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七月异事录-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是眼睛的影子投下去,还是心底的阴霾浮上来。
  飞羽……从那以后,我遇到对手,从不问它们的名字。
  第二章
  18岁的时候我得到了除了除魔师以外的第一份兼职工作,每天放学以后,帮小区外面废品收购站整理瓶子。
  那时候的妈妈依然会每天给我准备一碗酒酿圆子,或是几块豆腐干,或是一个糯米鸡。几年来妈妈外貌丝毫不见老,反而像是进入了夏天的花朵,馥郁而芬芳。只是几年下来妈妈带着一个没有父亲的女儿的事情早已为人们所熟知,偶尔有一两个不知死活的有钱人想学《陌上桑》采采路边的野花,也会被我身边肉眼几乎可见的怨念吓退!
  嗯,那时候我的绝技不是一剑穿心不是缚灵咒不是无敌十八念,而是“桃花退散”,屡试不爽,见谁灭谁。
  我的广告词现在还留着:你还在为身边的烂桃花而苦恼吗?你还在为摆脱不掉的苍蝇困扰吗?只需一眼,“桃花退散”将帮您解决难言之隐!详情请咨询七月本人。
  ……总之吧,高考过后的那个暑假,我决定帮妈妈减轻一些负担。就这样,我开始在废品收购站,洗瓶子。
  瓶子有很多种,大的,小的;圆的,扁的;玻璃的,塑料的……没有“生意”的时候,我就蹲在一堆一堆,一蓬一蓬的瓶子里面,不停的冲、刷,用带绒的布条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因为有些瓶子,比如酱油瓶,主人家往往用完了以后就随手扔了,基本上没有人会洗干净再拿过来;这些瓶子如果不清洗,很快就会变得臭不可闻,恶心吧啦的。
  其实老板这么注重瓶子的清洁度,主要不止是为了卫生或者环境着想,而是因为这里面有钱可赚。
  就像这世界上有人收藏邮票有人收藏娃娃,也有人喜欢搜集瓶瓶罐罐的,这种人还不少。收购站的老板总说我是大学生,品味比较好,让我挑出中意的瓶子特别洗刷干净,放在一个小架子上,专供那些喜爱它们的人来挑,有时候几毛钱一个的瓶子,老板一转手可以卖几块。不过他倒也从不漫天要价,他总说瓶子就是瓶子,再怎么有人喜欢,也不过是个瓶子,所以瓶子就要有瓶子的样子,就要卖瓶子的价钱。
  老板有老板的哲理,我自有我的事情。所以他总是这么说,我也就是听一听,实在了不起了笑一下而已。
  那年暑假我好像进入了除魔师的瓶颈期,正面临着抉择,如果拿游戏来说,就是我面临着转职。
  像外婆那样成为首屈一指的狩魔人,或是像妈妈那样选择普通的生活。
  我根本想都不想就开始往更高层努力。成为狩魔人就意味着受到的束缚更少,赚得的钱也就越多。我想赚钱,首先让妈妈不用寒冬酷暑的常年在外面摆摊。然后……然后去找我的爸爸。
  妈妈一直思念着爸爸,不管我心里多么不甘,事实就是事实。
  可是跟所有的瓶颈期一样,在这一段时间内,不管我多么努力,力量还是大不如前。基本只剩下与生俱来的阴阳眼……就像我现在这样子差不多。
  不过我没有跟妈妈说我的瓶颈期提前到来,妈妈一直以为23岁是正常的瓶颈期,我不想让她担心。那时候碰上难缠的“东西”实在躲不过去了,我就尽量用身体而不是脸或手这样容易看见的部位朝向它,这样即使受了伤,妈妈也不会马上发现。
  呵呵,现在想起来满自虐的,但是当时我真觉得自己特别懂事,特别体贴,特别能宽妈妈的心。每次撒谎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肩负起家庭和谐氛围的巨大成就感。
  虽然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真的只有一个傻字可以形容,竟然以为自己真的聪明到躲开妈妈的眼睛……总之,有一天我一如既往的哼着嘻唰唰洗刷刷一堆瓶瓶罐罐的时候,一只手拿起我刚洗好的一个小天使造型,还挺精美的玻璃瓶,递到我面前。
  “这个瓶子多少钱?”
