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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的人群中开始传出了抽泣声。
聂小虎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当场落泪的,随即咬了咬牙,猛地将身子转了过去。
船动了,向着对岸慢慢驶去,越走越远,岸边的人群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我说虎头儿,你这次升官,调任到洛阳做洛水以南总捕头,还忘不了我们这班兄弟,愣是把我们也都一齐带了过去,还真是够义气啊!”,石凝美滋滋地说到。
“就是,我就知道没跟错人!”,毛光鉴也乐呵呵地说到。
“这下咱们也跟着升官了,虽说还是捕快,但做洛阳城的捕快可是比在洛宁县做捕快高了一个档次啊!”,柳震萧也禁不住脸上的笑意。
“你们不必太感激他”,唐毅斌嘴角一撇,“你们想,他若是一个人前去,人生地不熟的,洛水以南一百多号捕快呢,他管得了吗?身边没几个帮手还行?他这是早就盘算好了的!”
“就你话多!”,聂小虎瞪了唐毅斌一眼,随即又乐呵呵地说到:“这有什么不好?大家都得到了实惠,我又多了几个帮手,何乐而不为?”
“就是就是!”,石凝等人连声附和到。
洛阳城,隋唐都城,自是繁华无比,热闹非凡。聂小虎五人无心再街上流连,各自加快了步伐,直奔官署而去。
到了官署,办理了任职手续,聂小虎带着唐毅斌等人来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地捕快房。
洛阳城里的捕快房非洛宁县那个小地方可比,整个大院气势恢宏,门前一对汉白玉石狮,左右两边各有一排拴马桩,就连门房也比洛宁县的大了好几倍。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聂小虎豪情万丈地说到,“走!进去!”
聂小虎一马当先,推开了院门,奇怪的是,门房内竟然空无一人,连一个来迎接的人也没有。
“咱们到这里的通报早就应该下达了呀,怎么会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呢?”,石凝疑惑地向院子的四周看了看。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聂小虎目光一凛,身子微微右偏,同时右手向空中一抓,一只羽箭被聂小虎抓在了手中,停在了聂小虎面颊的右侧空中。
与此同时,唐毅斌手中的长剑连鞘挥出,只听“啪!”的一声,一只羽箭被打落在了地上。
“有埋伏!”,石凝大叫了一声。
“苍啷!苍啷!苍啷!”,三把唐刀同时出鞘,石凝三人手持唐刀,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不用惊慌,这是有人在跟我们开玩笑呢!”,聂小虎沉声说到,“你们看,两只箭都没有箭头!”
石凝等人低头看去,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那只羽箭并没有箭头。
“啪啪啪!”
此时五十米开外的正屋内走出了一个人,随后其身后又出现了十余人,所有人都是身穿捕快制服,在那人身后一字型排开。
“你们是什么人?身手不错嘛!”,当前那人拍着手说到。
“这是新任的聂总捕头,掌管洛阳城洛水以南的治安,还不快些过来拜见!”,石凝大声喊到。
“哦~~~”,当前那人拉着长音,随意地拱了拱手,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到,“原来是新到任的总捕头啊,失迎失迎!”
聂小虎微微一笑,大踏步向前走去,唐毅斌等人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等走到近前,唐毅斌四人这才看清了当前那人,都不由地大吃了一惊!
“竟然是个女人!”,四人心中几乎同时惊奇了。
聂小虎也不禁微微有些动容,只见眼前的女子身材妙曼,面容俏丽,瓜子脸、柳叶眉,小巧的鼻子,嘴唇微薄,头戴官帽,一身捕快制服紧紧地包裹住了玲珑的身躯,显得凹凸有致,一双凤目中透射出微微的寒意,妩媚中带着英姿飒爽,好一个俏丽佳人。
“真是要命!这不是**裸的制服诱惑吗?”,聂小虎的心中瞬间邪恶了一把。
“在下聂小虎,敢问阁下是?”,聂小虎双手抱拳,微笑着问到。
“原来是聂总捕头,失敬失敬!”,当前这名俏丽的女捕快抱拳平胸说到,语音如珠玑落玉盘,让人听了无比的舒服。
“在下姓曹,名晓卉,上任孙总捕头告老还乡后,我暂为代理总捕头,如今聂捕头驾到,我这代理总捕头也该退位了!”
曹晓卉说完,淡淡地一笑。
“聂某初来乍到,以后还要仰仗诸位多多帮衬才是!”
“聂捕头说笑了,适才我们在练习箭法,不想差点误伤了诸位,还请聂捕头责怪!”
曹晓卉嘴里说着抱歉,眼睛里却是不见有丝毫的愧疚。
聂小虎扭头看了看大门处,只见在大门左右两侧的墙上各挂有一个箭靶,随即笑着说到:“无妨!”
