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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愚说:“粮食应该没事的,一家人早上的饭都是吃的麦粥,现在都好好的。”
“你们还敢吃?”柯隶严就禁不住要发火。
赵愚怯怯地退了一步,小声儿嘟囔:“不是说,是瓠子的事儿吗?我们都没有再吃瓠子了!”
“走,看磨盘和杵臼去!”
一行人又去看。看完了磨盘,看水缸,又看厨房,想问春哥儿他娘几句话,那婆娘已经不太正常了,她就怕他儿子吃不饱,给两个儿子盛饭盛得最多。
忙乎大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戚禁看着愁眉紧锁的柯隶严,心说,赵高要个说法,这个说法,可怎么给啊!
……
……
说法这东西,过两天就有人给了。
将闾进宫,带来了三春平安无事的消息,也带来了胡家的“新花样儿”。
“他们胡家倒是精明得很,一入秋,满大街穿得都是他们家的花布,这得赚多少钱啊?”
小寒笑笑,不作声,三春没事,她的心就放下了。打开那卷布,看看王改生这家伙又要说点啥。
哪知道,只看一眼,她的心就疯了。
王改生,他已经不是小人了,他是疯子!
她不知道事情的方向将向何处去?
而她,完全控制不了了!
那布上画了一个大西瓜,有藤有叶的,西瓜的纹路就是花体的英文。王改生说:赵,没死,算他命大,不过,再一次从心理上重创目标,也算弹无虚发。尊敬的女士,请求经费支持!(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为他担心呀
胡亥从赵府出来,怏怏地上了车。
这次,赵高没有送他,他也没有在意。赵高都那样了,计较他干嘛?
回头看看门楣依旧光鲜的赵府,他的心也有些戚戚然。
过去,那是什么日子呀,烈火烹油!
现在,赵高不但停职了,而且,人死了一大片,钱也折腾出去不少。
赵府门前的排水工程还在做,赵高不让停下,他的说法是,那妖孽一直是藏着的,这一动工,怕是把妖孽惊动了,所以,它才这么折腾。可是,如果他就此停下,妖孽会以为,他赵高怕了它了。
“哼,除了皇上,赵高怕过何人!”这是赵高的原话。
想起赵高赤红的眼睛,胡亥就想,他肯定是快疯了!
赵高如今连自己都保不住了,怎么能管得了他,想到这儿,胡亥不由神情黯然。
回到家,仇富就迎了上来,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
“有事儿就说!”他懒懒地撂下一句话,就把自己往床榻上一扔。
仇富往床榻前蹭了一步,弯下腰说:“公子,他们胆子真大!”
胡亥扭头,瞥了他一眼,说:“把话说明白了!”
“哎,公子,那个曹大鹏,从工地上弄了个活人,是顾鱼帮着送过来的,也转到柳亭那个院子里去了!”
胡亥一激灵坐了起来,“说详细点儿!”
“公子,顾鱼不是曹大鹏的大舅子吗?这两天盯着曹大鹏的六石说,顾鱼赶着车到了那院子外面,从车上扛了一麻袋东西就进去了。那麻袋里的东西还在动,还出了声儿呢!后来他跟踪顾鱼,发现他向着皇陵工地的方向去了。再悄悄一打听,才知道工地这两天出了工伤事故,有人砸伤了,被送去治疗了。”
胡亥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刚刚,仇富讲,他们胆子真大,他现在也觉得他们胆子够大。
工地人的人,大多是各地来的刑徒,咸阳本地人极少,这要是死伤几个,根本没有家属找上门来要说法,而从工地管理上来说,向上面报一个自然减员就可以了。毕竟是那么大的工程,死伤都是难以避免的。
而如果他们是故意造成“自然减员”呢,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犯罪了!
高哥哥,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
“公子,六石说,工地的仓库运进了一些丹砂原矿,但是顾鱼让人留了一些,送到天生长药店去了。而曹大鹏的跟班又从天生长药店买了好些加工好的丹砂。这会不会……”
胡亥翻着白眼想了半天。
从药店买丹砂的,一般是术士,他们炼丹总是离不了这些矿物的。小寒以前画画,颜料里的朱砂(丹砂)据她说也是从药店里买的。那么,曹大鹏的跟班买大量的丹砂,这说明什么呢?
“解毒防腐?”他脱口而出。丹砂的作用很多人都知道的。
仇富暗暗点头,他也是这么猜的,只不过,这话从公子口里出来,那就更省了他的事儿了。在公子面前,他不需要显得那么聪明。
“仇富,目前咱们该怎么办?”胡亥忽然兴奋起来。
“咱们?”这称呼让仇富惊了一下,好久,胡亥都不说“咱们”了。他那样的人,怎么能和下人说“咱们”呢?
“对,接下来呢?”胡亥一转身跳下地来,鞋子都没穿上,就搓着手问。
仇富摇摇头,他知道接下来胡亥肯定有主意,但那个层次的事情他就不想掺和了。
“也罢,也罢,我再想想,你下去吧!”他向外挥了挥手,轻率得像驱赶一只苍蝇。
……
……
胡亥当然是有主意的。他把主意打在将闾身上。
将闾不是跟高哥哥扳了一回手腕子吗,那你们俩就接着扳呗!
