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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昕先是一愣,实没想着那位名头极响亮的季相为人这样和气,又想到原先只听名声却没见过人的季相如今这样踏踏实实坐在眼前,且是她的嫡亲二叔,心里倒是踏实起来,也跟着一笑:“见过二叔,不敢怨怪。”
季亿虚扶一下,又对季昕一笑:“我瞧着你倒和你妹妹长的有些相像,一见你就极疼爱的,想必你婶子见了你也定要疼爱一番。”
说到此处,季亿就想起原先听说这位侄女才因婆家其余而和离了,想必如今心里必然不好受,就有心帮扶她,因对季忠道:“我家里八个小子,一直盼着姑娘,好容易盼了一个又出阁了,轻易不能回家,我和你弟妹膝下就有些空旷,既然认了侄女,我也喜侄女的性情为人,不如叫侄女跟我回家住上几日,也叫你弟妹高兴高兴。”
季忠一听又哪里不愿意的,他本就担心自家姑娘和离之后心情不好,又担心姑娘后半辈子怎样,如今季亿愿意帮上一把,他很是情愿。
“既然你叔叔这般说了,你回去收拾一下与你叔叔过去,记得要好好孝顺你叔叔婶子。”季忠笑着叮嘱季昕几句。
季昕一一应了下来,又看季亿一眼,只觉得很是亲近,想来,大约是骨肉亲情的原故吧,虽然这辈子才见着面,可亲人就是亲人,怎么着都觉得亲近。(未完待续。。)
第一九三章 亲人
如今天气越发转热,老天拔日的伍氏正觉无趣,原还想着与大儿媳妇支会一声,寻个说书的女先来说些话解闷,不想老远就听着季亿的声音:“老婆子,快出来瞧瞧谁来了。”
伍氏从窝着的榻上起身,几步出得门去:“嚷什么嚷,好好的觉都叫你给吵醒了。”
才说完季亿,她转眼去瞧,却见季亿身后跟了个穿着玫红纱衫,红绫撒花裙子的清秀女子,女子约摸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的很是清俊,且眉眼间看着很熟识,不由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的真俊的紧。”
季亿一指那女子:“你是没见过的,正是你嫡亲的侄女,闺名昕儿。”
“竟是大侄女来了。”伍氏一喜,拉了季昕笑着,又白了季亿一眼:“即是要把大侄女接到家里来,你也很该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侄女收拾院子,你这样不声不响的算怎么回事,这幸好是侄女,都是一家子骨肉,但凡有个招待不周的也不会说什么,若是旁的人,怕要唠叨咱们家有失待客之道了。”
季昕见伍氏怨怪季亿,赶紧急着给季亿辩白:“原叔叔去家中和爹说话,见我在家烦闷,就带我住几日散心,是我不叫叔叔提前告之婶婶的,都是一家子骨肉,没的凭白为着我弄的人仰马翻的理儿。”
“到底是侄女,竟这般护着你叔叔。”一时伍氏听的也笑了,伸手点点季昕的额头:“傻孩子。我和你叔叔不过说笑几句罢了,哪里就真怪罪他了,到底是实诚孩子,竟是当真了。”
说着话,伍氏拉季昕进屋,又问她多大了,寻常在家都做什么之类的,说了一会儿子话就道:“你叔叔也实在不该,原就该叫人回来告之一声的,我好叫你嫂子收拾屋子。如今这般。你若不嫌弃,就与我一处住吧,我平日无事,倒缺一个做伴说话的人。正巧你来了。咱们娘俩个说话如何?”
