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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猛扭纤腰,施了一招“蝶梦花酣”,身形如狂风飘叶般地旋了出去。
这时候一边的瓦上霜柳焦却腾身而进,这老儿内心也同他拜兄一样,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身形一落地,他也二话不说,双掌交错着,以“龙形乙式穿身掌”,霍地向外一抖,直向心怡双肩上直劈了下去,可说是劲猛力足。
花心怡为他们逼得实在无法可想,也只有和他们一拼了。
她掌中绕起了一片剑光,直向柳焦双腕上斩去,同时口中大声娇叱道:“不知好歹的川西双白……你们苦苦与我为敌,是为什么?”
口中这么说着,身形已再拔起,落在一棵大树的树身上,叶青冷哼了声道:“你还好意思问么?”
说着狂笑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我川西双白一生见人见得多啦,还没有碰见过你这么狡猾的丫头,哼,你还想骗我们么?”
他说着一挥掌中旗,身形方要再次腾起,去见树身上那个姑娘比着手式道:“且慢!”
叶青冷着脸道:“今夜谅你插翼难飞,你还有什么好说?”
一边的柳焦也用发哑的嗓子叫道:“快说!”
心怡冷冷笑道:“你们真是一双笨蛋,人都死了,你们还不知道,与我为敌,又有什么好处?”
二人不禁一愣,很快地交换了一下眼光,面色带着无比的惊讶之态。
柳焦问道:“谁死了?”
心怡冷笑道:“自然是水母死了,她是你们逼死的。”
柳焦怔了一下说:“水母死了?”
叶青呆呆地问:“什么时候?死在哪里?”
心怡听他们这么问,内心真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当下用手指了一边的悬崖之下道:“刚才,她是由这岩石上跌下去的。”
叶青只是眨眸子发呆,可是一边的柳焦却在这时发出了怪枭也似的一声怪笑。
心怡吓得用眼睛去看他,就见他这时已收敛了笑容,厉声叱道:“好个狡猾的女人,你还想施诡计来哄骗我们么?”
柳焦说着,更气得跳了一下,他大声咆吼道:“你简直把我二人当成了三岁的小孩,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这一篇鬼话?哈!”
叶青这时也似乎为拜弟提醒了,他怪笑道:“吠!我还差一点相信了。”
说到此,他脸色变得极青地对柳焦道:“这丫头小小的年纪,诡计实在多,她总戏耍我们,今夜我们如果拿不下她来,实在是太丢人。”
柳焦阴沉的面颊上,绽开了恶毒的笑容,他哼道:“放心,她逃不了。”
一边说着,他已经把那口弧形剑慢慢地抽了出来,同时仰头向心怡冷笑道:“姑娘,报一下名字吧,也叫我们知道你是谁,川西双白剑下,可是不死无名无姓的冤鬼!”
心怡早先已经尝过他们两个的厉害,知道自己一对一尚可勉力支持些时候,如是以一敌二,那是绝无幸免的机会。
这时见柳焦抽出了剑,就知道一场大战将要开始了,早先自己是为水母和他们打的,现在水母既死,自己还与他们拼个什么劲呢?
想着就大声嚷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们问我名字,我可是不告诉你们,因为我们之间,用不着认识。”
柳焦忍着气皱眉道:“你是干什么的?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你什么干不了,你到这里来于什么?”
心怡脸红地道:“这个,你更管不着了。”
柳焦剑已经抽出来,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堂堂武林高手,兄弟二人去对付人家一个小女孩,传扬出去,的确是个笑话。
他怒容满面地道:“柳二爷问你的话,你要老实回答,也许我们……”
叶青也扬了一下手中的旗子道:“你师父是谁?”
心怡冷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们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们呢。”
柳焦一跺脚道:“可恨的东西。”
他整个人“飕”一下子,直向心怡落脚的地方纵去,可是心怡也在这个时候,把身子往下纵下来,二人恰恰错开了。
瓦上霜柳焦嘿了一声,却由树上一式“燕子抄手”蹿了下去。
这时候叶青的黑旗子,也抬起来没头带脸地打过去,心怡持剑挡开了柳焦的弧形剑,发出了“噹”的一声,她又尖叫道:“住手!”
这两家伙倒是真听话,叫停就停,双双收住了兵刃,一起站住脚不动。
心怡冷笑道:“你们要二人打我一个么?”
草上露叶青大叫道:“打你?我们要杀你!”
说着又要挥旗而上,却给柳焦把他拉住了,柳焦说:“她这么说,你就先不要动,待我一个人擒她便了。”
叶青愤愤地一哼,道:“你还要上她的当!”
柳焦冷笑道:“她也配!”
可是心怡却在他二人对话的时候,猛地腾身而起,直向山地跑去。
二人发觉之后,一起大吼道:“好丫头!”
他们各自腾起身子,直向心怡背后追去,可是当他们发现心怡所跑的地方是一个悬崖,他们都不禁吃了一惊。
柳焦忽然一拉叶青道:“慢着!”
叶青驻足道:“什么?”
