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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馨拿着抹布的手一个敬礼,“yes!sir!”
童柒柒笑,“少来了!”她左右看看,“叶鱼姐姐呢?还在睡觉么?”
叶鱼的生活黑白颠倒,现在……按常理,应该是她补眠的时间。
叶馨摸摸鼻子,“没,昨天许温把买回来的黑西服拿来,请我帮忙改改!我哪儿会啊,就睡前留了个纸条给我姐,请她帮忙。她昨夜回来,连眼睛都没眯一下,连夜把西装改好了,还熨的妥妥帖帖,很早去敲许温的门,叫他起床试衣服……不过……她说她怕人多的地方,就不来了……”
叶馨耸耸肩,“你知道的,我姐那个人面冷心热,其实她比我更关心许温,只是不挂在口上说罢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童柒柒也看出来了。
叶馨是热情开朗的性格,叶鱼与之正好相反。
大概是从小生长环境的关系,叶鱼柔弱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独立自强的心,她遇事冷静、自持,做事成熟慎重,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但实际心特别的温柔。
就拿许温搬家这事来说。
虽然一开始是叶馨主要撮合,叶鱼冷冷淡淡的,但许温真住到她们对面去,一直帮衬、照顾着许温的,是叶鱼。
叶馨在yj娱乐和一些夜店里推销啤酒,虽然一直以浓妆示人,也足够洁身自好,却难免的让人觉得上不了台面。
她是怕到灵堂帮忙,碰上平日里推销的客人,给许温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两人聊着,继续忙着手上的活计,过了一会儿,童柒柒给客人拿碟子的时候看见钟艾儿仍在许温对面站着,惹得很多人对她侧目,纷纷猜测着这个女孩子跟许温是什么关系。
童柒柒将手上的碟子递给叶馨,“你帮我把这个拿给那边桌上的客人,我离开一下。”
说完,便转身走到钟艾儿身边,冷冷对她说,“钟艾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兀自陷在自己世界的钟艾儿,听见童柒柒的话,才冷不防回过头来,她迷惘的看向童柒柒,这时才发现周围有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他们的那些同学,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小话,一边说,一边看她。
钟艾儿脸一白,咬着下唇跟童柒柒出去了。
在灵堂外的空地上,童柒柒转过身,拧起眉头,“钟艾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钟艾儿结巴,“我就是……想来看看许温……”
“他很好!”童柒柒说,“有我们这些真正的朋友陪在他身边,伤痛总会过去的!!”
那晚许温抱住她哭的样子,深深刺痛了童柒柒的心,许温的痛、许温的悔、许温的自责,她全数看在心里,疼在心里,她虽然不至于恨钟艾儿,可结合着钟艾儿之前的态度,对她是不无厌恶的!
所以,童柒柒把“真正的朋友”几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钟艾儿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淡下去,整个人轻微的晃了一下,徒然的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同一条战线
“我叫你出来,是为了代替许温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把他当做你的追求者了!”童柒柒说,“你那么多人爱着、宠着……你是所有人的小公主!但许温不一样……他什么都没了!”
钟艾儿咬住下唇,“我……我……”
“既然你什么也给不了,就离许温远远的!”童柒柒狠心说,“这样对你好,对他也好!”
钟艾儿咬紧了下唇,隐约可见红唇上的血痕。
“钟艾儿,我跟许温一直是同一条战线的!所以……请你以后也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如果没有许温,我童柒柒是最讨厌你这样娇滴滴,好像世界都是你的一样的小公主!当然,你也可以说我嫉妒你!”
童柒柒说完,便转身走了。
钟艾儿站在秋日下,地上投上她暗淡的影子。
最近天气变冷,周围的灌木丛落花和落叶满地,满目的萧索,一如钟艾儿此刻的心情。
灵堂内,许温看童柒柒把钟艾儿叫走,终于松了一口气。
道是无情,却怎么可能一瞬间便无情?
伤疤在好之前,总有个一遍遍脱痂的过程。
下午,许母的骨灰盒入土。
在羽城,墓地都被炒到了天价,普通家庭根本没那个钱可以买上一块墓地,让逝去的亲人落叶归根,只能租下相对便宜一些的小格子,将骨灰安放在里面,再摆上一副生前的照片,以供逢年过节来拜祭。
原本容祗说他有认识的朋友是墓地投资者,可以拿下一块免费的墓地给许温,许温却坚持不肯,从母亲留下的卡里,取了一大笔钱,买下一处号称风水极好的墓地,葬下许母。
从墓地下来,容家的车子早已经等着了,即便没摇下车窗,童柒柒也能想见后排座上会坐了什么人,她冲许温和叶馨摆摆手,顶着兔子似的、方才在封土前哭得通红的眼睛,钻进了车子。
许温和叶馨结伴打车回家,其他客人自行离去。
情绪太低落,童柒柒一坐稳,便一头扎进容祗的怀里,搂住他的腰小声啜泣着。
男人被扑了个措手不及,双手举了好几秒,才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在童柒柒的肩膀上轻拍。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理解的摇摇头,将车子平稳的开出去。
童柒柒哭得没力气,整个人窝在容祗的怀里,把玩着男人领口精美的扣子,抽噎着问,“小容容,你说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死亡呢?人跟人如果永远能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容祗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说,“没有死亡,哪来新生?”
