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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说,”叶雄说:“一般来说应该是科学上,或者医学上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在试验的过程中,都是用兽类,譬如猴子、白老鼠、兔子等来实验,不到最后成熟阶段,是绝不会用到人体上的。因为法律和人道上都不允许这样做,所以我说这是种不人道的试验!”
萧探长忿然说:“真有这种可能,我们就必须尽全力阻止!”
叶雄何尝不是跟萧探长一样的想法,但他担心的是,万一不幸言中。那么这种试验可能已经发生了,而且仍将继续下去,直到整个组织被破获为止。
现在他们等于是在亡羊补牢,只希望尽快破案,使那种神秘的不法组织,不能继续危害社会。
离开萧探长的办公室后,在回寓所的一路上,叶雄仍在想:这会是一种什么性质的试验,而必须用活生生的人去作牺牲品呢?
他满脑子在胡思乱想:是不是把这些人,载上太空船,送上月球去,试验人类在月球上的生存能力?是不是某种新的药物,需要以人体作为实验,不能以其他兽类代替?是不是……
他一路浑浑噩噩地,愈想愈迷茫了。
不知不觉地,已驱车来到民伦洛区,他住的是一座公寓,二楼的一个双间套房。
以一个光棍来说,他的生活是相当舒适,甚至近乎奢侈的了。不过这是工作上的需要,为了他经常要接触各阶层的人物,他的身份随时随地要变换,住的地方势必在配合身份。所以他住的地方有好几处,除了这公寓的华丽套房,尚有在贫民区的小木屋,旅馆的长期房间等等……
今晚他需要安安静静地休息,养精蓄锐,也需要好好地动动脑筋,所以决定回到这里来。
谁知车子刚停在公寓门口,车上装的无线电上的那支小红灯,就一闪一闪地在发亮了。
他心知必有紧急情况,赶紧扭开电扭,抓起话筒,报出自己的代号:“这是飞龙,请指示。”
对方是萧探长,他尚在办公室坐镇,没有离去,急切地说:“叶雄,刚才码头上那边来电话,你今晚找到的那个叫小牡丹的女人,在她住的地方被杀了,你最好立刻赶去!”
叶雄顿吃一惊,只应了声:“是!”便挂上话筒关掉电钮,加足了马力,将车子飞也似地驶向码头。
当他赶到那条街上,便遥见小牡丹住的那幢楼房前,围聚着不少看热闹的人,正由警察在维持秩序,禁止他们接近。
叶雄不便公然介入,以免暴露身份,把车停妥后,悄然走了过去。
他并不挤在看热闹的人一堆,绕到小牡丹住的房间窗口下,抬头一看,窗已打开。而附近的电线杆,距离最近也有好几码,绝不可能从电线杆爬上去下手。
再仔细打量这幢楼房,小牡丹住的房间外面,并没有水管之类,可以利用攀上窗口的。换句话说,凶手必然是从门口进去,上楼敲开她的房门,才能向她猝下毒手。但他记得离去时,这个窗子明明是关着的,此刻为什么敞开呢?
如果是一般人,自然不会对这细小的事特别注意,因为小牡丹既已回去,在叶雄走后,打开窗子透透空气,并不足为奇。但他却心细如发,同时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
他想:假如是凶手从门口进去,登堂入室地向她下手,必然不至惊动屋子里的人,那么当然不会很快就被人发觉,现在怎会有这许多人围观呢?
既然凶案一发生,就被警方发觉,自是有人报案,或是当时她曾呼救,那么凶手未免太不够高明了。
谁会向她猝然下毒手呢?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当然是那大块头。可是,为了争风吃醋,不过是跟叶雄大打出手,而且又不能怪小牡丹,何必杀她泄恨?
所以他想到了第二个可能,那就是小牡丹所说的,脸上有刀疤的家伙!
