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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一出来，就在云层中撒欢儿地跑来跑去，不时还响亮地汪汪叫两声，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是狗一样！
“我是一条狗！”声音夹在汪汪叫声中回答。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回答？”周阳怒了，也不直接说话了，心声在天空中如同炸雷般不停咆哮着，“你特么玩我是不是？”
“不是，你已经预设了答案，我必定要给出合乎你预设的结果，这是规矩！”
敢情这还是我的错了！
周阳决定不问这些次要问题了，直奔主题得了，“这天门通向什么地方？”
“这天门通向……哔哔……哔哔……”
周阳只听清楚前面五个字，后面一句没听明白，努力支楞着耳朵去听，总算是又听到一句清楚的，“所以说，天门就是通向这些地方的！”
这就说完了？
周阳怀疑地问：“我只听清楚了开头和结尾，中间一句有用的都没听到。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只负责解答你的问题，能不能听清楚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不过，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我们进行交谈所发现的语言并不是直接交流的，而是首先经过审核，审核认为不利于你我的内容，会直接删剪屏蔽。我听你说的内容，也很多听不清楚。我认为我刚才的回答被认定为不适合你听到的内容，因而被屏蔽。”
周阳气恼地问：“说话还有审核？谁审核？负责审核的是谁？”
“有关部门！”
靠，这个回答听起来好耳熟，难道云层上面那位还在红朝官僚机构任过职不成？
周阳又问：“那审核的标准是什么？我总能知道我哪些话不能随便乱说吧。”
“没有标准，一切都是随机的，视情况视权限而定。”
周阳道：“那我还跟你废什么话？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当然是有意义的。有些内容我知道你可以知道但你不知道而又非常想知道，只不过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又非常想知道的哪些内容是我知道而且我知道你可以知道的。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试探着询问。”
这一连串知道堪比绕口令，周阳脑子里转了好几个来回，打了数次结，才算勉强弄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周阳琢磨了一下之前的所有问题，不仅是问这个声音的，还有问插旗恶鬼的，觉得应该是涉及到时光之树的内容不能问，那么或许可以换个角度来突破这个困境，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常！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第三百二十五章 试探前进
“我这次重生真的是穿越天门回到过去吗？”
这是周阳自打发现自己的重生有些不按套路，尤其是听说石玉璇也是重生者，穿越的天门却跟自己不一样之后，所产生的最大的怀疑。
天空中的声音干脆利索的回答：“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周阳恼火地道，“你不是说可以回答我任何问题吗？”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不知道，也是答案之一。我没有许诺过任何回答都能够解答你的疑惑！”
这回答，逻辑通，没毛病。
周阳无奈，只再次换个问题。
“这个是能够让人回到过去重来一回的天门吗？”
“是！”
居然回答了。
周阳心中一喜，赶紧再接再厉往下问：“这个天门和石玉璇穿越的天门是一个天门吗？”
“不是！”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天门吗？”
“从你所能理解的角度来说，是的。”
“那这些天门有什么区别？”
“位置不同。”
“什么位置不同，是天门的位置不同，还是穿越的位置不同？”
“都是！”
“我这个天门位于什么地方？”
“哔……哔……哔……”
“好吧。一个人能穿过几次天门？”
“同一个人不能两次穿过同一个天门！”
“那我穿了几次天门？”
“两次！”
“为什么我可以两次穿过同一个天门？”
“你并没有两次穿过同一个天门！”
“我穿越天门之后，还带有前世所学的本事，这正常吗？”
“很正常，穿越天门虽然是时光逆回，但对于你个人而言，依旧是你的未来，而你曾经经历过的未来则是你现在的过去，那么过去学过的本领能够带过来，是很正常时间连续性许可事件！”
“可是石玉璇穿越天门就没有带回过的本事，对吧，石轩主。”
一直在旁边猫着当小透明的石玉璇，一听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不由叫了一声苦，可也不敢不敢回答，只好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是的，我没有带回本事。”