“可是如果新生是以死亡为代价,是不是太残酷了?”童柒柒将头略略的抬起。
“没人能逃脱死亡。所以……即便残酷,也是毕竟必经之路。”容祗鲜少跟童柒柒提起这样沉重的话题,因而嗓音格外的温柔。
童柒柒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跳过这个话题,瘪着嘴巴,揪住容祗的衣领,“小容容,我想我爷爷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普及普及常识
容祗视线黯了黯,将童柒柒搂得更紧些,“宝贝,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童柒柒窝在容祗怀里,眨动着又长又密……此刻沾了晶莹液体的睫毛,信任的点点头,而后……又撅嘴为自己方才下意识的举动反悔似的,伸出小拇指来,“我们拉钩钩——”
容祗苦笑不得,无奈的伸出手来,跟童柒柒拉钩,童柒柒便语气略微开朗一些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罚小容容再也长不大!”
前面的司机疑惑的拧起眉头:少爷都在往三十岁的门槛迈进了,怎么童柒柒说他挥长不大?
容祗却暗暗咬牙,经过他这些天的调教,童柒柒果真“进步”不少,竟敢拿“小容容”出来发誓了!
小容容长不大,被剥夺了幸福的,可是她好不好?
小容容,早在容祗动心的那一刻,便注定只能伺候她一人了!
她竟然敢口无遮拦的拿它发誓???
看来,他有必要继续跟她普及普及常识!
容祗顾忌着司机在,只瞪了童柒柒两眼,以示威胁,等回了家,就把小女人直接抗在肩上上了楼,连晚餐也没下来用。
王管家心知肚明的给二人准备好了晚餐,只要放在微波炉里一转,就能立即食用,便放心的带人退出主楼,结果第二天早上回到主楼,发现昨晚留下的食物,一点没动,原封不动的放着。
王管家捂着嘴巴一笑,让人把食物撤了,亲手去厨房炖补汤去了!
许温跟叶馨从墓地打车回家,途径叶馨学校的时候,叶馨突然想起前几天老师布置的几项任务还没完成,她这几天忙着给许温帮忙,竟然看到学校大门才忽然想起来,连忙叫停了出租车,风风火火的跳下去。
跑了几步,又兀自跑回来,敲了敲车窗。
许温摇下窗子,问,“怎么了?”
叶馨不好意思笑了笑,“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冰箱里唯一的一点吃的,被我干掉了!我姐一夜没睡,说不好正在补眠呢,你回家能不能给她带点吃的?”
叶馨赧然,“她前两年酒喝太多,胃特别不好,不能饿着……”
许温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带到的!你赶紧回学校吧!”
叶馨放心的跑进校门。
许温到家之后,在小区旁找了一家做粥的店,这个时间,他们已经不卖粥了,主打大排档的生意,许温好说歹说,让人家把早上剩的一些粥热了热,给他打包好。
许温又在附近的菜场买了一条鱼,两个青菜,这才提着东西回家。
到了两家所在的楼层,许温连家门的钥匙都没掏,径自敲了敲叶鱼家的门。
敲了好几声,门内没动静。
许温心想叶馨提醒的是对的,叶鱼给他弄了一夜的衣服,这会可能再补觉,他本过意不去,不好意思把叶鱼叫醒。
但看看手上新鲜的鱼和蔬菜,最终走到一旁,从旁边摆放的几盆廉价的盆栽中,找出一把钥匙来。
满心的遐想
这钥匙的所在地,是叶馨告诉他的。
两个女孩子的家,原本是格外需要安全保护的!
想来,叶馨对许温还是非常信任的!
许温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不会有用上的那一天,没料这么快就用上这备用的钥匙了。他尴尬的将钥匙****们,旋动两下,门打开,他走进去。
他预计是要轻手轻脚进厨房,把东西都做好了,再叫叶鱼起来吃饭,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叶鱼,旁边还有散了一地衣服。
显然……叶鱼是从阳台上收完干净衣服,经过客厅时,晕倒在这边的。
许温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三两步走到叶鱼的身边。
叶鱼整个人痛苦的蜷缩着,还保留有意识,小脸惨白得吓人,脸上冷汗淋漓,双手压住自己的胃。
肯定……是胃病犯了!
从许温搬进这边,就知道叶鱼是在娱乐场所推销啤酒的!!不用想,也知道叶鱼生活的不容易。
他原本的那点别扭,在看到叶鱼某晚乔装去上班的时候,彻底消失了!
没有女孩子会把自己打扮得那样令人不愿意接近。
许温知道,那是叶鱼保护自己的手段!
