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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奉承了她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她没有家族撑腰,能得大公子的青睐,靠不过是一张脸,可你们别忘了,以色侍人都是什么下场。大公子可还有一个家世显赫的平妻。”妇人语气轻蔑,显然是极看不起千惜啊,众人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千惜,等着千惜的反应。
可惜千惜只冷冷的一笑,拉着莫氏的手,“我们走!”
这是……一群人都傻了,千惜这般究竟是何意,怕了那妇人,还是另有图谋?
倒是莫氏随着千惜走远了,瞧着千惜神色不见半点尴尬伤心,很是从容,忍不住地道:“大夫人,不过是些许胡言乱语,你不必放在心上。”
“论排列,我是你嫂子,不必生疏的称呼,叫我嫂子就是了。”千惜拍拍莫氏的手如是说,她在京中忙着生存养儿,身边除了冯芊芊几个,却连个朋友都没有,许是眼缘,莫氏瞧得和善,千惜很愿意交一个朋友。
莫氏瞧着千惜眼中流露的真挚,又何尝不知这是千惜流露结交之意,自是乖巧地唤了一声嫂子,千惜爽朗地回应,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开怀。
“嫂子,我也与你说实话,刚刚那是十四弟家的,三年前嫁进我们明家,不过,我曾听闻,当年大人似曾与她有联姻之意,所以……”有些话,点到即止,千惜一怔,却是明了,果然这世上没有无缘无的恨,明卓葳这等人中龙凤,也不知得了多少女人的芳心。
“若是两家联姻,她家应在京中才是,怎么会嫁回了容县?”千惜敏锐地察觉不对,能让明家动了心思配给明卓葳的,绝不是小世家,可是,既不是小世家,哪怕嫁不成明卓葳,也不可能嫁到容县的本家啊!
虽然都是明氏一族,可容县毕竟有些偏远,于容县的子弟多是看守祖田或是未曾长成之辈,但有本事的,都该外任或是入京。家世在前,怎么看,都不可能落差如此之大。
莫氏听着千惜一问,有些为难,千惜瞧了出来,劝道:“不过是你我闲话一二,你不必为难,但说无妨。”
“并非为难,只是这些事儿,我亦只是听到旁人提起,并无实据。”莫氏显然并非喜欢道人长短之辈儿,且这些还是关系旁人的名声。
千惜也不催促,只待莫氏理清头绪,果然,莫氏抬头道:“十四弟妹本也是出自上官氏一族,不过,六年前不知为何,其父接二连三遭连贬职,至使他们家一落千丈,我曾听闻,是她向大人自荐枕席,为大人所恶,这才让她父亲一贬再贬。之后她年纪越大,家中无奈,又想着能与明家重修旧好,便将她许给了十四弟。”
眨眼,眨眼,再眨眼,千惜是想问,这事儿明氏的人都知道,那怎么还会接受这样的媳妇啊,这是疯了吗?
莫氏看出了千惜的疑惑,再次开口,“十四弟五岁的时候高烧发热不退,到如今都像个孩子。”
额,这是傻子,难怪明氏的人能够接受这样的交易,难怪对于刚刚那妇人总是多有纵容。
“嫂子,十四弟妹已是明家的人,外头男人的事儿咱们是不清楚,不过,咱们当女人的,也应该多为男人想想,且不能拖男人的后腿。”莫氏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有些莫名,但千惜却是听明白了,不管莫氏是为什么,但总一片好心,她且收下。
第三十八章琐事
到了院子,千惜送走了莫氏,这才打量起这院子来。院子很大,进门的即可瞧见一片花草,欣欣向荣,朝气蓬勃。院子四面通风,清凉得很,里面的家具乍看都是新的,可见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啊。
“夫人,水已经备好了,请沐浴更衣!”院里的丫环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没一会儿就把水给备下了。
千惜泡在水里,想着刚刚的事儿,苦涩一笑,明卓葳那样的人啊,喜欢他的女子不知凡几,想想女人因为忌恨使的手段,千惜更觉得脑袋发痛。
正头痛着,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似是有人闯了进来,千惜静心地听了会儿,这又是一阵哭声的,活似一场闹剧,心绪有些不宁,千惜连忙起身着衣。
刚着了衣裳,冯芊芊走了进来,千惜询问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儿?”
