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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再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斜着眼搭着嘴道:“怎么的?这家里住不得了,一家子乌眼鸡似的,专盯着咱们家呢,他们就见不得咱们家一点的好,不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问清楚。”
这一回,容娘子和容三太太心里都憋了气,并没有拦容三爷,容三爷披了件衣服出了门,直奔正房而去。
正房里,容老太太正和容大爷还有容大太太说话,三人正说到高兴处,越发笑的欢畅,不想这时候听得外头丫头俏生生道:“三爷来了……”
话未说完,就见容三爷斜着眼,跋着鞋,一歪一斜的就进了门。
容老太太见他这样不像,心里就止不住有气,不由声音也严厉了几分:“你这像什么样子,既然灌多了黄汤就该到床上挺着去,又闹腾什么?”
“闹。”容三爷冷笑一声,几步到了容老太太跟前:“我就是来闹的,娘,今儿我来和你们说一声,我要分家出去,分家另过。”
“什么?”旁人没怎样呢容大爷倒先说话了:“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容三爷斜着眼看向容大爷:“爹当年去的时候我就说要分家,你们硬是不乐意,说什么没有老娘还在就要分家的理儿,既然这样说,怎样我都忍了,可是,我忍了这么些年得了些什么?”
容三爷一边叫嚷一边拍着桌子:“我忍的名声越来越差,不只是我,就是我的一双儿女也跟着带累了名头,整个金陵城谁不知道我容三爷家的姑娘性子像我,爆的不成,又最是个厉害的人物,说什么我家姑娘处置过多少丫头,手上多少人命,好似我姑娘就不是人了,偏你们家的姑娘就都是好的,什么不好都到了我们家身上,还有我家小子,他年纪小不懂事,可我这个当老子的懂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叫人勾着我家小子不叫他学好,那些人我都暗中解决了,我也都记在心上……”
容三爷这回是真发狠了,拍着桌子揭了许多这些年的事情,说的容老太太气狠的不成,大骂道:“下作的东西,有你这么跟你兄长讲话的么,我这个老不死的可还在呢,你就说这么些不成体统的话。”
“不成体统?”容三爷冷笑着回头:“反正我不成体统是出了名的,今儿还就不成体统一回,分家,必然得分家,不然,我们非得给你们欺负死不成,哼,这么些年败坏我们一家的名声,谁料到我们家时运好,老天也疼我们,倒叫我姑娘寻了好婆家,你们就眼气不过,这样作贱我们,买通人家季家和沐恩伯府的丫头传我姑娘的闲话,就好像我姑娘叫人退了亲你们就脸上有光彩了,你们家姑娘就好嫁了似的,我要再不言不语,将来我们一家不定怎么死的,分家,说到天都要分家,要是不同意,我就去祠堂哭列祖列宗去,我可知道,你们谁屁股底下都不干净,我就在列祖列宗跟前说道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一四章 计划出行
容大爷急了,赶紧拽住容三爷:“三弟喝醉了快些坐下,兄弟之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容老太太脸色也有几分难看:“老三,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逼你娘呢?”
容三爷并没有坐下,趔趄着身子嘴里有一句没一句道:“什么兄弟,俗话还说了,仇人转兄弟,老大,我可没对不住你,你就这么对你兄弟,啊!你说我是老三,家里什么轮得到我?你为着什么偏生就非得和我过不去呢?”
