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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
花蕾以“逼魂指”一指点倒万斯同后,面目变得一片铁青,望着二女,咬牙恨声道:“你姐妹干的好事,你们还有脸活着见我?”
二女见母亲竟变得较平日更冷酷千倍,一时都吓得面无人色,不禁双双屈膝,跪了下来。
“妈……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他暂时避一避雨。妈,你老人家千万不可误会。”
心怡瑟缩着这么说,心蕊却吓得呆了,她们四只含着泪的眸子,齐齐地盯视着这个看来如同发疯的母亲。
紫蝶仙花蕾全身战抖地道:“好,好,你们也不要分辩,妈平日是怎么告诫你们的?不想你们竟当作耳边风,如今吃了大亏,你们……”
她伸出瘦弱的手,指着二女,气得全身颤抖地说:“你们还有脸见我?你们站起来跟我进来!”
二女莫名其妙地相互望了一眼,俱不知母亲说些什么,当时徐徐自地上站了起来,迟迟不敢前进。
紫蝶仙花蕾见状,面色变得更白了。厉声叱道:“来呀,你们如果没有做错事,怕什么?”
她说着已闪身来至二女身前,伸出双手抓住了二女各人一臂,用力地拉着二女走出了书房,来至心怡卧室,狠命地把二女向床上一推,反手把门关上,用几乎是哭的声音道:“你们要是真的失身,可怪不得……怪不得我这个作妈的。取你们的性命!”
二女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相互望了一眼,方才的惊吓算是扫了一光,她们望着母亲连连点头,花蕾见状冷笑道:“你们谁先来?”
心蕊咽了一下口水,讪讪道:“来干……干什么?”
紫蝶仙花蕾道:“就是你,小蕊,把你的腿露出来!”
心蕊看了姐姐一眼,心怡微微点了点头,她就莫名其妙地把裙子拉了起来,露出一只欺霜赛雪的玉腿来,害怕地望着母亲道:“妈,你要怎么呢?”
紫蝶仙花蕾吸了一口气,指了一下心怡道:“还有你,和妹妹一样”
花心怡只好依样而为,就见这多疑的妇人探手入囊,摸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羊脂玉瓶,一面走到了床前,冷笑道:“我这瓶中乃是专试贞操的守宫液,今日正好以此试试你姐妹是否为那小辈所辱。”
她说着自己扭开瓶盖,二女就见连着瓶盖,伸出一支像针管似的东西,其上沾满了红色浓液,俱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紫蝶仙花蕾,就以这沾满红液的玉针,在二女腿膝处,轻轻点了一下,留下了两颗鲜红的红点,看起来和朱砂红痣一般无二。
二女战战兢兢地望着母亲如此施为,一句话也不敢说,花蕾点好了守宫液,收起了玉瓶,直直地站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二女腿上红点,面上带着十分悲愤的期待之色,不时地冷笑着。
那两颗朱砂红点说也奇怪,自从点上了之后,须臾即印入肌肤之内,由鲜而浓,最后变为鲜红之色,就永不变了!
至此花蕾面上,才现出一丝笑容,她伸出手来,在二女被点处用力擦了擦,再看那两颗红点色泽依旧,并未少褪,仿佛生就的一般。
望着二女,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微微冷笑道:“还算你们聪明,没有铸成大错,你们起来。”
二女见母亲如此,知道大难已免,心中好不庆幸,双双放下裙子,翻身下床,花蕾冷然望着她们道:“如果不是我来得早,你们后果不堪设想,我平日是怎么告诉你们的,你们怎么不听?”
她用冰冷的目光,在二女脸上来回地盯视着,恨声道:“妈妈二十年饮恨偷生,在这五云步养育你们成人,不敢出山一步,为的是什么?我怕的是什么?”
