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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寒暄了片刻,却见一位身着和服的侍女走近婉容,道:“皇后,烟杆子已经放在吸烟室了,赶紧享用,现在正是最香的时候。”
溥仪脸上,面露尴尬之色道:“皇后闲着没事……。喜欢抽上两口过过瘾。”
一听见“烟”字,婉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了泪水,伸了个懒腰道:“在这个犹如鸟笼子般的行宫里头,不抽大烟,那还能干啥呀……可卿妹妹,您说是不?”
溥仪听罢,立马伸手捂住了婉容的口,向周围看了看道:“唉,你还是那毛病,张嘴说胡话,您是满洲国皇后,说话要对得起您的身份。”
婉容一把将溥仪的手拉开,道:“别假惺惺的了,当着您的亲妹妹面前,还不如实在点,什么皇后皇帝,他们把你当成皇帝了吗?把我当皇后了吗?就连您的满洲国皇帝登基大典,都没我的一席之地,我还算什么皇后啊,这缉熙楼……迟早便是我们的坟墓……可卿妹妹,唉!您真不该来这满洲国啊……。”婉容苍白的脸上,因言语的激动而有点震颤。
“住口,可卿,别见怪,皇后近来精神不济,可能是鸦片吸多了。”溥仪望着可卿道。
“要不,我扶皇后回房间休息一阵吧……。”可卿被突如其来,婉容的失态而不知所措。
此时,那位着和服的日本侍女,款款走来,立马扶着婉容道:“哟,皇后还未去吸烟室啊,那烟杆子恐怕都烧掉半截了…。。“说完,扶着婉容往西面的房间走去。
可卿见状,连忙道:“皇后情绪不太稳定,要不,就不要给她吸食鸦片了吧,这样会更糟糕。”
日本侍女回过头笑道:“公主陛下,恐怕您是初来咋到这满洲皇宫吧,皇后喜欢大烟,这楼里都知道,皇后如果没了鸦片,那情况更加糟糕。”
可卿看见婉容,此时早已经是鼻涕眼泪流了满面,又听得溥仪道:“赶紧扶皇后去吸烟室吧,吸了她就不再会胡言乱语了。”
可卿望着婉容那弱不禁风的瘦弱的身躯,因长时间鸦片的侵蚀而形如枯槁,不禁同情起婉容来。
溥仪轻微的叹了口气,将话题转了回来道:“怎样,可卿,这房间你还满意吗?这完全是土肥原司令的意思,日式的风格房间,能够显现出我们满洲国与日本友邦的互相渗透的文化,那支樱花,还是专有人从日本捎来的,上边还沾有日本晨露呢。”溥仪故作轻松的一笑。
可卿沉默片刻,道:“哥,你在信中说要前往清东陵拜祭祖宗,咱们的父亲也葬在里面,什么时候前往拜祭呢,这……。其实也是我前来的另一个目的,我从未见过父亲,我想看看他的牌位。”
却见溥仪面漏难言之隐,他那厚重的园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凝望着窗外的远方,片刻幽幽的道:“实不相瞒,最近收到关东军的最高指示,我们不能擅自前往清东陵祭祖了,因为那些个是属于晚清的那套东西,现在是满洲国时代,不是大清王朝了,根据裕仁天皇的旨意,将清东陵的祖宗牌位,请到了“怀远楼”来了,这也就是咱们满洲国的太庙了,以后…。。祭祀类的活动,也也只能在边上的怀远楼里进行了。”
“哥,您作为满洲国皇帝,连祭祀自己祖宗的权利都被剥夺,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可卿没有说下去。
溥仪脸部抽搐了下,无奈的笑了笑道:“在这里,我虽然是皇帝,可是咱们满洲国毕竟是日本扶持下的国家,凡事都得尊重他们的意见,胞妹既然来了,晚上的同德殿的晚宴要准时哦,是为您专门接风洗尘的,晚上八点,届时我会向您介绍几位满洲国的高官要员和关东军司令部的要人。”
可卿本还想说些什么,看着溥仪早已麻木不仁的神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边厢,夏川将一卷樟木的筒状物交给了土肥原,道:土肥司令,这就是那副“昼锦堂”的画作,是我从梅开泰卧室里,亲自将我准备好的赝品换的,这次,绝对是万无一失。”
土肥原接过了那樟木画筒,赞不绝口的道:“哟西,夏川君这次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这幅昼锦堂,对于满洲国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啊,这不仅仅是雍仁亲王的意愿,更是我们满洲国的一大瑰宝之一啊,现在,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它交给雍仁亲王了。”
土肥原司令看了看手上的这卷樟木筒,喃喃的道:“这下,雍仁亲王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对这幅画……期待很大啊……。”说完,打开了樟木筒的盖子,往里面一看,吃惊的看着夏川,然后将樟木筒倒过来,那表情异常的诧异道:“是空的,没有画?”
