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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灿烂想了想觉得赵婶子说的也没错,于是也就答应不再送货上门,而是等当初谈好的交货时间,由那些个订购的小姐夫人自己上门来取。
当时定好的时间是从腊月二十一也就是今日开始,到腊月二十五编织坊年前最后一天开业为止,然后编织坊就要关门休息一段时间,孙灿烂准备过了正月十五到十八那天再开门迎客。
不过也亏得没送出去,否则段子轩要看编织坊的产品还真拿不出什么成品来了呢。
“小姐,按照当初的约定,今日一共有三位顾客会上门来取货,分别是两件披风、两件线衣和两顶帽子。两件披风一件是成年女式的大红,一件是大童女式的粉黄……”苏叶一边看着手上的记录,一边说道。
如今苏叶已经能认识不少字了,如今做起事来就像是孙灿烂秘书,一板一眼认真的很。
编织坊里的事孙灿烂心里十分清楚,不过为了让苏叶尽快上手,坚持让苏叶模拟前世秘书的工作职责,不但要提醒孙灿烂每日的工作,还要让赤叶学会记账。在孙灿烂的心目中,苏叶可是她的大丫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件披风是同一位夫人订的货,当时她说母女俩一人一件。后来听到俺们说一人只能定一件,她只好遗憾地替女儿订了一件,她自己那件是听说多出来的披风年后可以尽早出货,于是又追加的。”孙灿烂想了想说道。
“是的,小姐好记性。”苏叶十分敬佩孙灿烂的好记性,这事过去一个多月了,开业那天事多又杂而且还有些乱,可是当时的事儿在孙灿烂的记忆里还是如些清楚。
孙灿烂只是笑了笑,将两件披风展开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看着女童装。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荷包里拿出勾针又让苏叶从吧台后面拿了一些鲜艳的绣线,拿过披风就勾了起来,很快一只前爪拿着一只胡萝卜放在嘴边啃着憨态可掬的白色小兔就出现在这件披风的左下摆。
顿时赢得了满堂喝彩,孙灿烂将这件披风用衣架挂了起来。退后两步看了又看,总觉得还少了些灵气,歪着脑袋想了想,又将披风拿在了手上,从绣线中挑出了一些红的绿的绣线,沿着披风的下摆,零零散散地勾了一些小草小花出来。有了这些小草小花,这小兔子仿佛活了一般。
“哇,山花小姐,你这件披风可真是漂亮!是你自己的吗?”突然从店堂外传来了段子轩的惊叹声,原来段子轩带着小厮依约到编织坊参观来了。
不过却不见杨延保那小魔王的身影,否则听到段子轩的夸奖一定会对孙灿烂贬上几句。
“是客人订购的。是今日需要交的货……段公子真的觉得这样好看?可别故意抬高俺,俺可是会骄傲的。”孙灿烂先是回答了段子轩的问题,然后有些俏皮地说道。
两人说笑了一阵,那位订购的夫人带着她家的闺女来了,那个小闺女只差孙灿烂一岁。胖乎乎的小脸上全都是肉,脸上是一付极不情愿的表情,显然她本人并不愿意进孙灿烂这个编织坊。
不过刚刚踏入编织坊,迎面就看到了孙灿烂刚刚处理好的披风,原本极不情愿地被娘亲拖着进店堂小女娃,眼睛顿时一亮。
一双不大的眼睛看着那件披风眼珠都不带转动一下,只是拉了拉她的娘亲,肉肉的小短手指着那件披风对她身边的女人嚷道:“姨娘,俺只要那件,如果不是那件,俺是不会穿的!”
那订购的夫人满脸的无奈,对着孙灿烂苦笑了一下,有些恳切地看着孙灿烂,生怕孙灿烂拒绝自家这个娇纵的闺女会发飙。
“小姐喜欢这件披风吗?”孙灿烂对着那夫人安抚一笑,转向那位娇纵的小姐,温和地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要是俺不喜欢,俺要它来干嘛?!又不能吃!”敢情这就是个小吃货,心里只想着吃,难怪如此不情愿。
“既然不能吃,小姐又为何想要这件披风呢?”段子轩突然插了话。
“俺喜欢这小兔,还有这小草和小花,漂亮!”那小女娃子原本大概以为与他说话的是这个店铺的伙计,于是十分不舍地将目光从披风上转开,瞪了一眼段子轩,及至看清是个英俊的公子,小脸一红喃喃地说道。
哎呀,段子轩这个妖孽,连这么小的女娃子都被他电到了!