他到将闾家,云山雾罩地聊了会儿农庄收成,话题就转到了街市奇闻。
“将闾哥,我最近有点担心呢!”
将闾问:“怎么了呢?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胡亥摇着头,忧心忡忡地说:“我不是为自己担心,我反正也是没什么出息、混吃等死的命。我是担心高哥哥要出事!他要出了事,那就可能是一辈子不受待见了!”
将闾一怔,就盯着他那双桃花眼细细琢磨。心说,可以呀,小猴崽子长大了,懂得这么说话了!
胡亥继续担忧地说:“有个卖熏兔的天天到咸阳县衙叫骂,这事,哥你听说过吧?”
将闾点点头。
“那哥哥你听说过皇陵工地上出工伤的事吗?
将闾摇摇头。
“咳,哥呀,你每天都做什么去了?”胡亥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将闾呵呵一笑,看着他表演。他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能说出啥来。
“哥,你不觉得人失踪了很蹊跷吗?”
将闾挠挠头,说:“还没想过这事儿,你一说,便觉得蹊跷了。”
胡亥压低声音,把头凑过来说:“哥呀,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捅出去,这事儿呀,八成跟高哥哥有关!“
将闾不明就里地“嗯?”了一下。
胡亥接着说:“哥呀,宅子里的下人偶然发现,高哥哥的大舅子和好几件事情都有关,那死了老婆、丢了人的、还有工地上的伤者,据说,那伤了的人并不至于要命,可是,人在哪儿呢?”
高不由得竖起眉毛,这是在说人命案子吗?
“哥呀,人死了,要是因病不治的话还好说,要是……,要是莫名奇妙地就没了,就,就很难说了!”他的脸上现出深深的担忧。
高眨巴眨巴眼睛,照这么说,这案子确实蹊跷啊!
他禁不住发问:“这事儿怎么非跟病人过不去呢?”
胡亥欲言又止,最后,憋不住地说:“哥呀,我家下人看见,曹大鹏的跟班从天生长药店买了丹砂,哥,很不少呢!”说完他郑重地看着将闾,又翘起食指,若有所指地指了指天。
将闾一下子陷入沉默。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哥呀,我是真为高哥哥担心。你看胡亥现在不得宠了,连见到父皇的机会都没有,可要说胡亥有多浑蛋呢,胡亥并不认同,我那最多就是调皮,偶尔欺负个把人,做事任性了一点,结果,你知道,胡亥把自己的名声搞坏了,这事儿想想都后悔。可要是高哥哥真跟人命的事牵连这么大,这样下去,指不定他将来比胡亥惨多少呢!”
将闾没应声,胡亥的浑蛋事儿和要人命的事情性质确实不同。
“咳!”胡亥叹着气说,“胡亥反正是没希望了,不希望兄弟们一个个地步我的后尘啊!”
他说得颇为悲凉,将闾不由得深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兄弟的路还长着呢,年龄又小,还是往前看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哪个不是祸害
胡亥到访是什么意思,将闾怎么会搞不清?
这个事情实在太严重了,他得琢磨清楚到底怎么做,才是稳妥的。他不能让父皇觉得他屡屡针对兄弟,心胸过于狭隘。那样,他的前程也完了。
但这个事情是必须给以关注的,手里没有证据,只有空穴来风,那他就没法取信于人。
所以,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把注意力放在皇陵工地上,而曹大鹏,以及曹大鹏的主要社会关系,都成了他观察的对象。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他就发现了蹊跷。
工地又出工伤事故了,而那受伤的刑徒又被送出去治疗。前一个受了外伤的,至今没有下落,连工地上服刑的城旦舂都在议论这些事儿呢。
将闾的心一抓一抓的,这事儿要是不阻止,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子?
高哥哥真的走得太远了!
可是,真的要去对父皇说这件事吗?
会不会父皇知道了,也默许他这么干呢?人,毕竟都是自私的。
“公子,故韩国的横阳君韩成来了!”门人进来报了一声。
将闾一怔,这人怎么来了?一般他不主动登门的呀!是不是又缺银子了?
想了下,他决定还是见见他。
他们这些来咸阳“游学”的前六国贵胄,横阳君韩成和他岁数差不多,为了稳住他的心,将闾没少带他吃喝玩乐。这人,怎么说呢?有点胸怀,但是做事优柔,只是思想派,而不是行动派,与人相处还是很舒服的。
将闾走到院子当中迎接他。虽然他现在的地位,只是相当于人质,但是,该有的礼数,将闾还是要给他,所以,他称他一声“横阳君”。
“横阳君,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看将闾?”
韩成面上稍现尴尬,横阳君这个称谓已经名不符实了。他转身对那两个“保护”的军士点点头,就给将闾行了个礼。
将闾一把拉住他,没让他把这个仪式做完。
“走吧,进去说,常来常往的,这么客气!”