“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快请进吧!”,曹晓卉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的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聂小虎微一点头,当先迈步进了屋内。
“总捕头,请上座!”,曹晓卉指着屋内最上首的一把椅子说到。
聂小虎斜眼瞅了她一眼,心中冷冷地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想到这里,聂小虎也没有客气,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致命的拥抱(2)
看到聂小虎在椅子上坐下,石凝等人的眼中皆都现出得意的神色,而其他人的脸上却都闪过一丝不快的表情,聂小虎是什么人,岂能看不出来,自是坐在那里装傻充愣,心中不停地冷笑着。
“上酒!”,曹晓卉大喊了一声,脸上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来啦!”,随着一声长长的回应,只见五名捕快从大堂侧面一道门内走了出来,每人怀中各自抱着五个小酒坛,全都没有开封,但奇怪的是,大堂内的捕快们全都没有动,根本就没有要喝酒的意思。
“聂捕头”,曹晓卉嘴角微微一扬,“这二十五坛好酒是我们特意买来为您庆贺用的,原本每坛酒连酒带坛子刚好是一斤,可是酒坊的伙计却粗心大意,有五坛少放了一两,他们也给弄混了,现在搞不清到底哪个人怀里的酒坛是十五两的了,还请聂捕头帮忙将那少了一两的一组酒坛给找出来吧!”
“这还不容易?”,一旁的石凝笑着说到,“找杆秤来称一下不就得了?”
“说得好!”,曹晓卉一拍手,立即有人拿了一杆称来,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似的。
“聂捕头,称在这了,不过却是有个条件,就是只能称一次,请您想个办法吧!”
“称一次?”,石凝把嘴一撇,“你不是在说笑吧?只称一次就把少了一两的那组给找出来,这不是在撞大运吗?”
“所以我们当不了总捕头啊!”,曹晓卉冷笑了一声。
“你这是在考我吗?”,聂小虎盯着曹晓卉说到。
“不敢,还请聂捕头赐教!”
聂小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抱着酒坛的五人面前来回踱了几步,大堂内的捕快们包括曹晓卉在内,脸上都隐隐地露出了嘲讽似的笑容。
“小石头!”,聂小虎突然停住了脚步。
“虎头儿!”
“你从第一个人那里拿出一坛酒,再从第二个人那里拿两坛,第三个人那里拿三坛,以此类推。”
“明白!”,石凝答应一声,走上了前去,很快,十五坛酒摆在了聂小虎的面前。
“将这十五坛酒称一下!”
“好咧!”
听着聂小虎的话,曹晓卉等人皆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聂捕头,你这是怎么个称法?能解释一下吗?”,曹晓卉不解地问到。
“当然可以!”,聂小虎微微一笑。
“这里一共是十五坛酒,分别是从第一个人那里拿了一坛,第二个人那里拿了两坛,以此类推。”
曹晓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若是所有的酒坛都是一斤,那么称出来的重量就是十五斤,明白了吗?”
大堂内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
“这不是废话吗?”,突然有人小声嘀咕到。
聂小虎一乐,“若是第一个人的那组酒坛有问题的话,那么称出来的重量就比十五斤少一两,若是第二组有问题,那称出来的重量就少二两,以此类推,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曹晓卉皱着眉头想了想,美丽的眼睛内突然放出了光芒。
“我明白了!”,曹晓卉脱口而出,随即又闭上了嘴,一脸小孩子做错了事的表情。
“这个曹晓卉还真是有些可爱啊!”,聂小虎的心里莫名颤动了一下。
“虎头儿,称好了,一共是十四斤十四两!”,石凝大声说到。
“这下清楚了”,聂小虎用手指着第二个人说到,“这组酒坛就是那少装了一两酒的那组了!”
“聂捕头真是聪慧过人,我等不及也!”,曹晓卉摇了摇头。
“雕虫小技而已!”,聂小虎笑着摆了摆手,坐回到了最上首的椅子上。
“曹晓卉!”,聂小虎突然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目圆睁,“我乃新上任的总捕头,你等不去迎接也就罢了,还向我射箭示威?”
“聂捕头”,曹晓卉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我们那只是在练习…”
“练习射箭会没有箭头吗?射不到靶子上怎么看得出箭法如何?”
“这?”,曹晓卉低下了头,一脸的羞愧之色。
“随后又出个难题来考我,想让我当众出丑,哼!真当我聂小虎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的么!”
“属下知错了!”,曹晓卉当即冲着聂小虎单膝下跪,将头低下,双手向上抱拳。
“参见总捕头!”,曹晓卉大声说到,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参见总捕头!”,大堂内所有人都单膝跪了下去,齐声喊到。
“虎头儿牛掰啊!”,石凝冲着聂小虎竖起了大拇指。
……
“这位客官,到地儿了,该下车了!”,马车老板冲着车厢内的角落里还在沉睡着的一名中年男子说到。
男子似乎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客官?”,马车老板进了车厢,轻轻地推了推那人,“醒醒了嘿!”
