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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本笔记上有关于秦琴的秘密?
笔记中多半是关于每天工作的感想和总结,可到了最后那几张,也就是接近父亲死亡的那几天,笔记中却写到关于秦琴在辽养院的事情。有一段话引起了谭芝的注意。
“女儿回来了我很开心。但她调查五中案子却让我很担心。当年我负责的那档新闻有些真相是不能报导出来的。我去看了那个幸存者,她还是老样子,她还在被那个人纠缠着。我想一个连死都没有权力选择的人应该是最可怜的吧,上天让她以如此痛苦的方式活着来为死者赎罪,但她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在笔记的后面一页又写着这样一句话:“没有人会查得出真正的凶手,因为她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谭芝合上笔记,脑中一片混乱。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写下这段话?好像早就料到她要来翻这本笔记。她突然一震,想起以前跟父亲玩过一个找东西的游戏,父亲往往都习惯把迷底藏在最后!她不死心的把笔记往后翻,可全是白纸,并没有出现任何记载的东西。她有些挫败的合上笔记,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抚着笔记光滑的封套,自言到:“爸爸,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她突然睁开双眼,仔细看着手指按住的地方,有一块轻微的凸起,像垫了什么东西。她用刀片划开牛皮封套,一张小小的折叠纸从里面掉出来。上面写的是一串谭芝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他们全都是被秦琴杀害的人,并且都出奇的按他们死的先后顺序排列着。
!!!
等等!这……这并不是父亲的笔迹,纸张也不是这本笔记上的,反倒像从别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辽养院男医师!对,一定是父亲撕下了这次一页!可是男医师出事前父亲就已经死了啊,难道说有人在男医师的笔记上造假,让她和阿泽误以为那就是真相?!
当谭芝再次看向那张纸的时候,突然双脚一软坐在地上。
那张纸上排在最后的名字居然是蒋原泽。
她突然想起那次跟踪秦琴到密室时,看到墙上有个‘艹’未完成的字。难道就是阿泽?
一刹间仿佛有张无形的恐怖之网向谭芝袭来。这时电话却响了,是阿泽打来的。
“谭芝我快到了,我在你家楼下对面等红绿灯。”
“诶?”阿泽怎么突然跑到她家楼下了呢?莫非是……她不敢往下想,尽量让自己控制住声音不要让要泽听出她的恐惧:“阿泽,凶手不是秦琴。”
“你说什么?案子都结了,呵呵……你不是要飞加拿大吗?”
!!!谭芝听了又是一惊。她并没有告诉阿泽她要走的事啊?这时电话那边阿泽又笑到:“你是不是最近忙晕了,你前两个钟打电话告诉我的,要不我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找你喝咖啡呢。”
“阿泽你站在那里等我,记得别走开!”谭芝挂了电话急冲冲的跑下楼。
阿泽收起电话,望了望谭芝住的那层楼,却意外发现窗帘旁边好像站了一个人,一个女孩子。
!!!
让他吃惊的是那女孩子居然是半透明的。
“见鬼!”阿泽低低的说。
(嘻~~~)
谁?是谁在笑?这声音……这声音跟上回在五中听到的一模一样!
一阵冷风吹,阿泽打了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却看到谭芝站在马路中央,有辆大货车正向这边急驶过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过去想将她拉开。可他的手在即将碰触到谭芝时,她却消失了。
(嘻~~~)
那笑声又从背后传来。
阿泽像意识到什么,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撞了出去……
谭芝用力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从眼眶里滚出来。
阿泽死了。
当她意识到这点时,眼前突然一黑没了知觉。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出口,找不到任何方向。好像有什么声音从远处传来,可惜谭芝什么也听不清楚。渐渐的……有黑暗的最远处有一串像萤火虫般微弱的亮光飘了过来,那声音也近了,可惜她还是听不清楚。那一串光飘到她身边,她终于看清楚那是一群打着白色灯笼的人,而且这次些人她全认识。他们是女子五中案件中死去的那些人,他们当中还有男医师、父亲和阿泽,跟在最后的是秦琴。谭芝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这一切静得可怕。
秦琴像似发现了谭芝,缓缓的回过头来对着她笑,可惜她听不见秦琴对她说了什么?她那嘴型好像在说:“她的声音仅对听力正常的人有用,一切都结束了。”
谭芝突然间看到秦琴肩上多出了两支手,苍白得吓人!她这才明白,在牢房里看到秦琴驼背的影子原来是这个人贴在她背上!
当谭芝看清那张脸时,心中又是一惊。
范甜甜!
凶手就是范甜甜!