说到此,她竟落下泪来,一面用手把脸上的泪擦了擦,顿了一下又道:“实话告诉你们,妈妈当年,就和你们一样的无知,所以才会上了当!才……”
望着哭泣的母亲,她姐妹都不禁有些黯然,尤其是母亲的话,给她们一种“谜”样的感觉,二十年来,她们还是首次见到母亲伤心过,还是首次听母亲口中道出了这项隐秘,一时俱不禁有些神情恍惚,心怡含着泪道:“妈,你不要说了,我们以后一定听你老人家的话!”
心蕊却只是望着母亲发呆,紫蝶仙花蕾苦笑了笑,把未说完的话中途忍住,她目光在心蕊脸上缓缓地扫着,忽然嘴唇嗡动道:“小蕊,你心里想什么?”
心蕊脸色一红,讷讷道:“我……妈……没有。”
花蕾望着她,冷冷一笑,说:“你不要骗我,你们是我生的,你们的内心,我了若指掌,孩子,你的心正在反抗我,我知道。”
心蕊不禁神色大变,她猛然跪下道:“妈,我……我没有。”
“起来吧!”花蕾长叹了一声,她挥了一下手,冷冷地说道,“妈是一个最要强的人,妈也最爱你们两个,可是我绝不容许我的女儿,对我心存异心!”
说到此,她面色变得更冷了,目光在二女身上转着,哼了一声,又道:“我并不是一辈子要限制你们,只是你们的婚姻大事,却要我作主,不许你们自己挑,一旦你们成了婚,才能离开这座山,那时候你们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再管,可是现在却办不到。”
说着她目放精光地叱道:“现在,把那个姓万的抬过来。”
二女不由齐应了一声,双双立起,正要出去,紫蝶仙花蕾冷然又道:“小蕊不要去。”
心蕊顿时就站住了,她害怕并且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母亲。
花蕾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小怡一个人去就够了,来,到外面去。”她们走出了卧室,在客厅落座,心怡双手托着万斯同进来,战抖着道:“放在地上?”
紫蝶仙花蕾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把他救醒!”二女不禁心中全是一愣。因为她们一向知道,母亲做事向来是心狠手辣,从不后悔,那么,又为什么要把他救醒呢?心中甚是不解,可是,谁也不敢多问。
花氏秘门的“搜神阳花粉”,施用及解法,她姐妹俩全都熟悉,曾经母亲悉心传授,所以闻言对看了一眼,心怡就把万斯同平放在地毡上,然后退了一步,探手入荷包内,取出一个白玉匣子,打开匣盖,内中盛着一种细白的粉末,并且有一根纯白色鸡毛。心怡用鸡毛轻轻地沾了些白粉,在万斯同鼻下轻轻抹了三下,然后收回了玉匣,退至一边。
平躺在地上的万斯同,有着高高的前额,挺直的鼻梁,性格的唇,他那两弯眉,就像是雨天初晴时的秋霞那么优越,那么飞阔,他属于一种闪烁力的英俊美,任何女孩子,在初一见他时,都会对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本是紧咬着牙关,身子纹丝不动,此刻,全身就像抽了筋似的一阵颤抖,忽地翻身坐起,花蕾这时厉叱了声:“不许动!”
万斯同愤怒地看着她,可是他已尝过这妇人的厉害手段,此刻见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紫蝶仙花蕾笑了一声,说道:“小辈,你不要多疑,我只是要你知道,我生平做事,向来是有为有因,我只问你,来此作甚?”
万斯同忖度眼前形势,自问逃脱无望,遂也安然处之,当时冷冷地道:“来此访人!”
“访谁?”花蕾问,“这五云步中并无外人,你找谁?”
万斯同征了一下,他目光急速地在花蕾面上扫了一转,忽地挺了一下腰,说道:“啊!莫非你就是花……花前辈,南宫大嫂?”
一阵冷涩的笑,自花蕾面上飘过,她凝目望着万斯同道:“你休要口出不逊,谁是你南宫大嫂?”
万斯同抢问道:“那么你老人家,莫非真就是紫蝶仙花蕾花前辈?”