柳焦冷冷笑道:“前面无路可逃,追她作甚?”
草上露叶青向前面望了一下,只见大树一棵,再就是片片的乌云,山风阵阵扑来,真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他就冷笑地望着心怡的背影道:“这丫头真是疯了!”
花心怡一口气跑到了陡峭的岩边,她记得水母关照的话,树上有飞索下垂,可以系身而下逃命。
这时她就顾不得了,偏偏川西双白也未自背后追来,这正是天赐的良机。
她忘命似地逃到了树边,探身下望,果见绳索下垂着。
花心怡再也不多考虑,匆匆跳身而下,用双手飞快地交替着,把身子垂了下去。
柳焦这时发出了声惊叫道:“不好,我们又要上当了!”
他猛然扑过去,叶青也自后飞纵而上,心怡这时已垂下了七八丈的距离。
叶青狞笑了一声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他猛然伸出一只手,把那条绳索拉起来,平空把它提着,大声问道:“小丫头,你现在只要说出水母的藏处来,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你这条命却要葬送在这深涧之下了。”
心怡身垂半空,只觉天风冷冷,四周是一片漆黑,人在生死之间,没有说是不怕的,可是她那张倔强的嘴,天生就不会讨饶求命。
她紧紧地闭着双目,一言不发。
叶青又厉声地问了两句,仍不见她回答,就听得柳焦的声音冷笑道:“这是她自掘坟墓,怪得谁来?”
遂闻得剑刃磕石的“碴碴”声音,花心怡的身子陡然向下星陨似地落了下去!
她口中发出了一声长啸,这长啸由下而上,直传人川西双白的耳中,使他二人直觉地预感到,这姑娘是一命归天无疑了。
然而,事实呢?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花心怡整个身子直向水底堕沉下去,可是当她的足尖,已几乎站在湖底的时候,她却又为水的浮力,把她硬生生地给浮了起来。
因此,她露出头,大叫了一声:“啊呀……”
无情的湖水,直向她口鼻中猛地灌去,她挣扎着,并且用力地打着水。
她本以为自己定会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了,谁又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落身在湖水之中。本来不太精湛的游泳术,再灌了七八口湖水之后,她有些晕了。
只见她在水中载沉载浮地飘出了数丈之外,黑沉沉的深夜里,这湖面上竟看不到一个船影子。
花心怡一连灌了十几口水之后,她知道自己已是接近了死亡的边沿了。
她大声地打着水,并且出声喊着。
忽然,由左侧的一个山洼子里,飞快地驰出了一叶小舟,直向她驰过来。
船上悄立着一个小姑娘,头上还扎着布,她尖声叫道:“爷爷!爷爷!我来了!我来了!”
说着她抖手打出了一条绳索,直向水面上的心怡甩去,花心怡在拼命的时候,却想不到会有这种绝处逢生的机会,她如何会轻易放过?
当下忙伸手拉住了那根绳子,船上的小姑娘就动手用劲地直把她拉近船边。
她一面拉一面还急促地说道:“我等了好久了,怎么到现在才来呢?”
一面使劲地把心怡拖上了船板,小船在这番大力之下,前伏后仰,看起来真差一点要翻了。
等到心怡被拉上船之后,那小姑娘才发现是救错了人了。
她用手捂着嘴,叫出了声音:“啊呀……你不是我爷爷……你……你是谁呢?”
心怡已被水灌了个昏头转向,哪里还会管这些,上船之后她就把全身趴了下来,脸朝下哇哇吐着清水。
那小姑娘搓着两只手,急得了不得,又问道:“喂,你到底是谁呀?问你怎么不说呢?”
心怡吐了几口水之后,虽是四肢无力,可是心里倒是明白多了。
她想到了这位救命恩人,当时就转过脸来,起伏着胸膛道:“谢谢你救我……谢谢你!”
她吐了一口水,又说道:“我叫花心怡。”
说着就又不支持地倒下去了,只是干吐着,又连声地咳嗽,小船打着转。
那小姑娘叹了一声,说道:“真怪!怎么我专门救人?一个还没走呢,又来了一个。”
说着她就蹲下了身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先趴一会儿,等我接了我爷爷,再一块儿回去,你放心,你比我大哥上次可轻多了。”
心怡这时也只有哼的份了,她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这小姑娘就用双手,把她身上的湿衣服用劲地拧,一面说道:“这可没有办法,你得将就点,现在,没有干衣服给你换。”
心怡说:“不要紧……谢谢你!”
她转了一个身子苦笑着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宇,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划船?”
小姑娘皱了一下鼻子,怔怔地道:“我叫秦小孚,你不要问我这么多,我还奇怪呢!”
她眨着那双眸子,又道:“这么深更半夜,你怎么从山上往水里跳?你是自杀吧?”