这句话,让刚才脸上还挂着笑意的夏川,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她赶忙一手多过樟木画筒,看了又看,倒了又倒,可是任凭她怎样的用力,樟木筒也只是一只空筒而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九回 同德殿晚宴
夏川一屁股呆坐在椅子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辛苦偷梁换柱来的昼锦堂的画作,居然只是个空壳,这一惊,让夏川的脸色煞白,她支支吾吾,不知所言。
“夏川君,你确定你拿的是装有昼锦堂的那个画筒吗?”土肥原问道。
“千真万确,土肥司令,平日里,梅开泰将这幅装有昼锦堂的画筒,带在身边,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那一晚,我潜入梅开泰的卧室,梅开泰有个习惯,睡觉时,将那画筒就放在枕头边上,我将那只仿照的画筒与枕头边的真画筒,换了一下,这……。理应不会有错啊……”夏川面部略微紧张,竭力的回忆着那晚,潜入梅开泰卧室换取画筒的情节。
“夏川君,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哪个环节出错了?难道…。。难道有人知道了这个计划不成?”土肥原目光犀利的看着夏川。
“这不可能,土肥司令,我以人格担保,泄密根本就不可能,从我两次窃昼锦堂失手来看……我总感觉,暗地里总有人在默默地保护着这幅画,上次是金莲党里那位叫黛儿的,坏了好事,可是这次……。不应该是金莲党的人啊,土肥司令,我有一种预感……。”夏川说到此,看了一眼土肥原。
“请夏川君直说无妨……。”土肥原道。
“我感觉……梅家……。应该有一位内鬼,总是千方百计的阻挠我们的行动,而且这位“内鬼”,熟悉我们的情况,且与我们有着一定的仇恨,我总感觉,那人在暗地里看着我们……这次昼锦堂……再次失利……我想应该也是此人所为。”夏川的眼里,闪出了一丝不曾有过的寒光。
土肥原将那只空画筒,扔在了桌子上,道:“夏川分析的有道理,能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梅开泰的人,我想……也应该在梅家,而且此人熟悉梅开泰的作息时间,将那副画,早已经换走了,不过……。会不会是梅家的家人,自己藏了起来呢?”土肥原道。
“这……应该也不太可能,梅开泰的固执,是有目共睹的,经历了上次的窃画风波后,他变得格外的谨慎,他将这幅画视之为生命,这点,我也亲耳所闻,他将画作放在樟木画筒里,随身带着,就是担心那幅画再次遭窃,甚至到了晚上睡觉都放在身边的地步,这点,梅家的少爷也曾经表示过不满,可是梅开泰一意孤行,硬是将画作栓在身上,并表示要与昼锦堂共存亡。”夏川娓娓道来。
“那……。夏川君,您认为这位“内鬼”会是谁呢?”土肥原目光咄咄逼人。
“这……土肥司令,我心中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容我再斟酌一番,再报告给司令,您看……。。”夏川道。
“好,就按夏川君说的做吧。”
“土肥司令……。我为我再次失手而难过,请您转告雍仁亲王,我请求处分。”夏川眼眶里,充满了悔意与自责。
土肥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夏川点了点头,道:“加油吧,夏川君。”目光铿锵坚定。
夏川“嗨“了一声后,激动的行了个军礼。
……。
……。
同德殿也算是溥仪帝宫的主要建筑了,这名字还是溥仪取的,意为满洲国与日本同心同德的意思,在同德殿的西北侧,有一个可以容纳数百人的宴会厅,嘉乐殿。重要节日,或是纪念日,关东军将官官员以及满国特任和官吏等,都会被邀请在这嘉乐殿里举行宴会。
