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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掌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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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长春的冬季,大雪来得猛。不同于上海的江南细雪般,浅薄一层,犹如滚了糖粉的枝条,待你还未欣赏到这冬日美景之时,那糖粉枝条儿已经化成了水珠,滴淌了下来。然而,长春街上的树枝,房檐上的积雪,犹如一张厚厚实实的棉絮般,将整个长春市,牢牢地捂在棉絮底下,似乎都没有喘气的机会。

    这景致,也一如当时长春的时局,整个东北三省已被完全的从中国隔离了出来,竟然有了一个日后为中国人所不耻的名字,满洲国。日本人将这片土地赋予了一个更为日式的名称:新京。

    俨然,日本政府,已经将东三省看做除了他们东京之外的又一个都城。长春的街头,咋一看,仿佛置身于日本某个街头,商家店铺到处充斥着的是日本字,街上,日本军官随处可见,他们旁若无人,趾高气扬的腰跨着日本军刀,足穿长筒军靴的关东军军官,还有那插着关东军特权标志的小旗,当然,街上迎风飘着的所谓满洲国的五彩彩旗,更是为这帮关东军军官们助长了威风,他们走在大街上,一如走在自己的家乡的街道上。踌躇满志的踏足着这片被奴化的土地,筹划着美好的满洲国的未来。

    当然,满大街还有嘴唇留有仁丹胡须,且满口日本名词的日本翻译,他们跟在日本军官身旁,狐假虎威,志得意满俨然成了当时长春的官僚架子中的“新贵”人物。

    长春,1941年底的长春,俨然是一个日本冒险家的乐园。

    溥仪离开紫禁城也有十余年了,爱新觉罗家族的荣盛,也只有在记忆中重现,或许从那些个皇族遗老们的日志中,再窥大清帝国的辉煌。可是,溥仪的黄袍加身的美梦,并不会因为搬离了紫禁城而湮灭,满洲国的建立,让他重拾了这个末代皇帝梦,当他搬进了日本人为他在长春安排的伪皇宫之后,那种大清帝国重新崛起自豪和满足感,那种恢复祖业的使命感,一直萦绕在溥仪心头,虽然,他也清楚的很,这满洲国将会重蹈慈禧的垂帘听政之举,当然,这帘子后面的真实面目不是慈禧,慈禧早作古,那是打着亲善旗号的日本政府。

    但是,溥仪坚信,只要亲善,日政府会帮他复辟大清帝业的,他将有朝一日,重坐紫禁城的那张皇帝龙椅,一身黄袍,脚蹬黄靴,俯视群臣,文武百官,俯首帖耳,纵横天下,唯我独准。

    对于溥仪来说,他不希望祖上努尔哈赤打下的帝业,将亲手毁在他的手上,因此,既然大朝廷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就不妨安心的在******里,做做皇上,统领着这块被分割出去的“新国家”,且美其名曰康德皇帝。

    缉熙楼便是日本政府为这位“康德皇帝”在满洲国设立的行宫。他犹如一个鸟笼般,将溥仪囚禁在了里面,虽然溥仪每日照例所谓的早朝,批阅公文,下达喻旨,可是,那每日枯燥乏味,形同虚设的执政行宫,每日的文件几乎同出一撤,几乎没有新意,那所谓的真正有意义的文件,早已经辗转到了日本中将吉冈手上了。

    溥仪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室内虽然是暖意融融,但却掩盖不住他那落寞的心,他不知道这样的格局,将持续到何时,他期望的恢复大清的愿望,似乎就根本就没有一个下文,每日批阅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文件,这让溥仪的内心不再平静。

    这日,溥仪九点,离开了缉熙楼,去了就在隔壁的勤民楼。这勤民楼,就等于溥仪的执政朝廷,自做了满洲国皇帝后,这勤民楼便是每日溥仪上朝的地方,虽然,勤民楼只在咫尺,可是这段路,却让溥仪走的好郁闷。