下一秒黑色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剌眼的金色,谭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摄制组的成员秦慧。
她看到秦慧对她说:“一切都结束了。”
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
债(一)
重庆市公安局在重庆某师范大学以前的池塘里发现了一具白骨,经过法医的鉴定是具女人的白骨。
从腐烂程度来看,已经死了有个一二十年了,但是令人惊奇的是,这具白骨里还有一具小白骨,后来法医又补充到这是一具孕妇的白骨。
死者死前胎儿已经成形,白骨的双手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慈母之心,真是女人的本性。
发现这具尸体的人是个民工,他叫何大海。
何大海四十五岁,一直在这个城市里做民工,没有女人,没有家,更没有孩子,当他看到这具白骨的时候突然硬生生地哭了起来。
这个某师范大学的池塘周围有亭台,有花草,一向是师范大学的学生们谈恋爱的首选之地。
后来学校的老师没有住宿楼了,校长决定要把池塘填了,利用这块地修教师宿舍,真是明智之举,现在房价飞涨,一个池塘就算里面全养鱼,也抵不上飞涨房价的零头。
警察看见何大海这样哭,觉得奇怪,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哭啊?你认识她?”
何大海摇摇头说,“不要再挖这个房子了,会出大事情的啊。”
警察笑了笑,说:“傻老头。”现在房地产商为了谋利,连坟地都敢全刨了,还怕你区区死几个人。
校长也来了,看到池塘里的白骨,淡淡地说:“池塘继续挖,尸体留给警察局查,解决老师的住房问题是正经。”
是啊,得修楼啊,不然,老师们住那里呢?
“你要小心啊。校长。”何大海对着校长担心地说。
很快,一个月后,警察局的同志们又来到了学校,这次是具新鲜的尸体。
重庆某师范大学的这个校长在晚上突然从工地上摔了下去,那个工地是给修教师宿舍楼的工地,以前是学校的一个废弃的池塘。
那个校长摔在工地上,身体被钢筋条穿破,挂在上面,像餐厅里被叉好等待烧烤的鱼。
那个校长是晚上来的,半夜死在了这里,等到早上太阳升起来,才被最早起来干活的那个民工发现,那个民工叫何大海。
警察来了,法医来了。
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才把校长从钢筋上取下来,把他摊在地上,已经变成黑色的有些凝固的血浆从他嘴巴里流出来,有些臭臭的东西也从身体中被插穿的洞里流出来,和着血液,腥腥的,稀稀的,因为他的肠子也被钢筋条刺穿了。
警察忙着查案子,旧案未完,新案又来。
工地上事情暂时停了下来,何大海也停了下来。一起来的兄弟伙都准备着去其他工地,出卖力气为生的人,一天不工作,一天就没饭吃。
何大海却没有去其他工地的准备,他找了一根扁担,就在师大附近当起了“棒棒”(挑夫)。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离开,工地上的工资比当棒棒要高些,他在等待事情接下来的发生,他总觉得他第一次见到那具女人的白骨的时候,他感觉到她在跟他说话。
那句白骨的眼睛空洞洞的,黑漆漆的,他却从里面读出了无限的深情厚意。
校长的追悼会开始了,大家都为这个想着为教师解决住房问题的好领导的突然去世,感到惋惜。
学校的那些指望着这栋教师宿舍解决住房问题的教职工一一来校长的灵前鞠躬。
“他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领导啊。半夜还去巡视我们住宿楼的修建问题。”
“是啊,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希望下一位校长也要把我们这个事情抓在首位啊。没地住啊,多惨。”
“这都死两个人了,新鬼旧鬼的。这么凶的地方,你还敢住啊?”
“自己不住,卖嘛。现在房价涨这么快。再说了,这是学校,阳气重,不怕的。”
那个女人每次在何大海的梦里,都是浅笑盈盈的,不说话,就是笑,笑得何大海心暖洋洋的。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对何大海这样笑过,这辈子活着这个年龄,何大海觉得有些悲哀,只有一个女人他曾经碰过,他碰她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身上有着残存的温度,何大海这辈子就做过这么一次爱,和一具即将冷却的女尸。
那天晚上的感觉是奇异的,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了。
他远远地蹲在远处看着那群人在池塘边一个接一个地上去又下来的,抽抽停停的,他知道他们是在做那种事情。
他的下身也火急火燎地肿胀起来,他吞了吞口水,师大的池塘边总是有一些风流事情发生,现在的学生真开放啊,他们多人齐p啊。
奇怪,那个女人怎么一直在下面动都不动。
半个小时后,那群人飞快地跑了,他看着跑走的那群中人,有个瘸子,跑起来一拐一拐的,像只山羊,呀,那个人不是李拐子吗?是我的工地上的兄弟伙啊,是他,他跑起来的样子太叫人觉得熟悉了。
他们在干什么?
何大海等他们都走光了之后,偷偷地跑了过去,一个女人平躺在他面前,上衣被撩了起来,两只**房从衣服里跳了出来,裤子被拉到了脚踝处,阴部处有血迹,顺着大腿往下流,一串一串的,连续不断。
女人的脖子有勒痕,翻着白眼,青着脸色,嘴微微张着,露出半边牙齿。
赵凤,这个女人不是赵凤吗?
