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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苗脸色惨白,眼睁睁看着双喜将信封拆开。
双喜只看了一眼书信内容,他就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对着豆苗道:“愚蠢啊愚蠢,真是蠢死了。”
豆苗一愣,忽然怒视双喜道:“你说什么?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无耻之徒,竟然私看世子妃的信笺,还出言不逊,你就不怕……不怕死吗?”
豆苗脸色都挣的一阵通红,双眼死死盯着双喜。
“怕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双喜好笑的看她一眼,然后几步上前将信笺在豆苗面前晃了晃:“傻子,你自己看一看,你是不是以为你家主子会给你许多好处?呵呵……可惜人家只是想让你死。”
豆苗一愣,一双眼睛却死死盯在了书信上,只见上面写的几句话分外刺眼:“豆苗知我许多秘密,请母亲伺机杀之。以防日后生变,母亲当斩草除根,将其幼弟一并处掉……”
“杀之……”豆苗喃喃一句,整个人登时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双喜收起书信,看她一眼,冷漠道:“看来你是跟错了主子……”
豆苗再次颓然,面无血色。
双喜也不与她废话,直接问道:“王府瘟疫之事,可与你有关系?”
豆苗尚未回神,呆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双喜就叹一声道:“放心,若你说出实情,你弟弟我会设法保他一命。”稍微一顿道:“还有,我是言而有信之人,必不会食言。”
豆苗一双眼睛这才转向了双喜,定定看了许久,才点头咬唇道:“是,是我做的。”
“那背后主谋呢?”
“主谋者就是世子妃本人。”豆苗语气一下子变的冰冷,咬牙切齿道:“她因失了孩儿,便将所有过错算在那日服侍她的人身上,算在郡主身上,算在郡主的孩子身上,她要她们一个个统统不得好死,所有就想了这个法子。然后我去找的闵直闵大人,从他那里弄来几样染疾的物件……”
双喜听的气愤不已,冷声道:“那可是人命啊,她可真歹毒……”
豆苗也冷冷道:“是啊,我以为她会信守承诺,可她却要杀我。”语气一滞,又喃喃道:“也是我自己傻,本该知道她歹毒的。”
双喜懒得在听她说这些废话,直接道:“那就随我去王妃面前说明。”
“那我弟弟?”豆苗殊死一拼,她知道她无论如何是活不成了,但是她唯一的弟弟却一定要活着。
双喜拍一拍胸道:“你放心,我既答应你便不会食言,我这就派人去想法子救他。”
豆苗轻叹一口,徐徐起身,眼神茫然道:“我也是作孽太深,是时候回去赎罪了。”
双喜带着这几人悄悄回府,而此时府中一片大喜。
周永终于不眠不休的研制出了治疗疫症的病方,有两个染疾的婆子服药后,高烧竟渐渐退了。
王妃急忙命人去煎药,府中无论男女,除了有孕的陆淑怡以外,每人都喝了一碗,有病治病,没病也可预防。
何如意听说研制出了方子,心下大恨。
花厅里,王妃支开所有人,只留下陆淑怡、双喜和豆苗三人。
事到如今豆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跪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了王妃。
王妃听的又是气又是惊,气的是自己竟然当时没发觉出何如意的贼心,惊的是何如意竟将人命视如草芥,随意便可设计杀人。
要知道在这场瘟疫中王府可是死了六个人啊……
六条人命,却也坏了好几个家庭。
陆淑怡脸上也冷冰冰的,问王妃道:“此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王妃向来慈悲为怀,稍有犹豫道:“此事事关重大,等王爷回来再处置?”
但是陆淑怡却觉得何如意再也留不得了,此人杀心太重,死了这么多人,她也该付出代价。
她轻一咬唇道:“母妃,我觉得此事再等不得。”她眼中透出罕有的杀气,直截了当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留着她往后只会是大害,不如趁机除掉,以绝后患。”(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定下
并非陆淑怡狠毒要杀何如意,实在是何如意蛇蝎心肠,留不得。
王妃其实也早有此心,只因何如意是太后的人,才一直未敢动她。
听陆淑怡这样一说,她眼眸一动,也动了心思,压低了声音道:“如何动她?如何除之?你可有办法?”
陆淑怡微一点头,侧头悄悄看向豆苗,悄声道:“母妃,你觉得她如何?”稍微一顿,又道:“自食其果四字,若是用在何如意身上,您觉得如何?”
王妃一怔,片刻后,她终于扬眉笑了起来,说道:“甚好,甚好。”
陆淑怡扬起了笑容,手指轻轻从小腹上抚过……
豆苗紧张的满头大汗,双膝都跪的发麻。
王妃冲她招手,让她往前几步,沉声问道:“你可有心赎罪?”
