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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不等赵福祥回过来神,人女孩就找了个小白脸,还跟他说什么不想找跟自己爸爸差不多大的老男人。
小白脸也有变成老男人的一天。
女人的高跟鞋在雨水里跺了一下,走时碎了一口,“不要脸!”
“啧,穿这么短,还不让人看了啊。”
赵福祥面露不屑,呼吸着s市金钱的味道,心中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工人的事情,这件事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因为那位工人其实没有认错。
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回公司,只想回到出租屋,然后做最坏的准备。
现在眼看就要下雨了,看样子应该是阵雨。
黄单打算等雨过了再走,也趁机让自己平静下情绪。
“轰隆隆——”
赵福祥从店员手里接了烟蹲回原地,大雨倾盆而下,雨珠砸在他的鞋尖上,溅起点点水花。
鞋已经湿了,可赵福祥丝毫不在意,他点一根烟,对着雨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浑浊的空气,因为这场大雨有了稍许清澈,雨水带走尘埃里的燥热,冲刷掉城市的阴霾,洗去赵福祥鞋上的灰尘,却没法把他内心的不安洗去。
雨停了,赵福祥站起身,他咽了咽喉咙,向着路尽头的地铁站走去。
投钱,取临时卡,作为外地人,赵福祥始终没有办会员卡。
闸口前面人很多,赵福祥走过去。
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叔,请你排队,不要插队好吗?”
此时排队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但是像他堂而皇之的插队的却只有他一个,看着排队人们都露出的不满之色,赵福祥没半点尴尬,他咳嗽几声,从喉咙里吐出一口痰。
“插队怎么了,我又没有|插|||你,你自己走的慢吞吞的,我当然要先过去了。”
不再管别人的愤怒,在滴的一声之后,赵福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地铁站。
后面的人都要赶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也都懒得再和他计较。
城市的地铁还是很发达的,赵福祥很快出了地铁战,他没有向往常一样找个饭馆点几个菜喝一杯,而是直接回的出租屋。
同乡的出现让他惴惴不安。
虽然看同乡的反应,对他的事知道的应该不是太多,可是毕竟有人认出了他,这肯定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工地是肯定不会再去了,他要收拾下东西,准备先搬离这里,以后的事看情况再说。
赵福祥开门,和客厅里的黄单打了个照面。
黄单吃多了,刚上完厕所出来。
赵福祥淋了雨,从头湿到脚,他走一步,地板革上就多一串水印。
黄单没走,站在原地。
赵福祥停在房门口,手里的钥匙转个圈,笑着问,“小兄弟,你盯着我看什么?没见过人淋雨啊?”
黄单随口问道,“雨下的很大?”
他暗自观察,赵福祥很不对劲,像是有些慌乱的样子。
赵福祥说,“是啊,还在下着呢,你不知道?”
黄单拖延时间,“听雨声没觉得大,天气预报说今天没雨的,不知道怎么就下起来了。”
赵福祥呵呵,“天气预报那玩意儿随便听听就行,老天爷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它老人家的心思,谁也摸不准。”
黄单说,“也是。”
他没话找话,跟赵福祥聊了几句,陈青青出来了。
客厅的气氛古怪。
陈青青没走过去,她停在半路,脸上写着清晰的排斥,“是你干的吧?”
赵福祥一头雾水,“什么?”
陈青青自顾自的说,“如果以后你还那么干,我会采取法||律手段。”
赵福祥铁青着脸骂道,“什么玩意儿,小姑娘,你脑子没毛病吧?”
陈青青的脸色很难看,她还在那说,一口一个法||律。
赵福祥现在最不能听的就是那两个字了,操||逼的娘们,你他||妈有完没完?他正要破口大骂,次卧的门开了。
他看到江淮,重哼了声就摔门进屋。
陈青青也没多待。
黄单看一眼陈青青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陈青青发觉到那个偷窥者的存在了,以为是赵福祥。
黄单掌握的所有线索里面,赵福祥的嫌疑是最小的,几乎为零。
江淮把人拽回来,“你跟那种人废什么话?”
黄单说,“外面的雨下的很大。”
江淮理解不了他的思维,“这有什么稀奇的。”
黄单说,“如果是大雨,你会冒雨回来,还是等雨停?”
江淮捧着他的脸亲,“看情况。”
“有急事,哪还顾得上雨,没急事就无所谓了。”
黄单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的脸上一疼,“轻点。”
江淮在他左边脸上咬一口,右边脸上咬一口。
黄单疼哭了。
他为了这个任务操碎了心,哭的时候都在想,一天了,阿玉的门都是关着的,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来过。
“你有没有见过阿玉?”
