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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只能忍着。
却不想这样的喜事从天而降,成平安竟然杀了晋阳公主,这事还捅了出来,如此,成平安只怕也难活命了……
“成国公府可是要获罪。”季颂贤紧紧抓着宋怀瑾的衣裳问了一句。
宋怀瑾点头:“这个自然。”
季颂贤听后笑了起来:“活该,怀瑾,婆母的仇总算是能报了,我心里真高兴。”
宋怀瑾听了还只当季颂贤真心替他想,心头又是一阵暖意:“我也高兴着呢。”
两人说说笑笑,季颂贤欢喜的也顾不上吃饭,叫丫头收拾了饭菜坐在一起和宋怀瑾说话,脑海中时不时的闪现成国公府要怎样倒霉,成平安要如何丢命,越想,嘴角笑意越发的大了。
宋怀瑾只当她是替自家母亲高兴,也就陪着她笑,笑过又道:“这几日我要忙着成国公府之事,怕是没时间回来,你自己在家也难免无聊,倒不如回去和岳母做几日伴,待这件事情完结我再接你回来。”
“好。”
季颂贤欢欢喜喜的应下,又对宋怀瑾道:“你自己万事小心。”
“我明白。”宋怀瑾答应一声,起身将季颂贤抱进怀里:“咱们夫妻怕要好些日子见不着面,今儿我先讨些利息。”
说完,他抱起季颂贤进了屋,季颂贤伸手捶他:“越发不像了,你……”
接下来的话,都被宋怀瑾给吞了。
两人折腾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宋怀瑾将季颂贤送到季家就到了锦衣卫,先问了几件案子,又叫人将这几年查出来的成国公府的产业整理一下,之后又有锦衣卫密探来报说北边豫王府最近有异常,怕是豫王有谋反之意,宋怀瑾便批复叫人立时去查,且要查个仔细,且还要探查朝中哪些人和豫王有联系。
弄完这些,宋怀瑾才起身进宫。
乾清宫中,庆丰帝见了宋怀瑾开口便道:“朕想了,就按你说的办,明日朝会,朕会下令查抄成国公府,且还会宣布成国公府的罪状,你将人手准备好,朕命令一下,你便立即抄检。”(未完待续。。)
第二二四章 杀妻小能手
入夜,时已快要入夏,金陵城里越发的炎热起来,就是夜间也还有几分热意未散。
宋怀瑾站在书房窗前,推窗就见着院中花木繁盛,又听各色虫鸣鸟叫,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燥意,阮二悄无声息的进了书房,半弯着腰小声道:“恭喜小主子马上就要大仇得报。”
宋怀瑾一摆手:“这算什么,不过是绕了那么大一个弯罢了,我若要报仇,当初才回来的时候直接到成国公府杀了那对父子便成。”
阮二腰弯的越发的低了:“主子的意思到底那是小主子的父兄,主子不能留下杀父弑兄的名头。”
“父兄?”宋怀瑾冷笑一声:“好一个父兄,为父的不仁,杀我亲母,为兄的不义,夺我未婚妻,这样的父兄不要也罢,我真是不明白师傅是怎么想的,偏生要容忍那对父子到这时候。”
“到底是小主子的亲人,主子也不好动手,只能留着给小主子一处解决。”阮二压低了声音道:“主子那里传了信,再给小主子一些时间,过了时间是必要回的。”
宋怀瑾转身,冷冷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临来的时候师傅交待过的。”
阮二却在这时候突然道:“小主子改姓宋,和主子一个姓了,主子说,不必再叫师傅了,小主子叫母亲也成,叫姨母也成。”
宋怀瑾微叹一声:“娘的信中提及这件事情,往后……往后我便叫母亲吧。到底我是师傅一手养大,我所有都是师傅赐予。”
阮二一听这话立时笑了出来,满脸的欢快:“理该如此,理该如此,您本就和主子血脉相连,这会儿子改称一声母亲,小的看看将来那些个老东西还怎么叽叽歪歪,本是主子的产业,主子乐意给谁就给谁,由不得他们作耗。”
听阮二这么一说。宋怀瑾倒是也笑了:“母亲对我的大恩我一日不敢或忘。且等着回去之后必然好生孝敬……”
说到此处,宋怀瑾想及那人的脾气禀性,这孝敬的话再说不出口的。
又想到那人这样大的岁数了还极其不着调,就又有些担忧。很怕将来见了那位母亲大人。会不会带坏了自家的小娇妻。
阮二并不知道宋怀瑾在愁什么。笑道:“主子盼小主子回去不知道多少时间了,如今总算是看着头了。”
