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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非凡。好帅好帅的!她都要看呆了。
“哥,我们就这样出去吗?会不会太夸张了?”她扯着自己的袖子,抬头问他。
“我们直接过去,不夸张。”
两个人用空间瞬移直接到了酒店的三楼宴会厅。今天宴会厅的布置和昨天截然不同:撤掉了那些西式的桌椅摆设,完全是中式的布局,
大厅正中央的主位上坐在刑家的执掌申之茂,他的下首分别坐着邓家的邓世安和公孙家的公孙景。三人俱是一身黑色的劲装。他们的身后,站在刑家的精英,一个个目光如炬英姿飒爽。
阳光跟着李云峰身旁缓缓步入大厅,以武当为首的道家弟子身穿绣着太极两仪图案的道袍分立两侧在门口迎接他们,为首的元一和元真紧走两步,带着师弟师妹们躬身行了个大礼:“道家弟子恭迎李师伯、阳师叔!”
弟子们声音响亮,中气十足,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李云峰微微点点头,在主位左侧的太师椅上落座,阳光隔着条几坐在了他的下首,道家的弟子们整齐地排成了几列,站在他们身后。
而主位的右侧,坐着兵家的统领,他同样是着一身正装,因为身份的关系,他只带了两个警卫过来,正气凛然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之后,儒家、佛家、阴阳家的陆续赶到,纷纷落座,气氛也开始热闹起来。
巫家的那几位是最后到的,巫家的冰山男换了一身民族服饰,带上了头巾,进门的时候一双利眸扫视了一圈儿,然后双目微沉神情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他身后的几名女子穿着清凉艳丽,身上的环佩叮当作响,倒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申之茂看了看时间,转头吩咐公孙景开席。公孙景上前两步,一拍手,从大厅的正中缓缓的降下一个红色的彩球,有侍者端着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一把古香古色的酒壶和几枚精致的白玉杯。
李云峰转过头悄悄跟阳光解释着:“今天公孙景是令官。一会儿令官行令,会首先射中中间那个彩球,吟一句诗,诗句中或带数字、或带着花鸟之类的字眼,然后大家争抢彩球,彩球到谁手里,谁就要接下前一位的诗句,饮一杯酒。你呢,悠着点儿来,只要球不落地,酒不洒就没有关系。”
阳光的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说今天我只要坐在这里就可以,其他的都由我们后面杵着的那帮家伙搞定吗?怎么又要亲自去抢那个球?”
李云峰一脸轻松地笑笑:“酒席宴前的开胃菜而已,不会比捉鬼更难。”
阳光简直想对他翻白眼了!抢那个球她还是很乐意的,喝酒她也不怕!可是还要吟诗好吗?!小时候学的唐诗三百首早还给老师了好吗?!谁知道出来吃顿饭还有这个破规矩!还不如直接拿着片儿刀砍砍砍来得痛快呢!这帮矫情的货!一个个都不是善茬,还附庸风雅装什么文艺呢?
还没等她在心里吐槽完毕,公孙景已经拿起酒壶给托盘上的酒杯满上了酒,拿起其中的一杯环视了一圈儿,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仰起头把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右手一抖,手中的飞刀破空而去,悄无声息地割断了吊着彩球的丝线,彩球刚一下落,离彩球最近的和尚已经抢先接到了彩球,高声接道:“二水中分白鹭洲。”
公孙景展颜一笑,拿起白玉杯,斟了一杯清茶,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便把杯子掷出去了,轻巧的小杯子仿佛没有空气重力和阻力似的直直的飞向和尚,和尚呵呵笑着稳稳的接住,一杯清茶居然滴水不漏。
和尚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回手把彩球再次抛回中央,兵家的那位一跃而起稳稳接住,“三千越甲可吞吴!”话音未落,公孙景手中的酒杯破空而来,他一手持球一手持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阳光算是看明白了,诗句里面是要带数字的!
所以当兵家彩球刚离手的时候,她便飞身而起,在半空中就接住了彩球,长袖一挥,酷酷地接下了下面的诗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言罢,微微一笑。
公孙景见她这副风流倜傥的轻浮样儿,心里一颤,酒杯差点儿没拿稳:他刚才看她苦着脸的表情就知道她可能在犯愁酒令。往往四肢发达的人头脑都简单,他猜她是断不会在风花雪月这些比较文艺的事儿上下功夫的。所以他特意选了个难度小点儿的,心里估摸着她就算别的记不住,‘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这类幼儿园级别的总该是会的。
没想到她这么急切地抢这个球,就是为了和上这一句。哪有一大早就这么勾引人的?!还让不让人淡定了?
巫家的红衣女子笑出了声:“道家这位小爷怎么一大早的就春情荡漾了?”