“她跟你不一样。”
“她跟我哪里不一样？都是前世有心不甘才选择穿越重生，都是法师，都是借助天门穿越，我看不出哪里不一样。”
“你自然是看不出的，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跟你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什么意思？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还是法师与凡人的区别？”
“是人类与非人之间的区别。”
“你说石玉璇是非人？”
“是的。”
“石轩主，你难道是妖怪？”周阳扫了小透明石玉璇一眼。
这好端端的说话，怎么就扯到我的身上了。
石玉璇不由暗暗叫苦，“不，不是，我是人类，如假包括的人类！哎，你不要乱说啊！”
“她说她是人类，如假包换！”周阳转头对着天空说。
“不，她是非人，她只是以为自己是人类，那是因为她一度生活在人间这个伪善的位面，并不知道生命的真相。生命并不是唯一的，这个你应该懂！”
天空中的声音只跟周阳说话，并不理会急三火四辩白的石玉璇。
石玉璇不明白，但周阳秒懂。他之前在小绿人那里得到过科谱了，知道无数的无限连续可分世界中都有着相对应的不同形态的同一实质性存在，但只有一种形态才是真实的形态，也就是所谓的不二真身。
不二真身才是真正的形态。
而石玉璇的不二真身显然跟人类没有一毛钱关系。
周阳觉得自己把话题扯得有些远了，于是又问：“那么鬼海里的恶鬼们都可以穿越天门吗？”
“一部分可以。”
“是这些块头特别大，一看就不是善辈的的家伙吗？”
“是的。”
“他们可以和我穿越同一个天门，那么他们生前是人类，对吧。”
“对！”
“既然他们生前是人类，那为什么死后的恶鬼形态会长得这么稀奇古怪？”
“因为人类死后，体现出来的，是不二真魂的真形实态！就算是身体是不二态，是真实形态，却不代表魂魄也会是不二态，也是真实形态。”
“所以，他们这个样子，是因为他们的不二真魂并不是人类外形，而是怪物？不二真魂是怪物态，还能称为人类吗？”
“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好吧，能把看脸这种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装，简直就是在普及真理知识一样。
“好吧，那么他们穿越天门也会像我一样重生吗？”
“同一个天门不会发生两次完全相同的作用，所以他们没有像你一样的机会重生了。这是天门，不是专门的重生机器。重生者有着严格的条件要求，不是任何人都有重生破坏原有的时光线促生新的时光线的机会的！”
“那么他们都会去什么样的地方？”
“哔……哔……哔……”
“那这些生前是人类的恶鬼，在死亡之前是做什么的？”
“他们并没有死亡，从目前形态来说，他们依旧是存活的生物进进出。”
“回答我的问题，别转移话题，别管你怎么认识的，在我们人间，这样的就是死了！用不着你告诉我死亡只是开始什么的。”
“他们是囚徒，想要借外势造反出逃，被全部镇压在这里。”
“囚徒？什么囚徒？不，不，我要问的是，他们是谁的囚徒？”
周阳听得大为吃惊，这帮恶鬼随便拎出来一个都牛逼哄哄可以在街面上横着走的，尤其是独角恶鬼留下来的力量，直到现在他依然感受不到这种力量的尽头。这力量似乎是无穷无尽的！
而这样的一帮强大的生灵，居然会是囚徒，而策划越狱居然还失败了！
那把他们关起来的，打败他们越狱的，会是谁？
“哔……哔……哔……”
好吧，这个问题也有权限限制。
那么接下来这个问题，应该可以问吧。
周阳觉得自己已经摸清了天空中声音注意的问题，是时候可以问这个真正的问题了。在此之前的问题，其实都是为这个问题做铺垫的。
“这个天门，跟我师傅有关系吗？”
第三百二十六章 师傅的印迹
“有！”
周阳大喜若狂，赶紧问：“什么样的关系？”
“哔……哔……哔……”
好吧，激动之下又问错问题了。
“这个天门，我师傅穿越过吗？”
“没有！”
“我师傅见过这个天门吗？”
“见过！”
“我师傅为什么不穿越这个天门？”
“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她把机会留给我了？”
“正确！”
“总是在我脑海中扮npc，讲世界背景，还有选项的，是你吗？”
“是！”
“你是我师傅吗？”
“不是！”
“你跟我师傅有关系吗？”
“有！”
“你是我师傅创造出来的？”
“不是！”
“你是我师傅教出来的？”
“不是……”
“你是……”
“你这么试下去，把这一世的时间都用光，也不会试出正确的结果，虽然是一个重生者，但你的时间依旧宝贵，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对未来毫无意义的问题上，不如去做正确的事情！”
“什么是正确的事情？”
“你想做的，就是正确的事情！”
“任何我想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吗？”
“是！”
“为什么？”
“你花费那么大代价穿越重生，为的是什么？”
“为了……弥补前世的所有遗憾，更正犯下的所有错误，守护所有至亲至爱的人的幸福！”
