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胖子似乎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如今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刘问道:“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乌氏堡的人横的紧,要是说理那就好了。
把我儿打成了残废不说,还硬说我牧场里地马,是他们的……我去官府报案,结果却没人理睬。
我听人说,那乌氏堡买通了上将军身边地人。
哦,叫张再,据说甚得上将军信赖。:衍长就是张再的人,那家伙贪财地很,只要给钱帛,白的能说成黑地,死的能说成活的。我后来去九原说理,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就给抓了起来。”
张再?
刘忍不住向李成看去。
李成想了想,“王离身边的确是有几个幕僚,其中一个,好像是姓张……但叫什么,我记不得了。”
“那后来呢?”
胖子苦笑一声,抹了一把眼泪。
“还能怎样?我把牧场卖了,连带着那些马,都卖了!
当初我买这牧场,还有马匹,前前后后花了快二百黄金。可是乌氏堡的人,只出了二十。
不但
就这二十,到现在也只给了一半。我估摸着,剩~给了……
君侯啊,那乌氏堡太猖狂了。大公子在的时候,那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不卖,他们就关着我,变着法的折磨。我这边卖了牧场,立刻就放人出来。这官府,是大秦的,还是乌氏堡的?”
“老长,慎言,慎言!”
身边的一个老人,轻轻推了一下胖子。
胖子怒道:“推个什么?老子都快倾家荡产了,难道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吗?
刘君侯是好人……君侯,我长景信你!不为别的,就冲您当初在济北,能为我们说一句公道话。
你们这些老货,整日里窝窝囊囊。
老范,你儿媳妇硬是被他们说成逃奴,整天在家里唉声叹气。现在遇到了能为咱们做主的人了,却连个屁都不放一声。你们***不觉得窝囊,我却觉得窝囊。我,我就是要说……”
老者的脸,憋得通红。
突然间怒吼一声,“老长,我怎不想说?可说了,能有个甚用处?
好人不长命,大公子如何?可还不是死了!刘君侯是好人,可现在呢,还不是被人逼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能说什么?我能怎么说?这世道,根本就没有好人立足的地方。”
刘手,轻轻颤抖。
大帐里鸦雀无声……
许久,胖子开口道:“刘君侯,我跟您一起北上吧。就算是死在河北,也胜过在这地方憋屈。”
刘长身而起,李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君侯,冷静!”
刘+没有说话,走到那胖子和老子的跟前,蹲下身子,用力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我有一事,想要托付二位。”
“请君侯吩咐!”
“我要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通过什么渠道,把你们今日所说的这些事情,用最短的时间,散播整个北疆。
你叫长景,对吧?”
胖子连忙起身,“正是!”
刘笑了笑,“耐心一点,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胖子应该是个有见识地人,闻听刘这一句话,眼睛登时亮了,看着刘+,突然间一揖到地。
“长景,愿为君侯效劳!”
—————————————————
送走了长景等人,刘坐在军帐中,闭目沉思。
长景他们的这些遭遇,说起来始作俑者,还是他……当初,若非刘+建议乌氏北上,这些人,恐怕也不会有此灾难。
“老萧,守慎,你们说,乌氏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语的萧何李成,闻听刘+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不由得愣住了。
刘:“我的意思是,那乌氏虽然有爵位,有钱帛,可终究是个外来人,为何能如此迅速地站稳脚跟?”
萧何听罢,却笑了……
“君侯,九原不比其他地方,这里早先是胡人之地,蒙上将军决战河南地至今,也不过短短八年耳。说句不好听的,九原郡设立之前,这儿是个蛮荒,那可能如山东各处,乡土之念充斥?
陛下前前后后,共迁六万户来此居住。
然则九原地广人稀,六万户根本算不得什么,分布于各地。而长城修建始,往来多为刑徒。
亡命之徒不绝,使得九原治理,就变得困难起来。
乌氏享有关内侯之封爵,加之手握重金。以重金开路,以爵位勾连上层,也就有了立足的根基。虽然只两年,可是他却能用重金收买一大批亡命之徒为其效力,自然能够站稳喽。”
刘然无语,手指急促地敲击长案。
“老萧,若我把九原交给你,你多久能将它治理妥当?”
