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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延期的话,就会打乱他这一周的工作安排。
游戏中的人物基本都是俯视的角度,所以肩甲和胸口的位置会看的非常清楚,大概也是主美对这两个位置的设计,要求很高的原因。
笔在手绘板沙沙的滑动,黄单不断尝试着肩甲的图案造型,可始终不是太满意。
他撑着额头歇歇,重新在网上找了一些古风的图案来做参考。
直到下班,黄单才确定了肩甲的设计。
黄单和几位同事一起去科技园内的食堂,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释放下工作的压力。
一个同事问另一个同事,“你和女朋友咋样了?有进展吗?”
那同事的神情很无奈,“哎,没什么进展,两个人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
“你和她聊动漫啊。”
“她在超市工作,很少看动漫的,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
“林乙,你那张图,主美还没让你过吗?好像已经修改两天了吧。”
“没呢,还在改,这是套高级装备,主美那边把关有点严。”
话题扯到黄单身上,又扯开了,毫无章法的乱扯。
食堂门外,巨大的灯箱上写着“好实惠食堂”,里面的人非常多,四个结算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大家都是随便选了几个菜,好不容易找了个大点空位,坐在一起用餐。
“哎,天天加班感觉都没有生活了。”
“我有个同学家里有关系,现在在一个部门上班,从来不用加班,舒服的一逼。”
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黄单满脑子都是那张画,只有赶紧过关,他才有精力熬夜起早观察出租屋里的那几个人。
匆匆的吃完晚饭,黄单回到公司,稍微休息之后,又重新的投入了工作。
晚上主美不在座位上,他和其他几位主管一起进了会议室,估计又是去讨论项目的评分问题。
黄单没有精力理会这些,他还在努力修改胸甲的设计,增加胸甲的层次,看似容易,其实有时候也会牵连到其他地方的设计,有种牵一发动全身的感觉。
首先要保持装备的整体设计统一,胸甲需要添加设计,而所用的设计元素也需要和其他部分的元素有关联性,这不但需要经验,也需要他不断去做尝试,找到一个合适的造型。
黄单觉得,要不是完全融合了原主对原画角色的画法和技巧,他一个画建筑图的,会很痛苦。
“林乙,你过来一下。”
就在黄单焦头难额之时,主美声音的传来,他侧头看去,发现主美正和主策划站在一起,脸色不怎么好。
“主美,有什么事吗?”
主美说,“你上周画的那几套装备有点问题,策划认为你没有按照他们的文档描述来设计。”
黄单,“……”
那套装备是原主改吐血改出来的,不是已经过了吗?怎么策划还来管原画的事情了。
他看看屏幕上的文档,上面写着两行字。
《碧海生涛装》60级战士装备。
描述:红色的铠甲散发金属的光芒,有金龙缠绕其身,显得十分威武。
黄单问策划,“这套装备我的设计有什么问题吗?”
策划指着屏幕上的图,“为了不让装备的颜色有重复,所以我们策划都是提前规定好装备的颜色,比如这一套我们写明了是红色的铠甲,你怎么画成蓝色的了?”
黄单看向主美,只见主美闭口不言,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
他蹙蹙眉毛,看见有锅在天上飞,方向是自己所在的位置。
根据原主的记忆,那套装备的颜色是主美要他改的,过程一言难尽。
黄单说,“因为这套装备的名字你们已经注明了,叫碧海生涛,那这套装备就只能用蓝色或者绿色来设计,怎么也不可能是套红色的铠甲的。”
策划板着脸,“装备名字以后可以随便改,但是装备颜色必须按照我这边定好的来!”
黄单说,“你给我的文档,名字和描述是矛盾的,我不知道要按照哪个标准来。”
被一个原画指出问题,策划的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主美咳一声,对黄单说,“那这样吧,这套装备你按照策划的要求,去重新画一套红色的,往后如果你再遇到这样有问题的文档,要记得和策划交流,这样才能避免我们美术的返工。”
这个台阶给的很及时,策划顿时就顺着台阶走下来。
美术让步了,他也不会紧咬着不放。
黄单头疼,“别人的问题,为什么要我来承担”这种疑问,他在跟着教授接活的时期遇到过,是无解之题。
他往座位上走,手上的工作已经排满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加了一套装备。
接下来的几天会累的够呛。
在结束谈话之后,黄单回到座位,眼下他急需要做的是,先把手上这套装备给认真结束掉,心态千万不能急。
快下班的时候,黄单终于画完图,发了一个截图给主美,很快主美就回信息过来。
主美:胸甲可以了,肩甲还是有点问题,花纹再换一个试试。
黄单:好哦。
这个点,科技园的公交站台前挤满了人,全都是刚加完班,等车回家的人。
黄单回出租屋,只需要坐一辆公交车,不用转车,那些先坐公交,然后再转地铁的人,在路上不知道会耽搁多久。
476路终于在茫茫的夜色中现出它的身形,明亮的大灯从男男女女疲惫的脸上晃过。
车是来了,可是里面站满了人。
黄单的正前方就是公交车停的位置,他没有怎么移动,就被后面的人挤上车,占据前门一个位置。
有钱买车是最好的,有宽裕的钱打车也不错。
没钱,还欠了钱的,只能坐公交了。
黄单回去就从背包里拿出快递包裹,把蟑螂药粉撒在房间各个角落,他又拿出蟑螂屋,将饵剂倒在中间,介绍说放两天以上才有效果。
希望到时候能看到一窝。
周末的时候,黄单意外的看到阿玉,她没睡觉,敲门进来了。
黄单正好把上次打车的20给了她。
阿玉是来找黄单帮忙的,说是自己的电脑开不了机,“你去帮我看看?”