大概那家伙也想到了,小牡丹曾经见过她和阿牛接触,必须杀她灭口,只是没料到她已经告诉了叶雄。
就是根据这个判断,叶雄才认为第二个假设,比第一个假设的可能性大。因此他联想到,以那种庞大而秘密的组织,派出来的凶手绝不会是生手。试想,今晚警匪双方激战中,歹徒被击毙将近二十人之众,尚能不留一个活口,不留一丝痕迹,难道说杀个把女人,反而会出了纰漏?
现在他尚不知道,警方究竟是怎样获悉凶案消息的。不过他已想到,如果是小牡丹准备就寝,而在这时候,凶手就站在他站的地方。用小石子掷向楼上的窗子,她必然是起身拉开窗帘探视,不致于立即开窗。那么凶手要开窗射击,纵然装上灭音器,也会击碎窗上的玻璃,发出巨大声响,惊动附近或同屋的人。
因此凶手必须等小牡丹开了窗,再举枪射击,但她如果发觉情形不对,又怎会开窗呢?这似乎是问题的最大关键。
仔细看清楼上窗子的玻璃,全部完整无缺,使他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凶手必是趁他开窗探视时,举枪对她击毙的!
此刻他并不急于知道,警方是怎样发觉凶案的,于是他悄然离开现场,绕到了近在咫尺的“黑猫酒吧”。
现在尚不到打烊的时候,但由于经过一场大打出手,附近又发生了血案,被杀的正是这里的脱衣舞娘。所以酒客早已走光,只有两名便衣警探,在向所有的吧娘问话。
叶雄在门口张望了一下,不便在这时候闯进去,只好在外面吸了支香烟,等便衣警探问完话后离去,他才从容不迫地走进酒吧。
一名吧娘立即上前挡驾说:“对不起,今晚我们提前打烊,不做生意啦!”
叶雄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要喝酒有的是地方,不一定非到这里来,但我要找这里的老板,所以与你们做不做生意无关!”
“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吧娘问。
叶雄仍然是那付吊儿郎当的神气,说:“这与你似乎无关吧?”
正说之间,又走过来一个吧娘,正是今晚向叶雄搭讪,兜售色情的女郎。
她己认出叶雄是跟大块头争要小牡丹的那人,不禁诧然问:“你怎么又跑来了?”
叶雄理直气壮说:“这里是酒吧,难道我不能来?”
那吧娘忙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怕大块头他们会找你麻烦,刚才来的两个便衣警察也在问,最后是什么人跟小牡丹一起离开这里的。我实在是以前没见过你,只好告诉他们带走小牡丹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好容易才把他们应付走了。你现在又跑来,万一给他们撞上,不是自找麻烦?所以我完全是一片好意呀!”
“那我真该谢谢你这番好意!”叶雄故意说:“不过,如果小牡丹被杀真与我有关,你又为什么替我掩饰?”
那吧娘被问得一怔,呐呐地说:“我,我相信小牡丹不会是你杀的,否则你绝不会再回这里来……”
叶雄“哦”了一声,说:“这就奇怪了,刚才你还说,我为什么又跑来自己找麻烦,这会儿却认为小牡丹不是我杀的,所以我才会回这里来。那么在我又跑回来以前,你怎么能确定小牡丹不是被我杀了,而替我在警察面前掩饰呢?”
那吧娘振振有词说:“事实上我以前没见过你,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呀!”
“至少你应该把实在情形,包括我跟大块头打架的经过,完全告诉他们吧?”叶雄说。
“这……”吧娘顿时哑口无言了。
但她怔了怔,忽然忿声说:“你这个人真莫名其妙,就算我是替你掩饰,也没有坏意呀。你非但不感谢我,反而好像我做错了似的!那么我问你,你又跑来究竟是干吗?是不是我没把当时的情形说出来,让你抓住了把柄,打算反咬我一口?”
“那我不是成了以怨报德吗?哈哈……”叶雄敞声大笑起来。
吧娘不禁悻然问:“你说吧!究竟想干嘛?”