“啊?”
“我是说,至少恢复到大公子在时的那种状况……当然了,能更好的话,我自然更加高兴。”
李成的目光,转向了萧何。
他隐隐感觉到,刘似乎又要兵行险招了。
“如若能赶上春耕,何可在七个月当中,令九原恢复秩序。一年之后,足以让君侯谷仓充裕。”
“老萧,可别说大话!”
萧何闻听,呼地站起身来,“何绝无虚言,若主公不信,何愿立下军令状。如到时不能成功,何项上人头献上。”
别看萧何的年纪大,可这傲性却不小。
当然,这傲性源自他的信心。萧何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他知道,能让他施展才华的时间,越来越少。从刘的话语中,他听出了端倪:刘,是想要把整个九原,交给他打理。
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
萧何深知,如果他能办好了此事,就算是在刘部曲中,站稳了脚跟。
此前,他手握大权,甚至在曹参之上。那是刘+的信任,也是曹参地谦让……事实上,许多人未必认可他。刘+的信任,能维持多久?萧何不知道。可他清楚,做好了这件事,就再无忧虑。
刘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一言为定!”
李成心里不由得一惊,刚准备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紧跟着就听有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主人,我有要事要见主人!”
是薄女地声音!
刘+一怔,站起来走出帐外。
薄女挣开了车宁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人,大事不好了,小主人,小主人被人打了!”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三一二章 九原之争第一弹(二)
更新时间:2009…11…2 18:05:42 本章字数:10220
叔缭的身子骨不是太好。首发首发
毕竟六七十岁的老人,在千里长途跋涉中,即便有人照顾,可终究是老了。特别是在入河南地后,这气温骤降,远比山东要冷很多。老爷子一个不小心,患上了风寒,就一病不起。
幸好队伍中,有安期这么一个医生。
刘,本身也懂得一些医术,小小的风寒,倒也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只是人老了,年纪大了,恢复起来就慢。公叔缭这一病,连带着刘秦的课业,也停了下来。
在人前,刘秦给人一种稳重的印象。
但骨子里还是个孩子,那种兔脱的性情,在公叔缭病倒之后,一下子就释放出来。吕也没时间管他,因为这内宅家眷的事情,几乎是她一手操持,所以在不经意中,就少了关注。
:衍城外扎下了营地之后,刘秦车长就有点耐不住了。
他找来了姐姐刘元,三个半大的孩子一商量,竟然偷偷把刘的赤兔马给牵了出去,说是遛马。赤兔嘶风兽有灵性,刘平日里也不喜欢把它圈在马)里,那会让赤兔失去了野性。
在楼仓的时候,刘秦刘元就经常骑着赤兔跑。
所以呢。负责照看赤兔马地人。也没有太在意。想着也就是在附近跑跑。能出什么岔子?
可偏偏。就是出了岔子。
刘元虽然是女孩子。但骨子里。却有吕雉那种性情。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孩子王。除了刘秦之外。还有不少孩子。也喜欢听她地指挥。
一群孩子骑马在营中跑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于是刘元就建议。出去赛马。
这广阔地河南地。冰封千里地壮观景色。是一群在河南地长大地孩子。从没有领略过地风情。
于是刘元一出主意,孩子们就齐声赞同。
除了刘秦刘元兄妹之外,还有车宁的孙子车长,曹参的儿子,萧何地小儿子,大孙子……
唔,也许会有人奇怪。
萧何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结婚又早,儿子恐怕和刘的年纪差不多大,怎么会跑出了和小孩子玩儿?
