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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龙城这边人手够吗？”固长江听到这里问。
张长扬笑了笑，则头看了他一眼：“老固，你没发现这个案子的重点地点已经在转移了吗？它的重要地点已经不在龙城了！”
“你认为王刚还在龙城吗？”固长江同意他的看法，随后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张长扬想了想后说“如果王刚还在龙城，那犯罪集团肯定是在冒险。并以险中求胜……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在龙城一定有至少一个他们以为很安全的点。王刚没有离开龙城的话，那他就一定会在那里！”
“我同意！”队长点了点头，“你对这个点的可能地方，有概念吗？”
“跨国公司的驻京机构、酒店，远离市区的俱乐部……这些都有可能。总之越是我们监控少的地方，就越有可能会是王刚呆着的地方。”
队长听着叹了口气，“这无疑于大海捞针……”
“对！”张长扬一点头，“就算我们锁定了几个地方，然后去盘查。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也不好把王刚找出来！而且他本人也会有意要避开我们……”
“这倒不尽然！”
张长扬一听，立刻扭头吃惊地看向队长。队长微微一笑，“我们先回一趟指挥中心吧—我们回去看看王刚黑进我们的服务器没有！”
张长扬一听不由张大了嘴巴：“难道……你认为王刚还留有一手？”
“以他这种电脑高手的风格，不会不留一手！”队长肯定地回答他。“他是个超级黑客。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像我们指挥中心这样重要的服务器的！”
张长扬又一次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难道，王刚在被匪徒挟持的情况下还能设法上网黑入指挥中心的服务器？
第四十八章 入侵
张长扬驾着车载着固长江先到海外调查组转了一圈，接收了海外调查组交给的关于林正标和张宝山的多次审讯资料后，又开车回到了指挥中心。现在的时间正是午饭时候。队长早些时候已经通知了技术部的几名骨干赶到指挥中心。这几名电脑专家收到队长的指示后，饭也不吃就赶到了指挥中心。队长和张长扬回到指挥中心时，他们已经按照队长的指示在指挥中心电控室对服务器进行了一连串检查。队长和张长扬进入电控室时，他们的工作已经开始有一段间了。电控室里这会有一堆的专家在分工忙碌着。领头的科学家一看队长走进来，就停下手中的工作，开门见山地对队长说：“老固，看来不像！服务器不像是有人黑过——它的一切运作都很正常！”
“王工，相信我吧！”队长对这位王姓的电子工程师说。王工的全名叫王向超，是位顶尖的电脑专家。
“好吧！”王向超听后点点头“我们再仔细地检查一次！”
“不用了！”队长说“我叫你们把王刚在招待所用的电脑也带来——它在那？”
“小程！”
王向超立刻大声喊了一句。一位工程师正在服务器主机后检查硬件，一听见喊，便抬起头来看向王向超。
“那台笔记本呢？”王向超大声问他。
“在包里！”
程姓工程师一听，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工作台前拿起自己的包，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交给王向超。那正是王刚在出走前在招待所用过的电脑。王刚就是通过它得知犯罪集团在威胁母亲生命的。事后这台笔记本电脑被方主任仔细检查过。当时并没有检查出王刚有留下什么。方主任证实里面的一切上网资料都被王刚删除了。这会队长又要求把它带来。不知是出于什么用意。
“要它连接到网络和服务器上！”
队长对王向超说。王向超正准备把电脑递给队长，一听队长这么说，不由怔住了，吃惊地看着他。“队长，这样做很危险……”其它的科学家也用吃惊地眼神看向队长。队长将一台与机构无关联而且未确认安全的电脑连接服务器是违反规定的。
“听我的！”队长冷静地说“把它连接上服务器——而且，绕过全部防火墙，直接跟主机系统连接！”
王向超一听更吃惊——这可能会带着严重后果！但是，他还是按照队长的吩咐。用一条数据线将笔记本电脑连到互联网后，又用另一条数据线将电脑连接到主服务器上。然后，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的盒盖。但是，他在尝试按下笔记本电脑的电源开关时，却没有这样的勇气。“队长，还是你来吧！”最后，王向超把手一摊，将这样重大的负责行为交给了队长。
固长江想也没想，一步就抢上去，伸出食指一按，就按下了笔记本电脑的开关。
嘟！
笔记本电脑一声轻响，然后，众人便看到屏幕上闪了一下。先是出现了一个品牌界面后，接着便是系统的启动界面。电脑在按常规在读取硬盘上的信息——
一切都很正常！
