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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目山传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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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去以后,门一直关着的。”
  “谁关上的?”
  “我关的,并没有人叫我,我看见风太大了。”
  “关上后没有听见什么响动吗?”
  “门被吹得哗哗直响,风声也很大。”
  “如果是匣子盖子落到了地面,能不能听见声音?”
  匣子是放在两条高板凳上的,盖子离地面有一米高,离大门不远,而且门口的地面是铺了石板的,盖子掉下来声音应该很响,如果是掉了下来,屋里是应该能听见声音的。
  “这就是说,匣子盖子并不是被风刮下来的,因为你没有听见它落地的声音。”
  “没有。”
  “盖子那么高掉下来,多少会有点损伤的,但是我看过了,一点损伤也没有。”
  “这就是说,盖子是被人轻轻放到地面的?”
  “是的,为了不惊动你们,所以要轻放。”
  “那么,红英也是被人抱出来的?”
  “当然是,你以为她自己会爬起来啦?这是一个为了让我们相信幽灵存在的计谋。”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有人故意制造这些神秘给我们看,为了让我们相信幽灵。不过我没有你看的仔细。酒仙,你认为这两件事是不是一个人干的?”
  “肯定是。白衣人戴上假发,穿上白色连衣裙,是为了在路上遇到人的时候,她就可以装神弄鬼,一来避免暴露身份,二来让人亲眼看见‘幽灵’,以达到人们对幽灵深信不疑。她搬动了尸体回家要走这一条路,在这儿的时候发现有人来了,就开始仿幽灵作祟。”
  “白衣人穿的真是连衣裙?”
  “是的,你们村里穿白色连衣裙的多吗?”
  “不,我们这儿的人不穿裙子。”
  停了一会儿,酒仙指着路的对面说:“白影子是从这里钻进玉米林的,我们找找脚印,看能不能知道她往哪儿去了。”
  由于连日天晴,地面已经特别干,又加上杂草丛生,已经无法分辨出脚印来。二人只好作罢。酒仙带头钻出玉米林来。
  “酒仙——,你,就要回去了吗?”
  “嗯,有事吗?恭请小姐差派。”
  “别油腔滑调的!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欢美美婷?”
  酒仙回答不出来。这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美美婷,而是他很不善于向女人表述自己感情方面的东西。每当有女人问起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之类的话的时候,他首先的反应就是——封闭,就跟贝类动物觉察到外界有动静时一个样。他实在不希望对钱玉珠说点什么,但对她直直的问题又不能不回答。
  嘴里“唔”了好半天,他终于想起了一句自以为绝妙的话,“你认为呢?”他说。
  “不愿意回答就算了,还什么我认为不认为的?”钱玉珠声音低低的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美美婷是不是很漂亮?”
  酒仙又陷入无话可答的境地。其实他心中很清楚她需要的答案是什么,她的“我问你一件事”表现出明显的羞涩,“美美婷是不是很漂亮”一句显出浓浓的酸味,这就很明白了。他恨自己在爱情来临时手足无措,越恨越急,越急越是寻不出话来。要直接承认“我其实喜欢的是你”,或者抓起对方的手吧,又不够勇气。
  脚步声踏碎了钱玉珠的期待和酒仙的困窘。钱玉珠的哥哥因为二人很久没有回去,来找他们了。
  第9章
  农村人都懂些草药。有一种植物叫“鸡蚀椒”,最治心悸不宁的,钱玉珠家门口就栽了好几株。钱父折了一些回来熬成汤给美美婷喝了,美美婷心疼渐渐就好了。虽然脸色还苍白,但她也就有说有笑的了。
  钱玉珠心事重重,酒仙心神旌荡:夜三点了,四个人都还没有睡意,你发一言我递一语地谈论。钱父竭力禁止自己的呵欠,以防被客人看出脸色来。他作为一家之主,是不会先于客人睡觉的,这是待客之道。
  “美美婷你别怕,”酒仙说,“没有什么幽灵,一切都是人在作祟。”
  “谁怕了?你以为我怕了?我在考虑案情呢!”
