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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斜眼瞟了她一下,继续烧火,他听出了这话是反着说的,但他觉得,现在的情形确实不错啊,难道还能撤火吗?撤火的时机在哪儿呢?撤了火,不说别的,直道不修好,军需物资怎么快速运达?匈奴是等你物资到达才动手吗?南边弛道工程一停,朝廷的管治怎么能延伸到新的区域,难道让黔首们以为皇上就是个符号吗?
小寒探身从擦碗布上使劲儿扯了一下,扯下一小条布来。她把壶盖放在灶台上,把细布条塞进去,又用细柴火棍儿一点点地给它填紧。然后把壶盖儿盖在壶身上。
“皇上您都看见小寒做什么了?”
赢政“嗯”了一声。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能不懂,但是看着她认认真真地折腾也挺有意思的。
“皇上,您就烧着火吧,小寒继续处理这条鱼。能不能吃到今天这条鱼,就看上天的意思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柴火爆开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很舒服,单调却红火热闹。
嬴政觉得添着柴、烤着火确实挺享受的,就是蹲得有些腿麻。要有人给拿个垫坐的东西就好了。
啪,小寒把鱼放在另一个盆里,鱼处理干净了。
沙沙的,水快开了。
嬴政站起来,火烧得已经足够旺了。
小寒往后躲了一下,壮观雄浑的一刻马上就到了!
赢政也是往后一躲,他有些兴奋,孩提时候的简单快乐好像又回来了!
“突!噗——”开水顶破盖子溢了出来。
“跑啊!”小寒拽着嬴政就跑。这一瞬间让人觉得非常恐惧。眼前的白雾带着烟味儿像开了闸的水,喷涌而出,瞬间就把屋子塞满了,浓得找不到空隙。
跑得太晚了。两个眼前几乎看不清东西。热腾腾的蒸气和烟气拥到气管里,堵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寒咳嗽着把转了向的嬴政推出门外,她自己一个跳步跑了出来。回头望望,太可怕了,那里边简单就是爆炸现场。白色的水汽和烟尘在这冬日的季节里显得更为浓稠,它们一股股地涌出来,仿佛没完没了。
藏里的梁辰也听到了动静,妈呀,小寒姑娘是再次放火吗?她要烧了皇上吗?
“皇上,皇上,您怎么样了?梁辰该死,梁辰应该看着的……”
皇上定定神,从门板上直起身来,抬手把扑上来的梁辰扒拉到一边儿去。白汽还在不断地涌出,实在是太壮观了,有多久没经历这么好玩的事情了!
这时候,看守的军士们也都扑过来了,天哪,真的……,嗯?好像烟味儿不大呀!
渐渐地白汽少了,烟味儿淡了,嬴政呵呵笑了两声,对人们说:“散了吧,没事了,没事了!”
军士们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也就各自散去了。皇上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他居然笑了!
小寒脸上刚刚回归平静,那一刻甚至让她联想到了氢弹爆炸。当然,壶没有炸,水很快就把火扑来了,只是声势有些吓人。
赢政走过来,兴奋地问:“要不要再玩一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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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皇上不害怕吗
水溢了,烟灰飞得哪儿都是。皇上走过来却问“要不要再玩一回?”这让小寒有些发懵,这个家伙是坚韧呢,还是迟钝?
“刚才皇上不害怕吗?”她发愁地望着他。
“这个——,呵呵,已经预想到的情况能有多害怕呢?不过,确实很壮观,很带劲!”说着,他兴奋地挥了下手,“小时候一直想这么玩一把,就是没有机会,太遗憾了!”
小寒不由得有些失望,他怎么能不害怕呢,他应该很害怕才对啊!要是国家也这样灰飞烟灭,他还笑得出来吗?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呢?
“姑娘害怕了?”
小寒呆呆地点点头,她确实害怕了。“小时候被开水烫过,一壶水全浇在灶上了。当时,手烫伤了。”
“是吗?在哪儿呢?”说着话,嬴政就要拉过她的手看看。
小寒躲了一下,她都不是原装的了,这怎么能看得出来呢?
嬴政讪讪地笑笑,放下手说:“嬴政是真的不怕,姑娘把气孔塞住的时候,嬴政就想到了。可是,姑娘刚才拉了嬴政一下,嬴政心里……”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都变得不稳了。
“呵呵,不过,这让嬴政很意外的,姑娘不是恨嬴政吗?”
“我拉你了吗?”小寒吃惊地问。
嬴政但笑不语,她这呆呆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小寒烦恼地盯着他,看嬴政那贱笑的样子。她应该是拉了他一把。
对,那肯定是下意识行为!