江淮的眉头一皱,在他的唇上咬一口。
黄单疼的抽泣,不说了。
隔壁的隔断间里,赵福祥把湿透的衣服裤子换掉,他快速叠好了衣服,放入行李箱中,然后打开衣柜。
在衣柜两块木板的夹缝之中,放着他所有的重要证件。
夹缝在衣柜侧后方,非常隐蔽。
可赵福祥拉开那条缝隙的时候,彻底的呆住了。
因为木板的缝隙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些细碎的木屑以外,什么都没有。
赵福祥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愣愣的站着,眼珠子瞪着,满脸见鬼般的不敢置信。
夹缝里的证件他前几天还检查过,全都放在里面的,一样不少,可如今怎么全没了?
难道是证件从木缝里面滑落,不小心掉到衣柜底下去了?
赵福祥随即将衣柜搬出,一点点的仔细搜查起来,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最后只能一下瘫坐在床上。
好半天,赵福祥都没动弹,他在心里想着,这回自己怕是要出大麻烦了。
有人愁,有人欢喜,有人陷入绝望,有人春暖花开。
这会儿,次卧是另一番景象。
江淮在吃花生米。
黄单觉得男人吃的声音很大,还有吧唧吧唧声,“你能不能小点声?”
江淮边吃边说,“我这是实墙。”
黄单看看天花板,实墙不好啊,都听不到隔壁赵福祥的动静,要是木板隔的墙,肯定能听到点东西。
江淮要是知道在自己吃花生米的时候,黄单心里所想的内容竟然是别人的事,能吐血。
不知过了多久,江淮还在吃花生米。
黄单把一集电视看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出来,他的心思一分为二,一半在男人身上,一半想着任务。
江淮把嘴里的花生米吐掉,撑着身子去亲黄单。
黄单被亲的呼吸困难,他从鼻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手在男人的胸前推推。
江淮没退开,而是把上半身压低几分,单手托住青年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这里带,嘴上的力道更重。
黄单听到客厅传来的敲门声,随后是张姐的声音,“谁啊?”
大门打开后,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个,说是警||察。
黄单立刻推开江淮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匆忙跑了出去。
被推到地上的江淮,“……”
48。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黄单跑到门口; 身形还没站稳,就看到六七个人大步走到赵福祥的房门口; 为首的那个大高个子直接抬脚踹门。
房门被踹开; 重重撞上木板刷的墙壁,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大阳台的黑狗吓到了; 汪汪的大叫。
第一个房间里的陈青青和王海冲出来; 他们夫妻俩都是满脸的受惊。
黄单注意到; 在那一瞬间,张姐和李爱国也是相同的表情,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蹙蹙眉心; 偷窥者不在这几人里面吗?
还有谁没出来?
黄单的眼皮跳跳; 是阿玉,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却没出来。
不行,他现在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黄单的视线扫向隔壁; 警||察为什么抓赵福祥?
难道是找小姐的原因?
不会吧; 现在这社会; 找小姐的现象已经开始往普遍靠拢; 要只是因为这个被抓; 那仅仅是一个小区; 都会有不少人遭殃。
而且,要是那事; 来一两个警||察就够了; 不会一下子来六七个; 阵势很大。
背后的衣服突然被拽,黄单扭头,见是江淮,正用一种委屈又愤怒的目光瞪着他。
黄单想起跑出来前把这人推地上了,在那过程中,自己被对方扯了一下,他就感觉胸疼,思绪也被那轻微的疼痛感干扰了。
江淮把拖鞋丢地上,嗓音压低,“瞎跑什么,鞋都不穿。”
黄单拍拍脚底的灰,把鞋穿上,“警||察来了。”
江淮的背部倚着门框,长腿斜斜叠在一起,“又不是找你的,你激动什么?”
黄单小声问了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淮勾唇,他的眼里有光,藏着几分笑意,“胡思乱想什么呢,别把你男人想的无所不能。”
黄单,“……”
赵福祥的咒骂声从房里传出来,“我|操|你||妈|的,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随后是零碎混乱的打斗,夹杂赵福祥的惨叫,很快就再次只有他的骂声,充满恐慌,焦躁,绝望。
那几个人出来了,后头是赵福祥,他鼻青脸肿,被其中一个人押着,两只手反扣在背后,腕部戴着手||铐。
赵福祥可能是在打斗的时候试图逃跑,不小心撞倒没丢的泡面桶,残渣弄了一头,不停往下掉,显得非常狼狈。
李爱国急忙上前询问,“几位小哥,出什么事了啊?”