“夫人,是十四老爷在外头吵闹要见你。”冯芊芊皱着眉头深表不满,可这事儿她不能瞒着千惜。
挑了挑眉,转瞬却是明白了,这事儿定与那上官氏脱不了干系,也不知这存的是什么心啊!可是连一个傻子都能利用,这心又该有多狠。
“可让人去传话?”千惜没有兴趣跟上官氏斗,尤其其中还牵扯了何无辜的人。冯芊芊道:“奴婢已经让人去让十二夫人过来。”
“不,让人去请六老夫人。”千惜如是说,冯芊芊一怔,随之却又明了,六老夫人正是十四老爷的生母,外人但凡知晓十四老爷冲撞了大夫人,多少都会不悦,且此事闹大了,虽说大夫人与十四老爷清清白白的,可人言可畏,吃亏的总是大夫人。可一但请了十四老爷的生母来,这件事便给捂实了。
“是,奴婢这就去。”冯芊芊一想明白,立刻答应着去把事儿办好。
千惜缓缓地绞着头发,外面拂过一阵清风,不由地停下了动作,倾听着风吹树叶的声音,岁月静好……
“夫人。”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直到冯芊芊走了进来轻唤了她一声,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去,询问地看着她,冯芊芊道:“六老夫人想见你。”
很是诧异,千惜的脸上都显露了出来。冯芊芊道:“十四老爷已经安静下来了,六老夫人让人带了他回去,六老夫人执意要见你。”
“如此,那请老夫人进来吧。”虽然不明白原由,但六老夫人既然能明白她的深意前来带走自己的儿子,总不会为了此事怪罪于她。冯芊芊答应了出去传话,嬷嬷们连忙上前帮着千惜绞干了头发。
“见过大夫人。”千惜半披散了头发,着一身常服出了小院的正厅,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迅速地起身见礼,千惜避而不敢受之,“您是长辈,且莫如此折煞于我。”
与妇人正面相对,千惜惊艳不矣,妇人虽被称为老夫人,衣裳老气儿了些,可这容貌却可见倾国倾城,千惜一时之间着实是给惊住了。
妇人似也习惯了自己的美貌予人的惊艳,千惜看着她的目光没有女人的妒忌,更没有男人的占有,不过是单纯的欣赏,只这一点,平白让她对千惜的好感又上了一层。
“大夫人!”妇人轻笑着掩口唤了千惜一声,明家历来以强者为尊,如今的明家,乃至整个天下,明卓葳都是位高权重,因此他们这些还年轻着的前人不得不升了一级,成了老太爷,老夫人。
“失礼了。”千惜窘迫地赔罪,她虽只是单纯的欣赏,但如经直直地盯着一人看,真真是失礼。
妇人又是一笑,“可要多谢大夫人才是,我那小儿无状,惊扰夫人了。”
既是赔罪道谢之言,妇人也敛去了笑意,一本正经地开口,千惜谦虚地道:“只是举手之劳,且十四老爷不过是被人利用,何其无辜,自不该牵连其中。”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妇人对千惜的好感更是不断上升。千惜话锋一转却道:“可是,十四老爷天真无邪,身边若是无得力之人看顾,易为他人所用,老夫人也该早做准备。”
“多谢大夫人了,今日之事儿仅此一次,断不会再有第二次!”妇人眼中闪过一道狠意,为母则强自来如此,千惜默默地给上官氏点了一根蜡烛。且不知这一次善缘更在将来救她一命,此为后话。
却说明卓葳吃了酒回来,胡乱地冲洗一番便要倒头就睡,千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将他安置妥当,却不知素了许久的男人借着酒狠狠地闹了她一宿,纵是肩上的伤口都绷开了都不管。