孙灿烂看着那夫人脸上全是焦色,猜想她是怕这件披风并不是她女儿的,从而引起这个被她娇惯坏了的女娃的坏脾气。
记得当时这夫人来要求定制的时候,曾经絮絮叨叨地说起过这个小女娃子的事,这小女娃子并非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姐姐的亲生女儿,只是她的姐姐在生这女娃子的时候血崩而亡,最后她这个做姨的实在舍不得外甥女受后娘的气,所以忍痛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嫁给姐夫当了填房。
这小女娃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娘亲,没多久就发现患有哮喘,虽然由于属兔,平日里也十分喜欢小兔子,却无奈体质的原因没法接触小动物,故而无法养兔。这大概是这小女娃子心里的一大遗憾……
这也正是孙灿烂刚才那个创意的来源,见披风真的得到那个女娃子的喜爱,孙灿烂的心里也十分得意,示意苏叶将披风从衣架上拿下来。将披风送到小女娃面前笑盈盈地说道:“这披风能得小姐喜欢,是山花编织坊的荣幸……”
还没等孙灿烂将话说完,那女娃子就一把从孙灿烂手上将披风抢进自己的怀里,眼睛里满满都是戒备:“这是你说的啊,要是有人抢,俺就说是你说这披风是俺的!”
显然这女娃子并没想到这个店铺的老板居然就是面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娃,而且也没把孙灿烂的话听进去,只当孙灿烂也是如她一般来取货的人罢了。
“嗯,是俺说的,放心。没人会与你抢,这件披风原本就是小姐的……姨娘为小姐特意定制的。”孙灿烂十分认真地向女娃子点了点头。
女娃子这才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姨娘,只见这个与自己娘亲一奶同胎的姨娘,只是对她笑着,笑得宽容而温和。她的心里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甩了甩头,将手上的披风对着女人一举,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要试试。”
那夫人连忙接过女娃手上的披风,细心地替女娃子披上,虽然当时这女娃子并没有到场,可是按照这夫人的描述。孙灿烂特地织得肥大了些,如今披在这女娃身上并不显小,略略还有些余地。
这披风一上女娃子的身,粉黄的颜色十分抬肤色,原本这女娃子的皮肤就不错,如今更加显得女娃子唇红齿白。
这女娃子只要不面对她的姨娘。就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娃,可是一旦让她面对她的姨娘,脸上就会露出一些娇纵蛮横的模样来,顿时让她失去了许多的可爱。
看来一定有人在女娃子面前说起过什么,让这女娃子对自己的姨娘有了一些不好的看法。孙灿烂在心里猜测着,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她可没那个闲心去管。
披风左摆上勾的小兔子随着女娃子的走动,看着让人觉得边吃边跳动着,十分的有灵气。
当孙灿烂将那件大红的披风交到那夫人手上的时候,突然那女娃子冲了过来,一下将那件大红的披风扫落在地:“谁允许你穿红的了?!除了俺娘亲和俺,俺家谁也不能穿大红的!”
孙灿烂呆了,那夫人的脸色白了,女娃子却一脸倔强地,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神中全都是愤怒和谴责。
“怎么了?还没好吗?”门外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爹,你看姨娘,她居然为自己订了大红的披风!她将俺娘放哪里了?!”小女娃子一听门外的声音,立马飞奔而去。
“娇娇,爹与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娘过世与你姨娘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怎地就听不进去呢?如今你姨娘早就已经是爹的正房妻子,你又何苦老是为难你姨娘,这件披风是爹让你姨娘订的大红色……娇娇,你难道不觉得大红色最配你姨娘吗?”男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却也有着十足的无奈,同时也没忘记对店铺里女人的维护。
男人的话让女人的脸色好了一些,匆匆从地上捡起披风,将银子算清,再三对孙灿烂表示感谢,在女娃子不依不饶的哭闹中,一家人匆匆上了马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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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这个小插曲让孙灿烂的心里很不好受,这个时代女性虽然说并不是大门不出三门不迈的,柯到底还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对女人依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制约,刚才那个小女娃子才多大,居然就被人都教成这样。
她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姨娘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她又如何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说不定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哪里还有她叫嚣的份。
唉……孙灿烂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幽暗。
段子轩只开始的时候问了那么一句,尔后就自顾自地参观起了孙灿烂这间编织坊的店铺,布置不错,让人一目了然;所有的货品也十分新奇,夺人眼球……
看着自家线纺坊里出来的棉线,到了孙灿烂的手上赋于了不同的生命,段子轩就十分好奇孙灿烂这颗小脑袋瓜里到底还有些什么新奇的玩意。
这会见孙灿烂脸上黯然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知刚才那家人的事让她想起了什么,不过从她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出一定是什么不愉快的事,不行,可不能让她这样闷闷不乐下去。
