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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徽说:“看来你的朋友三教九流的还真不少,他的开锁技术一定很不错了。”
叶子麟说:“他的技术不至于开锁,他能从银行或是政府机构轻易偷走任何东西,当然他从没有这样做过,他只是偶尔恶作剧地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进去。因为他本身并不缺钱。”
白大光笑说:“你就吹吧,哪有这样的怪人!”
叶子麟说:“富翁们都有自己的癖好,像有的人有奥迪宝马不开喜欢骑破自行车,有的人有舒服的家不呆喜欢到处流浪,睡马路公园。而我那个朋友就喜欢偷东西,而且每偷必中,从不失手。”
阿兰卓玛打断他的话说:“你该不会是说咱们要请你那朋友来解决眼前这件事吧?”
第十四九章 黄泉以下三千尺(上)
叶子麟笑说:“杀鸡焉用牛刀!我也能解决。”他从卫徽手中接过图,道:“看来这间会议室是后来修建的,入口应该就在室内。”
卫徽说:“这个我也想到过。可是怎么判断出具体位置在哪呢?”
叶子麟仔细研究了一下地图,在入口那里分明地画着一个标识,应该是在一棵树下。可是既然这里修建了房屋,原来的那棵树自然也被砍去了。他弄开了门,照着手电筒在地上细看。
卫徽说:“你在找什么?地板是水泥的,就算树根还在,你也不可能看到啊。”
叶子麟说:“这个跟你盗墓一样,也是讲究望、闻、问、切的。从地图上可以推断出树的大概位置,而且大树的树根一般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如今是惊蛰刚过,春雷乍动,那么像这种老树就要开始往地外长,你看地上这些裂口就是树根生长形成的。幸好这里久没有人修补了,我们从这些裂痕的走势就可以推断出树的位置了。”
卫徽笑说:“倒是很精辟的一番见解,不过我不明白这跟入室盗窃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通过观察地形就可以判断出房屋的历史跟构局,甚至还有主人的性格特点,这对找到贵重东西很有帮助。”叶子麟一边说着,一边举着电筒察看。
这时,会议室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他们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阿兰卓玛打开了开关,他们一起着急地说:“快关掉!”
她笑说:“最聪明的人往往在细枝末节上笨得可笑。这里的灯光是根本不可能有人看见的!”
他们也马上想明白了这一点。在这明亮的环境中,叶子麟轻易地找到了地图上那棵树的位置,他说:“我敢打赌那棵树一定就在这堵墙的位置!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总不可能把墙拆了吧!”
卫徽把他提着的箱子打了开来,里面有一把折叠式工兵铲,还有一把小电钻,一个蓄电瓶!
“你盗墓还带着这些?”叶子麟很惊奇他居然连电源都带上了。
卫徽说:“这个蓄电瓶足够电钻工作三个小时的,再说遇到特殊情况,探照灯也可以插在上面充电。”他将电钻插到了会议室内的插孔上,叶子麟明白他这样做是尽量地保存电源,以备不时之需。
呜噜呜噜的电钻声响起,彻底地划破了这儿的寂静。叶子麟拾起工兵铲动手帮忙。不一会儿,果然见到墙角下露出一截大树根来。这身防护服虽然质地很软,但加上氧气罐也足有二三十斤。他们都把它除了下来,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就挖到下面的一块石板了。
卫徽说:“水泥下面一直是土,而这里突然出现了一块石板,说明石板是原本就存在的,极有可能盗洞就在石板下面!”
叶子麟用铲子将石板撬得微微松动了,他们三个男人一起出手,费了老大的力终于把石板掀了开来。
“真的有洞!”阿兰卓玛说。
洞口刚好有一人大,卫徽用手电筒往里面探了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他们重新把防护服穿上,吊了根绳子,卫徽第一个下去了。
卫徽感觉脚踏到实地了,可他的半截身子还露在地面,他说:“不用绳子,入口不过一米深。”他们熄了灯,依次钻了下去。
洞是斜向下的,洞壁很窄,仅容得下一个人通过。洞中黑漆漆一片,那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就像没入大海的石子一般,一下子便被这黑暗吞噬了。
卫徽调了调手电筒,将光散开,这样就能照到近距离内的四周环境了。他又教叶子麟调了调,他说:“照现在看来是没有危险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大家走慢一点。”
隔着防护服说话仍是一样清晰,可想而知这套衣服一定价值不菲。
走了约莫五六分钟,终于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了。像是一间储藏间,旁边竟是一道巨大的铁门。叶子麟踢了一脚,发出空空的低沉的声音,确实是一道铁门,而且还很厚!
上面写着“重地”两个字,另外几个符号像是日文。“像是一道现代化的铁门!”叶子麟说,“怎么回事,我们这是走到哪儿来了?”