“原该如此。”季昕笑着应了。又与伍氏道扰。
伍氏看着这样清俊女儿家很是高兴,忙命人去告之孙氏一声,又叫孙氏寻些东西给季昕添置。一时拉着季昕说话,又提及季昕和离的事。
伍氏本来就是直肠子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主,再加上自认季昕是侄女,没有不能说的,便也不忌讳什么,直接问及季昕怎么和离,还有婆家人的行事之类的。
季昕虽然温顺,然言语上也不差什么,再加上她也觉得自家亲人,没有甚么不能说的,便将卫家行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苦笑一声:“原我父亲不乐意我与人为奴,早早的走门子将我放了出来,就想着给我寻个清白能上进的人家好好过活,看中卫肃读书上进,虽家境不是很好,然也没有什么坏名声,便将我许了过去,哪里知道……”
“好孩子。”伍氏拍拍季昕的手也跟着一叹:“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有些人的可恶,好些白眼狼似的人家,因着你得了利,等到哪一日抬高了身份,翻回头来便要咬你一口的,世上这等人也多的紧,碰着这样的人家,也只是咱们倒霉罢了。”
说到此处,伍氏也觉有几分无趣,因又笑道:“即是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原你还有一个妹子,只如今出了阁的并不在家,不然你们姐妹一处岂不好着呢,不过虽她出了阁,然家里一无长辈二无叔侄妯娌,倒是能自己做主的,时常也回来,她家里有一个庄子上有温泉,等哪一日得了空,咱们约了她一处去泡温泉,咱们娘三个说话,好多着呢。”
季昕也觉伍氏为人和气,又是一腔热忱,觉得心中舒畅,就笑着和伍氏说了好些话。
这季昕虽出身不如何,然到底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平常在家很是娇惯,原她两个哥哥也是读过书识字的,只因身份所限不能科考罢了,这季昕早先在家的时候也跟着兄长学过字,倒也读过些书,说话慢条斯理却很是入情入理,一时间,伍氏也觉得这个侄女好,说话越发的亲热起来。
又过一时,孙氏过来说话,报告伍氏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一会儿便将伍氏院中的厢房收拾出来给季昕住,又问季昕喜欢什么,想要添置什么之类的。
她只在这里说话,没多久屋子已经收拾干净,铺盖什么的都搬了过去,屋中一应的摆设顽器都添置好了,孙氏领了季昕去瞧,又问她还想要什么,或者缺什么的,季昕只说好,孙氏笑劝:“你是家里嫡亲的亲人,我们也不拿你当外人的,你也很不该拿自己当外人,就当这是家里,有什么想要的便说出来,嫂子虽没多大本事,然给你布置房间的事还是能做妥当的。”
孙氏话说到这个份上,季昕便也不再拿捏着,只小声说想要些笔墨,还想多读几本书,又道她原从小就爱读书,只家里到底因身份所限没那个能力,她为着不给爹娘添忧愁只能拿捏着,如今身在相府,季家又是书香门第,诗礼传家的门楣,想来书是尽有的,她就想趁着这个时候多看些。
她乐意看书,孙氏也乐意应承,一时道:“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拿几本你先瞧着,且等老太爷回来你亲与他说,他书房里书好多着呢,还有许多孤本绝本,这些你看过了,求他与你换好的来。”
季昕一听极为高兴,忙跟孙氏道谢。
这厢伍氏想着侄女头回来,且还是因和离来散心的,便交待孙氏和王氏多多照应,又叫人去宋家给季颂贤递了话,叫季颂贤得了空到家里来坐坐,与她姐姐说说话。
季颂贤倒不想季亿去了季忠家一回竟将季昕带了来,她原也听宋怀瑾提及这位堂姐和离之事。听及卫家为人,也很替堂姐不平,同时也感叹季家爱女天性,待接到伍氏叫人送的信儿,季颂贤当下就换了衣裳坐车回娘家。
这里季昕才安顿好,那边季颂贤就过来了,姐妹相见,倒是极为亲热,拉着手一时说不完的话。
伍氏见了取笑一回,季颂贤只是笑:“原咱们家我上头八个哥哥。没一个可心的姐姐妹妹。一直引为憾事,如今可巧就有了一个姐姐,虽说是堂姐,然在我心里和嫡亲的姐姐无差的。我自然是要好好亲近亲近的。”
说到此处。季颂贤只是闹季昕:“好姐姐。你可得好好疼我一疼呢。”
季昕被季颂贤闹的绷不住,只得答应了她。
伍氏笑骂季颂贤:“罢,罢。猴似的,都是嫁了人的还这样,也亏得姑爷怎么受得了你,还不赶紧松开你姐姐,没的叫你姐姐笑话你不成器。”
“我姐姐才不会呢。”季颂贤撇了撇嘴:“这可是我的亲姐姐,疼我都来不及,哪里会嫌弃我,再者,我这般貌美如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姐姐自然是极疼我宠我,哪里就像娘说的那般了。”
她这一句话倒好,引的伍氏和季昕连同孙氏、王氏都笑着搂着肚子受不住,一时屋里哎哟之声不绝。
正好季亿不放心侄女过来瞧瞧,瞧这一屋子的娘们东倒西歪的一时也愣了。
几人眼见季亿进来,赶紧收拾妆容,季亿咳了一声,眼角眉梢也带了几分笑模样:“这是怎的了?”