说完容大爷,容三爷又指向容老太太:“娘,不是儿子逼您,实在是您逼着儿子啊,逼的儿子不得不如此。”
话到这里,容三爷号啕大哭:“儿子该当孝顺娘,可也不能把一家子都赔进去啊,没有为了孝顺不叫孙女嫁人,不叫孙子上进的,今日这家是分定了,娘要同意自然好说,娘要不同意,儿子就只管闹腾,就是娘去金銮殿告儿子不孝,儿子把这条烂命给娘就是了。”
容三爷将话说到这种地步,明摆着什么都不怕了,甭说,容老太太和容老大还真害怕了。
容老太太哆嗦着手好半天才骂了两句:“孽子,不孝子,当初我怎么不……”
“娘当初就该把儿子掐死,也省的儿子如今左右为难,儿子要知道会有今日,当初不用娘掐,儿子自己就得撞死。”容三爷一句话又堵了容老太太的嘴:“娘要说养儿子还不如养条狗听话,那就当儿子猪狗不如。放过儿子吧。”
“你,你……”容老太太再说不得旁的话。
容大爷赶紧笑道:“三弟这话是怎么说的?都是一家子骨肉,何必呢?”
“离我远点。”容三爷一掌拍开容大爷:“甭以为我不知道,娘为什么看不上我,还不都是你挑唆的,哼,按理说你是长兄,咱爹没了你该多关照下头的兄弟,你呢,恨不得把所有都扒进你家里。甭说关照了。不下死力气治我们就是好的了。”
这话说的容大爷也变了脸。
过了许久,容大爷叹一声气:“三弟下定了决心要分家?”
“下定了。”容三爷咬牙。
容大爷和容老太太对视一眼,容大爷又叹了一声:“也罢,明儿我就叫人开祠堂。请了族老们来做个见证。分家。明天就分,也省的兄弟之间弄的跟个仇人似的。”
容三爷咬着牙:“记住了,明儿就分。要是不分的话,明天我还折腾。”
说完,容三爷也不管容大爷和容老太太是什么脸色,斜着身子就出了门。
他前脚走,容老太太就恨声道:“老大,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你……要是分了家,咱们可就治不住他了,眼瞅着你侄女就要嫁到季家了,到时候,有多少好处呢,怎么就……”
容大爷冷笑一声:“娘没看着三弟刚才那样子么,不分家,不分家谁知道他能弄出什么事来?还不就是看着他女儿要起来了,不想叫兄弟跟着占些便宜,这才急着分家的么,哼,他以为分了家别人就沾不了光了么?想的倒美,他自己没能耐,别人可有能耐,我怎么说都是他哥哥,都是季家的姻亲,我上门求告,就用着他们的名头,季家也得看上几分面子不是。”
容老太太一听倒也是这么回事,因此上也笑了:“罢,他即要分家,便由着他,只这家怎么分,还得由着我,哼,我的私房他一个子都甭想拿,咱们家这些年花费那般大,府里已经见底了,也没什么余财给他,分了家,他自己寻宅子赚钱养活家小吧。”
这容老太太是真狠,便是容大爷心里都佩服起来,笑着恭维了几句和容大太太也告辞离开。
不说容大爷怎么着,只说容三爷回到自家屋里,容三太太赶紧起身扶他:“快坐下,娘是怎么说的?”
容娘子也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容三爷。
容三爷一笑,喝了几口茶道:“分家,明天就分家。”
“真的?”容三太太心头一喜,赶紧追问:“真的要分家?”