  “哦,啊哈!你已经开始考虑案情了?你有什么高见?”酒仙像在龙宫里遇到大熊猫一样的感觉意外。
  “我觉得村长最可疑。”
  她横着说出这一句话来,立即组断了酒仙的思维。他的脑中立即映入了村长的形象。
  “不对,”酒仙沉思着说,“今天晚上的两件事都与他无关。在这两件事发生的时候,他都在玉珠眼前而不在现场。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向齐天大圣学会分身术。”
  酒仙说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妥,但是又抓不住这个“不妥”的尾巴。
  “玉珠,你到史家的时候,尸体是已经裹好了的吗?”
  “是的。尸体是在发现的地方裹好,然后才抬回来的。要不啊,气味那么浓,人们没法去抬。”
  “你先到史家还是村长先到?”
  “我先到。”
  这就是了。陈长远并没有去参加抬尸,他又怎么知道裹好了的尸体头在哪一部分呢?在农村的裹尸方法是使用厚厚的布裹上十多层,凡是有缝隙的地方都用碎布塞住,裹上后凭肉眼是看不出哪是头部的。可是,据钱玉珠说今晚上村长在史家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把头伸出来干什么呢?”
  “对呀!”钱玉珠说,“他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裹好了,他怎么知道靠在顶板上的是头部呢?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你和哥哥来的时候,谁都一眼就能看出是手电筒来,他为什么怕得那样?”
  “村长确实可疑。他要么是凶手,要么在包庇凶手,总之他一定清楚杀人案的内情的,至少清楚红英被杀的内情。”
  肖里郎笑笑说:“我来提一点不同意见。也许村长只是想当然地认为靠在顶板上的是头部呢,按照人们习惯的动作,从躺着到起来是上半身立起来而不是下半身。”
  “反正村长可疑,”酒仙强词夺理地说,“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大!”
  美美婷赶紧说:“我投你一票!”
  钱父瞪着一双眼把酒仙打量半天,转过去瞪着钱玉珠说:“你们说的是哪门子的事呀?谁又死啦?谁又是凶手呀?”
  “爸,你别再信那些胡说八道,什么幽灵不幽灵的,全是造谣!红英是被人杀的!”
  钱父顿了整整一分钟,说:“年轻人说说笑笑是可以,但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唉,你们还指名道姓的。让人家听去了可不是玩的哦。”钱父尽量把话说得平淡,但其实他已经怒了。美美婷担心地看了看酒仙。酒仙不看时宜,也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反而问了一句话:“钱叔叔,你们说的幽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给我们讲讲她生前的事吗?”  “不记得了,记不起来了。”钱父一边说,一边进里边去了。余下的人互相看看,都不说话。酒仙心里忽然感觉到一股压力,愈来愈重。
  5
  旭光初长,把山头分割成亮丽和暗淡截然不同的两截。一宇鸟声,遍山蛙鸣,家家户户袅袅炊烟,激活了沉睡了一夜的小山村。  酒仙、肖里郎、美美婷和钱玉珠走出户外,继续昨夜未竟的话题。小龙诞着脸走过来,把自己的裤子丢过来要美美婷为他穿。他妈妈走后,他就一直跟美美婷和钱玉珠睡觉,他特别喜欢和美美婷玩。话题依然集中在村长身上。大家都认为他是这一系列杀人案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一个村有村长还应该有支书嘛,”美美婷说,“你们的支书是谁?”
  “他呀?”钱玉珠笑着说,“你们都认识呢,他是陈全国。”  “他是支书?”酒仙惊得要晕倒。
  “你们村其他就没有人了吗?”
  “有能耐的人多着呢。村长为了自己方便,就让他当支书了。”酒仙明白了,村长属于那种一手遮天的人物,他把管理一个村的权限紧紧抓在自己手里。
  肖里郎说:“村长的势力很强,如果我们针对他的话,我觉得应该争取派出所的力量。”
  酒仙看看钱玉珠。她点点头。酒仙想起昨夜钱玉珠的问话,心里很兴奋,此时又怕又希望能和钱玉珠去一趟派出所,又怕又希望她把昨夜的话讲完。但美美婷不知怎么的就看出来了,嚷道:“你们要去?我也要去!”