豆苗含泪点头:“奴婢知道奴婢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若能赎罪,奴婢一定尽力去做。”语气一滞,她又泪如雨下道:“只是奴婢自幼与弟弟相依为命,还请王妃能出手救救奴婢的弟弟……”
豆苗始终放心不下她弟弟。
双喜就拱手对王妃道:“属下已命人去办此事了。”
王妃知道豆苗是在要她一个承诺,因此十分郑重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替我办成一件事情,你弟弟的前程我会负责到底,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危险。”
豆苗皱眉,似是还有几分犹豫。
陆淑怡则看着她道:“母妃乐善好施。又是信佛之人,说话自是不会食言,你大可放心。”
豆苗这才眼睛一亮,膝行上前,重重磕头道:“只要王妃肯救下奴婢的弟弟,您要奴婢做什么都愿意,只要……只要能赎罪。”她紧咬下唇,一字一句道:“其实这几日奴婢也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恍惚间总觉有人索命。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一死才能赎罪了……”
她深深闭眼。许久后才睁开朦胧泪眼道:“奴婢但听王妃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淑怡和王妃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同时点头。
王妃就道:“此番闹疫症,王府死了六个人。这六个人虽然是卑贱之躯。可也是活生生的六条人命。杀人偿命,你说对吗?”
豆苗点头,重重道:“您说的对。是该偿命。”
“那就好。”王妃呼一口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听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世子妃是断然留不得的,但她是何太后的人,我们无法动她,但是你却能。”
豆苗眨了眨眼睛,许久才道:“您是要奴婢……要奴婢杀了世子妃?”又立刻摇头道:“不行啊,她身边多是护卫,我怎么有机会下手杀她?”
陆淑怡目光一沉,提点道:“当初你是如何设计杀小菊的?”
豆苗一愣,好一会才明白了陆淑怡的意思。
“疫症之法本就是她何如意想到的,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吧?”陆淑怡目光不动,直直盯着豆苗道:“做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想想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她们何错之有?还有你,你替她卖命,她却要杀你,还要斩草除根杀你弟弟,你就一点都不愤?”
愤,怎会不愤。
豆苗眼睛赤红,恨不得此刻就一刀结果了何如意。
“好,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了。”豆苗挺直了脊背,伏地再次磕头,“此一去奴婢或许也活不成了,只希望王妃信守承诺。”
王妃心也稍有不忍,但是她也知道,这是绝好的除掉何如意的机会,若是错过,下次机会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陆淑怡顺势拉住了王妃的手紧紧握了握,对着豆苗再次承诺道:“你放心去吧,我们都是信守承诺之人,必会践约。”又道:“你需要什么帮助就对双喜说,让他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豆苗抿了抿唇,再磕三个头,方退了出去。
王妃有些担心,迟疑道:“你说她能办成此事吗?万一事情要是走漏了风声该怎么办?”
陆淑怡却胸有成竹,安慰道:“您就放心吧,她必定会办成此事的。您想想,何如意连她最在意的弟弟都要杀,她又怎么可能不恨?”
王妃点头,“这倒也是,只是你师傅不是都已经琢磨出了治疗疫症的方子吗?何如意若是染疾,咱们不给她吃药也不行啊。”王妃还是觉得有些纰漏。
陆淑怡微微摇头,低低道:“药方子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多一味药和少一味药那都无法治病,您说是不是?”
王妃心领神会,点头道:“这倒也是,倒是我糊涂了。”
陆淑怡怕王妃会在此事上觉得她有心机,不免递了一盏热茶解释两句道:“母妃,并非我心狠手辣非要置何如意于死地,只是这件事情她实在做的太毒辣,一下子死了六个人,实在可怖。而且她满心的恨全都想发泄在我和孩子的身上,身为母亲,我不想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人算计,日日提心吊胆过日子,希望您能理解我……”
王妃心里也明白陆淑怡为何要向她解释这些话,不免更觉得这个儿媳妇体贴懂事,时时考虑她的看法。
她温然点头,捏了陆淑怡的手苦笑一声道:“孩子,我怎么能说你毒辣?其实是我太软弱了。”她呼一口气,敞开心扉道:“其实仔细一想,在王府这么多年,我从未为佑儿做过什么惊天大事,倒是让他时时为我操心,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当好啊!”又拍着陆淑怡的手背道:“孩子,你做的很好,为母则强,没有人会怪你。”
陆淑怡眼睛一酸,觉得能被理解真好。
她喃喃道:“多谢母妃……”
“傻孩子……”王妃轻轻揉着她的手背,轻快一笑道:“你只要好好养胎,来年让我抱上大胖孙子就好了,此生,也算我没白来一遭。”
陆淑怡脸一红,手却不自觉的放在了小腹上。
那里孕育着一个和她以及和霍天佑血脉相连的宝贝,她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她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上,而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世界都是美好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恶果(二更)
此时,何如意正坐在妆台前,一笔一笔的细细描眉,铜镜中女子的脸还有些憔悴,却掩饰不住她唇边的笑意。
豆苗为她做了这样的恶事,她怎么可能留她活口。
只可惜这次没能趁此事杀了陆淑怡那贱人,可惜,实在可惜。
她恨恨一声,又挑了胭脂盒子轻轻在腮上抹开,正欲拿了篦子篦头,却听身后一阵悉悉索索,耳畔则是豆苗清铃铃的声音:“小姐,让奴婢伺候您篦头。”
何如意浑身的血都凉了,惊的猛然转头,立在她身后的人正是豆苗。
何如意心上一凌,立刻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给我母亲送信吗?”