“是当年的日军研究基地。”卫徽说。
“怎么可能?我记得没错的话,日军从来没有攻占到四川来。”阿兰卓玛也吃惊地说。
“他们未必要攻占过来,也可以通过某种秘密的方式过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对手的后方,这是任谁也难以预料的。”卫徽说。
叶子麟惊道:“天哪,他们在我们的后方不知做着什么实验呢!我们又没有提防,这就像被窝里安着一颗炸弹,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白大光笑说:“你真会替古人担忧!事实证明这颗炸弹并没有爆炸,或者并没有什么效果。我看我们还是该好好想想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了?莫不是进错了地方,误打误撞撞到这里来了?”
卫徽看着地图摇头说:“不可能!入口明明是在大树下,我们刚才也确实是从那大树墩旁下来的,而且地图上也没有标明有两棵树。”
叶子麟说:“我观察过,不可能有两棵树在哪里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真正的入口是在这个日军基地里面?”
卫徽说:“极有可能!也许爷爷他们当年也是误打误撞挖到了这个基地,所以从这基地里挖的洞!”
“可是蚕丛陵是在廖子山上,你们确认没有搞错,这个图就是画的通往蚕丛陵的地洞吗?”阿兰卓玛问。
卫徽说:“绝不会错的,从爷爷的笔记来看,应该是它!只是这图、这图画得有些古怪!”
那图上除了入口的表识外,全是些螺旋形的线条。他们皆猜不出是何意。
叶子麟纳闷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根本不符合任何一种地图的画法。是不是你们家族有一种专门的地图表识方法?”
卫徽摇头说:“闻所未闻。再说这么简单的线条能代表什么。起初我以为从入口进去后就是像这样的螺旋形道路依次而下,就能到达蚕丛墓。但现在看来我的想法全错了!”
这时白大光已经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他说:“既然找不到路,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好好研究吧。”
叶子麟跟阿兰卓玛也都叹气。
卫徽呆了一阵,突然问:“你们有火没有?”
“什么?”
“打火机,或者火柴之类的。”
白大光莫名所以地掏出了打火机给他。
“你是怀疑图上有隐形药水对吗?”叶子麟马上猜到了!
打火机打着了,在那纸上慢慢烘烤了一遍,果然纸上渐渐显出隐形的图来。卫徽叫他光源凑近,他惊喜地说:“看!第二个入口显出来了,它果然在这基地里面!”
叶子麟问:“可是这些红色的线代表什么?”
“红色代表危险。”
天哪,这一路下去全是断断续续的红色的线,而且越接近中心越密集!
“旁边有字!”阿兰卓玛说。
“掘地三千尺,幽冥黄泉下!”他们齐声念了出来,不由又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那字和图马上又消隐了,这种药水写的字只能显示一次,因为火一烤,那药水便挥发了。
卫徽叹气说:“我还是太心急了!现在地图已经不起作用了,大家只有凭着记忆去闯了。谁要退出现在是最后的机会!”
这个时候谁还能退出呢?叶子麟跟阿兰卓玛是决计不会退出的,白大光来就是为了帮他们克服墓里的暗示的,他也不可能退出的。
卫徽开始开那门,没过几分钟就将锁打开了。这种门肯定平日是电力推动的,此时四人只得合力将门推开。
里边黑洞洞的,他们照了照四周,这里是一个小休憩间,里面还有几套简单的健身设备。两边分别有三间房,上面都标有日文。这个基地可能只是作为实验研究跟间谍传递情报用,所以并不大。
卫徽说:“左边第一间是电力房,第二间是储藏间,第三间是卧室。右边三间都是实验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图上标的第二道入口应该在第二间。”
“你懂日文?”
“懂一点。”卫徽谦虚地说。不过那神情却表现得似乎不止懂一点那么简单。
他去开中间那道门了,叶子麟喊道:“等一等!你不记得那些红色的线了吗?有危险!”
卫徽笑了笑,说:“你忘了咱们穿着什么了?难道我这一万多美元是白打漂的吗?”
“你说这几件衣服你花了一万多美元?”叶子麟有些吃惊,自嘲说,“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穿过的最贵的衣服!不过我宁愿以后再也不要穿它!”
门打开了,并未有他们想象中的危险发生。事实上周围是一片漆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们把三只手电筒一起亮了起来。此时,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具白骨,那白骨手脚还被镣铐钉锁在墙上,可以想象他一定是受尽极刑痛苦地死去的!
他们赫然见到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东西怎能不惊,叶子麟他们三人不由同时发出一声尖叫,都往后退了一步。独独卫徽一动也不动,这家伙估计看到的骷髅跟看到的活人数量差不多。
“一具白骨没什么好怕的。”他对他们说,“说不定墓里更多呢。先适应适应就好了。”
他转过头来时,看着叶子麟却不由尖叫了一声,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他的眼神就跟起初在二教里看到那诡异的“第二十二条校规”时一样。
“你干什么?别吓我!”叶子麟虽这么说,却知道卫徽不是在吓他,所以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阿兰卓玛跟白大光也是满脸惊恐,向卫徽身边靠了过去,甚至她的脚都踩到了那具骷髅!
