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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说服我？”
“我想要为你展示一个更好的可能，就让我站在守望者的角度来说吧！他看到了人类的丑陋，并因此而深深地厌恶着那种丑陋，所以，他贬低着人性，将所有人当成了无法思考的畜生，在表面上看，这能够创造出一个伟大的，和平的，稳定的社会，但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人类，还是人类吗？或者说，那些人类，会成为你，或者守望者的同伴吗？”
x教授缓缓地张开了双臂，说道：
“不，他们不会，因为他们在舒适的生活中，在恐怖的监视里，已经渐渐地忘却了人性，变成了长着人类外表的牲畜，他们失去了自由的意志，失去了进取的精神，失去辨别好和坏的能力，在他们的世界，只存在一个准则。到了那时，就算这个世界无比的热闹，对于你们，对于守望者来说，也会像荒漠一样孤独寂寥。你觉得，守望者会喜欢那样的孤独吗？”
“……”明蒂沉默了，她深深地望着x教授的眼睛，那双瞳孔中充满了时间沉积而下的智慧。
x教授继续说道，“但他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他本可以不那么孤独！只要他不那么急切，而且愿意相信人性的美好。他可以成为所有人的榜样，可以鼓励大家的精神，让那些走在光明之路上的人坚定自己的意志，让那些看不清道路的人找到目标，让那些身处黑暗的人向往光明。这是两条道路，一条通往无私的英雄，他能成就更多的英雄，另一条则通往自私的神灵，他最终只会迎来永恒的孤独。”
“我知道答案。”明蒂缓缓开口，她依然保持这警惕，“但我不希望这是你在影响着我的大脑！”
“我已经很久没有将我的意志强加于他人之上了！”x教授说道，“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但我该怎么说服他，或许你的想法是错的，我可能根本没法影响戴夫的意志。而且，我还在外太空，怎么跟戴夫对话？”
“我会让绿灯侠去接你，至于前面那个问题……你自己都不相信他对你的爱吗？就算是我这样的老家伙，依然愿意选择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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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这就是神的一生
与其痛失所爱，不如让一切重来。
————
“你……你刚刚干了什么？”甘瑟，这位几乎与地球的年龄相当的古老守护者，有些震惊地盯着戴夫。他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那是灯戒发出的通知，他看到了远方那已经熄灭的光点，心中涌起了一个可怕的想象。
“那是一颗离地球很近的恒星，他现在爆炸了。”戴夫的嘴角弯起了笑容，守护者脸上的惊讶表情让他非常的满意，“这是一个终极武器，我称呼它为死星（death…star），或者叫它ds…1平台，它的超级激光炮能够完全摧毁整个行星，也能够提前诱爆一颗合适的恒星。超新星爆发，很美吧！”
戴夫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得意，他张开了双臂，浑身上下暗红色的气在激荡着，将他衬托成了可怕的魔神。
在甘瑟所度过的漫长岁月中，他见过很多文明的兴衰，但还从没见过这样一种可怕的终极武器，能够在谈笑间摧毁一个星系，更让他感到恐惧与愤怒的是，这个终极武器被掌握在一个随心所欲，漠视生命的疯子手中，这已经严重地破坏了宇宙的平衡。
“你这个疯子！你摧毁了一个星系，还有居住在里面的几十亿生灵！”甘瑟愤怒地吼道，“这个世界不可能在容忍你的胡作非为！”守护者抬起了手，对准了戴夫，手心中开始凝聚大量的绿灯能量。
但戴夫有恃无恐，他甚至故意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来吧，守护者，将我杀死，然后，死星就会执行我最后的命令，他会不断地在超空间中移动，然后随机地摧毁那些存在生灵的星系，是的，你们或许最终能够摧毁它，但在那之前，所有死去的生灵都会在地狱里诅咒你，因为他们本不用承受那样的罪！”
“你如果以为我们会害怕你的威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绿灯侠也怒了，“像你这样的疯子，我们只有一个对策。”
“是吗？哈尔·乔丹？我希望卡萝·费里斯会喜欢你的决定。”戴夫淡定地瞥了绿灯一眼，嘴角邪邪一笑。
“该死，你要对她做什么？”绿灯侠愤怒地冲上来拽住了戴夫的衣领，“如果你敢伤害她一根毫毛，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看来你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爱好和平，放心吧，哈尔·乔丹，如果我们能达成协议，我是不会对海滨城和你的爱人做任何事的。”戴夫又转头望向了守护者，命令道，“退兵吧，守护者，我不想让我的星球卷入战火。”
“……”短暂的沉默，守护者根本没有放下他举起来的手，他淡淡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地球不是你的，宇宙也不是你的，你的威胁或许很有效，但我不接受！”
下一刻，绿色的能量咆哮着从守护者的手上爆发，形成了可怕的高能光柱。
