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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受的这一切屈辱,已经让药尊近乎于疯狂,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万东竟然还不满足!
“哼!你所犯的乃是弑君的滔天大罪,若不杀你,天理难容!殿下,请您下旨!”
段延龙有些不确定的向万东看去,一双眼睛分明是在说“真要如此做吗?”
而面对段延龙这充满问询的目光,万东的神情却是如铁一般坚定,没有哪怕一丝的犹豫。
整个大殿,文武大臣也有近百人,此时却是鸦雀无声,那气氛压抑的好像能将人的脊梁都生生压垮。
段延龙心潮起伏,思绪片刻难宁。杀了药尊,就等于正式向云天门宣战,从此以后,只有你死我活,再无任何回环余地。这对段延龙来说,就好像是走上了一条永远不能回头的不归路,这决心绝不好下。
段延龙此时的心理活动,完全在万东的预料之中。万东也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段延龙自己做出决断。
“段延龙,老夫不相信,你真的有胆子杀我!”被bi到这个境地,药尊也是豁出去了,赤红的双目直瞪着段延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药尊的本意是想要对段延龙施压,提醒他云天门的强大,可没想到,他这一番话,反倒是促使段延龙下定了决心。尤其是他双目中透出来的那种入骨入心的恨意,更是让段延龙警醒。
不杀药尊,留他一条性命,药尊就会感恩戴德,不再与他段家为敌了吗?药尊要是有这份心xing,今天这一切便就不会发生。段延龙希望与云天门还留下点儿回环余地,这已经是不可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留着药尊,那就等于是为日后留下了一个强敌。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何必还有那么多顾忌?
杀一个,少一个!
“药尊,我和父皇待你不薄,你却居心叵测,竟犯下弑君大罪,我若不杀你,如何服众?来人呐,将药尊就地正法!”段延龙神情陡然一厉,张口喝道。
“不……不可!”高子夫一听,魂儿都快吓没了。
药尊今日和他一同上朝,如果就这样被段延龙给杀了,他能脱得了干系?云天门的傲慢,可不光是针对敌人的,对自己人也不例外!更何况,高子夫在人家云天门的眼里,怕也算不上是自己人,充其量算是自己人养的一条狗而已。药尊要是死了,云天门的怒火首先便要倾泻在他的身上,这可是高子夫万万承受不起的。
高子夫一时激动,竟然整个人都趴在了药尊的身上,看那样子,就好像要代替药尊去死似的。
段延龙的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沉声道“高子夫,你如此保护一个犯有弑君之罪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是同伙?”
“不……不是!殿下,臣只是觉得,药尊身份特殊,究竟如何处置,还是应该与太师商量过之后再……”
“住口!好你个高子夫,你张口太师,闭口太师,眼中还有我这个当朝储君吗?你若再不滚开,我就下旨,将你一同斩了!”
“臣……臣……”高子夫冷汗直冒,这才扎眼的工夫,浑身上下便已尽数湿透。原本十分清晰灵敏的脑瓜,此时却是一片混沌,臣了半天,也没臣出个所以然来。气急之下,高子夫直冲身旁的那些效忠于靳家的大臣吼道“你们都哑巴了吗?说话啊!”
高子夫的吼声甚是凄厉,可是对那些大臣,却并没有什么用。非但没人张口,反倒是躲的更远了一些,也不知道各自心中在打什么算盘。
“高子夫,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给药尊陪葬了。既然如此,我焉有不成全你的道理?”段延龙的嗓音,异常冰冷,直要将高子夫浑身的鲜血生生冻结。
高子夫正六神无主之时,一股巨力突然从其身下传来,直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斜飞了出去。被高子夫压在身下的药尊,突然弹身暴起,快若闪电的向着段延龙扑了过去。
“你要杀老夫,老夫先杀了你!”
“找死!”高子夫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声冰冷的怒斥,陡然自他的面前响起,听上去距离他十分之近。
高子夫不由打了个冷颤,抬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除了万东,还会是谁?只是此时的万东,面如寒冰,杀气蒸腾,简直就是一尊煞神。
高子夫胆寒欲裂,正要张口惊呼,万东的掌锋便已落在了他的身上。一股钻心的剧痛,当场便让高子夫晕了过去,他那横飞的身形,瞬间凌空转向,直向着药尊撞了过去,比那闪电更快。
药尊当然不想死,可眼下他若想脱身,唯一的办法,就是拿住段延龙,然后以段延龙来威胁万东。所以,在高子夫为他求情之时,他便已经开始行动,积蓄体内仅存的真气,准备做拼死一搏。
眼看着段延龙就在眼前,活下去的希望触手可及,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硕大的黑影,突然斜刺里砸了过来,药尊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砸了个正着。一阵天旋地转,药尊眼中的景色迅速变化,哪儿还有段延龙的身影?