黄单说,“好哦。”
于是他就进了阿玉的房间,里面很窄,床尾到墙壁之间有一条走道,只能容一人,两个人都走不过去。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高跟鞋很多,摆在床底下,一律都是红色的。
除了高跟鞋,指甲油也很多,同样都是红色的。
阳台只有黄单那个的一半大,挂着一排衣服裤子,把阳光都挡住了,地上放着几盆花花草草,绿意把房间衬的温馨。
黄单一眼望去,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他蹲在机箱前,“清理过吗?”
阿玉说没有,她没时间,“我这儿有个刷子,你等等。”
黄单把机箱电源拔||掉,又去拔其他的线,他回房间拿了螺丝刀过来,将机箱盖子拆开。
灰尘扑面而来,黄单呼吸困难,他把机箱搬到阳台,竖着放在地上,接过阿玉给的刷子,清理里面的脏东西。
阿玉蹲在旁边,她穿的连衣裙,蹲着的时候,裙摆挨着脚踝,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充满诱||惑。
唯一的观众没任何想法。
阿玉支着头,问了会儿电脑的事,就说,“我在上班的地方见过王海。”
黄单一愣,刷子停在显卡上面,“不会吧?”
阿玉说她没看错,“看不出来吧,王海那样的人,也会找小姐。”
黄单迅速将这条信息塞进脑子里,他做出该有的难以置信表情,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阿玉说,“两个月前,具体哪天不记得了。”
她伸手去碰旁边的一盆吊兰,手勾一下垂在地上的叶子,“我的姐妹说他不行。”
黄单知道。
阿玉耸耸肩,“他不知道我也在那儿上班,如果看到我了,要么会立刻搬走,要么会求我替他保守秘密。”
黄单还是没法相信王海找小姐的事,“平时王海对陈青青言听计从,我没见过哪个男的可以做到他那个程度。”
“我也没见过,听都没听过,开眼界了。”
阿玉的红唇轻挑,唇边出现一个嘲讽的弧度,“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事,复杂的很,要想简单点,就别下床,只有在做||爱的时候,他们才是最真实的。”
黄单说,“有道理。”
阿玉摇摇头,“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奇怪的人 。”
黄单继续扫着显卡周围的灰尘,随意的说,“第一个是江淮?”
阿玉点点头,“对。”
黄单抬头问,“那江淮,也去过你那儿?”
阿玉摇头,“他跟你一样。”
黄单又一次愣住了,江淮是gay?没看出来。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转而一想,gay龄比较老的,应该看不出来。
那江淮是天生的gay?
黄单按按眉心,这跟他的任务没什么关系吧。
隔壁房间里,陈青青在看喜剧电影,她哈哈大笑,笑的眼睛都飙泪了。
王海握着陈青青的脚,认真的给她剪指甲,“老婆,你老是乱动,我不好剪。”
“慢点慢点,你别把我的脚给剪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陈青青吃掉最后几块薯片,“我想吃西瓜了。”
王海说行,“等我把你的脚趾甲剪完了,就给你买去。”
陈青青从他手里拿走指甲刀,催促着说,“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吧,你去给我买西瓜。”
王海换掉睡衣出门。
陈青青冲着他的背影喊,“要无籽的!”
王海在关门前说好。
黄单听到陈青青的那声喊,他们办事的时候,阿玉会听到床的吱吱呀呀声吧?而且,陈青青还是个很能叫的女人。
阿玉猜到黄单心里所想,她拆开一包话梅递过去。
黄单说手脏,不吃了。
阿玉说,“有的男人不行,是身体的原因,有的男人不行,是心理的原因。”
她的语气淡漠,也很笃定,“王海两者都有。”
黄单这回修个主机,得到了好几条信息,他从阿玉的房里出来,就下楼买雪糕去了,想吃绿豆沙的。
小区对面的街上有一家夫妻肺片,生意火到爆,每天的两三个时间点人特别多。
黄单从那儿路过,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淮对着小窗口说,“牛肉,牛筋,牛肚一样拿一点,一共拿30块钱左右。”
他又说道,“再给我拿一只盐焗鸡。”
黄单吞口水。
42。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店员给江淮把牛肉; 牛筋,牛肚各夹一些; 将塑料碗放到电子称上; “37可以吗?”