  正午的阳光十分强烈,光越明亮影越深浓。我抬起头,刺眼的阳光炫得我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黑黑的影子,像死神的影子一样,笼罩在我头上。
  瓶子的价钱都是老板定的,所以我扭过头,打算像平日那样喊老板出来开价,喊了七八声,大约老板在睡午觉,一直没有回应。我只好转过头无奈的说:“你等一下再来吧,老板可能在睡觉,一下醒不过来。”
  那人一直像一团黑黑的影子一样罩着我,听我这么说,好像很遗憾,拿着瓶子看了又看,忽然说:“你不能开价吗?”
  “对不起,我只是打工的,价钱要老板定。”虽然觉得可惜,我还是咬咬嘴唇说了实话。
  “啊,真可惜,我等下就要走了,可能等不了了呢!”那人似乎真的很喜欢那个瓶子,我想了想,也觉得没有办法,只好耸肩笑笑,准备继续洗瓶子。
  “这样吧!”他忽然蹲下来,依然是一片黑黑的巨大的影子朝我伏下,带着商量的口吻说:“我给你50,你把它卖给我。”
  我一阵眩晕,听成了“我给你50,你把魂卖给我。”
  ……也许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的心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我一个下午的工钱是15,妈妈一根卤豆腐5毛,糯米鸡5毛,酒酿圆子1块钱一碗……开学我要交学费,交了以后,我和妈妈每个月还要生活费……我现在能力减弱了,只能接一些危险不大报酬不多的活,一个瓶子50块钱,我……他可能是看我半天不说话,不紧不慢的凑到我耳朵旁边悄悄的说:“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瓶子,不然,你开个价……”
  ……奇怪,为什么他还是一个黑影呢?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妈妈的手,豆腐干,瓶子……任我开价……黑黑的影子……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狗吠,我回过神,定定的看了看那个瓶子,皱起眉头。
  “先生……不是我不想卖给你,而是……”我要咬嘴唇,到手的至少50块钱就这么飞了啊!
  “这个瓶子有东西。”
  “东西?”那人诧异的重复一遍,好像我说的是:“先生那个瓶子里装了我明天要吃的豆腐花所以你不能买……”
  “嗯。”我心痛肉痛浑身都痛的点点头,黑影子的声音里有某种奇怪的东西,让我莫名其妙的心痛不安。
  那只瓶子周身环绕着流窜的“念头”,偶尔碰到他的手指,便像短路的电线一样激起一点小小的紫色的电花。
  “不过是只瓶子,有什么好宝贝的!”男人悻悻的嘟囔一句,放下瓶子站起来。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不一样了。我蹲在一堆瓶子中间,惊讶的看着他身上的黑色像是忽然消失一样。
  笼罩着我的影子不见了,站在我面前嘟嘟囔囔的,是常客谢老伯。
  “怎么了怎么了?”老板睡意深浓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我就是想买个瓶子,这丫头磨磨蹭蹭就是不卖。”谢老伯有点光火的晃晃手里的瓶子,朝老板抱怨。
  “我……”我刚想开口解释,忽然目瞪口呆。
  谢老伯手里拿着一个普通的圆柱型的透明玻璃罐子,就是用来装罐头的那种,根本不是什么小天使……我想起来我前一桩“生意”的当事人有个天使型的,装香水的小瓶子。蹲在那里洗了一下午的瓶子,我早就累的眼冒金星,也许是太阳晒昏头了,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我尴尬的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像神经病一样。
  老板自己做主把瓶子卖掉,他没有责怪我,反而提前给我下了班,让我回去休息。当时我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可是,我又错了。
  那天晚上我从噩梦中挣扎起来,两团黑影坐在我的窗户上,见我醒来,其中一团向另外一团抱怨说:“你看,都是你啰啰嗦嗦,这下把她弄醒了吧!”
