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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特尔摇了摇头,“在这颗星球上,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比他们两个更厉害。周先生和伊兰特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两个人了。”
李雪尹又问:“那他们这次去海城不会有危险对不对?”
米莉特尔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那里有着伊兰特在人间经营不知多少岁月的一切成果。
就那么轻松地抛给了她。
那不像是在交待后事,倒像是要摆脱他曾无比重视的这一切!
“我不知道……”米莉特尔缓缓道,“但是,不管有没有危险,他们大概不会回来了!”
李雪尹一听,不由急了,“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是被他们抛弃了吗?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米莉特尔看了看李雪尹,微笑道,“对,是我们,我们都是因为一个人才走到一起来的,不是吗?所以,我们可以不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为了周阳。走吧,我们去找苏小茶,她应该知道我们要做些什么!”
米莉特尔拉起李雪尹,急冲冲地冲出房间,很快就在顶层的会议室找到了仍在参与谈判的苏小茶。
与米莉特尔和李雪尹这种放手掌柜不同,苏小茶一直深度参与自家集团经营,这次通过复杂的股权交换透过米利资本来控股天星集团,可以说是苏氏鱼跃龙门般的历史性一跃,从今而后,苏氏就是不再是一个地方性的企业集团,而是一个国际性的大集团了,所以苏小茶一直都全程参与,以时时掌握全部进展。
当米莉特尔和李雪尹来找她的时候,谈判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苏小茶并不怎么想出去,但米莉特尔的请求不可能无视。
从会议室里出来,米莉特尔劈头就是一句,“周先生走了,和伊兰特先生走了。”
苏小茶呆了一呆,有些没弄明白状况:“他们两个去哪儿了?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李雪尹补了一句,“不,他们没有带我们,我们被抛弃了。”
苏小茶不由又是一呆,“你们倒底在说什么?周阳办事一直独来独往,以前也没有总是带着我们啊。”
“这次不一样……”
米莉特尔用最简短的语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那张照片呢?那个让周阳失态的女孩儿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他说她是谁了吗?”
苏小茶听完,就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回轮到米莉特尔怔愣了。
苏小茶关心的地方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可李雪尹却是眼前一亮,“你是说他们是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我们?可是照片是我父亲的遗物,应该是我父亲年轻时拍下的,那女人就算活到现在也得很大岁数了吧!周阳为什么……”
“你想哪儿去了!”苏小茶说,“那个女人一是他们两个匆匆离开的关键,只要弄清楚那个女人是谁,我们也可以去找她,问清楚怎么回事儿不就得了?”
“可是周先生和伊兰特先生并没有允许我们去找她啊!”
米莉特尔有些犹豫。
苏小茶嗤笑道:“他们两个已经顾不上我们了,我们干什么,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米莉特尔,你说得没错,要是他们两个不回来的话,以后我们就只能靠自己了。为了保证我们的团结,我提议,我们成立一个同盟,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周阳!”
李雪尹眼前一亮,“好主意,叫什么名字?”
米莉特尔往窗外看了一眼,道:“就叫幽灵之王姐妹会怎么样?”
窗外,一辆车子正急疾而出。
那是伊兰特的专车。
车上载着的,必是周阳和伊兰特!
他们已经出发,前往自己必然面对的命运去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清微一日
当,当,当……
清远悠扬的道观钟声响彻海岛。
正是海平线上旭日初升之时。
海岛上的渔家纷纷伴着钟声升起袅袅炊烟。
如今的海城还尚未发展成那个令欧美都要高看一眼的,gdp居中国城市第一位,亚洲城市第二位,还没有冠上全球著名的金融中心的名头,还不是那个海港货物吞吐量和集装箱吞吐量均居世界第一的江海国际性港口,还没有设立中国大陆首个自贸区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
九十年代初起就已经开始的浦东大开发正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整个浦东都仿佛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是凌乱的建筑施工,到处都是混乱的却又充满了活力与希望,可却依旧没有能力辐射带动周边地区。
