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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注视着乔云笙,身侧的拳头握得极紧,青筋乍现。
那人似乎强压着怒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如今虽已是初夏,但是此时天气阴沉。
天幕压得极低,仿佛下一秒就会沉沉落下。
一切就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等到乔云笙走后,那人走到了明芙的墓前。
他目光深深,面容悲痛。
他正是金刀会的闵爷。
天边尽头,忽的划过一道闪电。
闪电映亮了天空,随即光又灭了。
四下的树叶哗哗作响,远处传来轰隆的雷声。
仅有的一丝暖意瞬间消失殆尽。
闵爷同样忆起了往事,眼角微红。
由于强忍悲伤,闵爷的声音有些沙哑。
往事历历在目,他永不会忘。
“妹妹。”
闵爷的话音刚落,就消散于风中。
下一秒,雨水随之而至,寒气遍及他的全身。
如同面前这块冰冷的墓碑。
闵爷声音漠然,犹如寒冰。
“我来替你报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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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第272章
黄昏时分; 叶楚的车子从叶公馆出发。
她独自一人开着车; 车子平稳地驶向某处。
夕阳的余晖落进车内,泛着淡淡的红。
微热的阳光映在地面上,暖风轻轻拂过。
没过多久,叶楚的车子停了下来。
车子停在了一个学堂前面。
叶楚下了车; 她靠在车旁; 视线落在学堂门口。
此时正值放课时间; 学生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去。
叶楚淡淡地看着,当她的目光掠过一个身影时,她的嘴角漾起笑意。
“阿越。”
叶楚出声唤了一声。
这时; 学堂门口声音嘈杂,喧闹声不断。
当叶楚的声音落进人群时; 阿越却很快察觉到了; 他扭头看向叶楚的方向。
“姐姐!”
阿越的声音难掩喜悦; 他快步朝着叶楚走来。
阿越很快就走到了叶楚的面前:“姐姐,你怎么会来?”
叶楚揉了揉阿越的脑袋:“我来接你。”
上次; 叶楚同阿越见面之后,她和陆淮商议了一番,给阿越找了一个学校。
他们还替他安排好了住处。
阿越绕到车子一旁;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过了一会,车子启动,驶离了学堂。
车子一路向前开去,阿越一直同叶楚说着话。
他说的都是学堂的事情。
叶楚柔声应着; 极有耐心。
渐渐地,阿越的说话声低了几分。
车内有了几秒的安静,叶楚察觉到有些不对,转头看了阿越一眼。
过了一会,阿越开口问道:“我在报纸上看到,姐姐你要订婚了。”
叶楚笑了笑,神情温柔。
阿越的神色暗了暗,有些失望。
姐姐没有亲口告诉他这件事,他还是从报纸上才得知的。
尽管阿越独自一人在外漂泊了很久,但是他依旧是个孩子,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时,叶楚停下了车子,车子靠在马路一旁。
她从车里拿出一张请柬,递到了阿越的面前。
叶楚笑道:“这是我今天过来的原因。”
阿越面色一喜,伸手接过。
叶楚知道阿越的心思。
阿越语气真诚:“陆淮哥哥是个好人。”
因为他是孤儿,有很多事情不方便。
陆淮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
现在他叫陆越。
叶楚看到阿越的脸色,以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叶楚开口安慰:“我们已经在帮你找家人了,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前世,阿越被牵扯进和莫清寒的斗争中,并因此而死。
这一世,叶楚希望阿越能找到真正的家人,而不是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阿越点头,他知道姐姐为自己做了很多。
他是个无根之人,他的出生地本就不在上海。
在长久的流浪中,他几经周转才来到了这里。
因为他离家的时候年岁太小,所以连他也记不清以前的事情。
他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晓得家在何处。
叶楚知道阿越很坚强,但是他终归是个孩子。
车子再次启动,落日的余光静静洒下,落满了阿越回家的路。
……
十二先前在路上偶遇一个女子,看到了她的侧脸。
虽然那女子的面容与苏小姐完全不同,但十二却觉得她熟悉至极。
十二心里有一个想法,苏小姐极有可能来了上海。
只是不晓得,那天见到的是她的真实面容吗?