他们哪里知道阳光的难处啊?要不是前几天刚看过神雕侠侣,她连这句诗都想不出来,好不容易想出个四字头的,不赶紧抢,到五六七八,她就更傻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投壶射覆
公孙景含笑看着阳光衣袂飘飘潇洒地一个转身,举着彩球稳稳地落到地上,待她站稳了,他方把手中的白玉杯抛了过去,阳光顺手施了个引字诀,酒杯就到她手上了,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回头盯着巫家的那位美女微微一笑,话里却带着不满:“我发春,你能给灭火怎么着?”说着手一挥,径自把手中的彩球扔了过去。
虞刑眼见着彩球冲着自己身后去了,想着道家的这位火气未免也太大了些;他昨晚一夜未眠,今天早晨又赶了两个多小时飞机,还如此息事宁人,脾气也未免太好了些。他长臂一伸把彩球截到自己手里,扬起唇角斜了阳光一眼,“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话音未落,一杯酒已经稳稳地落到他手上了。
李云峰含笑看着阳光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心想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争强好胜爱冲动。不过她刚才露那一小手还不错,干净利落。
话说也只有阳光想着在酒令上面别丢面子,在场的都是同道中的精英,他们看到的可不是小儿女怎么置气,而是看她刚才这一接一引之间行云流水般的身手。这个不过十**岁的女孩子,能把轻功和法术运用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着实是天赋难得。
如果他们知道阳光的轻功只练了不到半个月,恐怕会更惊讶吧!
公孙景从来不怀疑阳光的心气儿和能力,只要她想做到的。她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这一点虞刑也是心知肚明:巫家虽然在同道中的名声不太好,可是算起巫家的历史,跟这些所谓的正道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他没必要跟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计较。何况这个小丫头恐怕以后还会是他的劲敌之一。
他捻起身边方桌上放着的葡萄放进嘴里,那丰润的唇边便也染上了一层艳色。
第一轮酒令行过,现场的气氛也热闹起来。
阳光也算见识了传说中的燕射和投壶。这里面的场地足够大,足够后辈们都出来秀一小手的。
她最喜欢的游戏,她身后的那些师侄们都帮她搞定了。她只能眼看着各家的精英齐唰唰的站成一排,弯弓搭箭,羽箭射出。箭箭命中靶心。
“真够准的,可是这样也分不出胜负,有什么意思?”她拿着牙签扎了一块苹果放到嘴里。她桌子上的这个果盘是拌了沙拉酱的。所以吃起来很香甜,她喜欢。
李云峰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那么你试试,让他们射不中。”
阳光拄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笑着问道:“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李云峰一脸闲适地笑笑。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阳光斜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坏呢?于是她试着掐了个转字诀,悄悄地弹出去,立在大厅另一边的十几个箭靶忽然飞快地转动起来,而在大厅这边射箭的几个同道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十枚羽箭齐刷刷地飞向旋转的箭靶,只听嘭嘭嘭几声闷响。箭靶陆续的停止了转动,阳光定睛一看。居然还是箭箭命中!
原来上场的这些人不止功夫了得,法术也是了得。
“好看吧?”李云峰笑着问她。
“真好看!太好玩儿了!”阳光微眯着眼,扬起下巴,笑得开心。
站在不远处的公孙景,一眼瞥到他们两个言笑晏晏的开心模样,脸色微微一沉,随后视若无睹地转过头。
酒过三巡,刑家的弟子上来舞剑助兴,阳光看着他把长剑舞成剑花,如行云流水般舒展自如,不禁感叹着:“我还以为这是我们的长项呢,没想到刑家也会这个。”
李云峰笑了:“这么风雅的场合,难道还要他们舞大刀不成?刑家的人,十八般兵器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要论这剑法武术,公孙景是当之无愧的翘楚,剑法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比他的父亲还略胜一筹。”
“是吗?”阳光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那我什么时候能超过他?”
李云峰愣了一愣,“我说过你能超过他了吗?不过你努努力,练个十年八年的,也许还有希望。”
阳光哼了一声,“谁昨天谁说的我只要练个一年两年就比别人练十年八年还厉害的?就知道你骗我!”
李云峰见她气呼呼的小样儿,笑着说道:“我昨天还说这里灵能能超过你的不超过十个。不过可惜,公孙景就是那十个中的一个。不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没有必要拿自己不擅长的跟人家的长处比。”
“谁要跟他比呀?”阳光挥挥手,招呼他身后的元一过来,指指在场中舞剑的那个人,问他:“你能胜过他吗?”