“皇上别想了,就是有条……”嗯,把“狗”字吞下去,“但凡有个活物,能拉一把小寒也是要试试看的。这是家教,父母就是这么做人的,改不过来了。”
嬴政又是讪讪地一笑,心里隐隐地失望,他就知道。她还是恨他的。
小寒迈步向屋子走去。嬴政不害怕。这让她真的很失望。
事发现场没有那么恐怖,就是哪儿哪儿都是灰,收拾起来非常麻烦。摸摸灶台还是热的,火已经灭了。
嬴政跟了进来。看着这场面。哈哈笑了。小寒无奈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开心。
“皇上就这么快乐吗?”小寒扭头。同情地看着这个兴灾乐祸的家伙。
“快乐啊,真的快乐啊!”这比耍弄赵高还快乐。
小寒望着这个“精神失常”的家伙,忽然有些发愁。“皇上,您忘了我们为什么做这个实验吗?我们在说疏导啊!”
“嗯!是啊,我们在说疏导!”嬴政急忙点头,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这么认真,他要不认真,那她就不陪他玩了。
“您知道小寒为什么把气孔堵住吗?”
赢政笑着摇摇头,她现在的表情真严肃啊!
“皇上,这个孔不是小寒堵的,小寒没这个资格。是朝廷在上面堵着气孔,还不停地在下面添火,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样,‘嘭’的一下,水溢了,火灭了,大家都吃不成饭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看看,怎么收拾?”
嬴政一皱眉,正色问道:“姑娘怎么说是朝廷在堵着气孔呢?”
小寒正色回道:“皇上,小寒听人说有些行为要治罪,还要带累家人,‘妄言者族’、‘以古非今族’、‘挟书族’,那么请问,小寒今天说的话会治罪、会带累家人吗?”
嬴政摇摇头,有些不满地移开视线,她说的家人,还能有哪个家人,无非是儿子扶苏。
“那么,小寒就敢说了,首先堵住气孔的就是这些个罪名。皇上,道理不让人讲,未必他就不想,没有说理的渠道,那就只有通过非正常的渠道释放了。就像刚才那猛地一下子,水溢了,从不该出来的地方出来了,然后,……全乱了!”
望着她忧虑的表情,嬴政反问:“难道让人们乱说就好吗?”
小寒摇头,说:“乱说当然不好,气孔留得太大了,水不容易开,但现在的情况是气孔被堵死了,而下面还在添柴。”
“那姑娘认为这个度怎么把握?”
小寒摇摇头,说:“容小寒把另一件事说完吧。”
“你说!”现在,他真的在认真听了,因为小寒的样子太严肃。
“小寒看到很多孩子不能到学室读书,而民间又不允许办私塾。能到学室读书的孩子是官宦子弟,他们将来都有机会到衙门里补一个缺,一辈子过着体面的生活。小寒以为,这样做是堵塞了普通人上升的渠道了。”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这个社会种田的种田,经商的经商,做官的做官,大家各安其分不是挺好吗?你让做官的去种田他也种不好呀!”
听了这话,小寒不由得笑了,是讥讽的笑,果然屁股决定脑袋,这种人是很难和他沟通了!
“皇上以为人真的能各安其分吗?小寒今天吃鱼,挺开心,因为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鱼了。如果天天吃同一种鱼呢,小寒就又不开心了,就会想,我去哪里找点好吃的来祭奠一下灶神呢?而皇上呢,开拓了秦国觉得不够,还想继续开拓下去,做一个万世君主。小寒想,自己如此,皇上如此,天下人莫不如此。大家的愿望都是无穷尽的,正是因为有了愿望,人才有了向前的冲劲儿。而当这冲劲儿被法令或者其他的手段抑制住了,问题就来了。”
嬴政皱了皱眉,今天这话题太沉重了。“那依姑娘之见,让种田的来做官,做官的去种田吗?”
小寒发愁地看着皇上,难道她是这个意思吗?她只不过说堵得太死了,应该开个小口子,他怎么就理解得这么极端呢?
嬴政看着她的神情撇了下嘴巴,心说,商人还是想得太多了,读书人也想得太多,知道的太多、想得太多人就会变得狡猾,狡猾的人太多,国家怎么能够安稳呢?
两人一时僵住了,都陷入沉默当中。
最后,还是小寒先开口,她懊丧地摇摇头,说:“既然皇上理解成这样,那小寒也就不想说什么了。皇上是个烧火的,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小寒也就这么一条命,奉陪着看看吧!”
嬴政眉头一皱,心想,这话真难听,动不动就命啊命的,好像明天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唉,他们之间的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刚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他说:“姑娘肯定还有未尽之言。”
小寒摇头,意兴阑珊地说:“没了,那天已经说过了,赋税太重了。民间有一句话,是狗急了还跳墙,要是把人逼急了,我看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算了!趁着今天还活着,小寒要好好地把这条鱼吃下去。明天……,哼哼,管它呢!”