  钱玉珠不乐,却也没有说什么。回屋吃了饭,钱玉珠找出鞋来给美美婷穿,无奈她的脚太短,钱家所有人的鞋子她都无法穿。她沮丧得嘟着嘴发脾气。她这才知道三寸金莲也有不适意的时候,比如现在,就无法去拦截别人的姻缘了。她恶声恶气地要求肖里郎也和他们同去。但是肖里郎有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能留下来和美美婷交流交流,于是直叫头痛,央酒仙上街去了顺便带些感冒药回来。
  鸟啼花香风鸣水哮。即使有有气无力嘶叫的蝉儿,连日干旱形成的淡淡的飞扬的尘土,也不能使山间的优雅稍有减色。山中无暑,男女走在一块儿也不觉得疲倦。两个小时以后,酒仙和钱玉珠浴着满身细汗,满面红光地走进派出所。
  派出所牌子挂在乡政府门口,办公室却在综合楼的顶层。本来政府和公安机关是两回事,但农村人常把他们看作一家人的。收农税、普查计划生育的时候,派出所人员要加入乡政府的队伍;抓罪犯、查户口的时候,乡政府也要调人补充派出所的力量。所以他们自己本来就是连在一起的。乡里筹建这座全乡最高楼的时候,也把派出所计划到里面了。
  室内大约有十六个平方。三张办公桌成丁字形放着,一套铁的五组合文件柜,一架电扇,墙上挂几个本子,仅此而已。一个便衣坐在里面看书。由于门被挡住时室内的光线忽然变暗,他觉察到了有人来。他把书合上,拿起来又放到桌上,一边扭头辨认来者的身份。
  “你不是辛雪安吗?”
  “啊钱玉珠!今天把你给遇到了!”
  两人都很意外也很兴奋。
  “你不是在警校读书吗?”
  “毕业了!”
  “分配到这儿工作?”
  “不是,现在是实习,你们二位请坐!”
  酒仙和钱玉珠在剩下的两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辛雪安匆匆跑出去了。酒仙伸装模作样地直了腰,体验当公安人员的感觉。钱玉珠就跟他说,辛雪安是她初中时候的同学,初中毕业后考上警察中专学校的。
  辛雪安提上一个大红铁皮暖水壶、拿上三个白瓷杯子进来了。他忙忙迭迭地冲好茶,递到二人面前各一杯,才又坐下来望着钱玉珠。分别三年了,今天初次见面,二人都不知谁先说话好。
  “这位是酒仙,小学教师,来我家玩的。”
  “哦哦酒仙哪?李白一流人物哦?”
  这话让酒仙很受用,他便想,辛雪安刚才看的那本《初夜》,今天可就可以借回去了。
  两人谈了一会子,钱玉珠终于把话进入到了主题。辛雪安取下一个本子来记录,写字的动作快得像鸡啄米。
  “雪安,你相信幽灵吗?”
  “不相信,这显然是人为的。根据你提供的这些,我想,幽灵的字迹存在村长家,而且他翻箱倒柜才能找出来,说明平时没人能的看的,那么几十年后还可能有人记得它的笔迹吗?我想来只有村长才有知道的条件了。所以他是最可疑的。本来应该保留史红英的尸体的,但你们回去可能已经埋了,来不及了。”
  酒仙感觉很沮丧,自己为什么就把幽灵的纸条和村长的关系这件事忽略了呢?