科学家们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看着挂在墙上同步显示的几个大屏幕。这些大屏幕分工合作，可以独立显示，也可以根据情况分别显然各种不同的数据画面。在正常下，它们一般都是显示同一画面的。人们抬高的脖子都点累了，可是，笔记本电脑显然很正常。它没有病毒，也没有被人种下任何木马程序。有几名科学家看得累了，正想低下头继续工作。王向超这时也想松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候，所有的屏幕却突然一闪。然后，本来显示着的操作系统启动介面突然变成了黑屏，紧接着，一行行的数据突然在屏幕上飞速上翻！王向超吃了一惊，伸手就要去扯笔记本电脑与服务器串接的数据线。队长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嘟！嘟！嘟！”
电控室里的扩音器里在这时发出一声声刺耳的警报！所有的电脑屏幕除了笔记本电脑的外，都在一闪一闪地显示两个巨大的红色汉字：
入侵！
入侵！
入侵！……
“队长！”
王向超惨绿着脸惊恐地看向固长江。连张长扬这样冷静的人脸上也变了颜色，则头看向固长江。固长江却一丝动摇的心都没有：“把警报器关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警报声却自己停了下来。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飞速上翻的数据也停了下来。转而出现了一段信息，这段信息更新了电控室里的所有大屏幕。人们清楚地在每一个大屏幕上看到这段信息，它在不断更新中。而排在最上行的第一条就是：
我家里有弹炸！我的母亲受到威胁！
队长紧接着往下看：
第一个IP地址：120。120。***。***
第二个IP地址……
“马上找到这些地址的服务器！”
队长立刻大声喊。队长明白这些IP地址必然是王刚留下的线索，王刚很可能就是通过这些地址上的服务器与犯罪集团联系的。主服务器这会正在追踪这些终端。王刚毫无疑问已经在某个时刻在服务器里埋下了他写入的程序。这套程序通过王刚使用过的这台笔记本电脑激活了。队长冒险将它与服务器相连，明显是做对了——这个情报太宝贵了！王向超等人完全可以根据这条线索找到毒蛇犯罪集团的主服务器！
王向超等科学家本来看得傻了，一听队长喊叫才回过神来。他们立刻冲向各自的岗位，在一台台电脑前忙碌起来。王向超自己也冲向一台电脑前，他还没有坐下两只手就伸到了键盘上，接着十指飞舞起来。一时间，电控室里到处都是科学家们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答答声。
“第一个IP地址是一个搜索引擎……是个跳板！”
很快，一名科学家就证实了第一个IP地址的服务器。
“不要上当！”王向超一听就喊道“那是他们在转移我们的视线，继续追踪第二个！”
“第二个还是个跳板！”
王向超话音刚落，就有人报告了第二个IP地址的情况——它显然也不是犯罪集团的主服务器。
王向超一听就抬头看了看顶上的大屏幕——他吃惊地看到了现在的IP地址已经更新满了整个大屏幕，少说也有一百个！犯罪集团居然利用了这么多服务器作为跳板。而且这些服务器的主人还一无所知——是群高手！王向超摇了摇头，从中挑了一个地址后，便追查了下去。可是，他马上又扭头看了一下其它科学家，发现他们也在偶尔抬头看向大屏幕。选择自己要追踪的服务器地址。这样做不行！这会重复操作！王向超左右扭头数了一下在追踪的科学家，发现一共有五个人。“小程！你把这些IP地址分成五组显示，我们一人一组分开追踪，避免重复操作！”
“是！”
小程应了一声，便按照王向超的指示在电脑上操作。转而将笔记本电脑上不停更新出来的IP地址分开显示在几名科学家头顶的大屏幕上。
看来有一阵忙碌！
张长扬吐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拍了拍队长的肩，示意他走出电控室。队长点了一下头，跟他走出电控室。两人来到一处阳台上，身体刚一挨栏杆，就都很自然地往口袋里掏烟。
“那家伙是个天才！”
张长扬点燃一根烟后说。队长点了点头，也点燃了自己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是怎么想到王刚会留下这一手的？”
张长扬问。
队长笑了笑，回答道：“我以前曾警告过王刚不要利用工作之便入侵我们的主服务器。可是，虽然他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我却从来没有相信过他。我已前曾经试探过他，问他有没有因为黑客行为而被那个国家通缉。他一下子就慌了，说我没证据乱说话……”
张长扬一听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也清楚地记得在王刚住院那会，他曾开玩笑地说王刚随便黑入那家银行就有大把的钱花。当时王刚一听也显得很慌。看来那小子光临过不少服务器。
“我怀疑那小子光临过每一个服务器！”张长扬说。队长点了点头，“对！那王八才不会那么乖呢！是个高手……”
“对！”队长又附和。“某些黑客之所以被人叫做‘黑客’，是因为还不够黑，留下了手尾让人找到。像王刚这种，是绝对黑到家的——他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他黑了他们的电脑！”
张长扬点了点头，“现在看来，王刚出走的原因是明朗的啦……”
老张话意未落，突然就发现队长的脸上变了颜色。张长扬脑子里一个激登，就想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他刚想行动，却见队长已经拿出了电话。