“药尊,你害完皇上,又要害大皇子,如此丧心病狂,简直罪该万死!”
正当药尊被撞的五迷三道,满目发昏的时候,万东的身形却已到了他的面前。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万东的手掌,闪过一道金光,直接劈在了药尊的心口之上。道气爆发,药尊的五脏六腑几乎在一瞬间化作碎肉,身形不等从空中落下,便已没了生息。
“呼~~~”段延龙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身体一阵摇晃,差点儿没瘫坐在地上。
方才发生的这一切,虽然极快极短,却是动人心魄,段延龙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些要爆炸的意思。
“殿下,您没事吧?”常温和霍通两人同时掠了过来,一左一右的将段延龙给扶了住。
左膀右臂都在身旁,段延龙的情绪这才彻底平复了下来,冲两人笑了笑。
“殿下,高子夫好像死了!”常温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
就在不久前,他还和高子夫斗智斗勇,可转眼的工夫,高子夫便已成了一具尸体。都说人生如戏,可这戏未免也太精彩激烈了吧?
“死了?”就连段延龙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呐呐的问了一句。
“现在看来,高子夫与药尊一定是同党!否则,也不会骤然发难。”万东无视群臣惊骇怪异的神色,张口说道。
“对!一定是这样!如此说来,这高子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有余辜!常温,霍通,你们立即命人抄了高子夫的家,将其尸首置于城楼之上,曝尸三日!”段延龙这次也是发了狠,索性将事情彻底做绝。
“那药尊呢?”万东微微一笑,问道。
“一样!”段延龙不假思索的脱口道。
万东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霍通道“霍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吧!药尊与高子夫的尸体,严禁任何人靠近。曝尸三日,不得有误!”
“得令!”高子夫,药尊相继毙命,可算是为霍通出了大气,此时在霍通的眼中,万东简直就是神明一般。对他的命令,那是毫不犹豫,立即领命而去。
今日对段延龙来说,可是打了一个漂亮又解气的翻身仗。拿眼一扫,攀附于靳家的那些文臣武将,无不是噤若寒蝉,一个个忙不迭的将头低了下去,生怕下一刻高子夫和药尊的悲惨命运便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相信经过今天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朝会,他们回去之后,得仔细掂量掂量了,看看是不是有必要重新站队。就算不重新站队,相信他们日后,也必将收敛许多,绝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
第七百五十五章 觉悟有点儿低!
“一场朝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有些累了。今日到此为止,散朝!”说罢,大皇子摆了摆手,亲自抱起还没有醒过来的段文渊,又冲万东点了点头,便丢下群臣,快步走了出去。
“万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延龙一走,常温立即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万东面前,低声问道。
万东摇了摇头,冲那些兀自回不过神儿来的文武大臣喝道“殿下已经说散朝了,你们都没听见吗?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等着殿下请你们吃饭?散了散了!”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表面上大皇子是主角儿,可实际上,万东才是真正的推手。而众大臣,也都亲眼见识到了万东的厉害,就连药尊那样的厉害人物都栽了,更别说是他们了。
万东话音一落,还真是好使,文武大臣立即退出了大殿,再也没有一人敢逗留。
“呵呵……万公子,看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铁战王朝的新贵,在这战皇城呼风唤雨了。”常温自然是例外,此时满面堆笑的冲万东竖起大拇指说道。
万东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若不这样做,这铁战王朝早晚落到靳家和云天门的手上!哦对了,常温,我们错怪大皇子了,害奶奶的不是大皇子,而是药尊。现在药尊死了,也算是为奶奶报了仇!”
万东这一说,常温的脸上立时流露出重重的疑团,忙问道“万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对我说说吗?”
万东点了点头,将段延龙表面上威风八面,实际上却是靳家傀儡的悲剧,对常温和盘托出。最后道“说起来,大皇子也是忍辱负重,很是不易啊。”
常温听到此处,啧了一声,用力拍了一下脑门,神情中满是懊恼“我以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一直都没往深处想。经万公子您这么一说,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分明就是疑点呐!我若是当初能够抓住,说不定早就揭穿这层秘密了。不过大皇子也真是的,我与霍通,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他竟然瞒我们到现在。”
万东轻叹了一声,道:“大皇子瞒你们,何尝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要是早就知道了,就凭你们对大皇子的这份忠心,靳家和云天门一早便会下手除掉你们。”
“万公子说的是!这靳家和云天门委实可恶!幸亏老天有眼,将万公子派了来,要不然,我今天非稀里糊涂的死在高子夫的手中不可。万公子,您可又救了我一命,走,我请你喝酒去!”
万东笑了笑,按住常温道“喝酒嘛,哪里都可以,何必到皇宫外面去?再说了,咱们将大皇子一个人丢下,也不大好,是吧?”
