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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吉他盒子
我看着酸驴,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上了。
酸驴举着僵硬的手,正吸着烟。看到我这个举动后,他的僵手竟然哆嗦了一下。
随后他干笑着,反问我,“帮主,你还不走,有事?”
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比如男人就得讲义气,作为兄弟,看到同伴一时有点困难,那就得帮,对不对?又比如我强调自己是帮主,帮主突然手头紧了,作为帮内成员,总不能眼见着不管吧?
我相信酸驴都听明白了,也知道我心里那点想法。但这缺德兽,也不吸烟了,依旧拿出装傻充愣的样子,随意应着我,但他有个小动作,想给快艇打火,随后闪人。
胡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选择了简单暴力。
他直接跳到快艇上,伸手翻着酸驴的衣兜。
酸驴喂喂几声,也试着阻止胡子,但胡子原本就是扒子,酸驴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胡子几下就把酸驴兜里的钱都弄出来了。
我看着胡子抓的那么一大把,心说这爷们之前果然没少赢。
酸驴有点抠搜搜的,这一刻急了,说这钱不是他的,不能随便用。
我和胡子能信他的才怪。当然了,我也不想明抢,那样不地道。我跟酸驴说,“先欠着,等以后见面了,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酸驴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我和胡子撇下他,迅速离开了码头。
这个码头很偏僻,外加没什么人。我俩想打出租车很难。
我和胡子又不得不步行走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最后我俩来到一条公路上。
这公路是双排道,我也不知道是国道还是省道。我前后看了看,这路见不到头。我和胡子也不想乱走了,都蹲在路边,想碰一碰运气。
足足过了一刻钟,我俩都快被风吹得透心凉了,远处才来了一辆出租车。
这出租车应该是送什么客人后,往回返呢,我隐隐看到挡风玻璃下亮起的“空车”灯了。
我对胡子示意。胡子有他的想法,也让我一会别太急了,等他拦车就行。
这样又过了一小会,这车离我们很近了。胡子突然站起来,横在路上了。
出租司机没料到,索性来了个急刹。而胡子借机又向出租车冲了过去。
我心说自己慢了胡子半拍,现在也该跟过去了吧?
我也站起来,我俩一先一后,胡子直接奔向副驾驶,而我直接奔向后车门。
这期间司机一直有小动作,想把出租绕过我俩开走了,但我和胡子在钻到车里前,一直把出租车挡的死死地,他根本没法子见缝插针。
另外等胡子上车后,尤其胡子对司机呲牙一笑时,这司机竟然哇了一声,还打开车门,自行跑了出去。
胡子笑容僵在脸上,他还扭头问我,“什么情况?”
我看着胡子的脑袋,他此刻跟我一样,也是个光头。我猜这大半夜的,我俩又都是光头,看着不像善类。这司机一定误以为我俩是劫匪呢。
我特意看了看逃出去的司机,他跑到路边后就停下来,拿出小心翼翼的样子观察着我们。
我把车窗落下来,对他摆手,让他快点上车。
这司机没动弹,胡子等不及,又催促般的按了几下车笛。
谁知道这司机听到笛声后,吓得又退了两步。我看胡子还想往下按,我急忙把他制止了。
我知道他是好意,但再这么按,我不确定这司机会不会扭头再逃。
我让胡子等着,我稍微整理下衣着后下车了。
我直奔那个司机,为了不引起他的敏感,我还特意举了举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
这司机拿出犹豫的样子,等离近后,我跟他说,“你跑什么?当我俩是坏人?”
司机连连摇头,但他一直盯着我的光头。
我编了个瞎话,那意思,我之所以这形象,是因此我是警察。
司机诧异的啥了一声。我指着光头补充说,“卧底,刚做完任务。”
司机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这次他盯着我的眼睛,估计正琢磨着我这话的真实性呢。
我不想让他这么多想。我又解心结的告诉他,如果我俩是坏人,这里又是荒郊野外,我们岂不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司机又一想,估计也觉得是这个理,他不再怀疑,而且还称唿我为警官。
我带着他,一前一后又回来了。
等我俩上车后,他问我俩,“去哪?”
我印象中粤州有好几个车站,而针对北方这条线的,只要是北站。
我索性告诉他,直接粤州北站吧。
司机这就起车。胡子听我这么一说,他敏感的回头看了看。
他还点了我一句,那意思,咱哥俩证件啥的都没带,咋买火车票?
我早想到这一块了,我示意胡子别耽误。
我一掏兜,本想这就用手机给杨倩倩打电话,但突然间,我又觉得,用这手机打并不妥当,谁知道手机内有没有啥监听功能?
我特意把手机关机,又问司机,“老哥,电话借一下。”
这司机很机灵,其实通过后视镜已经把我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了。他支支吾吾,这、这几声,分明是不想借。
我挺无奈,觉得这司机怎么又敏感上了?