晚上八点未到,嘉乐殿里,响起了《满洲国国歌》的音调,这略带哀伤的日风歌曲,让在场的每一位都为之动容。
天地内,有了新满洲。
新满洲,便是新天地,
顶天立地,无苦无忧,人民三千万,人民三千万,纵加十倍,也得自由。重仁义,尚礼让,使我身修。
家已齐,国已治,此外何求。近之则与,世界同化;远之则与,天地同流……
在和风的吹佛下,与会的有关东军的高官政员,更有日本商家以及晚清的皇亲国戚,溥仪今晚一身藏青色洋装,条纹领带,白衬衣,油光满面,带着金丝边眼镜,手里端着红酒杯,中间的主桌上,摆满了中西日三种餐点,各式香槟酒以及葡萄酒,日式名酒也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宽大的餐桌上,穿着白衣的仆人,手里端着银漆的托盘,托盘上的巨大的香槟酒,格外的引人入目,溥仪每到一处,都频频的与与会者点头碰杯,竭尽满洲国帝主之宜。
婉容也着了一件银色锦缎旗袍,刻意打理的盘发,越发的显现出了她脸庞的瘦削,那裘名师定做的旗袍,并未能给她带来一丝的美感,相反,却将其平板的身材,以及长期鸦片浸淫下的病态身躯,凸显无疑。
脸上的脂粉,充其量也只是形式而已,厚重的脂粉下,掩藏着一张病态憔悴的面容。她举着杯中的红葡萄酒,那笑容,犹如从一具面具上而来,始终保持着那个不变的笑容。
一位年轻英俊的身着军装的关东军官员,走到了溥仪的身旁,举着酒杯道:“陛下,敬您一杯酒,请问陛下,我们期待的公主陛下,何时才出现呢?”
溥仪与那位年轻日本军官,碰了一下杯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后道:“公主即刻就到,藤也局长。”
那位叫藤也的军官,笑了笑,正在此时,耳旁的满洲国国歌戛然而止,随之而起的便是一阵轻柔的由李香兰演唱的《秋意浓》,那绵绵的带有磁性的嗓音,立马将刚才满洲国歌的雄厚冲淡而去,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看,公主陛下来了。”
此时,会厅里,突然的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大殿中央的旋转式楼梯,人们屏气,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姗姗而来的满洲国的公主,目光中有惊艳的,有好奇的,更有发出啧啧赞叹声的。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在那里了。整个嘉乐殿,寂静一片,唯有可卿高跟鞋碰触大理石梯阶发出的有规律的“嘟嘟”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回 九凰在行动
整个嘉乐殿,唯有李香兰的《秋意浓》,正在婉婉的播放着,与会者的目光,聚焦在了石阶而下的可卿身上,人们似乎在欣赏着一副巨大的油画般,空气也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可卿扶着大理石楼梯的扶手,身着那套亮紫色的龙凤品牌的旗袍,玲珑的身姿,精心描绘的眼眉,水曲波浪形的刘海,贴在高额上,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的修长****,随着高跟鞋与大理石碰触的“笃笃”声,款款而下。
此时的可卿知道,自己自踏入满洲国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蜕变了,在这里,她将不再演绎梅掌柜的睿智与沉稳,在这里,她只有一个角色,她是倾国倾城的满洲国公主陛下,她是皇帝失散二十六年的亲妹妹,在这陌生的国度里,女人最好的防护利器,就是美貌。
可卿无疑是聪慧的,她知道这个时候,该是她天生丽质淋漓发挥的时刻了,此刻,可卿很享受那种以女人的姿态而被聚焦的快感,而非一身长衫的泰丰钱庄的掌柜。
