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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杂物后,秦泰发现白如雪的一些手稿。秦泰曾经见过白如雪的书信,所以他认出了纸张上的字是白如雪自己写的。秦泰知道白如雪不会无缘无故地乱写,极有可能上面的事情和案件有关,所以他亲自掌灯,在书房阅读起上面的文章。
这是一个个的民间故事,有些事秦泰了解的,更多的是秦泰没有听说过的故事。秦泰不知道这些故事和白如雪和案件有什么关系,但是总觉得白如雪好像很关心这些故事,不然不会这么记录下来。
故事分为好几个,分别是“阿萝出山”、“教剑”、“断臂”、“越女剑”、“袁公剑”、“天下第一剑”、“龙泉剑”等等。有的故事是民间传说,有的故事是历史书上有的,更多的是江湖中人才知道的。
相传在春秋战国时期吴越争霸的时候,年轻的越王勾践打败了吴国的国君。吴国的国君因此闷闷而终,临死的时候要求自己的儿子夫差为自己报仇。夫差养精蓄锐后一举打败了越国的军队,差一点导致越国亡国。越国国王勾践在大夫文种和范蠡的建议下,亲自去向夫差求降。忍受了天大的委屈,目的就是要保住越国,只要越国还在,就有翻身的机会。勾践到了吴国后,当过夫差的马夫,尝过夫差的粪便,受过吴国君臣的侮辱。最后终于得到夫差的释放,夫差以为勾践已经臣服于自己,为了表示大度放了勾践。勾践回国后一边继续麻痹夫差和吴国的将领,一边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越国的军队和武器都被吴国征用走了。勾践只好暗中打造武器训练士兵,最让勾践头疼的是军队缺少好的教官。能打仗会打仗的将领不是已经战死,就是被吴国的人监视着,不能来帮助国家训练士兵。所以勾践需要重新寻找一个可以训练士兵的高人。
一天一个侍卫暗中告诉勾践,有人在山上看见了一个高人。据说这个高人不但身轻如燕而且可以一个人对付一头大老虎。勾践就带着亲信文种等几个人,微服私访这个高人。可是山里不但不好走而且没有正儿八经的路,勾践等人在山里面迷路了。正当他们无处求援的时候,一个残疾的老人出现了。这个老人家只有一只手和一条腿,但是他可以利用假肢和拐杖的配合在山里面自由活动。
第四回 白衣之死四
得知来人是勾践后,这个老人马上请大家去他的家里做客。在交谈中得知,原来这个老人曾经是越国的武士,残疾之后带着女儿在山里面生活。勾践对于这个残疾武士的事情不感兴趣,一心只想知道那个高人的下落。老人家终于明白了勾践等人来这里的用意,老人家告诉勾践,他们要找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女儿阿萝。
说话间一个不大的丫头背着一头不小的老虎回来了。大家在震惊之余,开始相信老人家的话,这个女孩子可能真的是一个高手。勾践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所以暗示身边的武士考验阿萝的真本事。武士拿着自己的剑,硬是要和阿萝比武,阿萝只好用自己的竹剑对敌。没想到拿着锋利的宝剑,身材高大的武士,竟然打不过阿萝。阿萝可以说是很轻松地就把武士放倒了。其他几个武士不服,最后一个个都败下了阵,最后几个武士一起上,还是被阿萝打败了。
勾践并没有怪罪武士,反而觉得自己找到了人才。他亲自邀请阿萝去菌种教授剑术,并答应会重用阿萝的。可是他的邀请被阿萝拒绝了,这让勾践很是不高兴。文种知道勾践的脾气,知道阿萝要是不答应的话,勾践极有可能会杀害这对父女。所以文种私下问阿萝原因,阿萝说她不放心自己的老父亲。文种答应让老人家也下山,并由文种亲自照顾老人家,目的就是让阿萝放心在军中教授剑术。
正当阿萝开始犹豫的时候,房间里面传来了声音。原来老人家得知阿萝是因为自己才不愿意去越**营的之后,为了不拖累阿萝,为了越国的未来,老人家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断了自己。勾践和文种深深被老人家的举动感动,文种更是跪在老人家的遗体前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阿萝的。