宋怀瑾并没有再说什么,他看着窗外疏朗的星空。还有那一轮圆月,长久才叹了一声,又咬牙道:“明日必要叫那对父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这个时候,季颂贤也了无睡意,她同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景色,好一阵都没动一下。
雪夜悄悄走过来,拿了一件薄披风给季颂贤披上:“太太,虽说如今天已然不冷了,可入了夜时不时也有阵凉风吹来,太太还是别老在窗前站着了,若是着了风,老爷怕要责怪奴几个了。”
季颂贤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回头对雪夜笑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儿晚上总是睡不着。”
雪夜也是一笑:“太太睡不着便与我们说说话也成,也不一定非得在窗户根下站着呢。”
“也好。”季颂贤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回身在桌前坐下,又小心将窗户关好,拉过雪夜问:“你们……你们主子是怎样一个人?”
“主子啊。”说起自家主子,雪夜满脸的敬佩和祟拜之色:“主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对我们也好,要是没有主子,我们现在还不定沦落何方,哪里有如今这样的日子。”
“那她喜欢什么?”季颂贤已然从宋怀瑾口中知道他师傅是个女子,便越发的担忧,伺侯女性长辈可比男性长辈更要麻烦,且也更容易产生矛盾。
雪夜想了好一时:“主子喜欢的东西很多,喜欢花,喜欢月,喜欢好些东西呢,奴也不知道。”
“那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季颂贤又问。
雪夜笑了:“主子没有特殊的爱好,她说这世上的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谁和谁都不会一样,所以,并不会特异的喜欢某一种,也不会讨厌哪一种,人来到这世上,都有其使命,是不能人为破坏的。”
季颂贤越发有一种无从下嘴的感觉了,这样没有任何喜好偏爱的长辈,她将来真能伺侯好?
“太太问这些做什么?”雪夜有一时的疑惑。
季颂贤叹了一声:“师傅只有怀瑾一个亲人,将来我们总是要给她养老,我还要伺侯她老人家,又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喜好呢。”
“咳,咳……”雪夜咳了好一时,掩了口满脸的震惊,好一会儿才道:“太太怎有这样的想法?主子又怎会叫你伺侯她呢?当初老爷离开的时候主子高兴的什么似的,只说终没人再管她了,往后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不必听老爷唠叨,又怎会愿意和老爷太太住在一处,时时叫老爷盯着她?”
这话说的,季颂贤越发的糊涂了:“旁人家不都是养儿防老的么?”
她是真不明白,听起来,宋怀瑾这师傅实在是位奇人呢。
“防老?”雪夜越发的疑惑:“主子也不老呢,做什么防老?主子如今的日子过的不知道多潇洒。”
“这……”季颂贤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到底还是对未来的生活放了些心。
雪夜见她表情,又怎能猜不出她是怎么想的,失笑道:“太太多想了,主子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她最是和气不过了,将来您见了就明白过来。”
季颂贤还能怎样,只能点头。
雪夜又道:“太太的新话本子奴看过了,且还将太太写的那些个话本子都整理出来叫人给主子送过去了。主子最喜欢这些新鲜物件,将来太太要是想哄主子高兴,便写些话本子就成,保管主子爱的什么似的。”
见季颂贤面露疑惑,雪夜继续道:“新话本子真好看,就是奴看了心里都甜的紧,照奴说,太太很该多写些这样的。”
之后,她又缠着季颂贤问:“太太即是睡不着,给奴再讲些故事可好。要不然。太太讲讲下一本要写什么。”
呃?