豆苗左右四顾,也凑过来小声道:“奴婢去了,只是一路上总觉有人尾随,奴婢担心是有人对您起了疑心,便折转回来禀报您一声。”
何如意听了这话眼眸微微转了转,许久才沉着脸道:“以后不可自作主张。”又看一看天色道:“罢了,今日再去送信也晚了,明日一早你再去吧。”伸手道:“信呢?那两个人呢?”
豆苗早就将信从双喜手中要回,二人还整理了一番,看上去像是未动过一般。
她恭恭敬敬将信递上:“信在此处。”又道:“跟着婢子去送信的那两人被人叫去喝酒了,还不知道何时回来。”
“喝酒?真是没规矩。”何如意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豆苗手中的信。见她保管的很好,也未动过的痕迹,面上才松弛下来,接过信道:“明日我再给你吧,放在我这里保险。”眸色一沉又追问道:“你是说……一路上有人跟踪?”
豆苗皱眉长长“嘶”了一声,犹豫道:“不知道是奴婢太多心还是真的有人跟踪。”又一脸痛苦道:“奴婢近来总是睡不好,还会梦见死去的小菊,她哭着向奴婢索命……”
说话间她悄悄望向何如意,之间何如意面上也有了几分惊恐之色,片刻后却又恢复如常。淡淡道:“休要胡说。世上若真有鬼魂索命,那头一个死的人便是那高居庙堂的高位者。”目光扫过豆苗,轻描淡写道:“没出息,不过是小事一桩。瞧把你吓得。三魂倒是丢了七魄。”
豆苗微微抿唇。尴尬道:“是奴婢见识浅薄。”又顺势道:“奴婢替您篦头梳头吧。”
何如意不疑有他,“嗯”了一声,就递了篦子给豆苗。
豆苗寻了个机会却把篦子换成了另外一把。等篦完了头发,趁着何如意不注意,又将原来的篦子交还给了何如意。
梳头的时候亦是如此,中间换了两把梳子……
夜里豆苗还伺候何如意盖被用水,她都悄悄的做了小手脚,何如意并未察觉。
第二日一早何如意重新派了豆苗去送信,只是昨日派出去的那两人却未曾回来。何如意派了人去寻,派出去的人却发现那二人满身酒气的趴在床榻上,喊都喊不起来。
殊不知这二人早被双喜打晕,不过是往其身上喷了烈酒,造成醉酒不醒的假象。
何如意得信后不由恼火,怒骂一句:“没用的废物。”只好另外派了两个人跟着豆苗去送信。
豆苗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而跟着豆苗去的两个人也杳无音信。
何如意急的嘴上都起了几个水泡,吃不下喝不下,私下里命人去寻豆苗,却一无所获。
这期间陆淑怡和王妃一直托病不出,并不与她见面。
三日后,何如意忽发高烧,吃的东西也全都呕出来了,身边的丫鬟婆子都道是疫症,一个个捏着鼻子不敢靠近。
王妃象征性的请了王老太医过来给她瞧病,果然,王老太医也不敢靠近,只道是疫症。
王妃装作惊讶,问那王老太医:“可有法子医治。”
王老太医只敷衍道:“疫症乃大疾,并无有效药方,待老夫回去后斟酌一贴药先试试……”
何如意人尚清醒,听到此言后一张脸白的如鬼魅一般,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得了疫症,又听王老太医说此病吴有效药方,一颗心登时沉入低谷,马上挣扎着起身,巴巴的瞅着王妃道:“母妃……前几日不是听人说弟妹的师傅医治好了疫症吗?可否……可否请他给我医治?”
王妃远远站着,佯装一脸愁苦道:“真是不巧,那师傅这几日要回老家一趟,不过他倒是留了一张药方,你要是想试试就让王老太医瞧瞧,看看能用不能用。”
何如意立刻点头:“那就有劳王老太医了。”
王妃就把周永给的改过的药方给了王老太医。
王老太医也没治过疫症,只是看药方上多是清热去毒的药,似是有效,于是道:“老夫瞧着确实可以一试……”
何如意登时眼睛一亮,挣起半身咳嗽道:“那就试试吧。”
王妃立刻把药方子给了何如意屋里的人,命人去抓药煎药,自己一点手都不过,这样即便何如意死了,她也能撇清楚。
药方子过了王老太医的手,也与周永无关,与陆淑怡无关。
如此,何如意死了,他们全部都能撇的清楚。
王妃安排好一切,又命人在府里烧艾熏醋,同时又命人去军营送信给霍天康,给何家也送了一封书信,该做的一样都不少。
何如意喝了一碗汤药,然而一盏茶的功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