欢愉一场的男人倒头就睡,千惜无奈地拖着发软的身子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这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宿醉醒来的男人,瞧到躺在身边熟睡的千惜,侧头看了肩上新包扎的伤口,带着厚茧的大厚不由地伸过抚过千惜熟睡的脸,许是他昨夜闹得太狠,一向警醒的她难得地睡得很沉。
低头嗅了嗅,清楚地闹到她身上属于他的味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许是他的手太粗了,摩擦之下惊醒了千惜,一睁眼看到明卓葳,千惜唬了一跳。“老爷。”
“嗯!昨天十四弟闯进院子了?”明卓葳把玩着千惜的头发,突然地一问,刚睡醒的千惜脑袋有那么一瞬间都成浆糊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明卓葳。
第一次看到千惜惊呆的模样,原就心情不错的明卓葳,这儿的心情越发地好了,千惜老实地道:“十四老爷不过是被人利用,并非有心冒犯,我及时请了六老夫人前来,此事并未闹大。”
明卓葳颔首道:“我知,你处置得甚好。”
还好并不是不满她的处置,千惜也是松了一口气儿,明卓葳叮嘱道:“往后上官家的人,不论是谁,你都离他们远些,可知?”
这是要把上官家的所有人都打入黑名单,明明,他可是娶了上官家的女人哎!千惜腹诽,但还是乖巧地答应,她也不喜欢上官家的人,不管明卓葳因为什么而不喜于上官氏,她却是当然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而逆了明卓葳的意思。
“这两日准备一番,见过本家的人后我带你回大连村。”这么一个消息,绝对是能让千惜欢喜无比的消息。果然,千惜眉眼弯弯地道:“谢老爷。”
说是准备,亦不过是应付了本家的诸多女眷,有六老夫人带头示好,倒是让原先诸多持观望之态的女眷们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千惜看在眼里,万不料昨日一时善举,倒为自己打开了一番好局面。
接下来的事儿,倒也是十分顺利,身为下任族长夫人,是为宗妇,并不是自小为世家教导长大的,虽则这一路上甚至这些年来千惜都有学习,明氏在京城的祭祀,一直都由莫氏负责,前面的准备千惜并没有见过,只同旁人一般地跟随跪拜。往日千惜无心,但现下今非昔比……
可只听只看,又如何能及亲眼所见。千惜从来不会不懂装懂,如那祭祖之事儿,她时常听闻六老夫人及本家中一些长辈的指点,默默记下,一些问题她会当面问,但有一些重要的细节问题,她只会问及身边见识多广的嬷嬷与明卓葳。
谨慎,务实,聪明,原来很是担心千惜或许无法担单祭祖准备的种种,为免被本家之人轻视,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以雷霆之力压下众人的异议,定会让千惜随他由头到尾的参加仪式,这会儿看下来,千惜的仪态越发的像模像样,举足投足,端庄典雅,宗妇应该备下祭祖的物甚,祭祖的避讳,千惜都一一地熟悉。
越见千惜出色,明卓葳更是越发地满意,心想着也不枉他一番费心带她回这一趟大连村。
千惜在京城,因她不为千家所容,京中世家,也多不肯与她交往,而千惜呢,整日躲在庄中,种田养儿,亦不曾想过如何融入京中的世家。
以往也就罢了,但如今,千惜既将要回到京中了,京中的应酬,她许多都避不得,明卓葳忧心她与京中贵妇可能交流,又不可冒然让她参加京中的宴会,若是首次在宴席失了礼,再想要走进世家的圈子,那只怕要更难。而他最缺欠的正是时间,恰好千惜所求是回大连村见一回养父母,明卓葳一合计,明氏本家!
