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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嫁给你。”
“我又没有说你。”
墨夷离惊讶的眨了眨眼,随后像是忽然领悟到了什么似的,吃惊的说道:“哎呀,原来你竟是对我动了心思,还这么不小心的说了出来,你你你……”
他指着沈遥华,满脸震惊的说道:“你竟然当着公玉境主的面对我表白,我……”
“你滚!”
沈遥华气的失了理智,拉起公玉爻便走。
“哎……真是粗鲁。”
墨夷离悠悠叹息一声,待两人身影消失后,面色忽的一整,面无表情的说道:“有机会带她去血池。”
他一散了嘻笑怒骂之态,便像脱了奢华剑鞘的利刃,再不见那些迷离不实的光芒,唯有满身摄人锋芒。
墨夷苍楮立刻便站了起来,恭敬的应了声‘是’。
墨夷离淡淡道:“她身上还有很多东西没出来呢,不破不立,必须要下重手才行。”
“是。”
墨夷苍楮只能应是。
墨夷离百无聊赖的叹息一声,懒洋洋倚在椅中说道:“魔界越来越没意思了。”
墨夷苍楮垂首而立,不知该接什么才好。
墨夷离却是根本没有要他接话的意思,无聊的弹了弹手指,忽的又笑了起来,懒洋洋道:“不过这一次娶亲倒是有点意思。”
“跟你们聊天真没意思。”
墨夷离睨了一眼变成闷葫芦的墨夷苍楮,眼神中颇多不满。
墨夷苍楮却只能苦笑。
别人不知道墨夷离他会不知道吗?
他们魔界这位魔皇心情好的时候可以与你勾肩搭背把酒言欢,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用找理由就能狠狠收拾你一顿。
而且没人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笑着的时候未必是好,冷冰冰的时候也未必便是不好。
跟他在一起,还是多做少说才是明智之举。
也就沈遥华才敢肆无忌惮的与墨夷离说话吧,还说了‘滚’字,差点没吓掉了他的老命。
在墨夷苍楮的印象里,除了公玉姝,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直言直语,除了言倾熏,没有哪个女人拒绝过他。
而沈遥华呢,或许是第一个骂他的女人吧。
墨夷离生没生气他也不知道。
看起来是没有,但是又让他找机会把沈遥华带去血池。
血池可是连一般的魔身都承受不住的地方,沈遥华虽是灵体,却与魔气相悖,真的进去了,岂不是要遭受到千百倍的伤害?
搞不好一个不小心真化成了血水,那墨夷契一定会怒发冲冠的。
墨夷契是他的主子,墨夷离也是。
墨夷离的吩咐,他是一定要告诉墨夷契的,如果墨夷契不答应,那他可就真的陷入两难了。
墨夷离突然道:“他会同意的。”
魔界双王私下里的互称都是‘他’,只在外人而前才兄啊弟的。
说他们关系不好吧,两人一直相安无事互不干涉,说好吧,又实在瞧不出哪里亲热。
两位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吧。
听到墨夷离的话,墨夷苍楮便放下心来。
不管双王如何相处,至少他们是彼此了解的,墨夷离这么说了,便料准了墨夷契一定会答应的。
“真没意思,我去做些什么好呢?”
墨夷离口中念叨着,自顾自起了身向门外走去,大袖飘然,衣袂翩翩,像朵乌云般的飘走了。
墨夷苍楮的眼中,则露出了深深的担忧。
第345章 受制
在魔界行走,每一步都有危险,但是铺上黑石板的路便不会再有陷阱。
沈遥华拉着公玉爻走在平整整的石板路上,没走多远公玉爻突然踉跄了一下。
“呃……我有些走神了。”
公玉爻瞬间稳住了身形,面色有些讪讪。
“想言倾熏想的?”
沈遥华一个眼刀丢了过去。
“怎么可能?”
公玉面上笑着,眼中却快速闪过一抹冷光。
他确实在想言倾熏,还有公玉姝。
她们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不自量力想要控制他的心神,结果不过是让他的心痛了下而已,
真是不自量力又愚不可及。
看来他的警告被人当作了耳边风。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话变的这么没有分量了?
一个两个的都觉得他软弱可欺了么?