大高个子出示证件,“警||察办案。”
李爱国一脸呆滞。
他旁边的张姐,陈青青,王海三人都是那副模样。
黄单不动声色的观察。
赵福祥的咆哮声快把房顶掀了,“警||察就可以随便乱抓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省着点力气,到了局里,我们慢慢聊。”
大高个子警||察说了一个人名。
那个名字就像是一颗炸||弹,在赵福祥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他的呼吸立刻就急促起来,身子也开始发抖。
回来发现证件不见了,赵福祥就坐在床头发愣,他也没有耽误多久,想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被推着往前走,赵福祥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门上。
他脚上的皮鞋还是下午出门的时候穿的那双,被雨打湿了,鞋帮和鞋底之间有一处开胶,打算买胶水粘粘,就给忘了,雨水渗到里面,袜子都是湿的。
还真是验证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栽了。
赵福祥想不明白。
从他遇见同乡,到回来,再到准备离开,发现证件不见,警||察上门,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就像是密谋好的,有人丢开一张大网,等着他摔进网里。
赵福祥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费力的转身,瞪着李爱国,“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李爱国露出茫然之色,“小哥,你说什么?”
“还他|妈||的装,李爱国,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赵福祥破口大骂,要冲过去打李爱国,他怒吼着,挣扎着,头上的脏污甩的到处都是,但他没有脱离开警||察的钳制。
黄单的余光停在李爱国身上,这人现在是他的重点怀疑对象。
按照原主的记忆,李爱国是早出晚归,在外面做事,他当初找房子的时候,就碰到对方骑着摩托车穿梭在小区里,车后还绑着二手家具。
但原主工作日的时候,白天都在公司上班,并不清楚李爱国的动向。
原主的记忆里还有个片段,但凡是出租屋里的公用家具,或者是房里的东西出了什么问题,大家伙不用找人,都是李爱国来修。
作为一个擅长修理家用电器设备,有一套工具的人,还是一个房东,李爱国具备开门锁的能力和机会。
张姐和李爱国每天多数时候都不是一起出门的,一起回来的情况也不多,她白天要带不同的租客们看房子,晚上不是四处收房租,就牵着小黑狗溜达。
而李爱国的时间很自由。
黄单指望赵福祥能在走之前发个疯闹一闹,其他人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遗憾的是,警||察把对方押下楼了。
大高个子走到大门口时脚步一停,他转过头,没说什么,只是拿视线扫了一圈,停在一处。
黄单发觉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眉心轻拧。
几个瞬息过后,那道视线的主人离开。
大门一关,客厅里被微妙的氛围笼罩,几人都没立刻回房。
阳台的狗还在那叫,听的人很烦躁。
张姐去把狗放出来,随手就拿起门边靠着的木板去打,“叫什么叫,要死啊你!”
小黑狗在客厅东窜一下,西窜一下,速度飞快,一看就是没少被那么打,练了两手。
张姐追着打几下,浑身的肉都在颤,她把木板往阳台一丢,坐在门槛上喘气,腰上的好几层堆在一起,让人看了,想去给她扒开透透气。
被小黑狗这一掺合,微妙的氛围消失了。
陈青青回过神来,那个中年人被抓,对她来说是好事。
天知道发现自己被人偷窥的感觉有多可怕,更何况还是那种又脏又丑的老男人,恶心死了。
“房东,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爱国在拿着扫帚扫地,把泡面残渣都扫进簸箕里面,“小妹,我们也不晓得的。”
“刚才那人说是你干的,你干了什么?”
陈青青满眼的不信,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他还说你偷偷进他的房间,多管闲事。”
李爱国摇头,“不知道,我没听懂他说的。”
把簸箕和扫帚放在一边,他一脸的哭笑不得,还很冤枉,“房门的锁都换了,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手上没钥匙,怎么可能进他的房间。”
陈青青还是不信,“可是……”
坐在门槛的张姐说话了,“行了,明儿等人回来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李爱国拎着垃圾出门了。
小黑狗嗖地一下跟在他后面跑出去。
张姐没挪动屁股,她问的江淮,“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江淮不在意的说,“不清楚。”
张姐摇头叹息,“这年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一拍大腿,“你们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丢什么,要是有丢的,就给派出所打电话,没准就是他干的。”
说着就回自己那屋检查去了。
黄单捏捏手指,赵福祥可能不是偷||窃,要更严重。
陈青青傍晚因为洗发精的事,已经把房间翻了一遍,没发现丢什么东西,所以她没走。
王海拉她的胳膊,两次都被眼神制止了。
陈青青指着隔壁的房门,撇撇嘴说,“刚才那几个警||察往隔断间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抓里面这位的。”
隔壁那女的最近都没去上班,房里也没什么响动,就像是一直在床上窝着。
这太奇怪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