伍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行擦泪一行笑道:“还不是你这宝贝姑娘,哎哟,实在促狭的紧,说的那些个话没的叫人笑的不成。”
季昕站起身来与季亿学了刚才季颂贤说的话,一时季亿也忍笑不禁,不过,倒还是极为赞许:“原该这般的,姐妹们在一处就该说说笑笑,比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好多着呢,好侄女,你妹妹自来如此,你莫见怪。”
季昕赶紧说不敢,季亿又嘱咐:“女孩子在家就该活泛些,都是自己父母亲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也就当在自己家,该说说该笑笑,方不枉你爹娘还有我和你婶子疼你的一片心。”
季昕听的心里一暖,也情知自已这个妹妹怕自己放不开,如此才会说出那般放诞之言,一时间越发的感怀。
伍氏一手拉着季颂贤,一手拉着季昕,笑的好不得意:“我原就喜欢姑娘,如今得了这么两个标致的女儿,当真是心满意足的。”
孙氏也笑:“母亲原就疼女儿的,这金陵城里谁不知道季家老太太是个宠女狂魔,有了女儿,凭的儿子媳妇都扔到天边儿去了,我们这厢正慌急着忙的从天边往回赶呢,不想又来了昕妹妹这样标致的女儿家,越发的我们半道上又给扔了回去,怕这一辈子都赶不回来了,好妹妹,你也劝着母亲多疼疼你嫂子,莫叫我这般可怜见的在那冷清地界,叫我们早日能回来罢。”
原大家已然止了笑,孙氏这一说,季昕实绷不住又笑的肚子疼。
伍氏笑骂孙氏一回,眼见得到了吃饭的点,就叫人备饭,拉着季昕一处吃饭,季家原就不是那等讲究规矩的世家大族,孙氏几个媳妇也跟着伍氏一桌吃饭,并不会伺侯,且饭菜虽也可口,然却不像那些世家大族那般的奢靡,都是极天然简单的饭菜,季昕吃的也合胃口,倒将原先的一片紧张之情全抛到脑后去了。
季颂贤吃了饭坐车回家,正好宋怀瑾回来,夫妻两个说话,便提及这位堂姐,季颂贤对季昕印象倒还好,觉得很和气可亲,就与宋怀瑾说起,又言那卫家将来不定如何后悔呢。
只才说了没几句话,便听家下人来报,说是安顿宋三娘四位行首的庄子出了些事情,好似是有人调戏宋三娘几位,且还说了好些污言秽语的,宋三娘李师师四人一时羞愤难当,竟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未完待续。。)
第一九四章 语出惊人
季颂贤一听见此事立时站了起来,面上微现薄怒:“什么人这样不要脸面……”
“你莫气。”宋怀瑾赶紧起身哄季颂贤:“你且在家等着,我带人过去看看,想来无非是出来玩耍的纨绔子弟,约摸是见着宋三娘几个长的好就出言调戏罢了。”
季颂贤想想应该也是如此,就与宋怀瑾道:“你快些去,她们四个里头宋三娘看着稳重,然是性子最刚烈的,若是去的晚了,不定闹出什么事呢。”
宋怀瑾点点头答应一声叫人牵了马骑马自顾自的去了。
季颂贤这心里就极为不踏实,一直着急的等着宋怀瑾。
只说宋怀瑾骑马叫了几个总旗跟着他一路疾行到了庄子那边,还未走近,远远就瞧见庄子前头围了不少的人。
宋怀瑾买的这庄子是建在河边的,有山有水,景色自是极好的,平常无事的时候也时常有人来这里观景,然围了这么多人却是头一回。
他见了急着打马过去,就听得一个很是嚣张的声音大吼:“什么东西,爷看上你那是抬举你,不过是个妓子就敢跟爷没脸,今儿你死了到也罢了,只要没死成,就得乖乖跟爷回去伺侯着。”
“呸!”