公玉爻在心中冷笑一声,突然抱起沈遥华,风一般回到室内,在沈遥华疑惑的眼神中,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
沈遥华就此睡去。
公玉爻将她安放在床上后,咬破手指,在她额上,心上各画了一个古怪的血符。
再在她身边设好结界之后,他转身到了外室,盘膝坐好后,原本想用术将门窗封住,但是转念一想,叹息一声又放弃了。
在魔界,只有害不了他的和目前还不想害他的。
有些人若是存心要害他,防也无用。
公玉爻将清天如意拿出来放在了膝前,随即进入入定状态,冒着极大的危险,将魂魄逼离,化成极小的一团再慢慢进入体内,找到了心印所在的地方,缓缓飘了进去。
心印说白了,就是将求愿者,中间人,和被求愿都联结在一起的通道。
当他的魂魄进入其中,便像是进了一个混沌的世界。
公玉爻现在就要去断了这条通道。
他一向知道公玉姝疯,却也没想到她疯到这种程度,居然试图操控他的心神,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公玉爻是愤怒的,但是当他在混沌之中发现了一团暗灰色光团时,又转为了震惊。
暗灰色的光团太熟悉了,是苦海之心才能散发出来的光芒,而苦海之心根本就在他体内。
公玉爻当即立断向后疾退。
苦海之心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同等级的宝物对抗,同在瞬间便将对方击成重伤,这还要是在对方实力强悍的前提下。
就是因为他有苦海之心,所以才敢与墨夷契正面对抗,才敢与天命之盘对抗。
不管怎么说,苦海之心都能护他不死。
然而他退的快,苦海之心来的更快,几乎在瞬间便追上了他,与他的魂魄撞在一起,爆出一大片灰色的光芒。
公玉爻的魂魄淡了淡,借力暴退,苦海之心紧追不舍,很快又撞在了他的魂魄之上。
如果是肉身受到这么强烈的撞击,差不多要断骨伤筋外加极重的内伤了。
就是魂魄也不会好过,公玉爻被这一撞差点便失去了神智。
便他性子一向坚韧非常,越是艰险时越是冷静,借着一撞之力再次急速后退,终于在苦海之心再一次撞上之时,将将离开了‘通道’。
魂魄回到体内后,公玉爻脸色苍白,烦厌欲呕。
不过他来不及调整状态,于第一时间检查了苦海之心。
苦海之心被称为神石,可以凝成实体,也可以化成虚无隐在体内。
刚才攻击他的苦海之心便是虚无状态,可以由使用者随心发挥。
苦海之心只有一个,但是当他检查了之后,却发现苦海之心好端端的在体内。
公玉爻细细感受了一阵,没发现任何异样,那方才的苦心之心是什么?
思索无果后,公玉爻压着体内的不适缓缓站了起来,打算先去看一看沈遥华。
但是当他来到床边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时,震惊和愤怒如滚滚而来的潮水,霎时便将他吞没于其中。
轰然巨响中,石殿轰然倒塌。
公玉爻冷然立于废墟之中,碎石泥尘倾盆而下,在即将砸在他身上时悄然滑落。
半晌之后,最后一抹尘埃落定,四周寂然无声。
墨夷契宫殿之内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居然没有任何人前来察看。
在魔界之中,似乎每一个人都对他与沈遥华怀着别样的心思。
这个世界对他们满满的都是恶意!
沈遥华被偷走了,公玉爻正欲出门寻找,突然间心口巨痛。
身与魂俱伤,加上急怒攻心,再加上有人在暗中搅乱他的心神,公玉爻终于支撑不住,身子晃了晃,直直向后倒去。
他身后是尖利的石块,砸下去便会头破血流。
然而有一双纤白的柔荑适时伸了出来,将他接在了怀中。
公玉爻便倒在了软玉温香之中,尚存的一丝神智让他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言倾熏那张欣喜娇羞的美人脸。
“你们会后悔的。”
公玉爻喃了一句,陷入黑暗之中。
言倾熏满脸的喜色,对于他的话表现的浑不在意,只是笑盈盈温柔柔的说道:“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至少现在不会。”
她搀起昏迷中的公玉爻,慢慢由废墟之中走了出去。
言倾熏很开心很开心,她终于能与公玉爻亲密相依了,往后的日子里,他们还将更加亲密。
洞房花烛,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虽然伤了他她也心疼,但是为了以后,不得不如此。
只有他足够虚弱,才能被公玉姝控制,才能达成她的心愿。
以后她会好好照顾他的,他会慢慢好起来的,也会很快便爱上她。
她那么完美,谁会不爱她呢?
言倾熏满意的笑了,转头深情的看了公玉爻一眼。
他现在有些狼狈,衣襟和唇角都染了血迹,乌黑的发也乱了,有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苍白颊边。
不过这些都无损于他的风华。
他的眉仍旧飞扬,紧闭的双眼令他的长睫更夺目,他的鼻梁十分的秀挺,唇型美好的令人心颤。
他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完美的让人自惭形秽,不过那有什么呢,只要他是属于她的就可以了。
言倾熏将公玉爻搀到了一间墙上披着红绸,柱上挂着许多红灯笼的院子里。
大红喜字随处可见,一袭红衣如火的女子冷若冰霜的站在屋前,看见被搀回来的公玉爻,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第346章 伤(加更)
沈遥华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入眼处一片腥红,浓郁血气冲入鼻子,几乎将她再次熏晕。
她连眨了数下眼睛,才发现自己由颈之下被泡在一方极大的血池中央。
池程圆状,四面被半人高的黑色石墙环绕着,令她感觉自己像在被困在大木盆中的一条小鱼。
她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腥红的池水十分黏稠,动动手指都额外的艰难。
这是血吗?看起来很像,闻起来更像,但是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血,哪里会有这么稠的血?