来到军营后的阿萝,一改以前玩闹的性格,一本正经的教授剑术给大家。武士们从原来的看不起,渐渐开始敬佩起这个小个子女孩阿萝。在阿萝的教导下,越国的武士们渐渐脱胎换骨。文种曾经问过阿萝,阿萝的剑法是哪里学来的,阿萝告诉文种她是和一个白头猿猴学来的本事。当初这头白头猿猴经常拿着一根树枝追打阿萝,阿萝只好拿起一根树枝反抗。几年下来阿萝从白头猿猴那里学了不少剑术招数,渐渐打败了这头白头猿猴。两年前白头猿猴在山下救了一个孩子,之后就不再来找阿萝了。阿萝再也没有看到过这头白头猿猴,也不知道白头猿猴住在什么地方。
正当勾践有了新武器和强大的武士后,准备要去和吴国作战的时候,越国在吴国的奸细告诉勾践,吴国大将军伍子胥发明了床弩,大大提高了吴国的作战水平。勾践只好打消作战想法,这时候范蠡提出用女人迷惑夫差,再用金钱收买吴国大臣的主意。自此勾践才有了送西施入吴,利用美色迷惑夫差的阴谋。
三年后勾践觉得机会来了,他大举兴兵攻打吴国。这一场战斗不但打出了越国人的威风,也让阿萝的本事名扬天下。阿萝带领的武士,以一当十,甚至于在吴**中所向披靡,阿萝一个人一场战斗下来几乎杀了上百个敌人。吴国士兵开始知道越国出了一个女教官,一个杀人如砍瓜的女魔头。这一场战斗下来,吴国大败但是勾践没有能力一口气吃下吴国,只好答应夫差的求和。从此越国不再是吴国的附属国,勾践终于和夫差平起平坐了。
正当吴国以为和越国平息战争的时候,勾践发动了第二轮攻击。虽然前后时隔不过一年,但是敌我双方的战争形态已经改变。当初越国被吴国看不起,越国的武士凭借着怒气才打败了吴国的士兵。现在吴国已经惧怕越国,越国的将士更加有信心战胜吴军。再加上这时候吴国的军神伍子胥已经被夫差逼死了,这是对付吴国最好的时机。
当阿萝带着越国武士杀进吴国的时候,夫差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过错。他派出自己的亲信部队上战场,目的就是打出吴国的威风,从气势上镇压住越国。派去的吴国武士不但都是精英,而且都是最好的士兵。这一场混战相当残酷,双方死伤无数。吴国武士人多武器精良,越国武士不怕死剑术高超,双方都把对方看成死敌,大有你死我活的态势。
阿萝当然冲在最前面,是在她手里的吴国武士不下三十人。阿萝不喜欢战争,但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们,为了老百姓不再被吴国人欺负,她只好奋力杀敌。吴国的武士也看出了端倪,不要命地围攻阿萝,只要阿萝死了越国武士的战斗力就会下降,所以他们必须打败甚至于杀死阿萝。
阿萝又一次地用手中剑技巧性地杀了一个吴国的武士。阿萝来不及看清楚吴国武士的样子,有一个吴国的武士冲了上来。阿萝一边灵敏地躲过对方的击杀,一边用剑刺向对方的右臂。作为战士右臂很重要,失去了右臂就是失去了大部分的战斗力,阿萝的父亲就是因为失去了右臂,才被越**队放弃,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在山里面的。阿萝不喜欢杀人,只要对方失去了战斗力,她就不会主动杀人。她的善良来自于她的父亲的教导,那个老人家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当初老人家失去右臂离开军营后,在路上收养了年幼的阿萝,从此老人家就要阿萝珍惜生命,不要轻易杀生。
阿萝一剑挑破了吴国武士的衣服,这时候一个图案引起了阿萝的注意。这是一个模糊的图案,好像是一头带着翅膀的老虎。阿萝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因为她左臂上也有这么一个图案。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就连她的父亲老人家也不知道所以然。当初老人家曾经说过,这种刺青可能是家族符号,也有可能是风俗。阿萝第一次有了一种担心,难道自己不是越国人,而是自己仇视的吴国人?那么自己帮着仇人杀了这么多的同胞,自己不就是罪人了吗?