季颂贤想了好一会儿道:“下一本么?我想写未来的故事,好久好久以后,大约是从咱们这里数几万年之后的那个世界。”
“天!”雪夜惊的捂了嘴:“那么久远呢,亏的太太怎么想出来的。奴倒是极为好奇。太太快说说那个世界是怎样的?”
一夜时间过去。第二日大朝日,季颂贤大半夜都没睡,眼瞧着时辰到了就直接去伍氏房里见了季亿。伍氏和季亿见季颂贤过来好一阵奇怪,伍氏直接问:“好好的你不睡觉过来做甚?”
季颂贤过去帮季亿拿了热毛巾叫他擦脸,一边伺侯季亿梳洗,一边道:“我想叫爹多留意朝堂上的事情,今日怕有大事要发生的。”
季亿听了直皱眉:“是不是女婿和你说什么了?”
伍氏也奇道:“怪道呢,我说你不年不节的怎么回来了,还以为你和女婿吵架了,也不好说什么,竟没想着是朝中有事了,怕女婿这会儿子定是极忙的吧。”
季颂贤点头:“他好几日都不着家了,说这件事情很重要,爹还是多加注意为好。”
季亿记在心间,笑了笑:“且放心,你爹做了这么多年的宰相,心里有数着呢。”
季颂贤便也不再说什么,一直和伍氏将季亿送出去,伍氏拉了季颂贤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颂贤叹了一声:“大约晋阳公主是被成国公府的人给害死的,晋阳公主的贴身丫头告了御状,还有,成大公子的小妾就是那个冯家庶女也告到锦衣卫,说当初冯氏就是被成大公子害死的,还在成国公的嫡妻原配是叫父子俩一处给弄死的。”
“啊?”伍氏听了惊的后退了好几步:“这……怎么下得去手呢?这成国公和他儿子岂不成了……成了你话本子上写的那克妻小能手?”
扑哧一声,季颂贤实忍不住笑出声来,拉了伍氏点头:“娘这么一说,我想着也是呢,这不,成国公府前后死了三个嫡妻呢,真是克妻小能手,不,是杀妻小能手。”
待到早朝时候,季亿越发的注意,见庆丰帝并没有什么不同,上了朝便问江西灾情,又问了些赈灾的事情,还有几位官员奏事,朝上诸位一一讨论,和平日都是一样的,季亿越发的谨慎起来。
待到快要下朝的时候,庆丰帝才变了脸色,他脸一时拉了下来,肃容道:“前儿成国公府一个小妾还有一个丫头跑到锦衣卫告状,锦衣卫指挥使发现事关重大,将她们带到朕这里,朕一问才知……朕的皇妹竟是叫人给害死的,非但如此……”
等到庆丰帝将话说完,朝堂之上嗡的一声,几乎炸开了锅。
成国公面如土色,上列道:“陛下,臣……”
庆丰帝根本不容他辩解,一挥手道:“你且退下,朕已叫锦衣卫查明,宋氏和冯氏确实是被害死的,且死状都颇惨,尤其是冯氏,被剖腹挖心而死……”
“竟是,竟是真的?”好几位大臣听到这剖腹挖心的话立时变了脸色,一人出列道:“陛下,臣请严惩凶手。”
荣威侯更是痛哭失声:“我可怜的侄女……”
庆丰帝一指宋怀瑾:“宋卿,你来说说。”
宋怀瑾站了出来,面容冷静的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官员:“宋氏是八年前抱病身亡,当时成国公府还特特的发丧,之后成国公守了一年妻孝娶了现在的成国公夫人,这件事情想必朝中诸位都记得,可是,成平安小妾冯氏揭发成国公害死宋氏之后,锦衣卫派人探查,发现宋氏是去年死的,且还是中毒身亡……”(未完待续。。)
第二二五章 探监
宋怀瑾一语道破天机,惊呆了朝中多数人。
季亿站在前头低头垂目,仿若睡着了一般。
宋怀瑾继续道:“当初冯氏去世之时冯家在成国公府闹了一场,后来被成国公府压服,前些日子锦衣卫又去探查一回,冯家老太太还有大太太均异口同声说当日冯氏尸首确实有问题,再加上小冯氏所言,还有锦衣卫从冯氏墓中所见,当日成平安和冯氏因为一件宝贝口角,那东西应该是冯氏的,成平安要冯氏交给他,冯氏却不乐意,一怒之下将宝贝吞进肚中,成平安怒而杀妻,杀死冯氏之后为寻宝贝剖腹挖心。”
朝堂之上议论之声更大。
成国公满面胀红:“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成国公府什么没有,平安什么没见过,能为着什么东西杀妻?”
