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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仇来这里,本来是想要求庄德成相助,借金玲玲对银星夜总会志在必得的方便,设法查出她的下落。
没想到会遇上了金玲玲,而且她对自己行踪毫不隐瞒,这倒是颇出人意料之外的。
既然已经知道金玲玲是住在国际大饭店,这条线索自会由孙奇派人进行侦查,已用不着他操心,于是向庄德成告辞说:“我要走了,庄经理如果是决定不出让,那么我就打电话通知金玲玲。”
“当然不出让!”庄德成断然表示他的决心。
送方天仇到经理室门口,他忽然说:“方兄,我忘了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依你的看法,金玲玲那娘们儿想把银星夜总会弄到手,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这很难说。”方天仇摇着头说:“这女人的鬼心眼儿很多,使人高深莫测,不过有一点必需注意她是只求达到目的,不择任何手段的,希望庄经理防着她些。”
“多谢方兄关照,我会留意的。”庄德成豪气飞扬地笑着。
方天仇伸手跟他握别,出了银星夜总会,忽见一辆街车向他驶来,车里的女郎挥手招呼着:“方先生!”
方天仇一看是露娜,忙走了过去,笑问:“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露娜的神色很张惶,急问:“庄经理在吗?”
“在……”方天仇诧然说:“你找他有事?”
“遇见方先生,我就不一定要见他了。”露娜开了车门说:“方先生没事吧?”
“没事。”
方天仇看出她一定遭遇到麻烦了,只好随口说了声没事,钻进车厢里。
露娜立即向司机吩咐:“回东方大饭店!”
车子开动后,方天仇忍不住问她:“你有什么困难?”
露娜有方天仇在身边,好像有了安全感,这才展露出一丝笑容,侧过脸来,在他耳旁轻声说:“回旅馆去,我再告诉你……”
方天仇只得暂时闷在葫芦里,好在“东方大饭店”距离不远,过两条马路就到了。
下了车,方天仇的手才伸进口袋,钱还没掏出来,露娜己抢先付了车资。
他们相偕走进了“东方大饭店”,乘电梯到四楼,来到庄德成为她包下的长期房间。
她自己带着钥匙,开了房门,招呼方天仇在沙发上坐下,还倒了两杯酒来敬客。
方天仇接过酒杯,即说:“你别把我当客人,坐下来,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替你设法解决的。”
露娜坐下来,一口喝了半杯酒,仿佛在镇压心里的紧张,然后吐出口长气说:“方先生,不瞒你说,刚才我去见庄经理,为的就是要请他找到方先生呀。”
“找我?”方天仇一怔。
露娜犹心有余悸地说:“昨天半夜里,我从夜总会散场回来,一进房,突然发现房里有几个蒙着脸的人,有两个手里拿着枪,当时简直把我吓呆了,以为他们要……”
大概“强奸”两个字不好意思说出口,脸上不由一红,顿了顿说:“谁知他们威胁我,要我在今天夜里,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你约到维多利亚公园去,否则就要对付我……方先生,你帮过我那么大的忙,我怎么能那样做,所以我想了整整一夜,决定请庄经理设法找到你,好把这件事告诉方先生。”
方天仇沉思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笑笑说:“好吧,今夜我们就到维多利亚公园去逛逛!”
露娜吃惊说:“那怎么去得,他们一定是没安好心,要对付方先生呀!”
方天仇仍然笑着说:“我要不去,他们要是把气出在你头上,那又怎么办呢?”
“我……”露娜一时没了主意。
方天仇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着说:“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自会应付的。别的我不怕,只怕我们今夜去逛公园,让费云知道了,那可麻烦呢,哈哈……”
说着他忽然大笑起来。
露娜不禁面红耳赤,窘然说:“方先生说哪里话,我跟费先生不过是普通朋友,不要说我们是迫不得已,被人强迫去的,就算我们真是一起去逛公园,他也没有理由找方先生的麻烦。”
方天仇哂然一笑说:“好了,我们就这么决定吧!晚上我来‘银星’接你,在我未到之前,你千万不要独自走开,知道吗?”