“山花小姐,你那编织坊现在一天可以出多少产品?”段子轩今日来,原本是想与孙灿烂谈一下蜂产品的事,可是现在却觉得不是好时机,最起码得等孙灿烂的情绪好转以后才行,于是走到孙灿烂身边问道。
编织坊的产量?难道段子轩是为了编织这门技术才匆匆赶来山岗的?可是生意再大,也不可能将终身大事撩在一边吧,她人在山岗又不会消失,何况段家又不缺少赚钱的生意,嗯,应该不是,哪他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孙灿烂现在的心里有些复杂,心思有些不宁,分析起问题来也很有些卡壳的感觉。想不明白那就只好问了,抬起头来看向段子轩,却接触到段子轩关切的目光,心里顿时有些明白过来。
一定是刚才自己受了那一家人的影响。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让段子轩担心了,他问编织坊的事未必就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既然段子轩问起,而孙灿烂与赵家又已达成了共识,那么不妨将错就错,与段子轩商谈商谈编织一事,说不定能够让双方达成一定的合作意向呢。
于是苦了苦脸,对着段子轩倒起了苦水:“俺正为这事苦恼呢!你也知道俺家的情况,一切都是才起步。虽说买了些丫环婆子,可是真正在编织坊编织的人并不多,现在丫环们的技术都有了提高,编织的手法越来越娴熟,可是根本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
你看看这披风。至少一天才能织出来,这线衣就更慢了,两天能出来一件算是快手了,当然这袜子倒是要快很多,但是袜子的需求量更大……
唉,如今俺家是骑虎难下,想扩大生产没那个能力。想放弃这个生意,又觉得实在可惜……”
段子轩一听觉得这可真是一个商机,他这次从京城回山岗镇前并没见到袜子的样子,却已经从飞鸽传书中得到了孙灿烂又开发出了新玩意,让他十分期待。
到了山岗镇恰好赶上了赵梓霖的大喜日子,一时间找不到时间向孙灿烂细细询问此事。昨儿晚上倒是听穆护卫说了很多有关孙灿烂和编织坊的事,感叹孙灿烂会动脑子,小小年纪想方设法要发家致富。
段子轩听着穆护卫的赞叹,又看到了穆护卫带过来的实物,同时也仔细观察杨延保他们几个人脚上穿着的袜子。看着的确要比用布缝制的合脚许多,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
今日到编织坊一看,孙灿烂这些通过新的编织手法织成了成衣和袜子摸上去就比用布缝制的要厚实,的确适合这个季节穿着。
“那么山花小姐可否考虑过与人合作呢?”段子轩沉吟了片刻问道。
孙灿烂抬眼看了一眼神色十分认真的段子轩,幽幽地说道:“与人合作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这编织品的市场很大,可是这项技术……俺也不瞒段公子,看起来不易,学起来却不难。
俺家目前的情况,与人合作最多就是目前俺家编织坊里的几个小丫鬟,外加俺脑子里的技术作为资本,可万一人家将俺的技术学到了手,等到合约一到期就将俺给踢出来,或者学到了技术,却在其他地方以别人的名义开了编织坊,并不算在与俺合作的合约里,那么俺又以什么去追究人家?
俺脑子里的技术是无形的资产,别人看不到摸不着,而银子、厂房、人、原材料都是有形资产,拿俺的无形资产去与人家谈合作,只怕谈成容易合作难!
到时产生了纠纷,就算打官司俺家能找到衙门的门,只怕官老爷也不会支持俺……”
看着孙灿烂长吁短叹小脸纠结的模样,段子轩很想伸手去抚平她纠结的眉头,却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脸色不由黯了黯,最后将目光从孙灿烂脸上移开,默默地思量起孙灿烂的这番话。
孙灿烂的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只是也有些偏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那样做,至少他们段家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段家?对啊,何不直接让自家的织纺厂与孙灿烂的编织坊合作,共同成立编织厂,自家有原料有场地也有人工,就算人工不够,自家买上几十个女工根本不要话下,至于销路自家那几乎遍布整个新月皇朝的布店和成衣坊,不就是最好的销售网络吗?
只是自家与赵家合作的已经不少,赵家和山花小姐会同意与段家再合作吗?何况现在的段家……真所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要是段家的经好念,自己如今也不会回到山岗来了。
段子轩的脸色更加黯然,他的沉默不语,让孙灿烂感到十分不安,这人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不仅仅是亲事黄了?连下一任家主的人选都不是了?
如果真是这样,赵家与段家的合作,岂不是会出问题?如今赵家的发展基本上全依赖于段家,豆腐坊是如此,养蜂也是如此……若段家真有什么大的变动,赵家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一连串的问题在孙灿烂的脑海里闪过。
那个段三段子书虽然孙灿烂没见过,可是给孙灿烂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她在段子轩他们回京以后,从沈夫人那里听说那段三公子在磐树县受伤的原因,是因为看中了桑户人家的闺女,就要人家将闺女送给他当侍妾,双方起了争执导致的结果。
孙灿烂正在胡思乱猜的时候,段子轩已经敛去了脸上的黯然,对着孙灿烂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山花小姐,何不考虑一下我们段家……我们段家虽然也有许多欠缺的地方,可是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只要我段子轩在段家一天,就没人会算计于你。”
听了段子轩的话,孙灿烂的心里更加确定段家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楞了片刻孙灿烂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段子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