常温哈哈的笑道“是我考虑不周!药尊和高子夫的死,必定让靳家和云天门大发雷霆,还真有可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这个时候,万公子的确不能离开皇宫。那好,咱们去找大皇子,顺便蹭顿酒喝。”
“怎么,你要留下来?靳家和云天门万一要是发起疯来,可是会很危险的。”
“那又怎么样?我常温可不是被吓大的!再说了,有万公子在,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常温到了关键时刻,颇有几分豪气,这大概也是当初万东与他结交的一个原因。
“好!咱们走!”
今日打了一场翻身仗,段延龙自然不可能再让段文渊住到下人住的地方去,直接便将段文渊带回了他的寝宫。
望着鼾声不断,睡的正香的段文渊,段延龙直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昨天夜里,他们父子还在绝路上徘徊,今天便是风生水起,荣光再现,如此之大的反差,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恐怕都没有办法淡然处之。
握住段文渊的手,段延龙的眼泪哗哗的便流了下来。一种叫做苦尽甘来的味道,在其心中迅速发酵,一发而不可收拾。
“殿下!臣和万将军讨酒喝来啦!哈哈哈……”寝宫外响起了常温的笑声。
段延龙赶忙给段文渊掖了掖被角,又擦掉眼中泪水,快步迎了出来。
一开门,段延龙便见到常温和万东并肩站在一起,举止很是熟络,不禁微感惊疑,问道“你们……”
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没必要再瞒着,常温颇为得意的笑道“殿下,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与万公子,其实早就认识了。而且万公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呵呵……”
“哦?有这样的事?”段延龙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嗓音中满是惊讶。
万东点了点头,道“皇上醒了吗?”
段延龙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寝宫中却突然传来了段文渊的呼声“延龙,你在哪儿?”
听到段文渊的呼声,段延龙就像是触电了似的,腾的便冲回了房间,正好见到,段文渊缓缓的坐起了身来。
“父皇,您大病初愈,应多休息,快快躺下!”段延龙急忙加快脚步的冲了过去,将段文渊扶了住。
望着段延龙,段文渊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关爱,笑了笑,道“怎么,你觉得为父在床上躺的时间还不够长吗?为父是时候站起来了,这所有的苦难,不能再让你一个人扛下去了。”
“父……父亲!”段文渊此话一出,段延龙的眼窝子立时一热,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段文渊轻轻的将段延龙的泪水擦了去,道“别哭了,你做的很好,为父为你感到骄傲!”
“臣常温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在一旁的常温,也甚是动容,噗通的一声跪拜下去,振声颂道。
段文渊冲常温招了招手,言语甚是和蔼的道“常爱卿,虽然朕的身体不能动,可是朕的神志却是清醒的。这些年来,你为延龙所做的一切,朕心知肚明,也十分感激。快起来吧!”
“皇上,有您这句话,臣万死不辞!”言罢,常温又咚咚咚的冲段文渊磕起头来。
段文渊急忙说道“延龙,快,替为父将常爱卿扶起来。”
“是,父皇!”段延龙将常温扶了起来,临了不忘重重握了握常温的手,所有感激,尽在其中,让常温的心一片滚烫。
“这就是将朕治愈的恩人吧?”段文渊的目光落在了万东的身上。
万东倒是没有想到,段文渊在昏迷的时候,竟仍然保持着一份意识。这可一点儿也不容易,不光需要旺盛的生命力,更还需要比钢铁还要坚强的意志,单凭这一点,便足以彰显段文渊的不凡,便足以获得万东的尊敬!
万东正要上前见礼,段文渊突然站起了身来,可能是双脚已经很久没有落在地上了,段文渊一时有些不习惯,身形摇摆,略显不稳。段延龙下意识的伸手要扶,却被段文渊给挡了回去。
“不用!朕能站的住!”
说到做到!只见段文渊猛然一咬牙关,原本摇摆的身形,立时便定了住,纹丝不动,好似一柄钢枪!
“恩人,请受文渊一拜!”段文渊站定身形之后,冲着万东便弯下了腰。
万东可以不在乎段文渊一国之君的身份,却不能不在乎他是个长辈。更何况,段文渊身上,百炼不灭的那股子刚强意志,更是让万东对他钦佩不已。急忙走上前来,将他给扶了住。
“皇上,您这一拜,万东如何承受的起啊?”
段文渊摆了摆手,双目有神的望着万东,道“我这一拜,绝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段文渊,也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段家,而是因为你救了我铁战王朝的亿万百姓!你造下了这天大的功德,别说是区区一拜,就算是要我段文渊的命,我也绝不犹豫!”
此时段文渊的双目,异常的灼热明亮。在其中,万东竟然看到了当初他在天都国皇帝上官云龙眼睛里看到的光芒。那是对黎民百姓的一腔挚爱,是一个君王最最珍贵的东西!
看到这样的目光,万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