    一想到每日例行公事的重复着做着同一件事,溥仪的心情,犹如这纷扬不断的雪花般,越下越激。他懒散的步入了勤民楼他所谓的办公室,桌上照例是一沓堆放整齐的日文公文,溥仪根本无心打开,因为他知道,这些所谓的公事,无非就是一些大同小异的奴化的宣传手册,字里行间大多数是什么:日满一体,亲善啊。要不就是日本东京天皇那儿的消息,看多了,溥仪自感腻味十足。

    他一人端坐在那张象征着所谓的皇权的宽大椅子上,望着那堆令他生厌的文件,闭上了眼睛,心里开始了他一天当中的第一件事,吃药。

    溥仪座椅的后排,一排小格子状的小抽屉,俨然成了一个小诊所。不知何时起,溥仪有了嗜药成癖的怪癖。每一天都离不开大剂量的吞服那些药丸,而且,溥仪更有一癖,那些药丸,不专限于服用,还有聚结收藏的嗜好。长春的行宫里,虽然没有像在京城的清宫里那样的有御药房和太医院之类的东西,但是,溥仪却将自己常用的汉药与西药,大量的聚集在自己的所谓的药库里。

    溥仪打开那个汉药柜子,里面差不多常用的汉药一应俱全,根本无需到汉药铺子去买,还有大量的当时珍贵的市面上不太有的药材犀角等,也是一应俱全。

    溥仪取出了针筒,熟练的用酒精棉花擦拭了下针头,然后拿出一小瓶德国拜耳公司产的注射型荷尔蒙平衡药水,将针头刺破了小瓶子上的软皮,抽拉了一下针筒的习惯,无色的药水便随着针筒的吸力,一下子便完全的进入到了溥仪手上的针筒内。

    溥仪熟练的蒋空了的小瓶子弃之,将左手的衣袖卷起,右手拿着那支针筒,针尖向上的向上稍微推了推,挤出了点空气之后,溥仪便对着自己肘部向内的大动脉处,注射了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九回 笼中天子(一)

    不一会,药水便从针筒内,缓缓的流入了溥仪的大动脉的血管里。

    溥仪迷信所有的药物,甚至到了无病也嗑药的地步。因为,唯有每日大剂量的药物,流入到身体里,他才感觉到安心。仿佛自己依然如日中天,恢复大清祖业的决心,就在嗑完药的那刹那,尤为的坚定。

    注射了一瓶荷尔蒙之后,溥仪又吃了几片也是德国拜耳公司出产的帮助消化和健脾之类的药物,这类进口药物,在民国时期实属市面上珍贵稀有药物,普通百姓是根本不可能买得起或者买得到这类药物的,作为天子的溥仪,满洲国的皇帝,当然是要啥有啥。溥仪嗜药成性,几乎到了可以一日不吃饭,不可以一日无药的地步。

    他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习惯性的整了整身着的那套“大元帅”服,自从成了满洲国皇帝后,溥仪每日的所谓的“朝服”便是身上的这套不伦不类的像是西方元帅的服装。他也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再着黄袍,一如他的先辈们一样,坐在太和殿龙椅上,批阅公文,召见各国使节,群臣拱手相称陛下。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在了那张后背极为高且宽大的椅子上,宽大的椅子,更加凸显了溥仪的瘦弱单薄,他快速的浏览了下桌上的《满洲新闻报》,这是一份日本政府指定的新闻机构印刷的报纸,通篇报道的都是日本方面的消息,以及鼓吹日满亲善的新闻。溥仪将之扔到一边,看了看今日的行事历,无非又是某某日本商会的商人要求求见,多数是阿谀奉承之类的谈话,溥仪打了个哈欠,体内注射的药物可能开始起作用了,有些药物有疲累嗜睡的副作用。他随手拿了一份公文,看也没看的在上面写了个“可”字,就扔在了一边,因为他知道,这些无关痛痒的文件,只要每日在上面图个“可”字,就算完成了任务。原来正规的应该是写有“载可”两字的,可是,溥仪却意兴阑珊的将“栽”字都省略了,只写了个“可”字。