“小于！”
队长一接通电话就喊。
中国，苏城。
接电话的并不是于志军，而是坐在驾驶坐上的地方长官赵朴华。他身后坐着许鑫。许鑫一直拿着带像机功能的望远境在观察王刚的家门四周。
“我不是于副主任！”
赵朴华回拿着于志军的手机回答，心里同时想着这个打电话来敢叫“小于”的人来头一定不小。
“报告你的身份！”
“我是苏城分部的负责人赵朴华……”
赵朴华吓了一跳。敢情电话那头是个大官。他话音刚落，电话那立刻问：
“代号？”
赵朴华立刻报出了自己的代号。
“赵朴华同志，你好，我是01001……于副主任呢？”——
01001……那他妈是最高长官！
赵朴华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连忙伸手示意后面的许鑫别发出动静。其实许鑫什么也没有做。赵朴华的这个动作倒把他吓了一跳。他用惊疑的目光看向拿着手机一脸惶恐的赵朴华。
第四十九章 冒牌电工
“是队长呀……于副主任出任务去了……”
“出什么任务了？他不是负责监视王刚母亲的安全吗？还出什么任务？”
“这……”赵朴华面对队长的来电，很有点紧张，连说话也不利索了。“他去调查王刚家里的弹炸了……”
“炸弹？”
身在龙城的固长江闻言吃了一惊：小于是如何知道王刚家里有炸弹的？他打电话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提醒于志军王刚家里有炸弹的。不过，赵朴华接下来的话就解开了他心中的迷团。
“于副主任料想王刚的母亲可能不只是外出时收到生命威胁，可能在家里也受到威胁。比如他家里被犯罪份子装有炸弹什么的。于副主任亲自带着检测设备去调查了！”
原来是这样！
固长江听得连连点头：于志军这小王八好像长大了，还会将脑子动到这个份上，难得！
“他进去多入了？”
“有一会了！”
“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有？”
“报告队长，暂时还没有！”
“好，于副主任出来后立刻叫他打电话给我！”
“是，队长！”
固长江挂上了电话。张长扬在身边大概也听了个明白：“小于已经在行动了？”
“对！”固长回答，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这次比我们想得要超前，预见了我们俩都没有预见到的问题——他已经在我们确认之前就想到王刚家里有炸弹啦！”
张长扬点了点头：“这小子有进步了！”
“他还敢不进步？这王八蛋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专科，整天跟二流子似的嘻嘻哈哈。我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行了吧老固！”张长扬不满地看他一眼，“你丫心里头喜欢着他呢！再说了，谁敢说小于不是一个出色特工，我就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固长江哑然，接着自嘲地笑了笑，“对，那小子是有劲头……老张，我们俩不管是谁都得去睡一觉。咱们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刚才王刚家里有炸弹的事我们差点没想起来——我们应该一早就给小于打电话的。但是看来我们俩的脑子都明显反应迟钝了！”
“对！”张长扬点了点头“你先去睡吧……”
“不，你先睡。我猜想不出四个小时就得飞俄罗斯。在这段时间内我值班，你去睡。我在飞俄罗斯的路上可以睡上一觉！”
张长扬想了想也是。“好吧……”他吐出一口气说，显得很没有精神。一想到可以睡觉，他几乎就想立刻入睡，全身在这会仿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固长江看着他，突然觉得张长扬真的是老了。
“老张，去吧……到我办公室吧。我那张沙发睡得会舒服一点。
张长扬双手一摊，打完哈欠后点了点头离开阳台。固长看着他走路的背影都有点摇摆——几十个小时了呀！是人都扛不住。但是，他固长江还得再扛几个小时。他要在飞俄罗斯前将案宗整理好后交给张长扬……
另外，固长江就要等待电控室里的专家们在某个时刻告诉毒蛇集团的主服务器地址了。只要得知这台服务器的IP地址，就可以知道犯罪集团的窝点在那一个国家！
中国，苏城。
较早前约一个小时，于志军叫电力局的人把王刚家附近的电力供应全断了。而他自己和另一名特工早就穿好了电力局的工作服在等着。那名特工是苏城分部的电工，有高低压两本电工证。而且在行动前，于志军还恶补了半个小时的电工基础课。和他合作的那名特工没指望于志军帮他干活，他只要不被电死就行了。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于志军使了一记损招——
五分钟！于志军只要在王刚家里呆五分钟就能知道结果！
“铃……”
赵朴华的手机响了。
“你好……知道了！”
赵朴华放下手机，看向于志军：“他们打电话到供电局了，其中还包括王刚的母亲——老太太正在抱怨呢……”
“行动！”
于志军对身旁的电工一挥手。他们这会就呆在几个街区外的一台货真价实的供电维修车上。赵朴华本来在后座，这会打开车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