露娜连连点头,遂说:“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方先生如果没事,我请你吃个便饭好吗?”
方天仇从早到现在,忙得马不停蹄,一滴水尚未进过肚子,被她一提醒,顿时感到饥肠雷鸣起来。
反正饭是要吃的,再急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他说:“我请露娜小姐。”
露娜嫣然一笑,也不便坚持非做东不可,当即与方天仇出了房间,乘电梯下楼。
楼下就是是餐厅部,设备豪华,中菜西餐一应俱全,而且住在旅馆部的客人,还可以把酒菜叫到房间里去,服务可说非常周到。
他们这里刚坐下,侍者送上菜单,正要点菜,露娜忽然很紧张地说:“方先生,你看那边两个人好像在注意我们……”
方天仇故做在看菜单,偷眼向露挪用眼色指示的地方看去,只见靠墙的卡座那边,果然有两个西装笔挺的壮汉,正在向他们注视。
他也发觉那两人的形迹可疑,但为了不使露娜紧张,故意笑笑说:“人家是在注意你,可没把我看在眼里。”
“注意我?”露娜不免更紧张起来。
方天仇却轻松地说:“这几天的报纸上,天天有你的消息和照片,露娜这名字已经轰动香港,你想,人家发现了你怎会不多看几眼?”
露娜这才把紧张的心情放松,吃吃地笑着说:“人家说,被蛇咬过的人,看见绳子都会害怕,我大概……”
正说之间,卡座的两个壮汉忽然叫侍者过去结了账,又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起身急急离去。
方天仇看到这情形,心知有异,急向露娜说:“你点菜,我去看看就回来。”
露娜来不及劝阻,方天仇已起身离座,匆匆跟出了餐厅。
两个壮汉走到了电话间,一个站在外面,一个进去打电话。
那站在外面的壮汉发现方天仇跟出来,顿时显得有些惶惶不安,故意把脸转了过去,掏出香烟来吸。
方天仇灵机一动,也掏出香烟来,大大方方地走到他面前,很礼貌地说:“对不起,请借个火。”
壮汉显然吃了一惊,强自镇定着,把打火机掣燃,让这个“冒失鬼”点着了香烟。
“谢谢!”
方天仇微一点头,径自走进了隔壁的电话间,胡乱拨出个号码,装着在打电话的模样,其实是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打完电话的壮汉走出来,外面的壮汉即向他轻轻说了一声,他不由忿然朝佯做打电话的方天仇瞥了一眼,两个人便急步出了大门。
方天仇赶紧挂上电话,跟出大门外,只见两个壮汉已走向停车场,跳上一辆轿车驶去。
现在方天仇已顾不得把露娜留在餐厅,忙招了辆街车,吩咐司机跟着那辆轿车。
两个壮汉似已有了警觉,加足了马力,把车子开得如飞一般,朝着过海隧道疾驶。
方天仇已决心跟踪,看那辆车子准备过海,也吩咐司机跟上去。
那辆轿车疾驶如飞,出了海底遂道,即向荃湾驶去,方天仇毫不放松,紧紧相随在后,一直跟到了荃湾,发现两个壮汉把车子折入了往城门水塘的公路。
他已无暇犹豫,当机立断,仍然吩咐司机照跟不误!
两部车子相继到了城门水塘,只见两个壮汉在路边停了车,弃车不顾,勿勿奔上了石阶。
方天仇付了车资,也跟着抬级而上,便见城门水塘广阔的湖面呈现眼前,四周更是环抱着深山密林、山光水色、鸟语花香,风景相当的宜人。
城门水塘最使人流连的,是那浓郁的原野情调。密林深处有淙淙泉水,更有弯曲的绿荫小径,和林间广宽的草地,环境幽静,是葵湾新兴的游览胜地。
可是方天仇此刻毫无欣赏景色的雅兴,他只全神注意着走向密林里的两个壮汉,觉得他们的形迹实在可疑!