就在阿萝感到迷茫的时候,一阵剧痛让阿萝彻底昏迷。一个吴国武士见阿萝迷糊的时候,从背后出剑砍断了阿萝的左臂。正当这个吴国武士准备继续出剑的时候,他也看见了阿萝左臂上的刺青。这个刺青是吴国武士特有的,每一个吴国武士的后代出生后,都要刺上这种刺青。男孩子在右臂,女孩子在左臂,代表着光荣和地位。这样一来这个阿萝就是他们吴国人了,所以吴国武士下不去手。
越国武士并不知道这些,他们看见教官阿萝被大批吴国武士围攻后倒地,他们拼着命把阿萝救下来。一个越国武士把阿萝断了的左臂也带了回来,大家七手八脚地为阿萝止血治伤。没有一个人看见勾践严肃的表情,只有范蠡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阿萝在军营当教官的时候收养了两个女孩子当妹妹。一个是勾践送来的阿碧,还有一个是阿萝在路上捡来的女孩子月红。阿萝清醒后十分的消沉,就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了比较贴心的阿碧,阿萝没想到阿碧其实是勾践留在阿萝身边的奸细。阿碧把阿萝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勾践。勾践下令秘密处决阿萝,原因就是不能让阿萝回到吴国帮助夫差对付自己。
范蠡见到阿碧进了勾践的营帐,就知道阿萝可能有危险。他马上去找月红,要求月红带着阿萝离开军营,可是因为月红的不理解,还有阿萝的迟疑,等到她们想离开的时候,阿碧带着人已经围上了阿萝。阿萝一边痛斥阿碧,一边暗示月红自己离开,可是忠心的月红怎么也不愿意一个人走。
阿碧知道自己不是阿萝的对手,也知道武士们对阿萝的尊敬。所以一边出示勾践的命令,一边公开阿萝是吴国人的事实,这让越国武士不再听从阿萝的命令。不过他们依然不相信阿萝会是叛徒,他们都不愿意和阿萝交手,只是将阿萝围起来。阿碧知道这样下去,一旦越过将领知道这个消息的话,都会纷纷为阿萝作保,要求勾践不要杀死阿萝。阿萝不死的话,阿碧就是大家的仇人,阿萝也不会放过阿碧。所以阿碧决定一定要杀死阿萝,阿萝死了她就是越国新任的总教官了。
第五回 白衣之死五
阿碧知道阿萝很矛盾,阿萝也不能接受自己是吴国人的事实。所以阿碧决定再一次欺骗阿萝,阿碧告诉阿萝,勾践之所以不放心是因为担心阿萝教授吴国武士剑术。只要阿萝把另外一只手留下,并发誓不再教授剑术,阿碧可以代表勾践不再追杀阿萝。这个说法有不少的破绽,就连一边的武士也觉得阿碧在说谎。
可是阿萝相信了,因为她觉得阿碧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欺骗自己。再说了她也知道勾践的为人,勾践不会让自己这么离开军营的。只有当阿萝失去了利用价值,又不会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勾践才会放过自己。阿萝也可以选择留在越**营,但是阿萝不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同胞,勾践也不会相信自己。想来想去阿萝也觉得这么做可以,阿萝不顾月红的反对,让一个武士切下了阿萝的右手。
正当阿萝以为阿碧会放过自己的时候,阿碧却下令击杀阿萝。这时候阿碧不用担心阿萝,她以为阿萝失去了双手永远不是自己的对手了。阿萝终于明白了阿碧的用心,大怒之下的阿萝在月红的配合下,击杀了阿碧,然后离开了军营。临走的时候阿萝要越国武士递口信给勾践,阿萝不会再理会战争,阿萝不会帮助越国也不会帮助吴国,阿萝就算相帮也帮不了了。