叶雄这才止住了笑,正色说:“本来我打算见见这里的老板,现在既然见到你,我想也是一样……”
吧娘紧张地急问:“你,你要见我?”
叶雄点了下头,若无其事地说:“因为我跟阿牛是好朋友,现在小牡丹惨遭不幸,我必须把这消息通知他。所以希望你能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阿牛?”
吧娘诧然说:“阿牛已经好多天没来过啦,听说小牡丹跟他闹翻了。这个家伙像鬼影子似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从来也没问起过他住在那里。除了小牡丹,我们这里大概都没人知道上哪里去找他哦!”
叶雄根本是明知故问,他明明知道这里的人,不可能清楚阿牛的行踪。故意问的目的是在声东击西,希望能打听出跟阿牛接触的,除了那脸上有疤的司机之外,还有些什么人,也许是常在酒吧鬼混的。
因此他装出一脸失望的神情,说:“这上哪里去找他呢?……哦,对了,你知不知道,有谁常跟他在一起的?”
吧娘想了想,终于摇摇头,说:“这倒不清楚,他每次总是单独一个人来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听另一女郎接口说:“他会不会在‘仙乐斯’……”
吧娘欲阻不及,叶雄已急问:“你说的是‘仙乐斯舞厅’?”
那女郎瞥了吧娘一眼,回答说:“我,我不知道!”
叶雄灵机一动,哈哈大笑道:“你何必瞒我,小牡丹死都死了,还怕让她知道不成?其实我也知道,阿牛最近搭上了‘仙乐斯’的一个舞女,只是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罢了!”
那女郎倒是心直口快,忍不住脱口而出:“她在舞厅中用的名字叫海蒂!”
叶雄大喜过望,欣然说:“好极了,我马上就去她那里!”
刚回身要走,不料门口已闯进几名大汉,为首的正是那大块头!
他嘿然冷笑说:“老兄,把我们的账算清了再走吧!”
说完,一声大喝:“上!”他带来的几名大汉便一拥而上,逼向了叶雄!
三、大姊头
吧娘一看他们又要大打出手,吓得粉脸失色,立刻从中劝阻说:“大块头,这位先生,有话大家好说,千万别动手……”
酒吧老板是个瘦高个子,这时也从里面赶了出来,上前打着圆场:“各位都是老主顾,请看兄弟的面子……”
大块头的酒意尚未清醒,一把推开了他:“去你妈的!”
酒吧老板被推了个踉跄,大块头带来的几个大汉,立即一拥而上,围住了叶雄,挥拳就向他发动群殴。
打群架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叶雄看在眼里,以为可以把他吃干抹净。
偏偏他们今晚遇上的是扎手货,叶雄从容不迫,直等几个大汉近了身,才突然出手,猛如虎入羊群地给他们一顿迎头痛击!
双方这一动手,酒吧里顿时鸡飞狗跳,惊乱成一片。酒吧老板胆小如鼠,生怕他们在这里闹出流血事件,忙不迭溜到柜台里去,准备扫电话召警来阻止。
不料被一名大汉一眼瞥见,抄起把椅子赶过去,举椅就砸下去。酒吧老板吓得赶紧把刚按上话筒的手缩回,只听“咔喳”一声,椅子四条腿齐断,电话机也遭砸毁!
那大汉发出声狂笑,猛可一回身,正在叶雄的背后。他不禁大喜,这个偷袭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举起那只折断了四条腿的椅子,就当头狠狠击下。
叶雄仿佛脑后长着眼睛似的,那大汉举椅欲下之际,他早已有所警觉。正好左手格开来攻的一名大汉手臂,右拳捣中对方的腹部。
大汉吃痛一缩肚子,不由地弯下了腰。叶雄刚好闪身躲开,椅子已势猛力沉地击下。只听一声怪叫:“哇!……”那挨了一拳的大汉,又被椅子砸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上。
偷袭的大汉一看误伤了自己人,顿时惊怒交加,一时横了心,拖起尚未放手的椅子,便向躲开的叶雄横砸过去。
大块头见状也勃然大怒,一声大喝:“替我往死里揍!”