  “这里的人有事出去了。今晚我能见着他们。我把这件事和他们说了,商量一下就会到村里来的。不过我可能来不了了,到后天我的实习期满了,要准备去考工作呢。”
  钱玉珠约了辛雪安到家里来玩,便和酒仙辞了出来。他们买上了美美婷的鞋子和给小龙的水果糖,走道场口,刚好一辆农用四轮车要到下河岩去。车上已经密密实实地插了四五十个人。酒仙说:“我们也上去。”  “坐车怪危险的,我们还是走路吧。”
  “只怕我们回去迟了,美美婷又要发脾气了。”酒仙其实有自己的打算,他希望能利用车上人很多来创造和钱玉珠肌肤相触的机会的。  “管她呢。”钱玉珠笑着说,自己便往前走去,酒仙只好委屈地跟上。
  回程的路上,正是“绿茵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谈话虽然艰涩些,但沉默也是一种美妙氛围。烈日当顶了,两人都走出一头一脸的汗来,但是没有谁埋怨半句。只在酒仙心里,还不时地惦念美美婷,怕她生气。
  第10章
  钱玉珠的母亲把肥硕壮实的水牯牛牵出来,使得肖里郎突发灵感,“我们去放牛!”他对美美婷说。
  “你看我这样子能出去吗?”美美婷说。她气得把脚一甩,一直拖鞋便直飞出门,打在牛头上。牛吓得后退几步,却又上来伸出舌头把拖鞋卷进嘴里。肖里郎和钱父钱母都吓得大叫,肖里郎急忙抓起牛绳,硬生生把牛头提起来,把沾满唾液的拖鞋撕扯出来。那牛还来抢,引得大家大笑,美美婷也撑不住笑了。钱母重新拿了一双拖鞋出来给她换上。
  “你爬到牛背上去,让它驼你走,就不用穿鞋了。”
  美美婷想想也是,而且还很有情趣的,于是笑吟吟地走出来了。肖里郎端来了一条高板凳,放到牛身边,等到美美婷爬上去了,他才牵着牛走了。到了荒地,牛自动走到一处高坎前,让美美婷下来,它却不吃草,去舔美美婷的光脚,痒得她大笑,却又浑身无力,无法躲开。肖里郎忍住笑,把牛拉开了。
  “肖里郎,你要准备回家吗?”
  “回家?你要回家?”
  “在人家这儿呆久了不好。”
  肖里郎明白她还在生钱玉珠的气。他无法劝解她。“酒仙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他说。
  “关他屁事!你以为这个案子他真能破吗?”
  “不知道,但是看起来很简单的。只要村长招供,就什么都明白了。”
  “但是怎么样才能让村长招供呢?”
  肖里郎暗笑了。美美婷嚷着要回去,其实也是对案子很有兴趣的,一句话就把她引到这上面来了。
  他们正讨论着,冷不防洪亮的声音传来,吓了二人一大跳。“你们是哪儿来的?”
  一个头缠白布的壮实老头站在他们身边。这人五十来岁,脸上颈上全是伤痕愈合后留下的红斑。两人犹豫着不答他话,他也不等两人搭话,死命地把美美婷看了很久,说:“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呀?你从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哟!幽灵就喜欢你这种漂亮的大姑娘呢。”  二人大吃一惊。美美婷心中怦怦直跳,呼吸急促起来。肖里郎看见美美婷的脸色完全苍白,便拼命的压制自己的惊慌。他刚想问来者话时,又听到窸窸声响,原来牛过来了。来人一见牛,立即跪了下来,脸上惊慌万状,口里说:“爸爸爸爸爸爸!你饶了我吧,快饶了我吧!”
  牛不理他,又舔起美美婷的光脚来。美美婷急得直跳。
  肖里郎急忙把牛拉得远远的。
  那人站起来,什么事也没有似的,对美美婷说:“你别不相信幽灵哟,那是真的呢!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死了就可惜了。”
  说完,他回头走了,步履蹒跚。
  肖里郎过来了。“别理他,”他说,“他是个疯子。”
  “我知道,玉珠说过,叫……叫个什么来着?”
  “吕金贵,赶着牛叫爸爸的。”
  “对呀。可是我感觉他见了牛就疯,没见到牛时也有点正常的。”
  “没有的事,完全是疯子。”肖里郎说。可是他心里也承认美美婷的话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吕金贵似乎是有明确的目的到这儿来的,就为了来说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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