这个紧邻海城的小岛上的渔家依旧按着以往的节奏生活着,主要的生活来源还是打渔收入。
但是这种生活将在二十年后彻底结束。
这个小岛将因为地处长江出海口,紧邻海城的绝佳地理位置,而被开发成著名的渡假地,小小岛屿上建起成片的高档别墅与酒店,渔家们要么拿钱迁走,要么留在这里转变成有钱有闲的游客们体验原味渔家生活的景点。
而此时,渔民们对他们未来的巨大变化,还依旧一无所知。
这里仍然是个荒僻的渔岛,成年到辈也来不了几个外人。
而今天却注定有些不同寻常。
当岛上道观钟声方响,便有一条船停在了渔岛最大的码头上。
渔民们是见惯了各色大船小船的,便是万吨油轮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事,但这艘船的靠岸还是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船。
至少在现实生活中没有见过,电视里倒是演过,那些外国富人们才会有的,不是用来打渔运货的,而是专门用来游玩享受的,游艇。
说是艇,却比他们的渔船还要大上许多,纯白的船身,漂亮的流线造型,华美的装饰,每一寸都透着昂贵两个字。
最重要的是,船舷上画的是鬼画符般的外国字。
这是一艘外国游艇。
渔民们猜测着这样一艘船上下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外国鬼佬。
海城长久以来一直是国际性的大都市,外国鬼佬很常见,就算是他们这些渔民也是见怪不怪,一般出场的时候都是趾高气扬,神气活现,身边都陪着一堆人,有自家随从,有专业翻译,有乡里区里甚至是市里的领导干部,甚至还有傍上了外国大款的娇美妹子。
哪怕现在从船上下来一群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渔民们也会表示这没啥稀奇的,光屁股的咱也不是没见过。
可稀奇事儿今天就特别多。
从来没见过的豪华大游船突然靠岸,下来的一群人倒是以外国人居多,不过老外们众星捧月的两个人却是一个外国老头和一个中国小伙。不,称小伙都勉强,看样子最多也就十七八岁,叫个大男孩儿更合适。
这个大男孩儿紧绷着脸,走在人群最中央,那个外国老头跟在他身侧,不时说两句话,也能看出对着这个中国大男孩儿小心翼翼地态度。
一帮子老外居然捧一个中国男孩儿,这可真是太难见了。
难道这是七长老家的衙内?
不过这一群人没有乡上的干部跟着,下了岸之后,就现问往清微观怎么走。
明明是红头发蓝眼睛的老外,可这一嘴的普通话说得比他们这些中国人都溜,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会,是全都会,进了村子,就散开来,都是打听清微观的,有打听路怎么走,有打听道士灵不灵,还有打听道观的景色好不好看的。
看起来完全就是听说这边有个道观,跑来看稀奇的。
倒也符合那些有钱有闲的老外的一惯做法。
就有热心多嘴的渔民叽哩呱啦地说了。
“找清微观啊,好找,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上了山,就能看到了,那道观就在山崖上建着发,道观背后就是立陡的悬崖,老吓人了。”
“这清微观啊可在岛上有年头了,听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道观就在这上面了。”
“平时道士们不怎么从道观出来,都在山上打座念经,打从道观外观一走,就能听到一群人唱经的动静,跟牙痛似的。”
“人家道观就是闭门修行,不像另的地方还出来看病看相看风水算命,之前还有人不知打哪听说的这道观灵验,特意跑来想烧香,那可是外地的土豪呢,用箱子拎钱,那大一箱子,就往门口一搁,也不为别的,就想烧柱香,结果人家道观连门都没开,就一句话,烧香拜神另往他家,我们道观是修行所在,不是拜神许愿的地方。这么牛逼的道观,可能满天下就我们这一家了。”
“道观的主持啊,是叫正观真人吧,挺和气个老头,平时也不怎么出来,不过要是岛上有什么难事儿求到他,他但凡能办的,也都帮忙解决,就是有一点,不看病不算命,谁说都没有用,可能人家是真不会。”
“哎,观里的道士是真有神通,我们有船早上从山崖底下过,看到过道士腾云驾雾地飞回道观,还有人看到有道士站在悬崖边上吞云吐雾,就跟神仙似的。”
人多嘴杂,你说两句,我说两句,就把清微观平素的表现和情况兜了个底掉。
这帮子老外也是大方,不让你白说,只要肯说,不管说多说少,但凡有用不是逗咳嗽,说完了立马就是一张大团结,一圈转下来,嘴快的爱说的,全都得着了钱,把这村子上下登时就给轰动了,一时间全村老少齐出动,哪怕老外们已经离开村子开始登山了,也是契而不舍地跟在后面,就指望着能再得着好处的机会。
这从山顶上往下一看,那就是乌泱乌泱的好大一片人沿着山路奔着清微观就来了。
清微观有值守的小道士啊,一看吓了一跳,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啊,不敢耽误,连忙撒丫子就往观里跑,往上汇报。
小道士报给知客,知客一听赶紧又去报给自家主持。
大早上的,主持不在房里,而是在后山崖,迎着太阳吸食日月精华吞云吐雾呢。
这是清微观的高级功法,主持数十年如一日修行,如今那是功力深厚,张嘴一吸,就能吸出狂风,再往外一吐,就是一道长虹,这一吸一吐间,就是一个周天搬动,据说这法门修炼到最高境界,就可以举霞飞升当神仙了。
能不能当神仙没人知道,不过主持上百岁的年纪,如今却只是三十许人的样子,博得个不老神仙的称号,却妥妥这是门功法的功劳。
清微观主持,号正观真人,执掌观中事务已经六十余年,从解放前一直到如今,渡过了不知多少风波大事。清微观能够一直屹立不倒,执东南法师界牛耳,正观真人功不可没,所以在观中威信无与伦比,当真是一言九鼎,无人敢驳。
听了知客的汇报,正观真人收气吐虹,掐指那么一算。
什么都没算到!
