在陈禹前想再和游逸正谈条件的同时,游逸正已经将电话挂上!
“好,第一位callin的民众叫我放了郭立委,还有四次机会,请民众赶快callin进来!”
“我是他以前上课的学生,这家伙老是『当』我,害我补修学分,该死!”
“我以前采访过他!这家伙出了本书就趾高气昂,还耍大牌不接受采访!叫他去死!”
“喔呵~~~ 已经有两位民众希望郭立委被『卸任』罗,目前是二比一,还有两通电话喔……”游逸正放下手上的话筒,对著镜头说:“您的callin就是一票!来告诉全国民众:哪位立委最不适任,我们就一起『开除』他!”
“喂~~~~是『矫正』吗?”
游逸正听到这气若游丝的声音,再看到这是立院里的内线电话,马上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哟…这不是『审判』吗?或许我该称呼你为:陈良邦?你还没死啊?”
陈良邦身受重伤,但看到议事厅的电视墙上,播放著游逸正“处决”的画面,他强撑起身体,拿起桌上电话按下分机号码,听到游逸正的回话,陈良邦整个人因为新仇旧恨而警醒过来,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你这王八蛋…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还和『夏绿蒂』联合起来骗我!教唆我杀人……”
“教唆杀人罪我可担不起哪,陈良邦先生。”透过麦克风,游逸正得意高亢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嗡嗡回响:“那都是你个人的意志使然,跟我没关系。你忘了吗?我只是介绍给你一个『网页』而已啊!”
陈良邦不禁一惊!“夏绿蒂”的确没叫他去杀任何人!只有在他被赵文智陷害、宋芳琦背叛时,给了他一个网站……不对!他怎么知道“夏绿蒂”在BBS上的对话?难道……
“你…你就是『夏绿蒂』!”
“『夏绿蒂』是我,『矫正』也是我,检察官同样是我。当你问我,『夏绿蒂』和我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时,我差点忍不住告诉你:我们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发生关系啦!我的左手和我的右手都曾让我高潮过哪!哈哈哈…!”
陈良邦眼前一黑,脑袋好像被人重重敲上一锤!他再度摔倒在地,一个轻柔尖锐的假音传进他的耳里:“陈良邦,我真的和你十分交心,我也很高兴有你这么棒的朋友,只不过…只不过我们这种干『革命』的,没办法不牺牲朋友、同志哪…”
看著游逸正拿著麦克风,说著“夏绿蒂”的话,陈良邦紧咬著牙,大声的喊著:“『矫正』!我不会放过你的!”
刚被推上救护车,正准备驶离开时,躺在床上的安倍晴实忽然间睁开了双眼,紧拉著坐在一旁发呆的我:
“不对…吴桑,出事了!陈良邦;陈良邦成为『堕糜泥之星』了!”
“什么!什么星?”
“快!你别管我,快回立法院,陈良邦…这回他真的成为五芒星之首了!北斗五芒星哪!台北即将沦为『修罗城』了!”
虽然搞不清楚安倍在说些什么,我连忙跳下了车,就在回头狂奔的同时,刚好和一个骑著脚踏车急驶而来的人撞个正著!
“吴记者…是你啊…我…”
“杨主信!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看…你看…”他连忙爬起身:“这是潘唐中神父的十字架,你看!”
他马上蹲低在地,将颈间的十字架取下竖在地上,烈阳高照,我被照的头昏眼花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耐烦的说:“到底你要我看什么?我有急事,我没时间啦!”
“你看!你看这儿!”他手指指著地面
我定眼一看,这才看出了端倪,立在地上的十字架底,竟让地面上出现了七个向八方散射的十字架阴影!
第十七章
时间:星期二下午一点整;地点:立法院外。
所有各家SNG车早已将中山南路、青岛西路全部挤满,而来自台北市、县的警方人员、维安部队、霹雳小组和急、救护人员也用重重拒马将立法院从里到外团团包围住,任何人都没办法从外头窥得立法院内究竟发生何事。
不过,在立法院里却有第一手的画面不时传出到某一有线频道,弄的各家新闻部主任都不知道该不该播出。因为没有一个画面,是适合在中午时分全国民众可以观赏的!
“好的主播,记者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立法院大门口,各位观众可以从我们刚刚转播的画面可以看到,目前在立法院有一百五十多位的立委,包括立法院长黄柄璟,都在一位游姓检察官的挟持中,不过目前为止,院长黄柄璟不幸已被枪杀了,陈禹前总统刚才也曾拨电话进去向游检察官关切,不过对方却马上挂了电话,不给陈总统任何谈判的空间。”一个打扮入时的女记者将这两个小时内所有的事情做了简单的陈述。
“报告!李组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市长雷建天、市警局局长孙树毅、市刑大大队长何璺都已经到了!”