说着,就转身找抹布,找了半天没找见,走到门口大声喊“春桃姑姑,春桃姑姑”,就不再理会皇上了。
嬴政看着她忙来忙去,也忽然觉得没意思了,本来想和她亲近一下,可是,说来说去就是这些烦心的事情。难道朝堂上是国事,下了朝堂还是国事吗?想到这儿,他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姑娘喜欢吃鱼,会有人天天送来,想要什么……就跟他们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腊肉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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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了场雪,比前几次都厚,藏的两个太监和春桃一起,把积雪铲起来,准备堆到树底下去。看守的军士们没什么事,也加入了铲雪行动。这小寒姑娘也没有三头六臂,有一个小伙子看着,足够。
小寒无聊的很,换了双旧鞋子带着老陈在后园跳来跳去。后园的雪不用除,没什么人来,一场一场积下来,上边是松松的新雪,下面是瓷实的一层硬壳。
老陈很兴奋,横着的竹竿被雪埋了,它得试探着才能迈过去。
“姑娘,来人了。”春桃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通报。
小寒停了下来,“来人了”?这个报告就说明不是皇上,好吧,看看是谁来了。
绕过豁口,看清楚了,来人是老相识——胡亥!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长得俏生生的,年龄看不大出来,倒是有些少女态。
他们为什么会来?
看到胡亥,小寒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要说讨厌吧,他真的有点讨厌。可是,他只是个小错不断的大孩子,若放在北京还只是高中生,就这样的孩子,她一个成年人却处心积虑地害他……,怎么想,她都是有点过分的。
可是,命运、未来。这种说不清的东西让人不得不做出防御或进攻的姿态,除此,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相安无事都觉得奢侈,真的,太奢侈了!
“姐姐,这么久才来看你,胡亥太不应该了!”眨着一双桃眼,胡亥讪笑着就迎了上来。
这奉迎的态度让小寒精神一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是要做什么?
“小公子。一向可好?”她也做出一副老熟人的模样问了声好。
“嘿嘿,还好,还好。”说到“还好”两个字,他的声音有些发虚。不是他真的虚不可治。而是现在关于他的传说太多了。让他倍感无力。
小寒了然地笑笑,心里也是唏嘘不已,若生在普通人家。他小小年纪也不会经历那么多风言风语。
奈何呢?那是你的命!谁都拗不过命去!
“小公子这是专程来看小寒吗?”说着,她的眼光礼貌地关照了一下那俏丽的女人。
胡亥忙转过身子,伸着手介绍:“胡亥是陪着娘来的,宫里的人都称娘为莺美人。姐姐也可以这么称呼。”
小寒连忙深施一礼,那女人忙上前相扶,说:“怎么敢当呢,姑娘是神仙啊!”
一句话,说得小寒无奈极了,既是神仙,你们来干嘛,我们有共同语言吗?
胡亥尴尬地笑笑,神仙这事儿还是不要宣之于口的好,小寒她明显对这个说法是不喜欢的。
“姐姐,胡亥听说姐姐又在给人画布料,想着快春天了,应该孝敬娘几身衣服。其实时间也挺赶的,姐姐画完了,还要找人绣上,只怕到夏天都穿不上呢!”
小寒点点头,功夫确实是赶不上的,但那是他们的事,她只管画就好了。帮谁画不是画呢,何况在心里,她对这胡亥还略略有一点歉疚。
“布料拿来了吗?”
“啊,拿来了,放在姐姐的房门口。只等姐姐回去看呢。”
“那就走吧,咱看看,怎么打扮莺美人为好?”
莺美人莞尔一笑,这话说得让人很舒服,既热切又有分寸。听说皇上老上她这儿来,备不住,今天就能遇上呢。他可是好久都不去金桂院了,上次没怀上,不知下次行不行?
三人正要进门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小寒姑娘,将闾来看你了。”将闾乐呵呵地走过来,毛大氅的边儿拖动着地上的雪沫子,仿佛后边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小寒开心地笑了。对这将闾,她是真心接受的。这人比较单纯,要的不多,也是个做事周全的人。
胡亥警觉地看向将闾,赶紧笑着,叫了一声“哥”。最近将闾老来这里,怕是和他打的同样的主意,都希望在这里“巧遇”父皇。
“怎么,胡亥你也来了?哟,莺美人也在,将闾见礼了!”说着,他随意地蹲了一下,就站起来了。
莺美人笑笑,也没把他的轻慢放在心上,他是个公子,自己是个比较爱宠的后宫女人,争这些礼仪说起来真没什么意思,何必惹生是非呢?
小寒说:“将闾公子,是来拿鸡蛋吗?倒是有一些,没凑够一篮子。”
将闾豪爽地一挥手说,“那有什么,多是多的心,少是少的心,一样是给孩子们吃,谁还能说出个啥来?这次将闾来,是给姑娘送菘菜来的,这可是好东西!”说着将闾从大氅下面拿出个包袱来,露出的部分白生生绿茵茵的,可不就是棵菘菜么?
小寒眼睛一亮,急切地问:“胡家给的?”
“嗯,为了等将闾,那胡七上门两次了。”说完,将闾夸张地仰头笑了,他本想打趣一下小寒的,想说小寒姑娘你就是个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