同时,她肩挑的重任,让她的眼眸中,多了一份特工的睿智与沉稳。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眼神迅速的扫视了一下与会的人员,期望有她认为有价值的目标,跃入眼帘。
她也知道,现在她每走一步,都是在工作,她是**的特科人员,代号九凰,搜取所有的有价值的关东军方面的情报,是她的工作,而公主的身份与与生俱来的美貌,将会是她的挡箭牌,她也知道,这份工作,如何发挥漂亮女人的优势,似乎显得尤为的重要,她脸上,显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是一种满足,一种挑战,可卿甚至觉得,比起挑战金融界,这份特工的工作,似乎更能让她有一种成就感,她挽了挽薄如蝉翼的黑色披肩,自信十足的走下了台阶。
土肥原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绅士十足的拉着可卿的芊芊玉手,在自己唇边碰了一下,道:“惊为天人啊,公主陛下的到来,让满洲国蓬荜生辉。”
说完后,拉着可卿的手,对众人道:“诸位,让我来介绍下,这位就是康德皇帝的胞妹,可卿公主。”
掌声随即响起,可卿大方的向众人颔首点头。
溥仪举着酒杯,对众人道:“与胞妹失散了二十六年,今日在大满洲帝国的国度里,与我美丽的胞妹相逢,应是天意啊,今日我特地在同德殿设宴,为胞妹接风洗尘,一来,祝贺我们兄妹团聚,二来,也为满洲国国土上,又多了一位亲善公主而荣幸。来,诸位,为我们的大东亚共荣干杯,为我们的大满洲帝国的崛起干杯……”此时,会场又响起了雄厚的满洲国国歌,此次是日语版本的歌词,余音久久的回荡在大厅里,溥仪激动的泪流满面,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又看到了满洲大帝国,傲视东方的决心。
有几位关东军的高官,向可卿频送着秋波,满嘴的赞美的话,可卿不紧不慢的应付着,时而抿嘴而笑,时而蹙眉倾听,自然温婉,举手投足,没有了梅掌柜的影子,多了一份娇媚女人的温柔。
有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可卿,他似想上前与可卿搭讪,却又迟疑不绝,可卿在众多的陌生军官政元中,看出了此人的细微表情,正想上前一步,却见溥仪走至跟前,对着那位军官道:“藤也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胞妹可卿,爱新觉罗可卿。”
那位叫藤也的年轻军官快步走上前,有几分腼腆之色,看着可卿道:“您就是公主陛下,在下藤也,可卿公主,我不知道……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您,您真的就像是一朵百合花一般,清新脱俗,您…。。您太漂亮了,比电影明星李香兰还漂亮,我一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您……”
溥仪在一边呵呵笑着,对可卿道:“可卿,这位藤也先生,是满洲国国都建设局局长,是不是年轻有为啊。”
“陛下过奖了。”藤也立马站直了身躯,回敬了溥仪一下。然后,转过身子,看着可卿道:“听说,公主在上海从事钱庄业,啧啧……。真是让我叹服啊,公主不仅温婉漂亮,却也是金融界的奇才。”
“过奖了,藤也先生,其实,我也只是在做着一份家族的事业而已,称不上奇才,哦,想问一下,国都建设局,主要掌管着满洲国哪些事物呢?”可卿笑焉道。
“哦,如果公主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大致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