花蕾喃喃道:“你找她作什么?”
万斯同惊异地顾视着一旁的二女,又看了花蕾一眼,万分惊异,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我那南宫大师兄,竟会有如此一双孪生女儿呢,莫非这女人又和外人……
想到此,不禁脸色一变,花蕾忽然蛾眉一竖,厉声叱道:“我问你,来此作什么?”
万斯同把心一硬,冷然道:“既然你就是花前辈,我也就直说了!”
他先解释道:“南宫敬虽名誉上是我大师兄,可是年岁长我甚多,我武功也多半是他所授,所以我一向视他如师,因此我称你为前辈不为过之!”
花蕾不耐道:“少啰嗦,快说!”
万斯同剑眉微蹙,心说,看来她似早已绝情我那大师兄,劝她出山,只怕无望了。
想着不禁长叹了一声,黯然道:“前辈,当年之事,说来确是家师门规过严,我南宫师兄,已属掌门弟子,焉有不遵师命之理?因此……”
花蕾冷然一笑道:“我不是问这些,只问你来此作甚?快说!”
她说着立起身来,来回走了一转,似是在忍受着一种极大的愤怒。
万斯同苦笑了一下:“如今家师年已耄耄,始悟昔日之非。深感当年行事鲁莽,又以南宫师兄,接掌天南派掌门人要职,至今尚独身未娶。”
他说到此稍顿了顿,看了看花蕾神色,才继续又道:“因此,特差后辈我访问前辈下落,无论如何,也要前辈息怒随后辈回山复命!”
花蕾微微抖动了一下问:“这些话,是你那师父亲口说的么?”
万斯同点头,低声道:“师父如今,是八十开外的人了,昔日之错,还望前辈不要怪罪,还是随……”
他的话,被花蕾中途止住了,并且问道:“你师父有书信交与我么?”
万斯同笑道:“有,我竟是忘了!”
说着遂探手入怀,摸出了一封用油纸包封的书信,心怡接过转上,花蕾用颤抖的手慢慢打开。
信纸上浓墨劲书地写着:
“字示花蕾女士:
老朽连年服膺阳明,始大悟昔日之非,昔因爱徒过甚,惧其因婚事,而败我天南道基,如今思之,此念盖荒谬绝伦也!
贤棣挟令尊笑傲武林之秘,二十年潜究,定然可观,如能见谅老朽早年不智,提携敝派掌门人,与小徒南宫敬共事天南,则武林中必我独步矣!
即盼弃嫌来归,是为至祷,匆此,即颂
妆棋”
一旁三人,细心地观察着她,见她读完了这封信,淡淡地摇了摇头,两只手交替着,把这封信撕成粉碎,然后往身后一抛冷然道:“太晚了!”
她眨了一下眸于,冷冰冰地对万斯同说:“万斯同,本来你无大错,我是可以让你回去的,只是,都怪你找到了这个地方,而且发现了我母女二十年藏身的隐秘,我如放你,无异暴露了身份,所以,暂时,你不能离去。”
万斯同陡然一惊,问道:“那么,你老人家要如何安置我呢?”