“真的吗?”紧盯著SNG车上电视的李英才连忙起身,远远就看到众人簇拥的雷建天等人走了过来,刚穿上防弹衣,别上警用佩枪的李秉强在身后冷冷的说了一句:“官员又来做秀了,不管了,我要先进去。”
“不等指示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派一个维安小组特遣队进去攻坚…?”李英才一面对著市刑大的大队长何璺挥手致意,一面小声的反问李秉强。
“有用吗?李组长,你我都知道,如果今天攻坚有用,我们还会在这儿发呆吗?攻坚!”李秉强将黄欣桦手上立法院的布置图取来,摊在李英才前面:“你看看游逸正这小子!他算计过了。这二楼的会议室,四周都没有建筑物,没办法设置狙击手进行偷袭!这就让我们成功的机会降低一半;好,再看看会议室的设计,除了两侧的门外,都是半人高的窗户!谁经过他都看的十清二楚;而我们攻坚的进出口:靠近会议室的后门有个楼梯,前门距另一个楼梯尚有两三百公尺,我们这时只要一冲进去,他一开枪,伤到任何一个立委我们都该死!更别说因为攻坚慌乱而造成的伤害了。”
不等李英才回话,他又对著黄欣桦说:“待会『无厘头』如果回到现场,你带他一起进来!这个无法用现代武器决胜负的时刻,我们需要他!”
李英才自然明了李秉强精确的分析,但又忍不住再问:“长官…那你现在要?”
“我已经联络好在会议室门外的归霖竞和石景城,我打算和他『谈谈』。如果谈判破裂,三个人少,制住他的希望也大些。”李秉强将李英才身上的弹匣解下,塞在自己的弹袋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压住这些做秀高官,不要让他们派任何人接近会议室,包括谈判专家和攻坚人员,好吗?”
时间:星期二下午一点五分;地点:立法院二楼会议厅后门一、二楼楼梯间。
“我的计画是这样……两位准备好了吗?”
石景城、归霖竞点了点头。李秉强探身,左手先往后伸,示意归、石两人先停下,再从窗口偷瞄了一下,手再往后伸出大姆趾:“好!我们走!”
手势一下,石景城迅速蹲低避过窗户,猛一撞前门,一冲而入,里头所有立委,包括正对著关礼娟滔滔不绝的游逸正都吓了一大跳,游逸正还来不及将枪从裤腰间取出,早已从后门偷溜而入的归霖竞从走道一跃而起,马上就将游逸正给扑倒在地!
游逸正准备反击时,随后而入的李英才马上踩住他的右手,二话不说就先向他的右肩开了一枪!
“呜!李督察!你……!”
“再说话我就往你的头开枪!就说你拒捕反抗、我自卫开枪就行了,反正石法医在这儿,急救一下还是可以救得活的。”
谁会让别人在自己头上开一枪?游逸正倒卧在血泊里,面色惨白的摇摇头:“算了,我输了。”
在场马上响起一阵欢呼!就连李秉强也没想到,自己擅自决定的攻坚突袭行动会如此顺利成功!自己也松了口气。但是身后传来的零星巴掌声,让他在沉浸成功果实之余,心头为之一震!
“啪……啪……啪……”
欢呼声遏然止住!每个人的眼睛全都凝视著满脸肿的早已不成人样、血流满面的郭成朗还在不停的拍打著双颊,随著每一次的挥打,他口中的血沫就随之飞舞,嘴里的牙齿也只剩下了四、五颗,就算他现倒卧在椅子上,他还是打个不休。
“就是这样了…你也知道嘛…”被手铐铐上的游逸正一脸自在的看著李秉强等人:“谁只要中了『愧疚咒』,大罗神仙也难救回。郭委员不到把自己打死,他是不会停手的……所以,谁打电话进来CALLIN,其实结果都一样啦…哈哈哈…”
“你!你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石景城一拳挥向游逸正,游逸正不闪不避,只是瞪大了双眼:“方法!石法医,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还记得梁勇山法官自杀的那晚,你在板桥殡仪馆做了什么事吗?”
“我做了什么事?我……”石景城一拳没挥下去,一回想起当晚,连忙大喊:“长官!不好了!糟了!摄影机…快把摄影机关掉!”
“怎么啦?”李秉强、归霖强两人同声齐问。
“长官,你还记得上个星期,梁勇山法官在板桥地院自杀的事?当天全台多少人自杀?三百多个人!现在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