男子并没有醒来,而是缓缓地向一侧倒了下去。
“啊!~~~~~”,马车老板高声尖叫着冲了出来。
……
“你叫什么名字?”,聂小虎问到。
“回官爷的话,小的名叫吴天来,是在这一带赶车的,每天早上自淳化等客,客满后赶车,经洛水浮桥向北直至安喜门,下午再在安喜门等客,客满后沿原路返回。”
“死者你可认识?”
“不认识,从未见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致命的拥抱(3)
“死者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上的车?”
“早上他是在择善上的车,在归义下的,下午又在归义上了车,不过一直没下车,直到到了终点淳化,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他可有同伴?”
“没有,就他一个人。”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这人虽说是个男人,但长得却是十分地秀气,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一点。”
聂小虎微微皱了皱眉,接着问到:“死者下午上车时可曾与什么人接触过?”
“让我想想”,吴天来皱着眉头想了想,“啊!我想起来了!”
吴天来一拍前额,“下午此人上车之前曾与一名男子聊了好一会儿,由于他们说话的时间有点长,车上的客官有的都等得不耐烦了,还有人催他们快点。”
聂小虎的眼睛就是一亮:“你可记得那人的样子?”
“不记得了”,吴天来摇了摇头,“与他说话之人是背对着马车的,我只记得那人穿的是一身棕色的幞头袍衫,个头嘛,比我稍高一点,不胖也不瘦,至于他的脸我却是没有看到。
他们见有人催了,便结束了谈话,两人还互相拥抱了一下,看上去十分地亲密,那人临走前还说了句‘晚上可别迟到啊’,然后就走了。”
聂小虎微微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曹晓卉走了过来,“总捕头。”
“什么总不总的”,聂小虎一摆手,“以后叫我虎哥就行!”
“嗯?”,曹晓卉闻言就是一愣,眼睛里闪过一种异样的神采。
“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死者是被毒死的,而且是一种慢性毒药,黑市里俗称‘安乐眠’,这种毒药遇血即溶,但却让中毒之人毫无察觉,在不知不觉中安睡过去,直至死亡,从中毒到致死大约需要半个多时辰的时间。”
“安乐眠?”,聂小虎重复了一遍,问到:“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之前。”
“吴老板!”
“小人在。”
“你赶马车从归义到这里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半时辰。”
“这就对了”,聂小虎点点头,“从死者上车到发现其死亡,一共是一个半时辰,而他又是在一个时辰前死亡的,从他死亡向前推进半个时辰,正好就是其上车的时候。”
“也就是说,死者是在上车的时候被人下的毒”,曹晓卉接口说到。
聂小虎微微一笑,以赞许的目光看了看曹晓卉,微一点头,“不错!这就说明那个在死者上车前与其说话的男人有很大的嫌疑。”
“对了,总…虎哥”,曹晓卉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微红,“死者其实是个女子,她是女扮男装的。”
“哦?”,聂小虎就是一愣。
“你来看。”
曹晓卉走到尸体的近前,伸手摘下了死者头上的帽子,登时一团如瀑布似的长发散落了下来,曹晓卉又在尸体鼻子下一撕,死者鼻子下的那一撇小黑胡被撕了下来。
“还真是个女的!”,聂小虎摇了摇头。
“原来是她!”,马车老板吴天来突然叫了一声。
“你认识此人?”,聂小虎顿时眼睛一亮。
“认识!太认识了!”,吴天来不停地点着头,“她是沈世康的娘子陈氏,在这一带几乎是人人都识得的。”
“哦?她很出名吗?”,聂小虎饶有兴趣地问到。
“那倒不是,那沈世康本是个落魄秀才,入赘到了陈家,陈氏是陈老爷的独女,原本是挺好的一个人,人长得也漂亮,只可惜,唉!”
吴天来叹了口气,接着说到:“自打去年陈老爷过世以后,陈氏便变得有些异于常人了,时常做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来,经常是让人哭笑不得,这次她女扮男装,也属情理之中。”
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先把尸体运回,明日再说!”
回到捕快房后,聂小虎与曹晓卉面对面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小堆物品,唐毅斌等人则坐在了聂小虎身后的椅子上。
“经仵作仔细查验,在死者的后背上发现了一个极为细微的针眼儿,死者应该是被人用沾有安乐眠的毒针之类的东西刺中的,针眼儿及其的小,死者被刺中的时候应该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最多也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曹晓卉说到。
“看来应该是熟人做的案”,聂小虎点点头。
“这些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曹晓卉看了看桌子上的物品。
聂小虎看了看,无非都是些女人常用的日常物品,唯独有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引起了聂小虎的注意。
“这是什么?”,聂小虎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