我又抛开一句话,让他别担心,而且我打电话后,一会也把电话钱给他。
胡子从旁也劝了几句。这司机最后妥协了。
我拿着他的手机,给杨倩倩去了电话。我本来都做好准备了,心说这是个陌生号,杨倩倩别不接啥的。
谁知道响了没几声,电话就通了。杨倩倩还很焦急的问了句,“哪位?”
我接话说,“毛虫。”
杨倩倩显得很吃惊,又问,“你怎么在粤州?”
我因为她这种吃惊,反倒也有些吃惊和诧异了。但我多没想,也抛开这些小疑问,又跟她说,“我俩要回哈市,需要两张票,你能不能尽快弄到?”
杨倩倩一听我要回去的那一瞬间,她就连连说好,最后她也让我稍等。
我猜她一定查啥呢,很快的她告诉我,“一个半小时后,粤州北站有回哈市的火车,在第六候车室,你和胡子直接去那里等着,到时会有人找你们。”
我应了一声,我和杨倩倩并没多聊,很快撂下电话。
接下来这一路,司机偶尔总问我俩,那意思,你们既然是卧底,平时都做啥任务?会不会很危险?
我没太深说,也不想深说什么,但胡子跟我完全相反,他拿出瞎编胡侃的架势,跟司机吹上了。
我发现胡子在这方面挺有天赋,一会渔奴案,一会邓武斌的案子,一会又孤岛越狱的,反正他把我俩吹得,简直跟英雄没什么区别了,尤其这都是我俩设身经过的,讲的也特别真实。
最后这司机听的一愣一愣的,等到北站时,他拿出崇拜的目光,连车费都不想要了。
我和胡子当然不是那种人,胡子看了看计价表,给司机扔下二百块。
我们直接向第六候车室奔去,当然了,在候车室门口,也有人查票,但这都好煳弄,我俩找个借口就搞定了。
六候在二楼,而且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这个候车室的人多。
胡子问我,“倩倩说什么人跟咱们接头了么?”
我摇摇头,回答说,“估计接头人会主动找咱俩的。”
我因此也没和胡子往犄角旮旯里走,不然我怕接头人找不到我们。
我俩最后从候车室正中心找了两个座位,但坐下来后,我俩的光头太明显,尤其光头上都带着很长一条的伤疤呢。
我发现很多人都默默的看着我俩。我四下一打量,又独自去了一个超市。
这里面除了卖小食品,还卖帽子鞋这类的。
我买了两个帽子,回来后跟胡子一人带一个。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我掐时间算了算,离开车还有不到半个钟头,而且那趟车已经检票了。
我考虑着要不要给杨倩倩打电话再催一催,但正犹豫着呢,有个人熘熘达达走进了第六候车室。
这人背个吉他盒子,看样子很像是个唱歌的。
他打量着整个候车室,而且眼睛真毒,很快就发现我和胡子了。
他直奔我俩走来,我和胡子很快也发现他了。
我俩都看着他,也都愣住了。胡子念叨句,“娘的,这么巧!”
我打心里赞同的点点头,而且等这人离近了,我还当先打声招唿,“好久不见,老巴!”
老巴木纳的应了一声。随后他挨着我坐了下来。
胡子盯着老巴。原本胡子和老巴之间隔了个我。胡子嫌说话费劲,他又自动挪了位置,坐在老巴的另一侧了。
胡子问老巴,“你是来送车票的?”
老巴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他回答说,“杨倩倩给我们打电话了,但她太女人了,急着想让你俩回到安乐窝,这可不行,也不是爷们该做的事,对吧?”
我皱着眉,很明显老巴的话里有话。
我和胡子对视一番,胡子又追问一句,“什么意思?”
老巴抱了抱吉他盒子,他还眯了眯眼睛,这说明他心里想着事呢。
随后他说,“警方针对杀生佛的事,半个月前展开了侦查,哈市还成立了专案组,有我、铁驴和阿虎,我们仨奔赴南方,想把杀生佛逮住,但进展的不顺利,到目前为止,铁驴受重伤了,阿虎为了查线索,今天上午还失踪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保加利亚雨伞
老巴的话就跟重磅炸弹一样,我听完的一瞬间,心里就跟炸了锅一样。
我很在乎铁驴和阿虎,他俩也是我这辈子难得的兄弟和朋友。我一下子急了,而且重伤的字眼很刺激我的神经。
我追问说,“铁驴怎么受的伤?是被铁棍?大网?还是暗器所伤?”
老巴拿出一副怪表情,盯着我沉默几秒钟,他拿出强调的意思,几乎一字一句的说,“保加利亚雨伞。”
我有些犯懵,甚至胡子也是。我心说老巴是不是听岔了,又或者他心里想着别的事呢?不然怎么连雨伞的字眼都冒出来了?
老巴随后又补充说,“铁驴这次没死,而且危险期都过了,现在就差养伤了,只是这次这么一伤,他跟掉了一层皮没啥区别。”
我想象不出铁驴现在什么样儿,不过当我知道铁驴没死时,也稍微放点心。
老巴心事重重,还拿出闷头琢磨的架势。而我和胡子也跟着沉默了一会。
我问他,“这次你们仨从哈市过来抓杀生佛,是不是因为我俩?”