十二回去后,立即让手下去调查,近日出现在上海的苏姓女子。
如今,所有符合条件的档案,都摆在了桌上。
明亮的日光落下,照亮了桌子。
十二拿起档案,低头仔细看着。
他拿起一份档案,发觉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便立即放下。
然后,他拿起另一份档案,低头看了起来,神情极为认真。
热气渐重,天光变得灼热。窗外响起了蝉鸣声,并不刺耳,很快就散在空气里。
房里寂静极了,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
这时,十二目光一凝,光影掠过他的眼底。
他的视线直直落在一份档案上,极为专注。
档案上有一张照片。
女子面容清冷,正是那日他见过的女子。
十二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人就是苏小姐。
他的视线下移,继续看去。
这个女子叫苏言,是前段时间刚到上海的。
她目前在法租界公董局工作,是管理部的一个处长。
十二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久久没有移开。
他还需要一步,便可以确认,这人究竟是不是苏小姐。
那就是她的声音。
一个人的面容可以伪装,但是声音即便做了伪装,也可以听出一些差别。
日光渐渐高了,十二坐在房里,身形沉默。
十二调查过,苏言后天会去一家咖啡馆,与一个人谈事。
他决定去那边看看,苏言是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这天,他很早就来到了咖啡馆外面,汽车停在街道上。
街角幽静,夏风拂来,格外安宁。
十二坐在车上,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十二的目光落在前方,等待苏言的到来。
天光愈加热了,晒在地上,白晃晃地亮。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十二眯了眯眼,目光定在了那里。
她就是苏言。
分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可是却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十二眸色微沉,他定定地看着。
待罂粟走进咖啡馆,十二也走了进去。
十二虽不晓得苏小姐是做什么的,但他知道她警惕性极强。
因此,十二离罂粟有一段距离,再加上他刻意放轻了脚步,罂粟没有察觉到。
罂粟在一个桌旁坐下,桌子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罂粟背对着十二。
十二迈着步子,在罂粟背后的桌子坐下。
他凝神听着,注意着后面的动静。
这时,男人的声音响起,说了一些客气的场面话。
然后,男子住了口,声音消失。
下一秒。
罂粟开了口。
她清冷的声音,隔着微热的空气,直直进入了十二的耳中。
声音不重,却清晰极了。
十二的心跳骤然乱了几分,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笑意渐深,他的眼底极为明亮。
她就是苏小姐。
他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她。
十二确定了苏言的身份,苏小姐确实来了上海。
无法抑制的欢喜,涌上了十二的心头。
欣喜过后,十二的神色反而静了下来。
苏小姐离开北平后,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
苏小姐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她的身上有很多秘密。
十二从来没有去问过。
十二忽的想起苏小姐对他说过的话。
苏小姐认为,他们两人并不合适。他对她的追求,也只是一时兴起。
思及此,他的神色有些暗淡。
十二敛下了情绪,他仍会继续喜欢苏小姐,但不会给她带来困扰。
这次与苏小姐见面,他只是想知道,苏小姐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
十二耐心等待。
空气寂静,罂粟那边已经谈完了事,男人起身离开。
十二朝罂粟走了过去。
十二唤了一声:“苏小姐。”
罂粟一怔,这道声线有些熟悉。
她抬头看去。
竟是十二。
他怎么来了这里?
罂粟心下微沉。
无论是偶遇还是刻意,既然遇上了,她也没必要再躲开他。
况且,她现在是自己的真容,并不是北平的那张脸。
即便十二知道她就是那人,只要她不承认,他也没有法子。
罂粟开了口,态度有些冷淡:“我并不认识你。”
十二的心里漫上了一丝失落,但他没有显露,缓缓落座。
苏小姐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苏小姐已经拒绝了自己,她自然会与他撇请关系。
十二看着罂粟,眼底隐着一簇细小的光。
只要能再次看见她,即便做朋友也无妨。
初夏时分,日光铺展开来,风中弥漫着微热的气息。
热气漫了进来,却似一阵最幽静的风,让十二的心沉静了下来。
十二笑了一下:“我是清会的人,你可以叫我十二。”
既然苏小姐装作不认识他,那他就重新让苏小姐认识自己。
罂粟开口:“苏言。”
十二:“苏小姐有些眼生,近日刚来上海吗?”
他已经看过苏言的档案,知晓了她的情况,却仍想亲口问问她。
罂粟知晓,十二定是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但她面上只作不知。
罂粟:“我来上海任职。”
十二又问道:“苏小姐在上海可有朋友?”
在北平的时候,苏小姐一直是孤身一人。
苏小姐既然来了上海,十二想知道,上海有没有她熟悉的人。
罂粟不答。
十二的心底漫上了酸涩。
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若是能有人帮她,她也不必过得太辛苦。
十二忽的说了一句:“苏小姐,我觉得你很有缘,不若我们交个朋友?”