韩成只好随着将闾进了屋。
“秋高气爽的,韩成想和公子一起出去打猎,每日里闲着,也确实憋闷!”他期待地看着将闾。
“打猎啊,行啊,将闾也想出去散散呢!我看看还得叫上谁,咱们人多点热闹!”
韩成莞尔。他就知道将闾不会拒绝。将闾是秦公子里边最没有架子的一个,到咸阳为人质之后,将闾对他是最好的。虽然知道各有目的,但是,毕竟这人是好相处的。
“咱们这次出去叫上王元吧,有了这家伙一路上都不闷了!对,还得叫上章邯和蒙不弃,这两个身手也非常了得,咱们打完了猎,再和他们来上几回角抵,出出身上的火气!”将闾建议。
韩成笑笑,叫上谁他都没有否决权,他只是要跟着出去解解闷儿。到咸阳来的这一批人中,他见了几个,人家年龄小的,比如熊心,上学室读书去了,好歹每日里是个按时应卯的事儿。他呢,除了吃,就是玩。即便是玩儿还受了各种限制,心里着实憋屈,可是想想死去的父亲,又不得不把这憋屈压下去。
“公子,今天韩成还有一事相求!”
将闾一怔,他还有什么事呢?
“说吧,横阳君的事,将闾只要能办到的,断断没有回绝的道理。”
韩成嘿嘿一笑,说:“这说起来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有一个以前在濮阳认识的富户,他上门来看望韩成。公子知道,在咸阳能和韩成来往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个关系韩成就非常珍惜。”
将闾理解地点了下头。他们这批人质,和人来往是受限制的。
“他上门来说,他的一个过去的长随,因为犯了罪被发派到骊山皇陵的工地上了,偶然的机会被他遇到。可是他上次去送吃食的时候,那人不在了,一起做工的人说,他受了伤,被送到外面治疗了。可是,他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工地管事儿的人也语焉不详。所以,他想让韩成帮着打听打听……。公子,韩成来咸阳不过半年之久,认识的人不多,且地位高贵,而其中愿意帮韩成这个忙的人,想来想去……,韩成很难张得开嘴,所以……”
将闾心中一动,随即笑了。好像,这个忙,他真的应该帮一帮的!
助人即是助己!
他问:“那人叫什么?”
“季长顺!”
“哦,季长顺!”这又与他掌握的名字对上号了。真巧啊!
他问:“工地上从濮阳来的人多吗?”
韩成摇摇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这似乎是不搭界的问题啊!
将闾呵呵一笑,说:“这件事,将闾不担保能打听得到,但将闾会尽力试试!”
韩成感激地连连道谢。将闾既这么说,他就放心了。
………
隔了几天,将闾进宫了,他朝坤宁院方向走了一段,又停住。在柿子树下站了好一会,对今天的事情还是没底,他决定先去小寒那里看看。
或许,她会给他个稳妥的主意。
可是,一进藏大院儿,就看到父皇背着手在看小寒喂鸡。
小寒直起身子,兴奋地说:“我的鸡会下蛋了,昨天是第一个蛋!”
父皇宠溺地点点头,笑了。
将闾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了。
“将闾公子,你来啦!”小寒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父皇扭过来,瞥了一眼,凉嗖嗖地说:“这个无事忙!”
将闾讪讪地走过去,跪下行礼。
“父皇,儿臣本来是想去坤宁院的,但心里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过来先定定心。”他干脆实话实说。
“定定心,到这里来就能定定心?”他母亲的,儿子们也喜欢到这里来定定心。这小寒给他们的笑脸也太多了!
将闾又是讪讪地一笑,就不好言语了。
小寒赶紧说:“到这里来,也不过是闲聊,因为放松,就没什么想不明白又不能说的了。而在皇上面前,有哪个臣子会不紧张呢?”
“你就不紧张!”皇上抢白了她一句。
小寒笑盈盈地说:“哪能不紧张呢?只不过把最坏的情况都想过好多遍了,也就不在乎了!”说完,就又蹲下喂鸡,连皇上是什么反应她都不看了。
嬴政只能一个人吹胡子瞪眼。
“说吧,有什么事,非得到坤宁院去!”他的气儿只能往儿子身上撒了。
将闾直起腰,郑重地说:“父皇,外面有件事情不大好,将闾希望父皇能做个表态!”
“什么事?”他就不愿意听见不大好的事情,每天已经听得够够儿的了。
“父皇,是关于大局稳定的事情。”
“详细些!”他直视着将闾,心说,你小子也学会拿大局说事儿了!
将闾眼光略略躲闪了下,硬着头皮说“是,儿臣这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前几日,故韩国的横阳君韩成到儿子那里去了,请儿子帮他打听一个人的下落。那人是从濮阳来的刑徒,在皇陵工地服役呢,可是最近出了工伤,被送到外面治疗去了。工地管事的人也说不清他去了哪儿。将闾让人去打听,才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