他这么一说,有些朝臣觉得很有几分道理,便都又看向宋怀瑾。
庆丰帝也道:“成国公说的也有理,宋卿怎么说?”
宋怀瑾一笑:“自然是有宝贝能叫人眼红的,那东西不说成国公府,便是陛下听了恐也要眼热,诸位甭管谁知道了这件宝贝,大约都想要争一争的。”
这话倒引的许多人起了好奇心,均将目光朝向宋怀瑾,只季亿还是老神在在的低头站着,好似是睡实了的。
“到底是什么?”庆丰帝也有几分着急。
宋怀瑾面色一正:“我是宋氏之子,当日宋氏生下我来因体弱多病。再加上成国公府有人暗中害我性命,胎中就下毒想要毒杀于我,母亲实在没办法,便求了当日的神医将我带走,大约别人都不知道,这位神医却是我母亲的亲姐姐,我的亲姨母。”
“咦?”这下子,庆丰帝都有了几分疑惑,朝上诸臣更加的好奇了。
就听宋怀瑾接着道:“姨母才是真正的宋家长房嫡长女,对于宋家的许多秘事也知之甚详。因此。我也听说许多的秘事,据传当初天上仙君下凡到人间历劫,这位仙君专司人间祸福,只因历劫之事被人所害。被宋家先祖救起。为报宋家先祖救命之恩了却因果。便将一颗福寿珠送与先祖,这福寿珠若用好了,可使人时运大涨。如上天亲子一般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且能心想事成,可谓占尽天下福运,非但如此,还能添凡人寿数……”
“啊?”好些人都惊叫起来。
宋怀瑾冷笑一声:“当初成国公府求娶我母亲便是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他们却并不知道福寿珠在宋家不假,可是宋家几代人都不知道这珠子的用法,只能眼看着宝珠蒙尘,后来宋家败落,我祖父临去之前将珠子交给我母亲,也正是因为这福寿珠要了我母亲的命,然我母亲对这珠子却极为珍重,临去之前托付给了对她颇多关照的冯氏,成平安正是因为这珠子而害死冯氏。”
“你胡说。”成国公一指宋怀瑾:“子不语怪力乱神,哪里来的福寿珠,还仙人?谁见过仙人,纯粹是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成国公心里有数。”宋怀瑾越发的冷意连连。
好些大臣将目光看向成国公,庆丰帝也肃容问成国公:“成国公,福寿珠是不是在你家中?”
成国公吓了一跳,立即跪倒在地:“陛下,宋怀瑾他纯粹是污赖我们啊,哪里有这等事情,根本没有的……”
宋怀瑾却丝毫不理会成国公,接着道:“成平安醉酒,晋阳公主去看他,正好听到他言及杀害冯氏之事,一惊之下将他闹醒,成平安知道事情败露,就想杀害晋阳公主,也确实付诸行动。”
说完之后宋怀瑾抱拳:“陛下,锦衣卫所查便是如此,人证物证俱在眼前。”
他一挥手:“带人证物证上前。”
便立即有两个锦衣卫将成平安的供词,还有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