那到光柱仅仅只是波动已经震碎了绿灯侠构建的大防护罩，哈尔·乔丹被震飞到了一旁，缓过劲来之后，他又及时构建了一个新的个人防护罩。
面对这样的攻击，戴夫也不由得面容一肃，他毫不犹豫地在超赛一的状态下使用了十倍的界王拳，狂暴的气从他的身上四射，以一种不逊色于绿光炮的气势彰显着他的存在。
将双臂交叉于胸前，戴夫忍受着界王拳和超赛状态对身体的高压，凝聚着全身暴涨的气，他仿佛一块顽强的巨石在面对着冲击而来的水柱。
退了一步，但是，戴夫挡住了，绿色的能量柱像是溅起的水花，在撞到戴夫之后，便散成了一小束一小束的光柱。
“看来你真的不是正义的死者，守护者，我们的灵魂有什么不同呢？在你的眼中，生命未必就比我眼中的生命重要许多……等等……哈尔·乔丹！你想干什么？”戴夫本来还打算讽刺守护者几句，但他的余光看到了加速向着他身后的太空站冲去的绿灯侠，他顿时被激怒了，发出了大吼。
戴夫根本无法想像，到底是谁给了哈尔·乔丹这样的勇气，让他敢在自己的面前以自己的妻子和朋友做要挟。
“站住！哈尔·乔丹！！！”戴夫再次大吼，他的脸色非常的恐怖，横眉怒目，拧起的鼻梁上布满了皱纹，撑起的下巴和呲开的牙齿让他像个野兽。
愤怒中的戴夫，忘记了真空中声音无法传递的道理，事实上，他的话没有人能够听见。
绿灯侠也没有听见，他快速飞到了太空站的出入舱门那儿，用绿色的防护罩罩住了舱门，他接到了x教授的消息，打算在此将明蒂给带出来，让她能够说服戴夫。
“我这边形成防护罩了！”哈尔·乔丹在脑海中传递了这样的信息，下一刻，舱门缓缓打开。
就在这时，戴夫却突然出现在了哈尔·乔丹的面前，绿灯侠看着戴夫那满脸的愤怒，连忙摆手，大喊道。
“不，戴夫，我不是想要伤害你的妻子！”
当然，这一句话戴夫也是听不到的。他只是愤怒地一拳砸在了哈尔·乔丹身上，那层绿色的防护罩率先破碎，下一瞬间，哈尔·乔丹便像是破布一样被远远地打飞。
“呃……咳……”痛呼着咳出一口血，哈尔·乔丹连忙恢复了自身的防护罩，这时候他发现那扇舱门已经完全于无声中开启了，而因为哈尔·乔丹被打飞，绿灯能量传输不到那层防护罩之上，所以，明蒂被直接暴露在了太空之中，正一脸痛苦地忍受着零压力和窒息。
看到这一幕，绿灯侠顿时急了，他疯狂地加速，想要飞过去救援那个无辜的女孩，但是，他的冲刺只是撞到了戴夫的手掌上！
“你以为我会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伤害我的妻子吗？”
戴夫说着话，但哈尔·乔丹却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用绿灯能量凝聚出了一个大拳头，砸在了戴夫的脸上，想要将他砸开，但是这一击只是让戴夫偏了偏头。
“呵，反抗吧，这就是你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戴夫的另一只手拽住了哈尔·乔丹的持有灯戒的那只手，下一刻他残忍地将那条手臂扯了下来。
在哈尔·乔丹的痛苦与震惊中，他失去了所有的绿灯能量，重新变回了普通人，而一个失去了手臂，正不停流血的普通人又将怎么在太空中生存？
他要死了！但在这一刻，哈尔·乔丹的心中却没有恐惧，他看着那个同样暴露在太空中的女孩，不由得为戴夫·莱泽斯基感到悲哀。
哈尔·乔丹用力地抬着他仅剩的左手，努力地指着戴夫的身后，希望戴夫能够注意到那个女孩无声的痛苦。
戴夫察觉到了哈尔·乔丹古怪的动作，他心有所感地回过了头。
他看到了在太空中痛苦的明蒂，这一眼，让他悲痛欲绝。
“不！！！”
这凄厉的哀嚎能够让闻者一同落泪，但却只能飘散于无垠宇宙之中，同这亘古一般沉寂。
戴夫瞬移到了明蒂的身边，他急忙关闭了身后的舱门，但是，这个小房间里还是没有丝毫的空气。
下一刻，戴夫一拳砸开了通向太空站主体的舱门。
太空站内的空气终于再次填满了这个地方，戴夫也再次听到了声音。
“呼……哈……”明蒂微弱地呼吸着，她的瞳孔扩散，仿佛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的她，由于太长时间暴露在真空环境，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虽然因为人体皮肤强度足够的原因，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伤，但她体内大部分的器官都在宇宙射线和零压力的破坏中失去了正常的机能，她那娇小的身躯也到处都产生了不正常的浮肿。
按理来说，此时的她本该死去，但似乎是感受到了戴夫的气息，她微微地笑了。
断断续续地说道：“能在你的身边死去……真好……”
“你在说什么，明蒂，我会把你救回来的！”戴夫焦急地握住了明蒂的手。
“我……要死了！但在这……之前，我想……拯救你，我的……戴夫……，我……感受到了……你……的……痛苦，不要……继续……下去了，相信我……戴……夫，相信我们，人类有……她们自己……光明的未来，不要……让急切……毁了这一切！不要让急切毁了你！去爱他们……就像爱我一样！容忍我的过错，容忍……他们，我不喜欢神……戴夫，我更喜欢……你……当英雄……的样子！”
明蒂睁着眼睛，就这样死去了。
呆呆地看着爱人的尸体，泪水从戴夫的眼眶中涌出，划过了他的脸颊，落在了明蒂的身上。
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死了，但从中，又诞生了别的东西。
绿灯侠的无私和明蒂的话让戴夫看到了一条崭新的路。
他懊悔！他痛恨！
是他错误的选择杀死了他的妻子。
他在想，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他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时间可以倒流吗？