宋怀瑾又见李师师一身桃红衣裳,面带怒火在那里跳着脚骂:“你是什么狗东西,敢叫我姐姐伺侯你,这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凭的是谁也没有强抢民女的理儿……”
“哈哈。”先前说话的男子大笑出声:“民女?真当爷不认得你们么。教坊司的四位行首,爷早先的时候可是见过的,怎么,被人金屋藏娇了?即然你们能伺侯别人,怎么就不能伺侯爷了。”
饶是宋怀瑾听到此话也有几分怒意的。
若是旁人就算是被逼死了宋怀瑾眼皮子都不带抬的,然宋三娘几个是季颂贤看中的人,他寻常倒也很尊重这四位,又哪里能够眼见得她们被人折辱的。
宋怀瑾当下跳下马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是谁这样大胆敢抢我的人。”
一行说,他一行分开围观的人走了进去,待过去之后就见宋三娘浑身**的被苏小小扶着。苏小小和李师师眼冒怒火瞪着一个穿着柳黄衣裳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长的倒是不差。然脸上总带几分淫意,且脸色发白,眼圈发青,一瞧就知是个好色无忌的东西。
“大人。”李师师几个看着宋怀瑾都似找到靠山一般。四人全都哭了。
严娇娇一行抹泪一行道:“今日天气好。我们姐妹出来在河边走一走。不想碰着这么个东西,见我们姐妹就要强抢回去,宋姐姐和他理论。他竟当下就要欺侮宋姐姐,逼的宋姐姐要投河自尽,幸好,幸好村子里的人好心将宋姐姐给救了……”
苏小小和李师师扶着宋三娘到了宋怀瑾身后,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狠狠看着那个青年。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总宪大人。”那青年看着宋怀瑾笑了起来,用手一指宋三娘几个:“怎么的,这是大人藏的娇?郡主可知不知道?季相明不明白这件事情,要不要在下去季相那里与大人添几句好话。”
宋怀瑾冷着一张脸看向那青年,瞧了几眼也认出来了:“杨用,莫不是你皮紧了些,要到诏狱去松松皮子。”
他这话带着那么几分森冷的杀气,一句话就将杨用给吓着了,杨用面色发白,往后退了几步:“谁,谁要去诏狱了,我妹子可是宫里的娘娘,你凭白无故的敢拿我?”
宋怀瑾一笑:“要不要试试。”
这话出口,杨用越发的害怕,使劲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既然这四位是你的人,我走就是。”
走了几步,杨用又觉得就这么走了实在有些难看,就回头啐了一声:“呸,什么宝贝人物,不过是妓子罢了,千人骑万人枕的东西,搞的跟贞节烈女似的,没的叫人恶心。”
杨用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宋三娘几个面色惨白,很有几分摇摇欲坠之态。
杨用说完便要走,宋怀瑾面色一正,右手一挥马鞭,直接抽在杨用身上,将他打倒在地,又一用力将马鞭收回来握在手中,拿着鞭杆指着杨用:“原我还想给你几分面子,即这么不要脸,便留下吧。”
“你。”杨用吃痛,使劲爬起来跳脚骂起宋怀瑾:“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可是正经的国舅,你敢将我如何,我就叫我妹子求陛下治你的罪。”
这话说的,宋怀瑾不怒反笑:“如此,我等着呢。”
说话间,他一挥手就叫几个总旗过来要捉拿杨用,杨用这才真正害怕起来,赶紧告饶:“别,别,总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