  第三章
  我常常在想,到底爸爸是什么样的人,让妈妈在这么多年以后,还是忘不了他。
  有时候我会问妈妈爸爸在哪里,爸爸长得什么样子,爸爸叫什么名字。
  妈妈一个都没有说。
  自从那个奇怪的下午以后,我的力量如同滔滔江水奔流而去。别说出大任务,我开始连看到它们的次数都急剧减少。
  有时候我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回头一看,后面却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我走着走着,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与我擦肩而过。而那一边却是幼儿园的围墙。
  有时候我坐在那里,脸颊忽然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也就是说呢,我被调戏了……可是这些东西我都看不见,看不见。
  其实8岁以前我也看不见这些东西,可是当我看见过它们,接触过它们,消灭过它们以后,再失去这种能力,就好比让一个一直以来的正常人忽然失明,那种滋味非常难受。
  更要命的是,我被它们缠上了。
  每夜我都挣扎着从同一个噩梦中醒来,在那个梦里,我被一个不知名的黑影追赶,不停的奔跑,奔跑……跑过一片片枯手林立的荒野,越过一个个血液咕嘟,血腥气浓重的池塘。
  荒野上伸出的枯手将我的脚刺破,一只枯手忽地抓住我的脚踝,我向前扑倒跌在池塘里,粘稠的血液立即灌进来,咕嘟咕嘟要将我吞没。
  ……后来我跟小强一起看《僵尸新娘》,那个倒霉的新郎在乌鸦盘踞的枯树林里夺命狂奔,我叼着鱿鱼干碰碰小强的胳膊,说:“我跟你说!我以前做的梦,比这个萌多了!”
  小强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听到这句话,默默的伸手揽过我,把我的头按到他肩头上,顺便一低头,一把扯掉剩在外面的半截鱿鱼丝,吧嗒吧嗒的嚼得起劲。末了皱起眉头,露出鄙弃的表情说:“包租婆,这么腥臭的东西你居然也吃得进去!好像在啃尸体一样!”
  他的肩膀很瘦,也不大结实,上面带着浓浓的巧克力奶油和糖气,有点像我发明的巧克力奶油麻花。
  ……前身是客人订的巧克力奶油慕斯。
  我当时就丢个他一个卫生眼,没好气的说:“你啃过尸体啊?知道得这么清楚!”
  小强抿着嘴角笑得特别狐狸:“你也啃过!别装纯洁!”
  “我呸!死小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严肃的瞪着他:“你哪只眼睛什么时候看见我在哪里啃谁的尸体了?”
  小强无辜的指着鱿鱼丝,特别纯洁的说:“你现在不就在啃它的尸体么?”
  我顿时捂嘴,好久以后我闻到干鱿鱼丝都想吐。
  ……我跌落在池塘里,染血的枯手们吧嗒吧嗒的绕上我的腿,我的腰,盖上我的嘴,我的鼻子。我被浓浓的血腥味覆盖,我被深深的红色吞没,血水咕噜噜的灌进我的鼻子和耳朵,我不停的下沉,下沉……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振动闹钟,每隔5分钟就会振动一次。然而每次我却不是由于闹钟振动而醒来的。每次睁眼,妈妈正以肘支撑着悬在我身体上空,那样子好像在为我承担着来自黑暗中的苦痛。
  有一次我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睁开眼睛以后,我对妈妈说:“妈,我只是梦到白天的‘生意’了,他们不给我钱!”
  妈妈纤长的手指撩起我额前汗湿的头发,伏下身子轻轻的在我脸颊上一吻。
  “如果不想做,就不要做了。”
  我笑起来:“怎么可能!再说谁敢不给我钱,我灭了他!”我不敢握妈妈的手,生怕手上的冷汗和颤抖泄露心底的恐惧。
  妈妈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脸,眼神温柔而忧伤。
  ……我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里徘徊,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从脚底升起的寒意像水藻一样顺着我的脚迅速爬上来,爬满我一身。我像被人从后面抱住那样,在“他”冰冷的,滑腻腻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他”对着我的耳朵说话,呼出来的气好像夹着冰渣。
  “不要再逃了,”那个声音带着亲近得几乎是狎昵的口气在我耳边缓缓的说,语气却不容置疑:“你,终究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汗,啊呸!我是我自己的!