那晚,他一直睡不着,直到听见楼道里钥匙的响声,才一咕噜爬起来,看叶鱼艰难的靠在门旁,往门里插钥匙……
许温被那浓烈的酒味刺激得往后退了一步,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上前去帮叶鱼开门。
“怎么喝这么多?”许温关切的话语里,不自觉带了责备。
叶鱼却只冲许温笑笑,半句没多解释。
令许温惊奇的是,明明是浓妆艳抹,一点看不出原本清纯模样的人,又醉成烂泥一样的狼狈姿态,可当叶鱼冲许温笑的时候,目光就像新生儿一般的澄净,让许温的心脏,没来由的跳了好几下。
许温一紧张,开门的手也不怎么好使,竟然半天没把门打开。
叶鱼大概真的累了,用头抵在许温的后背上,许温终于手忙脚乱的打开门,转过身来提醒叶鱼好了,叶鱼却软软的倒下去,亏得许温眼疾手快扶住她……
女人身上其实并不好闻。
劣质的香水味,廉价的化妆品香味,还有那浓烈的酒味……
作为一个女性来讲,叶鱼此刻的魅力简直是负值。
可许温抱着叶鱼,心跳的竟然比人生中任何一次都快,尤其……他方才没个反应的时间,接到叶鱼的时候,恰恰好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竟然……握住了她丰盈的胸前。
这是许温第一次碰触成熟女人的躯体,那样柔软且真实的感觉在他掌心,害他整个人变得奇怪且火烫起来。
正好叶馨睡得迷迷糊糊起来上洗手间,揉着眼睛看见打开的门,问了声,“姐,是你回来了么?”
许温吓了一跳,收起满心的遐想,强装镇定,“叶馨,你醒的正好,出来帮我一下,你姐她醉倒了!”
叶馨嘟嘟囔囔的踢着拖鞋走过来,“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喝酒,她怎么总是不听。在这样下去,胃怎么养得好?”
强人所难
叶馨因为太过担心叶鱼,没注意到许温脸上的尴尬,道了谢之后,把叶鱼扶回卧室了。
许温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才清醒了些,连忙给二人关好门,回去了。
那晚,许温梦见有身姿曼妙的女人骑上他的腰,对他百般挑逗,可那脸总让他看不清楚,一会像钟艾儿,一会儿像叶鱼,早上起来的时候,床上湿了一大片,害他整张脸都红了,像个盗窃犯似的慌手慌脚把床单扯下来洗。
在阳台晾床单的时候,叶馨刚起来,对着初生的朝日做运动,看他晒床单,便打趣,“你是我见过最勤快的男生哎,竟然这么早爬起来洗床单——”
许温窘的满脸通红,心虚的一整天都没敢跟叶馨再说上话。
怀揣着这种难以名状的心思,许温是决计不敢跟叶鱼碰面的,便只好请叶馨来帮忙修改一下母亲葬礼时要穿的黑西服的尺寸。
结果凌晨,他正睡得迷迷糊糊,恍惚又有美人覆着面纱入梦,便听见敲门声。
他醒来,觉得自己太过荒唐,母亲的尸骨未寒,他竟然想这样离谱的事情。
懊恼的套上短裤,他打开门,看见叶鱼顶着大浓妆,黑眼圈万分明显的捧着他的衣服,站在门外。
“这衣服……怎么在你手里?”许温惊讶的问。
叶鱼淡淡的笑笑,“叶馨从小到大没做过针线活,你让她帮你改衣服,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许温一脸愧意,“不好意思,是我强人所难了!”
“也怪那丫头没跟你说清楚,就揽了活!”叶鱼不甚在意,从许温身边走进去,“我按照印象中你的身材改了,趁现在时间还早,你穿上试试吧!不行我继续改……”
许温有些感动,“你大半夜回来,连妆也没卸,就为了给我改这个?”
叶鱼说,“我大不了晚点再睡,你可是等着要穿,这个轻重缓急我还是分的清的!”
许温心一热,不知怎么就想到去世的母亲来,他隐忍的咬了咬唇,从叶鱼手里接过西服,穿在身上。
他这是人生中第一次穿这样正式的衣服,那张相比同龄人早熟,却并不褪青稚的脸上,浮现出某种失落的情绪来。
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成熟……甚至连一套稍微稳重点的西服都驾驭不了。
叶鱼默不作声走到他身边来,在他别扭的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的时候,拉过他的手,将他整个人背对着他。
她帮他调整肩膀、拉伸袖子、整理衣角,在他感觉到她温暖的气息之时,又转到他的面前,帮她整理领口和扣子。
她的动作很慢、亦很轻柔,每一下,都像触碰在他的心上一般的。
他只需要轻轻闭上眼睛,便可幻想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叶鱼,而是这世界上他最爱的女人——许母。
若是许母,即便不会如此轻柔,可是动作中对他的呵护,定与叶鱼一样。
叶鱼整理完许温的上衣,便自然而然的半蹲下来,帮许温整理裤子。
我怕打针——
当她的手放在许温裤腰上的时候,男生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来。
低头看去,叶鱼蹲的位置,恰恰好对着他敏感的腰下。
他这样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