容三爷大手一挥:“自然是真的,假不了的,你这几日收拾家用,且等分了家咱们就搬出去。”
“好。”容三太太笑着点头:“我在离季家不远的地方也买了宅子,等分了家,咱们就搬过去,以后女儿出嫁,咱们想要来往,想看女儿也方便些。”
“怕是明天还有事情呢。”容娘子低头思量一会儿对容三爷道:“分家的话,祖母说不得要叫咱们净身出户,要真是这样,爹明儿可得闹上一闹,叫族里的人都知道咱们一家一个子都没分着,是净身出门的。”
“你爹不傻。”容三爷笑的十分得意:“早料着这个呢,且等着吧,明儿咱们必得闹上一闹。”
说到这里,容三爷攥住容三太太的手:“还是我家夫人最好,早就料着老太太偏心,咱们甭管怎样都得不着什么好处,私底下就开始攒起银子来,这些年咱们瞒着府里的人也攒了许多家用,就是净身出来,也是不怕的。”
容三太太一抿嘴,笑的很是好看:“也是老爷料事如神,知道早日晋升得了实权,说不得要被老太太和大哥逼着做许多不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寻常得了银钱俸禄也要被逼着交到公中去,因此只装作无能呆在翰林院中做个穷翰林,叫大哥瞧不起咱们,这一忽视,叫咱们在眼皮子底下攒下好大一份家业。”
说到此处,容三太太越发的得意了:“原我还说咱们闺女的嫁妆不好准备,如今可好,分了家我就有大大方方的给我闺女准备丰厚的嫁妆。”
她微微仰着头,满脸的笑:“谁稀罕这府里的银子,哼,早日离了这里,净身出户我也是乐意的,当我愿意在这泥潭里呆着不成。”
容娘子也笑的很是开怀,只不过怕容三爷夫妻俩得意的太过了,还得提醒一句:“爹,娘,明儿你们一定要装的极气愤的样子,最好和大伯闹掰了,也省的将来再生事端。”
容三爷自然无有不应的,之后又摆手叫容娘子赶紧休息去,容娘子退了出去,原来脸上还带着笑,这一出了门,便是一脸的愤怒,一行走还一行道:“分家,必得分家,再不分家我的名声就别要了,一个个都怎么想的,就好似坏了我的名声他们家的姑娘能得着好似的,也不想想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坏了事,那些个姐妹谁都甭想寻着好人家。”
她这话立时就传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那两房就知道容娘子在发牢骚,一时间又传出好些闲话去。
却说这一日季颂贤刚刚料理了一些家事,才要歇下,宋怀瑾便回家了。
季颂贤原是一喜,后又问:“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
宋怀瑾摆手:“今日得了闲,又想着明儿休沐,咱们也好些日子没出去了,今天回来准备一下,明儿带你出去逛逛。”
“那我今天多准备些东西。”季颂贤越发的欢喜:“不如去温泉庄子上走走,顺带泡泡温泉?”
“也好。”宋怀瑾点头答应一下,拉着季颂贤坐下,笑了笑道:“阮二传了信来,说那宝藏寻着了,只是想尽了办法也打不开门,我因想着过几日我和陛下告个假,带你去寻宝去。”
“真的?”季颂贤眼睛一亮,越发的欢喜不禁,她早就想出去玩了,可时下对女子约束太严苛了些,她若只是在街面上逛逛倒是成,要是走远路,又哪里能行?
说起来,季颂贤活了这般大,都还未出过金陵地界呢,这一回她倒是希望能走的远些,也多瞧瞧外头的山水风土人情。
“你准备几套男装,到时候换上与我一处去。”宋怀瑾又叮嘱几句:“至于换洗衣物还有吃的用的都不必带,路上买了就是。”
他一行说,季颂贤一行点头:“我明白着呢,咱们多带些银票,总归是穷家富路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因心里欢喜,脸上笑容越发的灿烂,宋怀瑾看她高兴才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情,前儿容家分家了。”
“容家?”季颂贤一愣:“未来八嫂家?”
见宋怀瑾点头,季颂贤皱眉沉思:“是不是有什么事?”