元一点点头,答道:“回师叔。打败他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我亲自上场,恐失了我们道家的身份。”
阳光撇着嘴笑笑,心想我刚才亲自去抢那个球都没说失了身份呢,你小子居然还拽起来了。
“算了,那我们还是看热闹吧。”
说话间,刑家的弟子已经退下。巫家的那个彩衣女子脚步轻盈地上来献舞,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一转,玉臂一伸酥胸微露,妖娆的一个旋身,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臂上的彩帛随着她的旋转轻盈舞动,渐渐地越转越快,而伴奏的鼓点也越来越急,阳光感觉有些晕了,赶紧转过头,可是鼓点的声音越来越快,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象,好像那美人儿妖娆的脚步就踩在她心口上一样。
李云峰一看她道行还是不够,于是用手指蘸了点儿酒在她的手心画了个符,阳光的神智才渐渐清明起来,举目四座,却皆是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
直到一阵清越的笛声响起,压过了那个有节奏的鼓点儿,她心口才忽然阴霾尽散,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家的小黄莺上场了,只见她衣袂飘飘、莲步轻移走到中央,那彩衣美人便绕着她身周起舞。一个一袭白衣气质出尘清丽如水,一个彩衣飘飘性感妖媚热情如火,舞步和着笛声,居然天衣无缝的和谐。
“咱家的小黄莺真不错,这笛子吹得真好听。”她忍不住赞许道。
元一听了,笑着给她介绍:“师叔,这个小黄莺是峨眉派的首席大弟子沈怡君,她可是峨眉沈师伯的掌上明珠,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等级证书都拿好几个了。”
“不错不错,我们道家优秀的人才还是不少的哈。”阳光回头对李云峰笑道。
李云峰点点头,“嗯,几年不见,他们都有长进了。”
元真他们听了,便都有些得意了,只是大师兄在场,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是在心里偷着乐。
一曲终了,阳光以为终于可以吃饭了,却听公孙景目光看向这边,朗声对李云峰拱手说道:“小侄冒昧,不知可否向李师伯讨教几招?”
他这话一出口,申之茂便是一愣:今天这个场合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知轻重的话?
李云峰却是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没等他回答,元一已经在一旁替他回答了:“元一愿代师伯跟师兄过招!”
李云峰点点头,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元一便身背长剑走到场中,对公孙景一拱手,然后从背后拔出长剑,温文尔雅地笑道:“师兄,请!”
“道友请!”说话间,公孙景也迅速拔出长剑,飞身而至,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瞬间笼罩在剑光之中,一时之间居然难分胜负。
公孙景用的是重剑无锋的玄铁剑,剑身重,剑法却奇快无比,换招也是干脆利落;王元一胜在身法灵活剑身轻薄,公孙景的剑快如闪电,剑剑直奔要害,却总是在将要一击即中的时候被他巧妙化解,甚至还能借着他剑势将收未收之机反戈一击;两个人一个凌厉矫健如猛虎下山,一个飘逸灵动如蛟龙出海,一时间居然难分胜负。
公孙景用的是自家家传的玄铁剑,王元一用的是武当至宝游龙剑,这两把剑放到古玩市场上都是无价之宝。简而言之,两人用的都是真家伙,一不小心要出人命的!
阳光不知不觉地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神色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生怕谁一个失手伤了对方。
李云峰眼见着她捏着茶杯的手越握越紧,忽然猛地一颤,一杯清茶随着她的动作洒出了半杯。
他再抬眼看向场中,只见王元一闪身躲过公孙景刺过来的长剑,同时手中剑光一闪,游龙剑已然指向公孙景的咽喉,而此时公孙景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手中的剑式未尽,想要躲闪已然不及,王元一准备点到为止,正想收势的时候,忽然见公孙景猛然侧过身,身体沿他的剑身迅速逼近,而刚才那招擒龙式居然还有后招,王元一只得闪身躲闪,这一进一退之间,只觉虎口一麻,手里的长剑生生脱手。
兵家的那位激动地站起身,拍掌大笑:“好!公孙贤侄果然是青出于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扑朔迷离
公孙景也是点到为止,见他长剑脱手,便后退三尺,收回宝剑,拱手说了一句承让。
王元一迅速掐了个引字诀收回即将落地的长剑,不卑不亢地拱手还礼:“公孙师兄剑法过人,小弟甘拜下风。”
公孙景脸上的笑意渐浓,笑着对王元一说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师兄海涵。当年我败在李师叔这招蛟龙出海之下,而今琢磨了五年才想出破解之法,即使胜,也是胜之不武。”
他此言一出,申之茂有一瞬间的愕然,看到申之茂脸上的错愕之色,李云峰笑着解释道:“令谨兄有所不知,五年前我去公孙家做客,跟公孙师侄切磋过几招,当年我就看出他根骨奇佳是个武学的天才,没想到短短的五年之间,他的剑法居然精进到如此地步,刑家的后辈果然人才辈出。”
他说着招招手让王元一回来,王元一输了一场,倒也是淡定,对他浅施一礼,便站回了他的身后。
公孙景连忙摆出一副谦逊的姿态,谦虚地说道:“师叔谬赞。当年有幸得师叔指点,小侄受益匪浅。”……他发现师叔这两个字叫出口了,也就叫习惯了。
而站在申之茂身后的申灵,脸色却一片煞白:以李云峰的身份,五年前的公孙焱在公孙家连见到他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要他指点剑法了,有资格见他的只有公孙景。那么,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除非五年前跟他比剑的不是景。而是焱?这怎么可能?
两天的暗潮汹涌,阳光神经再大条也感觉到了,所以终于到了第三天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