花蕾用着同样的神色道:“你入我禁地,伤我爱鸟,要说起来,罪也不轻,我禁锢你一个时期,也不为过,现在你还是识相些,随我来。”
说着她倏地立起身来,万斯同一跃而起,不禁勃然大怒,忽然他窥见一旁的心蕊正对自己轻摇了摇手,他的怒火也就即刻忍了下来。
花蕾目光在心蕊身上一转,微微带出一丝冷笑,又在万斯同伟岸的身躯上略作停留,她就一言不发,转身率先而出。心蕊红着脸低头紧随而出,花心怡妙目逼视着他,也是一语不发。
万斯同一声长叹,大步而出——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02 遽遭毒手 终生抱憾
这间阴晦的地下室,整整地关闭了万斯同一天一夜,除了一盏油灯,和一张大榻之外,别无长物。
其实这些都还好忍耐,最不可忍的是三餐食物,他几乎想起来就呕心,对于那种苦涩的东西,他真叫不出是什么名字了,可是他却知道,花氏母女这二十年来,主要的食物,就是这种东西。
后来他从送饭来的心怡口中,得悉这是本山所出产的一种野芋,听说多吃,能收清心明目之效,尽管她姐妹如何精心调治,那味道还是极差。
定下心后的万斯同,也就把一切看开了,他不知道她们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大概是第三天的早晨,他听见地下室的门响,本来他以为,可能是花心怡来为自己送饭来了,因为一直都是她,自从被禁锢起来,他没有见过心蕊一面,而心怡就像她母亲一般,冷得怕人,大多数的对话,她只是以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可是有些地方,对万斯同她又似乎很关心,譬如说,她常常为灯加油,带几本书来借给万斯同看,有时候,也会提一桶水来让他洗澡。
万斯同私心对这位姑娘是十分倾慕的,也只有她来临的一刹那,即使是不说话,他也能得到一种心灵上的安慰。
现在他又以为是她来了,他渴望地循声望去。
可是,这一看令他吃了一惊,因为他看见,来的并不是心怡,也不是心蕊,却是花蕾。
万斯同忙站起来小心戒备,他问道:“前辈来此有何见教?”
花蕾回头看了一眼,向外唤道:“把门先关上,我等一会儿再上来。”
然后她又回过头来,淡淡一笑道:“生活如何?还好吧?”
望着她的脸,万斯同几乎有些呆了,因为她的脸色,竟是那么地和谐,这还是万斯同首次看到的,不由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当时冷然道:“这都是前辈的恩赐,还谈什么好不好?”
花蕾目光在他身上一转,慢吞吞地道:“你可知天下最伟大的爱是什么?”
“母爱!”万斯同毫不考虑地说。
“是的!”花蕾点了点头,又一笑道:“最关心自己的是谁?”
“这……”万斯同讷讷不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充满了疑惑。
“是母亲。”花蕾点了点头说,“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儿女的母亲。”
万斯同惊奇地看着她,吞吞吐吐道:“前辈,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要告诉你,我爱我的女儿,尤其是我付出半生的精力抚养她们成人……”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继续说道,“我把我一身的武功传授了她们,她们姐妹就等于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万斯同似乎感到不幸的事情,又将要发生了。
紫蝶仙花蕾冷哼了一声,盯视着他道:“我爱她们,正因此,我绝不希望她们步我后尘,你……”
她用手指了他一下,咬牙恨声道:“你妄自闯入此地,使得她们不再安宁了,你是一个可怕又可恨的年轻人.我不能把你看得太轻了!”
万斯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倏地自榻上跳下来,他讷讷道:“前辈,你不可这么侮辱我,我对她们并无任何企图,而且是你坚持要把我拘留在此的。”
“我知道!我并不后悔,只是为了爱我的女儿,我可以做出一切,我要对你抱愧……”
“抱槐……”
“是的!”说着,花蕾往前走了一步,万斯同心中暗骂,因为他领教过,这个女人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不禁忖道:看她如此,莫非她要取我性命么?这一想,他不禁暗暗惊心!
忽然花蕾对他一笑道:“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取你性命的。”
万斯同冷笑道:“你自然不会,可是即使会,我也不会向你求饶的。”
花蕾一声狂笑,她恨这种自以为倔强的男人,而愈是这种男人,才愈能讨得女人的欢心,想到了濒临变心的女儿,她再也不能镇定了。
这是一种棘手的卑下伎俩,可是为了她女儿,她不惜这么做。
忽然,她温柔地一笑说:“万斯同,我不会杀你的,你也不会求我是不是?”
万斯同不解何意,只是怒目盯视着她,花蕾倏地闪身而前,万斯同戒备着一扬双掌,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