不久之后勾践占领了吴国首都姑苏,他终于看见了夫差的尸体。勾践终于为自己为越国报仇了,勾践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勾践下一步要对付的是文种和范蠡。文种到死也不相信勾践会这么对自己,范蠡却早就知道勾践的为人。通过勾践对付阿萝的事情,范蠡已经知道勾践是一个“同甘苦不能共富贵”的人。范蠡在再三劝说文种无效后,只好一个人离开越国,不久之后文种被勾践赐死。几年后勾践成为了第二个夫差,不但好大喜功而且贪图美色,大臣们想说又不敢说。当勾践把他的王后逼死后,已经没有人敢说勾践的不是。这时候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突然出现,一剑要了勾践的性命。勾践身边的武士没有人能够阻拦,一个武士认出了这个女子就是当年的月红。
多年后秦始皇统一天下,官员们对老百姓十分的残酷。在吴越一些地方,每当有官兵欺压老百姓的时候,总会有人出来阻止。这些人不但都是用长剑,而且招数都差不多。后来一个自称知情者透露,这些人都是当年月红的后代。当年阿萝被月红带走后,阿萝和月红生活在山区,远离人群不说,而且不和外人接触。阿萝不但坚持了下来,而且教导出月红这个好徒弟。月红的剑法虽然不如阿萝,但是多了一份犀利,因为月红的剑法是从血战中磨练出来的。阿萝知道月红的心思,她再三要求月红不要乱开杀戒。几年后月红长大了,阿萝担心自己会拖累月红,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月红找了阿萝好久,终于明白阿萝的心思,阿萝希望月红下山过正常女人的生活。月红下了山,不过她并没有马上找男人成家,而是去越国王宫把勾践这个坏蛋杀了。然后月红找了一个忠厚的男人成家,生下了三个女儿五个儿子。五个儿子都是老实人,所以月红没有教导他们剑术,让他们做平常的农民就好。月红教授三个女儿剑术,并把女儿们送到山里居住,第一是为了训练孩子,第二是希望遇上阿萝。
渐渐地孩子们都长大了,月红的孩子们也成了家。月红最小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武士,这个武士有点看不起月红的小女儿。小女儿就把自己的准丈夫好好教训了一顿,从此这个丈夫对妻子的话言听计从。小女儿和跟着丈夫去打仗,为航服立下了不少的战功。有一次他们夫妻被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包围,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一次死定的时候,一个像幽灵的人出现了。它飞舞着两支空空如也的长袖口,双脚离地旋转,不久之后敌人们一个个倒地不起。小女儿看见这个人没有手臂,马上想起了母亲所说的阿萝师祖。小女儿刚想上去说话,这个人对小女儿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小女儿回去告诉母亲,月红很确定这个人一定是阿萝,阿萝不但没有死而且一直暗中照顾着月红一家人。月红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直到有一天一只梅花鹿来到月红家,这只梅花鹿的头上戴着一块半旧不新的手巾。月红看见后大哭起来,这块手巾是她当年给阿萝止血用的,月红不会不认识。这块手巾回来的了,就代表月红最爱的师傅阿萝终于过世了。
月红的女儿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们教授孩子们剑术。因为月红是越国人,这套剑法也是在越**营学来的,阿萝专门编写出来给越国武士的,所以月红取名为“越剑”。后来为了纪念阿萝和月红,后人在名字中加了一个“女”字,就改为了“越女剑”。这就是在江南流传很广,名气很响亮的“越女剑”的来历。
说起“袁公剑”,这名字出名并不早,大大晚于“越女剑”。其实它和“越女剑”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袁公剑”其实不叫“袁公剑”,应该叫“猿公剑”才对。还记得吗?阿萝曾经说过她的剑术是和一头白头猿猴学的。这个“袁公剑”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