心怡见她问得天真,就苦笑道:“算了,你不要取笑我了!埃!我实在告诉你,我是被人家逼着跳下来的。”
说着脸就红了,好在是晚上,谁也看不见。
秦小孚就点了点头,又哼了一声道:“我早听爷爷说这几处水面上不太干净,有水贼,果然不错……不过你还算运气好,遇见了我,要不然你可就惨啦!你看看这附近,别说是船了,就是灯也没一盏,你喊救命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听见呀。”
心怡没有力量与她多聊,只有哼哼着,表示听见了,秦小孚口中顺口唱着“啦啦啦……”
手中的篙弄着水,一路撑出了数丈之外,似乎是蛮高兴的样子。
花心怡冷眼旁观,见她操舟手法,竟是熟练之极,左摇右撑,小船似箭,却不见带起一个小小水珠到船上来。
她口中唱了几句之后,就踮起了脚,仰着头,直向峭壁上望去。
一面自语说道:“怪呀!我爷爷也来了呀!”
心怡咳了几声,问道:“你爷爷去捉鱼了吗?”
秦小孚摇着小辫子道:“才不呢!我们又不是打鱼的!”
心怡忙道:“对不起……”
小孚皱着眉说:“他到山上找水母去了,叫我在这里等着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
心怡不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秦小孚立刻笑道:“看把你吓的!你放心,水母就是不被我爷爷杀死,她现在也只能睡在床上哼哼了。”
心怡颤抖地问道:“怎么会?”
秦小孚撇了一下嘴:“大家一提起她来,都这么害怕,其实她也不见得就怎么厉害!”
花心怡这时候可有说不出的味道,只是觉得全身发软,她慢慢把身子躺下来,道:“你爷爷是断了一只手的一个老人家么?”
秦小孚忽然停住篙道:“不错,你认识他?”
心怡闭上了一双眸子,勉强忍着内心的伤感道:“我刚才才见过他。”
秦小孚马上蹲下了身子,用手拍了她一下道:“喂,别睡呀!我给你说话,你刚才在哪里看见我爷爷?”
心怡用手往山顶上指了一下,小孚就张大了眼睛道:“我告诉你,水母就住在那里,我爷爷是找她算账去的。”
心怡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秦小孚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她已由心怡脸上发现出不太自在的神色来。
忽然,她大声道:“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不?”
心怡伸出无力的手,拍了拍她的腿,笑道:“你坐下来,我再告诉你。”
秦小孚依言坐下,她翻了一下眼皮道:“好吧!你快说吧!真是急人!”
心怡这时精神已稍微恢复,她开始观察眼前这女孩子。
只见她黑黝黝的皮肤,苗条的身材,眼睛很大,尤其是她直直的鼻子和小小的嘴配合得很美,这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
心怡自入江湖以来,所见到的,几乎没有一个不是长相怪异的人,很少看到这种清秀可爱的小脸,由不住对她生出无限好感。
由此联想到那位断了臂的老人,他自然也应该是一个和善可敬的老人了。
她内心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恻然感觉,当时,慢吞吞地说道:“我告诉你,只是你千万不要哭闹,你要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秦小孚禁不住鼻翅张动道:“你说!你快说!”
花心怡紧紧拉住她一只手.以防意外,然后就说:“你爷爷大概是死了!”
秦小孚用力地把她手挣开,她大声叫道:“你乱说,我不相信。”
心怡忍不住淌下泪,道:“我不骗你,他是和水母两人,一起翻落到山涧下去的。”
秦小孚呆了一呆,忽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心怡吓得紧紧抱着她道:“你看你哭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秦小孚边哭边道:“你亲眼看……见的么?”
心怡点了点头,小孚又大声地哭了起来,那种声音,听来可真是凄惨极了。
心怡好不容易,费了半天的工夫才把她劝住了,可是她样子看来,还是那么伤心,连连地抽搐不已。
她对心怡道:“你能带我去那个地方么?”
心怡皱眉道:“可以当然是可以,只是去那里又有什么用?他们也不在山上,已经摔下了山涧。”
小孚泣道:“我们就去山涧。”
心怡拍了拍她背道:“妹妹,你听我说,这实在是不必要的,何苦呢,你想想看,从几百丈高的地方翻下来就是块石头也成了粉了,何况是一个人呢!就算找到了,也只是残碎的肉块,反而令你更伤心,再说是他们两个人,你怎么分得清谁是谁呢?”
小孚只是哭着摇头,她已哭成了个泪人。
心怡忽然感觉到自己这种话,说得有语病,试想人家是骨肉亲情,哪怕是块血浆,也万无不寻觅埋葬的道理。
当时见她哭得伤心,就叹了一声:“你也不要哭了,这样吧,我们明天清早一起来,我们到山涧底下去找好不好?现在天太黑,找也没法子找,你说是不是?”
小孚才略微止住了哭声,她点了点头,又悲声道:“可怜的爷爷……爷爷,你死了后留下我一个人孤苦零仃,以后可怎么办?”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心怡由不住一阵心酸,竟也陪着她淌下泪来。
花心怡边哭边又向秦小孚劝解。
似如此劝了好一阵子,秦小孚才不哭了。
心怡就站起来要撑船,小孚忙把蒿抢了过去,一面说道:“还是我来吧,你不会。”
她说着就把小船撑动,心怡苦笑道:“我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