    行事历上注明,今日吉冈安直将要前来拜访,一看到吉冈这两字,溥仪本能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溥仪感觉,自己在这位陆军中将兼关东军参谋的吉冈手上,犹如一具玩偶,吉冈手中似有一条无形的线,在操控着溥仪的一举一动,每星期三天,必定前来拜访溥仪,说是拜访,其实就是定期的监控。此时的溥仪,忽然觉得自己犹如一只笼中之鸟,这豪华的长春行宫,犹如一只巨大的鸟笼,鸟笼里应有尽有,他就像一只被人观赏摆布的金丝雀,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自由。

    吉冈果然如约而至,穿着军官服,腰间跨着军刀,脚蹬军靴,威风凌凌,一进来,脱了军帽,恭敬的向溥仪鞠了一躬道:“陛下,早安。”

    “吉冈君早。”溥仪虽然对这位吉冈没什么好感,但是却碍于日本军官的威慑力,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问候着。

    吉冈却满脸堆笑的道:“陛下,我今日带来了一副我自己画的墨竹,请陛下指点一二。”

    吉冈向来是关东军中出了名的“采笔军人”,至于他的诗词画作,溥仪向来认为,只是小学时代的技能,在中年时代发挥而已。

    吉冈慎重的打开了那副长轴,白色的宣纸上,墨染的功法画成的竹节,对同样爱好书画的溥仪来说,只是很普通的一副墨竹画,溥仪早已经学会了口是心非的话语,他夸张的点着头道:“真乃神作啊,这水墨晕染的功底,非吉冈君所为啊……好画,好画啊…。。”吉冈被溥仪吹捧的不住的摸着八字胡。

    相互间一番恭维客套话之后,吉冈停顿了下,溥仪知道,吉冈一定还有要事要说,也就做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吉冈将腰间的军刀拿下,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端正的坐下,两腿呈八字形,道:“陛下,与您汇报一下满洲国皇亲寻找计划的结果,经过我们关东军的特工不懈的寻找,您的胞妹,也就是您父亲第五位福晋的女儿梅可卿,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正安排一个时间,将您的胞妹接来长春与您会面,现在也想征求一下陛下的意见。”

    当溥仪听说已经找到了那位同父异母的胞妹时,眼里的充满着惊讶的神色,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同父异母的胞妹,见过一面,那还是她在襁褓中,当时溥仪也还小,此后,父亲被杀之后,这位胞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如今,听吉冈说已经找到了这位叫梅可卿的胞妹,溥仪不禁插话道:“她现在可好?她现在在哪里呢?”

    “陛下,您的胞妹现在在上海,经营着一家钱庄,我们的特工夏川君在她的家中,看到了您之前赠送的那副明末大画家董其昌的《昼锦堂》,这上面还有您的印章呢。这位叫梅可卿的女孩,确定是我们要寻找的醇亲王的女儿,但是,还有一事,也想问问陛下,您父亲醇亲王,之前是不是有一枚用了十余年的印章呢,上面刻有醇亲王载沣字样的……。”吉冈道。

    溥仪听吉冈提起了父亲,陷入了回忆中,他印象中,父亲的确有一枚奶白色的寿山石雕刻而成的印章,上面刻有醇亲王字样,且底部刻有满文。可是,后来父亲被奸人刺杀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枚印章。于是就说:“生父的确有有一印章,刻有醇亲王字样,可如今…。。却不知去向,不知吉冈君有此印章的下落吗?”

    “这枚印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在你的胞妹手中,这些年,服侍你胞妹一家的是一位叫祥叔的老管家,据我们特工调查,这位祥叔,也就是以前服侍五福晋一家的老太监,很有可能,他保管了你父亲的印章,现在将这枚印章转给了你的胞妹,具体还有待我们特工去证实,但是,不知陛下对与您的胞妹相会……有什么看法呢?”