江淮说,“可以。”
在外面买东西; 多数时候就是这样; 你说要多少钱的; 不论是有意,还是无疑,老板都只会给你多弄; 不会少弄; 有的人是个较真的人,多一点都不行,就要那么些。
也有的人觉得多就多了吧,无所谓。
譬如江淮。
做买卖的; 喜欢他那样的客人; 能多卖出去一些。
店员把盐焗鸡称好价格; 拿到砧板上去; 戴上一次性手套给他切成片。
另一个店员问江淮要不要放辣后; 就麻利的给他调拌夫妻肺片; 蒜末,香菜; 花生; 辣油等调料一样不少。
江淮站到一边等; 排在他后面的人走上来,点自己要买的东西。
另一边,黄单隔着玻璃看虎皮鸡爪,牛肉,他望了眼队伍,打消买几个鸡爪的念头,绕到江淮那边。
江淮手插着兜,眉眼懒散的看着车辆,视野里出现一个身影,他偏过头,视而不见。
黄单说,“你的手机正常开机了。”
江淮不搭理。
黄单说,“我在网上搜了维修站的地址,下午把手机拿过去,问问换一个屏幕大概需要多少多长时间。”
“要是两天就能换好,那你……”
店员喊了声,江淮过去,伸手提走他的两个袋子。
黄单话没说完,他抿抿嘴,
江淮没回小区,而是走的另一条路。
黄单刚从那条路上过来,小铺子里的绿豆沙卖完了,老板说明天上午才有,他只好买了两根绿色心情。
脚踩到烂菜叶子,黄单在台阶边蹭掉,继续跟上男人。
这路上很脏,空气浑浊。
路的右边是小区的外墙,左边是一排铺位,有超市,小卖铺,五金店,卖干货的,越往后,就全是一些卖菜的摊位。
原主是自己烧饭的,所以对这条路上的记忆片段有很多。
黄单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每天清晨,许多没有摊位的菜贩子们都聚集在路边,有的是提着蛇皮袋,骑着三轮车的,也有的是开的货车。
瓜果蔬菜,家禽鱼肉,卖什么的都有,还都比摊位上的要实惠一点点。
原主日子过的细,会早起出来买了菜放冰箱里,晚上回来烧,少一毛钱,都觉得自己沾了便宜。
不过,城管的车一出现,那些摊贩就动作熟练的把菜一收,快速溜走。
黄单的思绪回笼。
他看到男人走进小超市,买了十来罐蓝带啤酒。
江淮往回走,越过青年身旁时,他冷笑一声,“你这么喜欢跟踪人?”
黄单说没有跟踪,“手机的事,我还没说清楚。”
江淮脚步不停,“那手机就算是换了新屏幕,能正常使用,也减少了寿命,对我来说就是水货,我是不会再要的,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我只要三千块钱。”
他斜眼,“还有什么要说的?”
黄单说,“没有了。”
突有清脆的“叮铃铃”声音响起,黄单寻声看向男人的裤子口袋,怎么不是震动?
江淮一点反应都没有。
黄单提醒道,“你兜里的手机响了。”
江淮的面部顿时一黑,他以为是路人的手机,还在想,不知道是哪个傻逼,把铃声设置成电话响声,响了还不去接。
黄单看过去,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像是才反应过来,估计是无意间按了什么东西,把他原来设置的来电铃声改了。
也有可能是手机又出问题了。
江淮腾出手去拿诺基亚,他到一边接了个电话,就把手里的几个袋子递过去,“帮我拿着。”
黄单伸手接住,“怎么?”
江淮绷着下颚说,“我有事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说的很快,结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这个点的阳光很强,晒的人头皮都发烫,一点风都没有,又热又闷,这条小路上只有寥寥几人,和路口那条大路上繁忙的行人跟车辆形成强烈的反差。
江淮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向路的那头望去,视线范围内都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身影。
早回去了。
想来也是,大夏天的,谁会把不熟悉的人说的话当回事,真的在太阳底下待着,又不傻。
江淮正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他转过身子,见到青年从小卖铺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他的几个袋子。
黄单走到男人面前,“你不是说只是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吗?怎么过了这么久?”
江淮错愕,“所以你没回去?”
黄单点点头,“嗯。”
其实是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