  这东西不但恶肉麻,而且还恶心!就像前段时间我在一个小贩手里买了一些叫“海星星”的东西,那个摸起来有点像橡胶星星一样的东西泡在水里面就会鼓起来,我泡了两个,一个绿色,一个紫色;等它们鼓起来以后用手指戳戳,冰冷的感觉顿时沿着指尖爬上来。
  当时我觉得无趣,戳了两下就丢下了。等我想起把它们捞出来干一段时间时,手一碰,它们就在我的指尖碎掉了,一团一团冷冰冰滑腻腻的没有生命质感的东西像一个烂掉的尸体,沾了我一手,紫色的绿色的烂在一起,一坨一坨,恶心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那个抱着我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也没征得我的同意,就开始像水母一样把我往里头按……或者是自己中间裂了条口子,往我身上套?
  脚指尖、手指尖……脖子……刺骨的黏腻自背后将我慢慢包进去,我拼命挣扎,然而却越陷越深。
  我怕极了,本能的大喊:“妈妈!”
  “呵呵呵呵呵呵~”耳边传来模糊愉快的笑声,什么东西一把压住我的手,猛的压到我的身上。我的头一重,耳朵里面刹那间响起收音机讯号不好时的电流声,好像我的大脑是个收音机,正在试着能不能调到别的频道。
  鬼压身……我猛地一抽,整个身子侧翻了过来。
  身上的重量陡的消失了,窗台边上,一团身影对朝他飘过去的影子说:“别太过分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悦。
  因为隔的时间太久,我已经记不真切那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有一次小强在烘面包,我一时兴起,就用他醒着的面团捏了一个排的小鸡让他也烘出来,小强无语的皱着眉头看了看,无可奈何的捏起其中一只黄黄白白,插着两颗黑米做眼睛的可爱小鸡,叹着气说:“别太过分了。”
  ……恍然间我觉得,似乎那时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这些事情几乎每天都上演,因为夜里睡不好觉,我白天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精神恍惚。我决定这段时间不再接新生意,转而去多打几分正常点的零工,比如服务员、发传单、做家教……不然就凭我现在这个样子,别人搞不好会把我当鬼!
  再三考虑后,我决定做家教。
  因为家教时间固定,相对而言报酬也高一点,而且,家教都是在私人场所,这样我就不会被妈妈撞上。余下的时间,我还可以发发传单,并且不影响我洗瓶子。
  我学着前辈们的样子印了几十份小广告,3天以后,我接了一个电话,有一个姓殷的人,在电话里说想替他的儿子找个家教,约我在小区附近的刨冰店谈谈。
  姓殷?挂上电话,我的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不会是亲戚吧?
  第四章
  殷先生准时赴约,他看起来像全天下任何一个工薪阶层的爸爸一样,穿着灰麻西装,手里提个公文袋,整个人蒙了一层灰一样不甚明晰。
  我跟他谈了一下,得知自己要教的是他10岁的儿子殷凯的时候我舒了一口气。
  都说“七八九,嫌死狗”,殷凯已经10岁,过了狗不理的年纪了。而且听说那孩子在学校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是班长。请我教他主要是想让他学英语,班上老师进度太慢,殷先生希望我能对殷凯进行一下拔高教育。
  我心里汗一下,多可怜的小孩呦!想想我十岁的时候在干啥?每天除了看看书背背咒文,其他时间都处于放养状态,看我现在不也考上大学了?
  不过我还不至于蠢到自己砸自己的生意。稍微就殷凯谈了一下以后,我们很快从上课时间谈到工钱。
  那天是星期一,殷先生貌似十分急于给儿子找个老师,交叉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