游离在工地上拉生意的赵凤,只有三十块钱就可以帮助民工解决一次身理问题,一般三十块钱是工地上民工两天的工资,工地上很多的兄弟试过之后,都夸赵凤的技术好,由于很多兄弟夸赵凤的技术好,于是又有很多的民工纷纷去找赵凤。
赵凤是工地上游莺中的花魁,最受民工欢迎。
其实她也不怎么好看,是双眼皮,可惜鼻子塌了,薄嘴唇,淡淡两片,好像敷上去的一样,据说这样的嘴福薄,瓜子脸,可惜满脸的麻子,矮矮的身材,好在胸大屁股大,男人驾驭起来不像在骑马,好像骑着一只水嫩的小母猪。
何大海喜欢赵凤,就是很简单的那种喜欢。
很难以想象这个何大海的爱情,何大海在工地上看见赵凤扭着腰肢过过来,何大海就对她笑,她也好不吝啬地对何大海笑,何大海心中就涌动出莫名的感动。
她对我笑,她对我笑!何大海开心起来,举起锤子砸工地上的石头,手颤抖了,一下子砸到了自己的大脚趾姆上,乌红的血流出来,“哎哟。”何大海叫了起来。
何大海像个初恋的少年那样,细细品味自己暗恋的感觉,这个工地上任何人都愿意花三十块钱去p一次赵凤,只有何大海不愿意,因为想起赵凤,何大海还会脸红,他怎么能去p她,春情懵懂真叫人难为情啊。
赵凤和何大海谈过一次话,也是在这个池塘边,偶然遇见她的,他看见她一直站在池塘边,心事重重的,就上去想和她搭个讪。
赵凤对何大海说她想死,真要死的时候,她愿意跳进这个池塘里去,她说这个池塘里的水深,睡在里面,肯定在世界上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多安静啊。
这些话听得何大海心惊肉跳。
现在赵凤真的死了,直愣愣地死在自己的面前,何大海哭了。
他有些后悔以前没有花三十块钱去p一次赵凤,连去p她的心都没有
生,可她现在就这么死了。
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身体,还有些余温,这些温度从他的手心迅速地传遍了全身,把体内的血液都烧得滚烫起来,身体下面的家伙硬了。
何大海脱掉裤子,哆哆嗦嗦地也爬上了赵凤的身体,他很容易就进去了,她那个地方太滑,因为还残留着其他男人的**,没有三秒钟,
何大海就结束了。
结束后,何大海哭了,哭得委屈又无助,无助又无可奈何。
想起赵凤以前跟她说过的话,她喜欢死在池塘里,在深深的水里睡觉,她觉得安静。
何大海就抱起赵凤扔进了池塘。
“咚”的一声,赵凤消失在池塘里,水面上冒出气泡,游荡起涟漪。
天亮了,早上的风吹来有点冷。
她决定今天就跟他说,跟他说她的苦,跟他说她现在的感觉,跟他说她现在有多爱,有多委屈,跟他说她的打算。
总之,什么都得给他说,他是男人,总得在这些事情上拿注意。这辈子,他总得为她做点什么的。
不为什么,说不出的为什么,些许是为了肚子的骨肉吧。
如今,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大,好象春天刚刚窜上枝头的嫩叶,翠娇娇地,暧昧不明地在她的肚子里安静地呆着。它将是他的儿女呵。她想到这里突然心中就温暖了一下,好象触电一点,全身上下都酥软起来,带着满足的幸福,那样的温暖来得很特别,平时里是没有过的。她平时的客人再多,那些客人再猛烈,再强壮,也不能给她这样的感觉。因为,她今天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了。
债(二)
她叫赵凤,八月桂花的桂。
怀里小骨肉,它什么都不知道,它能知道什么呢?它不过就是他们偶尔一次欢娱的结果。谁知道是那一次的欢娱呢?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次。每次,他都要那么多次,她对他是按照一晚上来算的。一个晚上三十块,可他每天晚上都要那么多次。很多时候她都觉得累了,但是他还是像个不知满足的孩子一样要她。她也是心疼他的,她喜欢他在**的时候,在她的身上发出的叫声,好象婴儿。越是这样,她越是每次都不好意思拒绝他,好象母亲般地由着他,宠着他也不好意思向他多收钱。
可是现在她居然有他的孩子了。她数着她例假没有来的日子,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开始她是担心的,她知道做这一行的,出了事情,几乎是好一段时间不会有生意的。那段时间的服装、化妆品、房租的开销,都要像冤魂一样缠着她。
直到现在,她看见在b超里孩子黑乎乎的一团,她的心顿时就温柔了。它有什么错呢?她有什么权利去处置它呢?它是他的骨肉啊。它是他的。
应该问问他。至少应该问问他的决定,就算他看不起她,不爱这个孩子,是做手术也得他出钱吧。
旁边陆续有女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她们大多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