老巴一耸肩,回答说,“有一定的因素,另外杀生佛杀了不少人,警方也决不能坐视不管,再者说,老五这个畜生不地道,大家都在局中博弈,他非要忍不住先搞动作,他打出这一张王牌,我们必须得接着,也得好好消化掉才行。”
我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说实话,我只听懂了一半。
这时候车室又传来广播,让乘客抓紧检票上车。老巴一摸兜,拿出两张去哈市的车票。
他举着车票,跟我俩说,“票都买好了,杨倩倩当然巴不得你俩回去呢,而我这人,把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我管不着了。你们考虑吧。”
我盯着车票,没犹豫的把印着我身份证的车票拿过来。我还一下子想把它撕为两半。
但刚有这举动,胡子一伸手把我拦住了。与此同时,他也默默的把另一张车票拿过来。
我看着胡子,喂了一声。
我想说啥,胡子当然明白。而胡子呢,嘿嘿笑了笑,把我手里的车票接过去。
他跟我说,“兄弟啊,这车票还能退。一张票这么多钱呢,咱们何必浪费呢?”
就这样一刻钟后,我们仨一起走出火车站。
老巴当先带路,我们最后来到一个角落里,这里停着一辆很破旧的摩托车。
上次接触老巴时,他就骑着这么个破玩意儿,我猜这爷们是不是好这口,就爱破摩托呢?另外我也想吐槽,心说他来粤州后,能找到这么个破烂货,也实属不易。
胡子想的另一个方面,他问老巴,“我说老哥,你咋不换个轿车呢?至少能遮风挡雨的!”
老巴摇摇头,回答说,“摩托方便,尤其追个人,穿街走巷是把好手。”
我想想也对。老巴趁空坐上主位了,我和胡子只好并排挤在后面。
胡子坐在最后,而且他还负责背老巴的吉他盒子。
胡子是不背不知道,这么一弄,他跟老巴叹了句,说这盒子竟然这么沉。
我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啥,等老巴开摩托后,我趁空跟他聊天时,也提了一句,那意思,有机会的话,要不要对杀生佛来个一枪爆头。
老巴拿出恨意十足的样子,回答说,“你以为我不想呢,上一次铁驴遇袭时,我就想这么做,问题是那个畜生,一直没给我机会。”
我突然想到一个比喻,心说如果把老巴、铁驴和阿虎比作三只经验十足的猎犬的话,那杀生佛就是个牙上摸了剧毒的狡猾异常的野兔。他们这次的抓捕与反抓捕,到底谁输谁赢,还真是个未知数。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老巴把摩托开到一片小区里。
这小区很破,楼龄很长,不仅没有物业,小区内更是很杂乱。我们来到这小区时,刚刚是上午,我看着路边,卖早餐的,铺地摊卖小货的,或者卖菜的,应有尽有。
我冷不丁都怀疑,这小区是不是跟早市合并了。
老巴仗着骑摩托方便,直接带着我俩从这“菜市场”穿梭着。当然了,有些摆摊的看不惯,对着刚刚经过的我们直抱怨。
胡子拿出头疼的样子,问老巴,“你带我们去哪?”
老巴说,“见见铁驴,而且这里也是咱们在粤州栖身的住所。”
胡子喊了句不是吧?随后又问,“这怎么也是个省会城市,这里的警方怎么搞的,就不能给外来的同事安排个好住所?”
老巴哼了一声,也告诉我俩,他们仨这次来,只跟当地的线人组织联系了,并没找警方。
胡子还是不懂,而我隐隐有点明白了,甚至也赞了句,心说这哥仨很聪明!
我们最后停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楼门前。老巴带路,我们一起往里走。
我刚进楼道时,就被走廊里被烟和油熏得黑漆漆的墙面“震慑”住了,而且整个走廊里漂着很浓的药味还有辣味。
我估计这跟这个楼的排风系统不咋好有关。
我们来到二楼,老巴对着一个入户门敲了敲。
这门外面有个铁栅栏,上面也全是锈迹了。很快有人隔着猫眼看了看,又把门打开了。
我看这人很有当地人的长相,尤其鼓鼓的额头。老巴指着我俩,说了句自己人。随后老巴也介绍这人,让我和胡子叫他衰仔。
我知道衰仔在当地是骂人话,也真不知道这人的外号怎么叫这个。
但我没较真,而且我特意把衰字去了,称唿他为阿仔。
衰仔对我很友善的笑了笑。我们仨随着衰仔走进去。
我留意到,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间,而现在这个厅里,被临时支起了一张病床,铁驴正躺在上面。
此时的铁驴唿唿睡着,只穿着裤头。我看到他左腿上缠着好大一截的纱布,而且纱布绷得很紧,但其中有一部分都凹了进去。
我猜铁驴腿上少了一大块肉。我心里跟被锤子捶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