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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两个针对余琛的梦境他们已经不再参与其中了,那么只剩下现下这个围困她和余珉的梦境存在,所以说母亲还可以有很充足的空间在这个梦境中继续植入新的梦境以达到她们的目的。
“植梦对于她们来说很容易,但是也是有所限制的。通过余琛的梦我们可以知道她们是可以在梦境中再次植入梦境的,也就是所谓的梦中梦。我观察了很久,在每天凌晨两点半都会有植梦者来到你我的身边,这应该是她们的一种设定,是为了确定是否需要为已经在梦境中的人植入新的梦境。”余珉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给给葛天羽看,“但是我想过了,假如现在的植梦者只有两个人的话,她们应该没有精力为我们植入梦中梦。”
“余琛的梦境中之所以出现了三个连环的梦境——姑且认为是三个,因为这是我们所看见和参与到的,是因为在他的初梦境中,并没有植梦者出现的要求,他的梦境中所出现的乔木、欧直予应该都只是程序代码而已。”
“前两天我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约了乔木,有一种像你所说的压抑感。相信你也见过她们,取得了感觉上的证据。这样,余琛的第一个梦境并不需要植梦者的直接参与。除了你那个‘死去’多时的妹妹的演出。不过那个时间很短,不会扰乱植梦者的日常生活。”
“至于第二个梦境,只有你的母亲偶尔出现,而且也不是主角的身份,所以她每天只需要一部分的时间进入梦境便已经足够。而你的妹妹则没有出现,说明她正在现实世界操控梦境以及照看你母亲的身体。”
“然后是余琛和我们认为的所谓现实的梦境,这里面依旧只有你母亲的参与,而且你也说过她的工作十分繁忙,你并不能时常见到她,就是或许是因为甄天琪是无法长时间单独操控梦境,所以她必须每天有一定的时间回到现实世界中去。”
余珉讲完后抬头看了看女孩子,见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即便她们感应到了你我的不同,却没有给我们植入梦中梦。”
“嗯。”葛天羽点头,“假如植入梦中梦就必须由甄天琪来完成,而她由于要进入我们的梦境修改我们的记忆,所以现实世界中就必须要昏睡,而甄姨又必须要进入梦境中查探,所以现实生活中会出现没有人控制梦境的现象。”
余珉点头,“是的,双重梦境必须要求现实世界中至少一个植梦者的清醒,而一旦两人都进入梦境,那么梦境便会解开,我们的意识就会回到现实世界。”
“所以我们不必要着急,植梦者并非只有两个,只不过操控我们梦境的目前只有两个人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顺着她们的想法走下去,至少不要让她们召唤其他植梦者以给我们植入新的梦境。”余珉站起身,“静观其变就好。”
(2)
“小羽啊,我觉得你应该和余珉律师多接触一些。他毕竟恢复的很不错,你现在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甄姨抚着葛天羽的头说,“瞧你这几天瘦的,都脱了相了。”
葛天羽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妈妈。我不过是有点胃肠感冒,这几天吃不下东西而已嘛,现在已经好了。”
“那就好,你这孩子一直不让我放心,我经常不在家,你爸爸又早走,没有人照看你。”甄姨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哽咽,“我瞧着余珉那孩子好,有成就,人又有礼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和他多接触一下没有坏处。”
“人家还在读书,”葛天羽瞪了甄姨一眼,微嗔道,“现在还不想这些呢。”
甄姨无奈的笑,“傻孩子,你还小啊,都23了。”
“不要听不要听,我才不要在家里听着怎么把我嫁出去——”女孩子跺了跺脚,拿起书包,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甄姨看着葛天羽从单元门跑出去,回身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便条放到饭桌上,然后人形晃了晃便消失在了屋内。
(3)
“妈妈,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甄天琪看着甄姨从床上直起身子,很诧异,“现在才下午三点多。”
“小羽出去了。”甄姨穿好鞋袜,坐到甄天琪旁边,“脑电波有什么变化么?”
“没有,除了前几天有一点波动之外还算平稳。”女孩子的俊俏的脸上毫无血色,就像是长久没在阳光下出现的族类,“姐姐应该还没有怀疑,我每天进入梦境查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
“嗯。”甄姨点点头“该准备一下了,余琛那边也快醒了。”
“设置在哪天?”甄天琪问,“按姐姐的梦中的时间来算,还有两周的时间。”
“梦里是多久?”
“两年。”
“足够了。”甄姨起身向储藏室走去,“那就把余琛的时间设置为15天吧。”
储藏室的门被推开,黑暗的室内被照亮。甄姨冷眼看着地上半躺着正陷入昏睡的葛天羽,神情中带了一种诡异的快感,“就快回到现实世界了,我的好女儿。真让人高兴啊。”
电话铃突然响起来,甄姨合上门,走到客厅。
“妹妹啊,我听说你家小羽要订婚了呀?”电话那边是葛天羽的姑姑,“和谁啊,怎么那么快呀?”