别说掐算底下来那么多人的原因了,而是连来这么多人都没掐算到!
正观真人不由吃了一惊。清微观虽然不以术数推相闻名,但道士嘛,多少都是会一些的,尤其是像他这种性命交修的内丹道士,心血来潮,掐算自家,十有九中,那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频率,完全可以挂上铁口直断的金字招牌了。
可是今天他既没有心血来潮,也掐不出任何东西,按照掐算所示,今天应该是无风无波天下太平安安静静又一日才对。
思来想去,也没个所以然,索性便亲自往山门一看。
他带着人走到山门,山脚下的人也已经到了。
推开山门,正与上山人碰了正着,倒好似双方约好了一般,便连两边与山门的距离也一般无二。
正观真人便是心中一突。
修行之人,最不相信的就是这种巧合。
如此巧的巧合那就是命数使然,而非人力能定。
可是,他刚刚掐算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正观真人心中真是满满都是日了狗的感觉,一时停在山门内,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
他这一停,山门外那帮人便好似约好了一般,也跟着停下了。
居中为首的那个大男孩儿,抬头仰望道观牌匾,念了出来:“清微观!”
那语气那声音那情感,饱含了不知多少沧桑与期待,倒是与清微观极熟却又许久不见一般。
听起来不像是上门找茬的。
正观真人稍稍放心,整了整衣冠,赶紧又往外走。
他这一走,那个大男孩儿便恰好低下头,往里走,两人正正好好隔着门槛碰了个正着。
大男孩儿上下打量着正观真人,目光中满是审视,好一会儿,才展颜一笑,冲着正观真人拱手道:“真人,有礼了,我叫周阳,冒昧前来,是为了拜见观中正道真人,还请正道真人出来一见!”
明明走到观门前,却是一点进观的意思也没有。
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儿,没什么神异之处,也感受不到法力外放。
再往他身后看,一个中国人都没有,一群老外,紧跟在后面的是个外国老头,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个久居上位的大人物,只是神情有些迫切,在男孩儿身后不停地向观里张望,似乎要不有男孩儿拦着,他就打算冲进去了。
似乎感受到了正观真人的目光,外国老头回视了他一眼,不悦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动静不大,但听在正观真人耳中,却是仿佛雷霆一般,震得他脑内轰鸣翻腾,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连退几步,才勉强站稳,只觉得嗓子眼一咸,嘴一张,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身周的清微观道士一片惊呼,有抢上来扶掌门的,还有怒目而视想要上前斥责对方讨还公道的。
正观真人连忙叫住观中众道士,深吸了口气,觉得没有大碍,重新站稳,却是不敢再看那个外国老头,只看着周阳问:“我清微观向来不与外人来往,不知施主寻正观有什么事情?”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他。”周阳认真地说,“这件事情,只有他才知道,所以我来找他,还请观主请正道真人出来说话吧。”
正观真人正想再说话,他身后却闪出个道士来,颇为不善地盯着周阳,“我清微观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观,却也是执东南法师界牛耳,算是有头有脸,不知施主何方神圣,只报个名就唤我观中弟子如唤奴仆,却是把我清微观放在何处了?”
正观真人心中就是一紧。
跳出来的这个道士是他的师弟,正心真人,当年与他是竞争观主的对手,虽然败北,但多年来一直不怎么服气,但凡有事儿,必然会跳出来表现他与观主的不同,如今他这个观主表现软弱,他便要跳出来表现强硬了。
只是这时候跳出来,这不作死嘛,别人不敢说,但后面那外国老头,明显是了不得的高手,一瞥一哼就能破他几十年的修为,可不是一般法师能办得到的,正心真人的修行进度正观心里有数,根本不可能是那外国老头的对手,他生怕触怒了那外国老头,给道观带来不测之灾,连忙呵斥道:“师弟,远来便是客,不得如此无礼,退下吧。”
正心真人却头也不回地道:“掌门师兄,他们这般冲上门来,一点礼貌也不讲,便是客也是恶客,我清微观数百年的清名,那可不能由着他们这些恶客侮辱,师弟我今日便是在此拼了性命,也要与他们理论一番。”
说得那是正气凛然,大义实足。他却是盘算得清楚,这光天化日之下,后面那帮子村民又紧跟着,这伙人就算再嚣张还敢当场行凶杀人不成?只要死不掉,那就一切都好说,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