他的目光极为坚定:“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来清会找我。”
他对苏小姐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强求,而是希望她能过得顺遂、幸福。
即便她不喜欢他,他也会用朋友的身份帮助她。
罂粟沉默。
十二笑了笑,也并不在意,他起身离开了。
罂粟情绪极为复杂。
自己当时已经说得那样明白,态度也很强硬,他为何还要接近她?
他为什么还不放弃?
罂粟身形静默,她的神色令人看不分明。
桌上的咖啡已经冷了,失去了热度。
过了一会儿,罂粟离开了咖啡馆。
……
上海督军府。
请帖都已经送出去了。
陆家三少和叶二小姐的订婚宴将在华懋饭店举行。
时间在三天后。
届时,陆叶两家的人,还有上海滩的名流权贵都会到场。
订婚那天要穿的礼服,陆家已经准备好了。
今日,叶楚到督军府是为此事而来的。
礼服是在几个月前就订好了,一个月前早就送到了。
叶家人得知后,才晓得原来陆淮在那么早之前有这样的心思了。
这两人的态度向来都是认真的。
外头是明净的月亮,洁白的月光,好似雪一般。
叶楚站在一面镜子前,她在试穿定做的礼服。
那是一条长裙,白色的,庄重又没有繁琐的花纹。
长度仅到脚踝处,配了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叶楚随口问起:“陆家的人什么时候会来上海?”
陆世贤去了北平,而陆宗霆在南京。
陆淮坐在那里翻着什么。
他低着头回答:“他们会提前过来。”
叶楚将拉链拉上来,长裙服帖地包裹住她的身体。
空气中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陆淮抬头看了一眼。
他搁下了手中的事,朝她走过来。
“很好看。”
叶楚扭头望着他。
陆淮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踮起脚回吻,几秒时间便松开了唇。
陆淮俯身吻下来,轻柔碾转着。
一阵温热触感袭来,他的手覆上了侧边的拉链。
陆淮微有动作,方才刚拉好的拉链又开了。
长裙的领子滑下去。
凉意漫上叶楚的脊背,她伸手提住了裙子。
陆淮轻笑一声:“没事。”
“我锁门了。”
叶楚松开了手。
他的唇下滑,吻着她的肩膀。
细小酥麻的感觉攀爬而上。
长裙从她身子滑落,他捞住了那条裙子。
里面只有一条极轻的衬裙,再单薄不过了。
衬裙仅仅高于胸前,质地又软又薄。
光洁白皙的肌肤在里面若隐若现。
那是订婚宴要用的裙子,若是弄皱就不好了。
陆淮一边低头吻下去,一边伸手把裙子搁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两人唇齿相缠,越吻越深。
叶楚的身子极轻,窗子里进了冷风,她颤抖了一下。
他将她一把抱起。
她的双腿盘上他的腰。
他的双手往下移去,抬起她。
陆淮一边吻,一边抱她往床边走去。
房间里的电灯被关掉。
四周落进了一片令人昏沉的黑暗中。
而这黑暗里,又溢出了难以遮掩的欲。念。
他欺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躺在那里,长发在柔软的床铺上绵延。
温暖她的不仅仅是底下极软的床,还有陆淮身体的灼热。
叶楚的衬裙渐渐乱了。
陆淮伸手,帮了她一把。
现在贴着她身子的,是他的白色衬衫。
似乎有些难受。
她的手一颗颗摸下去。
解开他衬衣的纽扣。
陆淮吻着叶楚的脖子,唤了她一声。
“阿楚,你知道吗?”
叶楚闭眼听着,隐约能分辨出他在说些什么。
她的声音细小:“嗯?”
他没有开口,四下安静了起来。
落在她身上的吻也停了。
空气沉寂了片刻,他的声音很快又响起。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
叶楚怔了一怔,忽的反应过来,陆淮念的是结婚誓词。
在这样的时刻,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但随着他的低沉声线,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的吻依旧温柔,却带着庄重的感觉。
“我会永远爱护她……”
叶楚鼻子一酸,陆淮吻在她的唇边。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仿佛在细细描着她双唇的形状。
她跟着开口,声音响起,清澈又干净。
“安慰他……”
寂静中有一声脆响。
他的皮带扣被她解开。
他们卸去了所有的阻碍,完完整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