“是。”甄姨笑着回答,“是余家的公子,叫余琛的。”
“哎呦,那可真是好福气,余家小子据说很出色呢呦,家里头又有钱,这回你们可要过好日子了呦——”
“可不是吗,再加上余家夫人去世有一段时间了,小羽过了门也不用看婆婆的颜色过活,我这也别提多高兴了呢。”
甄姨挂了电话,回头和女儿说道,“再过两天找人给小羽多输些营养液,马上就要回到现实嫁人了,好歹要像点样子。”
还有七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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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余家
(1)
见到甄姨回来,余家老爷很是高兴。
“嗯,这个,怎么样?和你女儿可谈妥了?”余老爷已经年过半百,原本浓密乌黑的头发因为儿子余琛这一病而变得花白。这会儿甚至连脚步都有些不稳。
甄姨忙迎上去搀着余老爷在沙发上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放心吧,老爷。我们娘两个的命都是老爷救的,这婚有什么不允的理由呢。”
余老爷喝了口茶,咳了两声。“这事我们余家也确实不地道。余琛这孩子已经昏睡了两个多月了,全靠营养液撑着,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就因为我这一个将行就木的老头子就要让你家女儿嫁过来,这真是——”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千万别这么说呀,老爷。”甄姨轻捶着余老爷的背,也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余宅里的老人了。说句倚老卖老的话儿,少爷我是打自个儿心眼里疼,少爷这一病我也不知道愁了多少天,小羽那孩子懂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就算是老爷您没有那个梦的预言,这冲喜的事儿,我也早想提了。”
余老爷听闻甄姨这样说,将茶杯放下,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是对余家最衷心的人了,放心,我余家断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老爷您这话就是折煞我和女儿了,小羽嫁到余家那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怎么算都是我们高攀啊。”甄姨立刻接过话茬儿。
余老爷笑的更加开怀,“话也不能完全这样讲嘛,你家女儿毕竟是要嫁到我余家的人,身价现在也不同以往了。”他站起来,脚步间利索了许多,“你先照看着底下的这些个琐事,这些天家里乱的很。”
甄姨目送着余老爷上楼。
“少爷怎么样了。”
一个端着水盆的女仆从楼上走下来,听见甄姨的问话后耸耸肩,“还是老样子,都靠着每天注射营养液和吊生理盐水。”
甄姨挥手让女仆离开,自己走上楼。
余琛的房间里现在没有人。还是之前的老样子,台历上的日期是两个多月前的某一天。甄姨把日期翻到今天,原来余琛已经昏睡这么久了,看来她的心思太过集中在小羽他们身上,以至于有些淡忘了这位小少爷。
“马上就结束了,还有七天你就会娶到一位美娇娘,然后你就可以解脱了。”塞了塞被角,甄姨皱着眉瞧着余琛塌陷下去的脸颊,“这么瘦,怎么配得上我家的漂亮女儿呢。”
(2)
甄姨回到余宅的事情仆人们马上就都知道了。
“真是够可怜的,给余家干了那么多年,什么也说不了的就赔进去一个女儿。”一个女仆跟另一个女仆咬耳朵,“就因为咱老爷做了一个梦说少爷这病需要一个女孩子冲喜才能好,这就得把女儿嫁过去。咱们少爷的病那么多医生都没办法,哪是冲喜就有用的。
“可不是,这就是病急乱投医了,老爷算是没别的法子了,不然也不能随便挑一个仆人的女儿嫁过来呀。”
“不然呢?还想找门当户对的?咱们少爷这不死不活的躺了要有三个月了,哪家子的姑娘愿意嫁过来呀,还不是找个能捏得住的。等到时候少爷万一好了,肯定一脚就踹了,什么好都捞不到呢。”
甄姨笑着听着监控中人们的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把听筒凑近耳朵,“小琪,在家里好好盯着你姐姐,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我今天会晚一点回去,一个人能坚持到时间吗?”
“没关系的,只要在两点半之前回来就行。”甄天琪回答。
“还有,余老爷的梦境再多设定几天,一直到小羽签了字,都不能间断。”
梦境的作用如此明显,既可以让人变得疯癫以至于颠倒虚幻与现实,好比余琛。也可以作为预言出现在梦境中以推进现实的发展,好比余老爷。
(3)
甄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过了零点。
屋子里没开灯,阴惨惨怪叫人渗得慌。按亮了开关,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很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然后吓了一跳。
女儿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因为长时间不出家门而有些惨白的肤色在明亮的日光灯下分外刺眼。
“小琪,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甄天琪愣了半天才转了转眼珠,有点恍然的神色,“哦,妈,你回来了。”
“大半夜的,吓死我。”甄姨松了一口气,“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去守着你姐姐,在这里坐着。”
“哦,我刚出来。倒了点水,然后就愣起神来,刚才妈和我说话我还反应了半天。”甄天琪僵硬的笑了笑,“脸都僵了。”
甄姨随手把大衣放在沙发上,按照惯例打开储藏室的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却皱起眉头,“你挪动她了?”