为什么不可以？
戴夫的眼中闪烁起了灿烂的光。
他抓住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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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回到现在
灰白色的心灵空间。
戴夫从x教授带他进入的记忆之中惊醒，他感受着那股愤怒，悲伤和绝望，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在一同哀泣，但是，当这股感情的余韵消散，戴夫又在旁观者的角度找回了他的理智和冷静。
由于这一段记忆的时间整整长达三个月，所以戴夫心中憋屈的怒火也平息了下来，他有些古怪地望着轮椅上的x教授，挑着眉，质疑道：
“你的意思是，里面这个像极了极端主义恐怖分子，自己以为自己是神的**接班人是我？呵，x教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十四岁就看完了反乌托邦三部曲，更是将其中的《1984》研读了三遍，我还是《v字仇杀队》的忠实粉丝，你觉得我会变成一个极权政治的掌控者？当个大老哥？”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从一点小事开始不断恶化，最初你可能只是愤怒，想要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之后，你会想要决定两个人的，三个人的，乃至全世界的！一旦你拥有足够的力量，你便会在不断拥有权力的感觉中得到充实，最后为之疯狂，沉沦于力量之中，忘却自己作为人的身份。”慢条斯理地说着，x教授微微抬了抬头，“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屡禁不止吗？”
“因为……那些人沉沦在了权力之中？”戴夫缓缓地，有些不确定地答道。
x教授点了点头，“那是人类的劣根性，我们每个人的缺陷，但是，我相信，我们能够自己去克服它。”
“靠什么？靠道德和良知吗？”戴夫忍不住笑了，就算是现在，他还是有些不屑，虽然观看过了那段记忆，但此时的他，对明蒂的爱并没有那么深，所以，对于未来戴夫从痛苦中得到的觉悟也未能完全地感同身受。
“为什么不呢？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做了亏心事之后，依然能够幸福地享受阳光呢？”
“……”戴夫沉默了，顿了顿，他问道，“我只看到未来的我在太空站里大哭的那一幕，后来呢，在他找到你之前，他还干了什么？有去寻找什么复活的方法吗？”
“在找到我之前，你杀光了到来的整个绿灯军团，而且用死星轰掉了欧阿。”x教授盯着戴夫，说道。
戴夫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想象自己会那样残暴：“为什么？他不是悔过了吗？绿灯一直试图救明蒂，他误会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掉整个绿灯军团。”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未来的你，蔑视生命已经变成了习惯，或许是只单纯地看他们不爽，又可能只是想要泄愤，没有人，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但那一天，绿灯军团在我们的头顶覆灭。后来，你和神盾局谈了，想找他们要复活超杀女的方法，代价是你可以收手不干，但是，超杀女的身躯被破坏的太过严重，大脑大部分坏死，靠着自愈外星人的血也不能让她恢复完好，最后，你找到了幻影猫，让她将我的意识传送回过去，改变未来。”
“不对……等等，我大部分都理清了，不过，现在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你既然穿越回了过去，为什么不多穿越一会，直接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不就行了吗？”戴夫问道，“或者说直接控制小丑女的精神。”
“我可以那么做，但是，和你对话，这是你的要求！”x教授的嘴角微微扬起，他温和地笑了，“未来的你对我说，他要自己做出选择，决定自己人生的道路，就算遇到挫折，就算步入歧途，那也是自由的。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光明的特质，这让我愿意相信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一个伟大的英雄，总要经历挫折，而若要为这个世界创造希望，总要面临风险……”
“等等，你这话是认真的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挑好话说？”戴夫一脸尴尬地望着x教授。
“哈哈！”老人爽朗地笑了一声，他已经看到了戴夫的选择，所以也放松了下来，“当然，你以x学院的学生作为威胁，也是我们选择妥协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还真像是我会干出来的事……”戴夫有些无语，“得了，我知道这次该怎么做了。”
“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