明氏早已以他马首是瞻,他的妻子,不管他们的心里有多看不起千惜,可只要千惜是他的妻子,有他为千惜撑腰,他们都会表面恭敬地对千惜,只要这表面的恭敬,已经够了。
一个男人如此费尽心思,千惜是不知晓的,总归她的目的是回大连村,如今大连村近在咫尺,她那颗焦虑的心也得以平静了下来,只想好好地做好她分内的事儿,完成明卓葳对一个妻子的要求。投桃报李,千惜一直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夫妻俩的心思各异,但总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是配合得极好,也算是让人都看岔了眼。
第三十九章欺压(上)
不出差错地完成了祭祖,此行的目的达成了一半,也成功让明氏本家的人都真正地正视了千惜。
毕竟作为一族族长夫人,千惜的身份本就是让人非议,难以接受的,若不拿出本事儿来,想让这些眼高于顶的人真正的愿意接纳她,难如登天。
让千惜高兴的是,祭祖之后,她总算能回大连村了!隔了一日,明卓葳并无动静,千惜心里焦急,偏偏又不知该如何与明卓葳提起,千惜咬牙地只能在明卓葳的眼前晃悠,算是隐晦的提醒。
可明卓葳是什么人,从认识千惜到现在,不管他如何对她,千惜都是风轻云淡的,这样的千惜,是完全不一样的,亦是新奇的,明卓葳波澜不惊地看着这样的千惜,似是逗弄着猫儿,想看到千惜炸毛的样儿。
连着晃悠了两个时辰,明卓葳淡定地看书翻阅公文,千惜要是还不知道明卓葳是这在看戏就是个傻子啊!
可有什么办法呢,千惜很是沮丧,却不得不靠近明卓葳,第一次那么主动地靠近明卓葳,晃了晃明卓葳的手臂,“老爷。”
这般是似是女儿家的撒娇,让明卓葳的心一软,面上却是依然不变,看着千惜娇媚的面容,似抹了口脂般红艳的唇,下身涌起一股子冲动。“嗯!”
挑眉拉长了音地问,明卓葳更是的盯着千惜,似那张开双臂等着猎物走近的猛虎。
“老爷,妾身,妾身想回大连村。”千惜迎着明卓葳的目光,认真地说出她的目的,和明卓葳比耐性,她不是找虐吗?似明卓葳这般身经百战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明卓葳不作声,千惜拿不准明卓葳是怎么回事儿,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千惜再次晃动了明卓葳的手,“老爷!”
以前不是没有人这样冲着他撒娇索要东西,可只有千惜只是这样唤了他一声,却让他有了冲动,整颗心都似是软了,只想给她想要的一切。这样的感觉,于明卓葳是陌生的,但,他并不抗拒。
“夫君!”明卓葳简言意洁,“唤一声。”
千惜完全是给懵住了,看到明卓葳似是红了眼,他看着她的目光,似是要把她吃了。千惜莫名,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于男人的心,她一直不懂,惊吓地要收回手,明卓葳却突然将她箍住,大手一挥桌上的公文,桌上的纸笔墨砚洒了一地,发出一阵声音,亦惊动了外头候着的人。
“大人!”刘福的声音传来,明卓葳翻身将她压在书桌下,站着外头吼了一声“滚!”
这会儿千惜要是还不明白明卓葳要做什么就是个傻的了。可大白天的,又是在书房,千惜挣扎着,明卓葳却十分有耐性地哄着她,“乖,听话,唤夫君,唤夫君我便什么都给你。”
刘福几个被明卓葳那么一吼有些傻了,直到屋里传来了阵阵喘息娇吟声,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聋子。
直至天黑,明卓葳才唤人入内点灯,那浓浓的麝香味,还有被明卓葳以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千惜,无不揭示着明卓葳的索求无度。餍足的男人更多地想到明天该如何给千惜面子,早备下的送赵家的礼,再加些……
原来却是明卓葳不曾言及回大连村,却是让人给赵家备礼去了,可怜的千惜不料自个送上门来让人吃干抹尽,更是签下了不少丧权辱国的条约。
千惜醒来的懊恼羞涩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