叶子麟感觉背后直冒冷气,头发汗毛都一根根竖立起来。他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女人面对面地站在他面前,就相隔一寸那么远!说是一个女人,是因为她一头凌乱的披散的长发,可是她的全身却没有一寸的皮肤!
第五十章 黄泉以下三千尺(中)
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叶子麟的双脚一下酸软了。卫徽一把扶住了他,说:“那只是一具死尸,都怪我刚才没有看清楚。”
“是吗?”叶子麟可不相信,也不敢再转过头去看。
阿兰卓玛将手电筒照了过去,原来果然是一具死尸,装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皿里,里面全是黑黄的药水。也许是药水的作用,尸体的肌肉丝毫没有腐烂,反倒显得活生生血淋淋的!整个气氛十分妖异!
她转过了目光,紧皱着眉头说:“确实是一具死尸,不必害怕!我看还是快找入口吧。”
叶子麟深吸了一口气,回过了头,那个女尸就这样仿佛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倒退到一边,哇地呕吐了起来。白大光帮他抚着背,自己也呕吐起来。
叶子麟愤怒地说:“这些日本侵略者真是太可恶了!真难想象人性怎么会扭曲到这种地步!”
卫徽已经拿出他的专业工具在地上四处探查。他一边用一根铁棍轻轻敲着地面一边说:“我现在有点事越来越想不明白。”
“什么事?”他们问。
卫徽停下了工作,认真地说:“你们想想我爷爷为什么要把这地图涂上隐形药水呢,地图明明就在他的手上?还有,他为什么要把这图和笔记藏得那么好,而又没有取走呢?”
叶子麟惊魂稍定,脑筋开始飞快地思考起各种可能。但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不过这种推断太骇人听闻了,他看了卫徽一眼,只见卫徽的眼中也掠过一丝寒意。“你也猜到了?”
卫徽点了点头,他的脸色惨白,他说:“也许我们想的不太一样,你把你的想法讲出来吧。”
阿兰卓玛跟白大光不解地望着他们二人,问:“是什么原因你们说出来啊!装得这么神秘干嘛?”
叶子麟说:“我猜他这么做是为了防备一个人,一个至亲的人!”下面的话他不想再说了,不过阿兰卓玛立即也明白了。
她说:“防备他的弟弟?天哪,这怎么可能?”
白大光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推断呢?他们是兄弟,而且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这之间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叶子麟却说:“你们还是错了,也许不是防备他的弟弟,而是防备他的哥哥。”他看了卫徽一眼,卫徽此时已是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叶子麟继续解释说:“你们想想,如果地图和笔记是卫立本藏在我们寝室的隔墙里的,那他早该取走了,我们今天就根本进不了这里。所以极有可能是卫先行偷了他哥哥的资料藏在了这里边,而他如今已失踪了,更证明了……”他看了看卫徽,不想再说下去了。
阿兰卓玛惊道:“你是说卫立本杀死了他的亲弟弟!”
“你还记得神父的那本笔记吗?当时卫先行被人发现的时候满身是伤,他说他的哥哥死了。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他们之间就已经发生了内讧。”叶子麟说,“我想知道你们要到墓里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诅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徽说:“是一块石头,一块能发光的石头。至于诅咒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阿兰卓玛反问叶子麟:“你听说过五彩石吗?”
“你在讲故事吗?”叶子麟嘲讽说。
“你就当是故事好了。据说只有五彩石才能封印鬼洞里的魔鬼,如果在魔鬼苏醒之前没找到五彩石的话,诅咒者就会变成魔鬼的使者,整个世界就会变成人间炼狱。”阿兰卓玛认真地说。
“这么说我们进洞就是为了寻找五彩石的?那他们兄弟为什么又要反目,自相内讧呢?”白大光总是对这些神鬼道道的理念接收得特别快。
“为了权力,他们当中有一个想成为魔鬼的使者。”阿兰卓玛推论说,“他们之间就是一场正义跟邪恶的斗争。”
“那谁是正,谁是邪?”白大光的这个问题确实难住了他们。不过不论谁是正谁是邪,对卫徽来说一个是祖父,一个是叔祖,叫他怎能不尴尬难过呢?
叶子麟说:“好了好了,这件事留着出去了再讨论。卫徽你找到入口没有,在这地方多呆一分钟,我的肠胃都是翻江倒海的!”
卫徽居然站在那具无皮女尸面前来回敲打地面,他指着那玻璃皿说:“入口应该就在这下面。”
“啊!在那里?”他们都是一阵恶心。
没办法,他们只得动手起来。土很松,不一时就把入口挖出来了,斜斜的正好伸到了玻璃皿的下面。
仍是卫徽当先,叶子麟断后。这一段又矮又窄,他们只得佝偻着腰鱼贯而行。
叶子麟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背上!他侧过头一看,一缕头发正从他的肩膀处吊下来,在他脸边晃悠。“啊!”他使劲拉了拉白大光。
哪知白大光回过头来,两眼一翻往阿兰卓玛身上撞了过去。阿兰卓玛问:“你怎么了?”她一把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