沈遥华迷茫了一阵,闭上眼睛回想了下昏睡前的情形,确定是公玉爻令她昏睡过去的。
他好像是要瞒着她去做什么事,不过不知中间出了什么贫岔子,她被谁带到了这里。
这里应该是墨夷离口中的血池,那个一般人进来瞬间就会化成血水的地方。
池水是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像在身上挂了一层厚厚的麦芽糖,厚重黏腻的感觉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除此之外,倒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但是公玉爻呢?
如果他没事的话,是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的。
如果他不在她身边,那他一定是身不由已的。
他……出事了?
不祥的预感令她瞬间慌乱起来,而她一乱,池水突然便如滚水一般沸腾了起来,温度也直线升高,霎时间将沈遥华烫的全身通红。
而她越挣扎温度便越高,很快便让她觉得自己皮肉都被烫化了。
当她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时,池水便也随之平静。
沈遥华便也明白了墨夷离话中的意思。
普通人被扔到黏腻的血池之中,在全身无法动弹的不可能不慌乱,一慌乱便会引发池水滚烫沸腾,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只会拼命的想要逃离,于是便也只能令池水更加滚烫,如被烈火焚身。
沈遥华勉强维持着冷静,实际上却是心急如焚。
她现在身子难以动弹,也没有灵气,要怎么脱离呢?
“墨夷契!”
沈遥华思量着喊出一个名字。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令池水翻涌了起来。
“墨夷契你给我滚出来!”
沈遥华被黏稠滚烫的血水包裹着,却是加重了声音继续喊了起来。
池水翻涌的越猛烈,她的声音便越响亮,很快的,她便被如浪般翻涌而起的血水拍入了池底。
当池水慢慢平静下来后,已经看不见沈遥华的身影了。
幽幽叹息声中,墨夷契披风招展,像一只黑色的大鸟般凌空飞下扎入了血红的池水之中。
沈遥华陷的极深,像被困在松油里的虫一般动弹不得,死不瞑目般大睁着双眼。
这样会瞎的!
墨夷契皱着眉头一把钳住了沈遥华的肩便欲腾身而起。
滚烫黏稠的的池水于他来说似乎算不上什么阻碍,但原本看起来像死人似的沈遥华却突然死死缠住了他。
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硬是拖住了他向下坠去。
墨夷契一怔,传音道:“沈遥华你疯了?”
她难道看不出来这池对他影响不大?
她硬是拖着他一同困在池里,倒霉的只是她一个而已。
沈遥华不管那些,只是咬牙切齿忍着焚身般的痛楚,传音道:“公玉爻呢?”
血池中灼肤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不过并没有真的将血肉融化,好似只要心志坚定,便不会真的被烫死或烧死。
但是她现在没法呼吸了,眼前也是血红一片,感觉中眼珠子都被烧化了。
墨夷契望了眼她没有焦距的眸子,淡淡传音道:“先出去吧,你忍不了太久的。”
“公玉爻呢?”
沈遥华的手掐在墨夷契颈上,他不挣,是因为那对他却根本就算不上威胁,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掌控她的生命。
沈遥华明知如此,却还是不肯放开。
如果是别人这么对他,墨夷契早就发火了。
他曾认为自己一生不会被任何人威胁,但是如今他被人掐着脖子,被一点要愤怒的念头都没有,甚至在看到沈遥华通红的眼苍白的脸时,还生出了一丝怜惜之意。
这一丝怜惜,让他不愿让她困在池中太久,于是便传音道:“他没事,出去再说吧。”
“他在哪?”
沈遥华一定要知道他的现状才肯罢休。
沈遥华不惜自伤也要知道公玉爻的下落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算他现在将她带出去,她若是不能知道公玉爻的下落,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她还会自伤。
墨夷契是个骄傲到不愿意说谎的人,沈遥华的态度也让他无法说谎,于是他便干脆的传音道:“他与言倾熏在一起,七日后言倾熏便会与公玉姝一同出嫁。”
言倾熏要出嫁?
沈遥华脑子有好一阵子转不过弯来。
潜意识让她不愿意将言倾熏与公玉爻联系到一起。
但是脑子里有一根线,拐来绕去,始终驱不散赶不走。
那根线一头是言倾熏,一头连着公玉爻。
当她必须正视这一事实时,沈遥华只觉得眼前骤然转黑,霎时间头痛欲裂。
有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头,沈遥华咬牙咽了下去,恶狠狠的问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墨夷契叹息一声道:“与我无关。”
沈遥华眼前漆黑一片,咬着牙道:“带我去找他!”
“没用的。”
墨夷契怜悯的看着她,叹息着说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你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