几个大汉围扑上去,顿使叶雄成了四面受敌之势。
眼看那大汉的椅子已横砸过去,四面又被围攻,叶雄也发了狠劲。飞起一脚,蹬开砸来的椅子,突然大发神威,以一双铁拳左右开弓,展开了猛攻。
只见他挥拳如风,虽然是以一敌四,犹似生龙活虎一般,不消片刻,已把几个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酒吧后门出去不远,就是血案发生的现场。这里大打出手,闹得天翻地覆,还能不惊动那批封锁现场的警察?
果然就在双方战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名在门口张望的吧娘,冲进来紧张地大叫一嗓子:“条子来啦!”
大块头眼看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已不是叶雄的对手,趁机见风转舵,急向几名大汉喝止:“住手!”
然后向叶雄咬牙切齿地恨声说:“小子,今晚咱们到此为止,这笔帐暂时挂着,以后哪里见着哪里算,你替我当心些!”
说完,便带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大汉,架起被椅子击昏的家伙,狼狈不堪地从后门溜之大吉。
叶雄不能从前面出去,以免撞上警察,刚要由后门跟出去,却被一名吧女劝阻:“大块头他们恐怕会在外面守着,你现在不能出去,先到楼上避一避吧!”
她也不管叶雄同不同意,拖了他就向后面走,匆匆上了楼。
这女郎长的虽不怎么出色,但至少身材不像小牡丹那样浑身肥肉,超过了“丰满”,而近乎是臃肿和痴肥。
她把叶雄带到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里,又到楼梯口去向下面张了张,才回到房里来把门关上,轻声说:“条子又来了,这都是你们惹出来的麻烦,害我哥哥又得跟他们费半天口舌啦!”
叶雄诧异地问:“令兄是谁?”
女郎“噗嗤”一笑说:“这还要问吗?酒吧里总共只有一个男人,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哥哥当然是他呀!”
叶雄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敢擅自作主,把他拖上楼来。如果是普通吧娘,这样做岂不要挨老板的臭骂?于是他笑笑说:“原来你是半个女老板,失敬失敬!”
女郎报以嫣然一笑,忽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叶雄故意反问她:“你看我像干什么的呢?”
女郎打量了他一阵,又想了想,说:“看你的样子嘛,可能是在码头上做买卖的,不过看你刚才打架的那股子狠劲,倒真像是职业打手!”
叶雄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倒很有眼力,但我可能两样都是,也可能两样都不是。你为什么对我的行业,特别发生兴趣?”
女郎犹豫了一下,始说:“不管你是干哪一行的,我只是觉得,凭你的身手,就应该可以赚大钱。如果你有意思的话,也许我可以告诉你一条路子!”
叶雄诧然问:“什么路子?是介绍我去当职业打手?”
女郎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你先不用管,只问你想不想赚大钱?我是看你刚才的身手不错,才故意把你带上来,告诉你有这么个机会。干不干由你自己决定,我绝不勉强!”
叶雄笑了笑说:“有赚大钱的机会,我还会不干?但我至少应该知道,要我干的是什么,不能说为了钱,叫我去杀人放火也干吧?”
“杀人放火倒不致干,”女郎说:“你那个叫阿牛的朋友,不就是我介绍这条路子,从一个穷光蛋,一下子抖起来了?”
叶雄听得又惊又喜,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阿牛进入那个秘密的组织,还是这女郎拉的线呢!
他不禁大喜过望,但表面上却不敢稍露声色,故意忿声说:“妈的!阿牛那家伙真不够朋友,过去大家在一起混的时候,倒还讲义气,从来不分彼此。最近他忽然抖起来了,就跟我避不见面,到处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