“所以，你想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实现你的这个目标，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想做的事情就是最正确的事情！”
“可是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你能给我什么建议吗？”
“不能！你可以做一个计划！”
“你在这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看守这些囚徒，守护这座天门！”
“可是独角恶鬼之前穿越天门逃出去了，也没见你管，难道是你暗中下黑手，把穿越天门的独角恶鬼干掉了？”
“这不可能！”这句话是插旗恶鬼说的。
旁听了半天对话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嘴，“它只是看守天门，没资格管理天门，大王是真正逃出去了！”
“不，它没有逃出去！”天空中的声音清冷的毫无波动地回答，“你们对于逃出去的概念太过简单了，只要没有得到镇压者的许可，你们就算是穷尽时间线逆流而至时光之树的根基，也不可能逃出去！这里是必然囚禁之所在，你们唯一的机会就在于好好反醒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忠心效力，得到宽恕的机会！”
“你胡扯！”插旗恶鬼愤怒了，跳起来指着天空怒喝，“大王逃出去了，天门是通往自由之境的必然路径，只要通过，就能够摆脱你们的镇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们大王的判断……”
轰，一道闪电落下，把插旗恶鬼劈回到地上。
插旗恶鬼倒在地上，四肢抽搐，青烟直冒。
周阳吃惊地道：“他刚才哪句话犯禁了？”
声音回答：“是他的行为犯禁了。守卫者的尊严不容侵犯和挑衅！”
插旗恶鬼躺在地上，不服气地大叫：“这不公平，为什么他说了那么多违禁词，落下那么多闪电都劈不到他？”
声音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天门管理者具有特殊权限，只会受到警告，不会受到实质性处罚！”
周阳就是一怔，“你说我是天门管理者？我怎么不知道？”
声音登时沉默了一下，然后难得的带上了一些情绪，显得异常疑惑，“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要不然为什么会许诺给它们这些囚徒穿越天门的机会？只有管理者才能做出这样的许诺，也只有在管理者的允许之下，才能够穿越天门！”
周阳敏锐的把握到了这其中的问题：“我穿越天门之前是管理者吗？”
“不是！”
“那我穿越天门得到了管理者的许可了吗？”
“是！”
周阳沉默片刻，回想着师傅临死前说的句话，许久才问：“那我师傅是天门管理者吗？”
“是！”
“现在我师傅还是天门管理者吗？”
“一个天门的管理者只能有一个！”
“也就是说，每个天门都有一个管理者，是吗？”
“是！”
“那石玉璇穿越天门重生，得到了管理者的许可了吗？”
“不知道！”
“为什么？”
“我只知道这个天门的事情，对其他的天门不了解。但从理论上来说，她如果穿越天门成功了，那么就一定是得到了管理者的许可，否则不可能成功！”
“你和天门是什么关系？”
“我是天门的守护者，兼囚徒的看守者。”
“天门是谁建起来的？”
“哔……哔……哔……”
“那我师傅是怎么成为天门管理者的？是因为她也穿越过天门吗？”
“不，她没有穿越过天门，我说过了，她并不喜欢天门，从来没有想过要穿越天门！”
“那她是怎么成为天门管理者的？难道是她师傅传给她的？”
“她没有师傅……哔……哔……哔……”
“为什么这么多问题不能说？”
“因为时光线上的一切都是受到相互关联影响的整体系统。在这个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是一种混沌现象。任何事物发展均存在定数与变数，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发展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无法控制的“变数”，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引起遥远大洲上的一场热带风暴，同样道理，我们在这里的对话，如果涉及变数过多，就会引发信息量变积累从而产生质变，导致现在的一切都可能随之而产生变化，甚至有可能影响天门的存在，有些东西，我们知道它存在，我们也知道它为什么存在，但我们不能去说不能去想，一旦涉及，就会产生微小变数，而受连锁影响，就会导致一场无法形容的巨大风暴！”
说了这么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声音说这么长一段话。
然后，声音做出了结论，“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再问了，去做事吧。你是天门管理者，那么也是这里个囚境的所有者，这里所有的存在，都可以任你调遣，你完全可以横扫人间，也不必跟它们做任何交换！”
周阳表示怀疑：“任我调遣？交换它们还推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