“还能如何?”宋怀瑾笑着把她揽进怀里:“不过一家子兄弟多了些就有许多狗屁倒灶的事,这个容不下那个,那个受不了这个的,容家老大是个不能容人的,又最是喜欢占便宜,再加上容老太太偏心,容三一家这些年受了许多委屈,这一回因着容娘子的事情,容三下定了决心要分家的,可着劲的闹腾了几回,容老太太无法,只得将家分了,只是,到底还是不忿容三,将他们一家净身出户了。”
季颂贤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也有些太过了,就算是八嫂一家闹着分家,可也实是容家逼的,怎能净身出户,敢情容三爷就不是老太太的亲儿子么?说出去也不像啊。”
宋怀瑾勾勾她鼻子:“你担个什么心,说起来,容三一家也都是精明人物,这些年瞒着公中攒下不少财物,如今分了家倒好,他们能正大光明花用,再说,分了家八哥成亲之后也不用对着那么多糟心亲戚,岂不安生。”(未完待续。。)
第二一五章 灾情
季颂贤和宋怀瑾定好了出行的日期,可惜,却未能如愿成行。
却原来,江西地动,这回闹的动静极大,一时间好些村镇都夷为平地,死伤更是无数,因着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再加上又是江南地界,地动之后便又有瘟疫,朝庭因着这件事情一下子忙乱起来。
单说庆丰帝这几日心里就极为不痛快,江西地动,便说明他这皇帝做的不好,他要下罪已诏,又要忙着和大臣们商量赈灾之事,待将救灾用的钱粮物品筹集完备,还要防止底下的官员贪污,夺了灾民的救民银子,因此,庆丰帝每日都要召见大臣,又要谋划救灾之事,当真是着急上火的紧。
就因为这件事情,宋怀瑾就不能再走了,季颂贤自然更不能出门。
没用几日,庆丰帝就是千不愿万不愿,可也下了罪已诏,又叫户部筹集钱粮,可这几日户部的银子也并不宽裕,一时间又哪里筹备得出来,庆丰帝越发的着急上火。
正在此时,成平安又蹦了出来,他给庆丰帝提议募捐,叫金陵城的官员富户们带头捐,捐的多的可以赏赐一些物品,比如说庆丰帝用过的笔啊,庆丰帝给提个匾额之类的,用虚名头来换取钱财,所谓惠而不费便是如此。
说起来,成平安这个法子倒也挺不错的,他说出来之后庆丰帝想了想就同意了,且将此事交给成平安,成平安就按着后世的许多法子来走。比如说拍卖,比如说带头捐款,说服富户之类的。
宋怀瑾在地动之时已经派了两个锦衣卫千户去江西行事,一来监视江西官员,二来督促他们赶紧救灾,一天里忙的什么似的,每日不到半夜不回还,季颂贤心里担忧,只能每日多备汤水饭食命人给他送去,夜间又多加关怀。旁的一丝办法都没有。
这日季颂贤终是将新话本子写好了。坐车拿去印书作坊叫人印制出来。
她将书稿交给掌柜的,坐上马车往回走了一小段路,便见着路边一个牌子,上面写了慈善拍卖会的字样。下面又写了详细的说明。季颂贤看完了。先是一愣,后来想着成平安的身份,便也明白过来。
成平安这是要效法后世举行慈善拍卖。将所拍得的钱财都捐给灾区百姓,说实在,这法子倒是好。
只是,若是别人想出这等法子来,季颂贤定要鼓掌叫好,可这法子是成平安弄出来的,执行人也是他,虽然说季颂贤也不会去破坏,可到底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痛快的。
她看了那木牌子,又叫绕梁打听一回,回到家里就关在屋里不出来了。
绕梁急的什么似的,可就是叫不开门。
待到晚上的时候,季颂贤终于打开屋门出来,对绕梁道:“去拿老爷的衣裳给我换上,我要去教坊司。”
“啊?”绕梁吓坏了:“太,太太,这教坊司?这时候……这,真要去啊。”
绕梁是真吓坏了,都有些语无伦次。
季颂贤点头:“自然是要去的,快些给我拿衣裳过来。”
绕梁只得匆匆出去,不一会儿叫了雪夜几个过来,这时候,季颂贤已然换好衣裳,又将头发梳了起来,换了厚底靴子拿了扇子就要往外走。
雪夜几步上前:“太太,这件事情可要告诉老爷?”
季颂贤停下脚步转头看看雪夜:“不必了,老爷如今忙的紧,不要给他添乱,你去叫雪鹰,你们三个跟我一处去就是了。”
说到这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