两个壮汉被他一路紧追不舍,也显得很张惶,奔入密林时,回头望望,突然隐入丛林不见了。
方天仇哪敢怠慢,健步如飞地冲入密林,却见四下无人,林内相当深密。
正在进退维谷之际,陡觉头顶上一股急风压下,赶紧闪身避了开去。
原来是个壮汉爬上了树,趁他不备从树上当头扑下,发动突袭。没想到方天仇非常机警,这一避让,使壮汉扑了一空,结结实实地一跤摔在地上。
还没等他来得及爬起,方天仇已飞起一脚,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但另一壮汉也从树后闪出,冲到方天仇身后,竟将他拦腰抱紧紧抱住。
方天仇没想到这家伙真有股蛮力,使他双脚一悬空,顿时施不出劲来了。
地上的壮汉趁机爬起,握紧拳头,恶狠狠地扑了过去,一拳照准方天仇的心窝击去。
方天仇情急拼命,悬空的双脚猛一蹦,把那壮汉蹴开了。而他用力过猛,一股反冲的力量,使得抱住他的壮汉站不稳了,踉踉跄跄往后一退,两个人顿时跌做了一堆!
跌下时方天仇是压在那壮汉身上的,所以他占了便宜,一个翻身,他已跳起身来。
可是那壮汉的打斗经验也非常到家,没等方天仇站稳,他已滚到方天仇脚跟前,双手死命抱住了双脚,猛一使出吃奶的劲来,两个人又跌做了一堆。
被他蹴开的壮汉,居然也来凑个热闹,奋身扑了上去,压在方天仇的身上,双手朝他颈部掐去。
方天仇被他掐得几乎窒息过去,急将两腿一屈,奋起全身的力量,猛一挺身,才把身上的壮汉掀翻下来。
刚好另一壮汉挥拳击下,被他用臂挡住,跟着回敬一拳过去,把那壮汉揍得闷哼一声,歪着脖子倒在地上。
这可够他忙的了,这边才把个壮汉揍倒,那边的壮汉已趁机掏出了手枪,厉声喝令:“不许动!”
方天仇此刻已豁了出去,根本不听他这一套,飞起就是一脚,正好踢中壮汉执枪的手腕,手一松,枪脱手飞出了老远!
那壮汉已尝到方天仇的厉害,知道赤手空拳绝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趁机掏出手枪。
不料手枪才对准,就被对方一脚踢掉了。
他不由大吃一惊,赶紧就地滚身过去抢取,可是他的手还没触及那家伙,已被奋身扑来的方天仇一把将他的手捉住了。
眼看那支枪躺在不及一尺距离的地上,两个人都在争夺,而另一壮汉已霍地掏出手枪,厉声叫着,“别动!”
方天仇回头一看,那壮汉人还在地上没站起,但手里已握着一把左轮,枪口正对着他。
在这种情势之下,他只好放弃了夺枪的意念,看情形再随机应变。
持枪的壮汉占了上风,站起来嘿然冷笑说:“老兄的身手真不错,可惜运气还差一点!”
另一壮汉趁此机会,拾起了地上的手枪,怒问:“小子,你从香港一路跟着我们,究竟想打什么主意?”
方天仇力持镇定,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只是好奇!”
“好奇?”
那壮汉嘿嘿地冷笑了两声,狞声说:“大爷脸上又没长两个鼻子,奇在那里?”
方天仇从容不迫地说:“因为你们在故作神秘,所以引起了我的好奇,想看看你们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现在你明白了?”那壮汉怒问。
方天仇摇摇头说:“还不太明白……”
那壮汉勃然大怒,飞起一脚踢来,方天仇见机不可失,就势捉住他的腿一拖,使他跌下了。
另一壮汉顿时惊怒交加,刚要扣动扳机,不料方天仇的动作神奇无比,就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之间,他已夺枪在手,并且反扭着那壮汉的手臂,推在前面作了他的掩护。壮汉不由怔住了,幸亏及时松了手指,不然子弹已经射在同伴的身上!