    说真的,溥仪对这位自小就不在一起生活的胞妹,从亲情上说,是没有感情的,他想的更多的是,吉冈他们一定想从这位胞妹身上再做文章,来达到他们的政治目的,可是身为笼中之鸟,溥仪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刚才一时的意气奋发,眼下在这位威武不凡的吉冈面前,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他淡淡的道:“一切还有待吉冈君安排,说真的,这位胞妹,与我素昧平生,我本也无意打扰她的生活,只要她过得好便罢……家父早已经过世,况且,我们不是出于同母所生,见面也无意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回 笼中天子(二)

    吉冈打断溥仪的话,道:“不,不,陛下,恕我直言,您没有真正了解这次由裕仁天皇亲自参与的满洲国皇亲寻找计划的用意,裕仁天皇对于“新京”,用了很多心血,有欲把满洲国建立成第二个日本国,而且,我们把满洲国设立在长春,主要考虑到你们的先祖满族就是出自于长白山下,贵为满洲国皇帝,陛下,天皇不仅想把陛下塑造成一代“新京”的君主,更是想将爱新觉罗皇室的年轻一代,用日本皇室的传统来打造新一代满洲国的君主,不瞒您说,天皇很看重您的胞妹,有欲把她塑造成第一位满洲国的公主,将来,想让这位公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日满亲善公主,所以说,陛下,我们会为您安排好见面的时间的,到时,我们将亲自接您的胞妹前来长春与您会晤。”吉冈目光犀利的看着溥仪。

    溥仪很不喜欢吉冈此时的目光,这目光与他口中恳请的语气,截然不同,是一种威胁,挟持,更是强迫,溥仪本能的避开了吉冈的目光。

    “既然……吉冈君已经安排好了,那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溥仪无奈的道。

    “哈哈……哟西,哟西,陛下果然英明,哦,还有一件事,需要与您打声招呼,天皇的三弟雍仁亲王是一位很有造诣的书画家,在日本可谓是家喻户晓,尤其对中国的丹青,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他不仅自己擅长一手中国的水墨山水画,而且对评鉴名家的大作,也有着很深的见解,他指出,既然日满已经一家了,那么曾经属于爱新觉罗家族的那些字画珍品,就应该归为满洲国所有,那是满洲国的文化上的骄傲,不应落入其他人或国家之手,雍仁亲王还想在满洲国设立一个日满艺术博物馆,里面展览日本与满洲国的珍贵的艺术品与有价值的字画,他首先指出的就是那副《昼锦堂》,他说这幅画的价值,非用钱财来衡量,乃是无价之宝,不仅因为此画的作者为明末的大画家董其昌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上面竟然有着历代清王朝皇帝的印章,这对研究满汉文化以及对日满一体文化上的发展,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啊……”

    还未等吉冈说完,溥仪插嘴道:“那副《昼锦堂》,在我离开紫禁城那会儿,已经送给了一位山西晋商梅开泰,也就是你们调查下来的我的胞妹的养父,这位梅先生,对晚清的金融业起着先锋作用,尤其他创办的票庄,实乃为晚清金融业上的一大改革创举,其实……我的伯伯光绪帝,早年就想好好的奖赏梅开泰了,只是因为,光绪没有实权在手,唉!所以说,这幅画,已经送出去了,恐怕…。。不可能再拿回来了吧…。。”

    吉冈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道:“陛下,现在我们的满洲国尚属新建立的国家,在很多领域都还很不完善,这就需要我们这一代付出更多的心血,为了我们满洲国的子孙后代,我们有责任来尽快的丰富我们这个年轻的国家的内涵……。。我很感慨……日本与东三省,原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国度,现在…。。却是机缘巧合的走到了一起,我们满洲国的子民们,身上流淌的应该是具有两国文化交流的血液……这样……他们的后代,才会青出于蓝胜于蓝。因此,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考虑,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回来原本属于我们的文化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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