“哦。”甄天琪站起来,“我给姐姐擦了擦身子。我想着就快醒了——”
“你倒是想的挺周到”甄姨笑了笑,“怎么样,一切还正常吧。”
“嗯。没有问题。”
甄姨点头,“嗯。我去守着吧,你先睡一会,两点半的时候再进梦中看一眼。”
“好的,妈妈。”甄天琪的脸色更加惨白了,“我先去洗洗脸,有点累了。”
她转身向洗手间走去,长呼了一口气。
真的,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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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关于婚事
(1)
葛天羽半眯着眼走在大街上,将目光都投在地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各式各样的鞋子仍然在她的视野范围内,让她有那么一点的眩晕。
自从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梦境中后,已经过了一年多——当然只是梦境中的时间概念,虽然不太清楚在现实生活中相当于多少,但是想必不会太久。
与刚知道这一切时相比她已经平静了许多,最初刚得知自己竟然在一个梦境中懵懂的生活了好几年并且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设计的之后她几乎疯掉——不,还是暂且叫她母亲吧,她不想打破习惯之后在那个女人面前露出什么端倪。想想真的是可笑,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却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还有一个是她的亲妹妹。这个世界果然是疯了。
今天母亲并不在家,估计是回现实世界去了,所以她本来想在家里好好的放松一下。谁成想余珉一个电话又把她的计划打乱了。
“可恶的臭男人!”她骂着走进余珉约她见面的咖啡厅。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人,不说话不动还是那么耀眼。很显然余珉属于这一类。葛天羽虽然对他很不满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隔着包厢的半透玻璃门,余珉的侧脸安静而富有魅力,剪裁得当的西装和优雅的做派真的是让女人移不开目光的尤物。
“真是可恶的臭男人!!”葛天羽又骂了一句,这才推开包厢门。
优雅的男人优雅的站起身,优雅的为女士拉开椅子,然后优雅的问,“这位美丽的女士要喝点什么?”
葛天羽冷笑,“余珉,你妹!商量个事你非得找这么个地方,每次都还要我买单,挺有瘾啊你!”小气抠门的臭男人。
余珉捂了捂耳朵,“葛天羽你还是这么狂躁。”
“说吧,有什么事。”她气结,“好好的休假日你非把我拉出来破财,千万别和我说你只想和我唠唠。”
余珉温柔又温柔的笑,“都几天不见了,不过是想见见我的女朋友,如此的深情亲爱的你却不懂理解。”然后见对面的女孩有了发飙的兆头之后,立刻转移话题,“想讨论一下我们的婚事问题。”
关于这个婚事的确是个大问题,自从他们两个探查到了一部分真相后,就愈发觉得甄姨的态度有些古怪,按理来说他们作为梦境中的真实存在甄姨应该是不会希望他们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让他们疑惑的是甄姨反倒极为撮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是这样,这一定是与现实世界中的某些事是有所联系的。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余珉说,“甄姨很希望我们在一起,甚至于在前两天特意找过我谈了关于我们未来的事情——我知道这在一个梦境中说实在是有些好笑,但是我们必须向深处揣摩:为什么他急于让我们有这样一种关系,她想利用这种关系在现实中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葛天羽撇嘴,“总之肯定不是想让我们在现实中结婚了。”
“是的。”余珉弯起嘴角,“这是一定的,她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是不会想让我们回到现实世界的,更不要说把我们两个真正凑在一起,这对她没有好处。”
“所以?”葛天羽瞪大眼睛,“她想把我们和谁凑在一起?”
余珉舒服的靠回到椅背上,“想想现在谁可能也被她操纵,而且这个人与我一定有关系。”
葛天羽吸了一口气。
“余琛。”
(2)
在梦境中距离上一次见到余琛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也是那次揭露一切梦与现实之谜的时候——好吧,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她那么自信且带着报复的快感的讲出所谓的梦境与现实的真相时,母亲在一边一定是觉得很好笑吧,自己早已陷入梦境而不自知,还有那样的自信去教训其他人。真的不过都是可怜虫罢了。
“假如余琛还在那里,就说明他还在梦境中是吗。”葛天羽看着省立一级监狱的大门,心里有些胆怯。
“不一定。”余珉搂住女孩子的肩,不让她颤抖,“主要还有我们的感觉分析,毕竟这个余琛说不准只是一串程序。”
葛天羽对这里还有印象,毕竟是第一次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