只见方天仇异常沉着,冷冷地说:“朋友,把枪丢过来!”
壮汉无可奈何,狼狠瞪了他一眼,忿然地把手里的左轮丢下。
方天仇仍然未放开受制的壮汉,推着他走过去,突然猛力把他推开,以极快的行动,拾起了壮汉丢下的那支左轮。
现在他已是双枪在握,有恃无恐,于是以命令的语气向两个壮汉说:“如果你们不想自讨苦吃,现在可以说话了,是谁派你们监视露娜小姐的?”
壮汉矢口否认说:“我们根本不是监视她……”
“那么是监视我?”方天仇逼问。
“不……”
壮汉的话还没说出来,另一壮汉已忿然阻止他:“你哪来这许多废话!不什么?放个屁!咱们什么也不知道,他小子要有种,就给我们一人一枪。”
那壮汉果然横下了心,不再出声。
方天仇气得把枪对准了他们,怒声说:“你们以为我不敢?”
两个壮汉相顾愕然,却是硬着头皮一言不发。
方天仇面临这种僵持的局,也觉得非常棘手,真要开枪吧,无怨无仇地置人于死,毕竟下不了手,他到底跟那班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不同。
可是,这两个壮汉的顽强,却使他无所适从。于是,他脸上浮起一片杀气,以大拇指将撞针往后一扳,冷森森地笑着说:“两位既然很有种,我就成全了你们吧!……”
其中一个壮汉沉不住气了,紧张万分地说:“慢……”
方天仇心里暗喜,沉声说:“阁下是否还有什么遗言?说吧,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壮汉终于气馁了,哭丧着脸说:“咱们不过是在人手下混口饭吃,老兄何必一定非跟我们为难……”
“不跟你们为难也容易。”方天仇说:“那你们总得让我有个主可找吧?你们说吧,是谁的手下?”
壮汉犹豫了一下,狡猾地说:“我很抱歉,咱们只是外围的小角色,实在不知道他是谁,如果老兄,有胆量去见他,咱们倒可以效劳。”
方天仇明知这家伙的居心不良,想把他诱去,到了他们的地方,人多势众,那还在乎他一个方天仇?
这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难得机会!虽然冒的险太大,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方天仇有了这种想法,当即决定以冒险犯难的精神,跟他们去走一趟,于是泰然一笑,毅然说:“好!我去吧!”
两个壮汉不禁怔了怔,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吃了豹胆熊心,真敢跟他们去!
方天仇所料的一点不错,他们果然是用的激将法,要把他诱去,以便全力对付。
在双枪的紧逼之下,他们走出了密林,离开城门水塘,登车疾驶而去。
方天仇坐在后座,丝毫不敢大意,以枪监视着前座的两个壮汉。
大约有十几分钟的行程,车子开到了咖啡湾,转入斜坡,驶到一处僻静海湾的沙滩上。
车子到此停住,已不能前进。
驾驶的壮汉朝岩石矗立的海边一指,说:“他们大概在那边!”
方天仇的心情微微有些紧张,这时候已成骑虎之势,只好力持镇定,命令说:“你们带路!”
两个壮汉下了车,方天仇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向着海边走去。
五、反挫
方天仇以枪逼着两个壮汉走向海边,走近矗立的岩石,遥见遮在石后的沙滩上,仰面躺着个肥胖的男人。
那人穿了条彩色泳裤,脸上盖着顶草帽,还戴了副宽边太阳眼镜,似在做日光浴。
众星捧月似围绕在他身边的,则是四个穿着“比基尼”泳装,充分暴露出诱人胴体的年轻女郎。
他是谁?居然有如此的艳福!
这时候,两个女郎正抓起把沙,慢慢洒落在肥胖男人的肚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