没错,萧何的大儿子萧禄,只比刘小一岁。
除萧禄之外,还有五个儿子,分别是次子萧延,二十二岁;三儿子萧遗,二十一岁;四儿子萧则,十九岁;五儿子萧嘉,十九岁。其中,萧则和萧嘉两兄弟,还是双胞胎兄弟呢。
最小的儿子名叫萧满,年方七岁。
不过和萧何的其他几个孩子,是同父异母。母亲是萧何当初在奚馆里赎出来的奚娘,蛮蛮。
萧何投靠刘后,五个儿子陆续为刘+效力。
唯有这小儿子萧满的年纪太小,所以和刘秦地关系非常好,喜欢跟着刘秦刘元,一起疯玩儿。
萧何对此也非常高兴,既然已经拜刘为主公,那么刘秦将来就是少主。
少不得,自己的小儿子和刘秦打好关系,对将来而言,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总之,一群小孩子疯起来,就没边了。
可不成想,在绕过杭金山的时候,被一群人拦住。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非说刘秦骑得赤兔,是从他家里偷来地马。手下一帮子家奴,蜂拥上来就要抢夺。刘元见情况不太妙,就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让随行的薄女,马上跑回来报信。
刘还没开口,车宁就爆了!
“长儿若是伤了一根毫毛,老子就灭了他全家!”
乐叔连忙拉住了车宁,“老车,莫急……你没听秦公子和元小姐,都在那边吗?君侯会有定夺。”
抬头看去,只见刘的脸色已经铁青。
他二话不说,甩大步往前走,从一名骑兵地手中夺过马匹,翻身上马,顺手抄起一杆铜。
战马长嘶一声,撒蹄就跑。
其余人先是一怔,旋即大声吼道:“备马,备马!”
—————————————————
刘此刻这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刘元刘秦……那可是他心头的一块肉。人常说,马瘦被人骑,人穷遭人欺。莫说他刘+还没有落魄到那种地步,就算真的到了那地步,欺负他的儿女,绝无法让他容忍,心中杀机盎然。
胯下地战马,在雪地中狂奔。
依照着薄女所说的方向,刘+很快就来到了杭金山脚下。
准确的说,这是一块牧场。远远的就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刘秦正带着一帮小子,拼命抵抗。秦时,所谓书生,可绝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相反,孔子设六艺,但凡这家里有条件读书识字地人,从小就会学习骑射击剑。所以,别看刘秦这些人只是半大的孩子,可说起弓马,却颇为不俗。刘秦随公叔缭学过兵法,也懂得战阵之术,而且造诣不弱。
他知道,自家年纪小,和那些凶神恶煞般地家奴比,根本不是对手。
于是把刚学会的三锥骑阵之法运用上来,三人一组,相互配合,三组一队,循环转动不停。
三锥骑阵,是昔日秦大将军司马错,根据锥形阵所创。
后又经过无数名将地提炼,如白起、王翦这些人的不断完善,已经成为了秦军最广泛使用地基础骑阵。二十几个小子,圈成了圆阵,一个个三锥小阵随着刘秦的指挥,浑然若一体。
刘元则带着几个弱小的孩子在圆阵当中,不停的用短弓偷袭。
一群五大三粗的家奴,面对这原地不断转动的战阵,竟然束手无策,更有几人,被射倒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
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在四五个家将的簇拥下,厉声吼叫,“这么多人,连这些小孩子都斗不过?”
“公子,情况好像不妙。”
一名家将看着那入流水般转动的圆阵,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这些小孩子,
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们使用的是老秦军中最常用的三锥阵,特别是那个骑红马的小孩子,显然是指挥者……弄不好,有什么背景……依我看,此时不如就算了吧,不要招惹什么麻烦。”
“乌果,你含糊了不成?”
青年嘲讽地说:“亏得我爹还说你是什么猛将,花了三十黄金买下了你的性命。却不想是个没卵子的货色。背景?如今这九原郡千里之内,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了我乌家的背景深?”
话这么说,倒也没错。
王离带兵一走,整个九原郡还真的就是乌家最大。
乌果目光一凝,勃然大怒,“公子也太小看我了,区区三锥阵,在我眼中不过是唾手可破。
待我为公子破阵!”
乌果说着话,一提战马缰绳,抄起一杆长,催马就要冲出去。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跟着一声巨雷般的怒吼,好似霹雳在耳边炸响。
“哪个敢伤我儿,老子就把他碎尸万段!”
一匹黑色的战马从远处疾驰而来,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两名家将一见,催马就应上前去,二话不说,举矛就刺。刘慌不忙,眼见长矛到了跟前,不禁一声冷笑。大在手里扑棱棱一颤,一招拨草寻蛇,铛铛两声,就荡开了对方地兵器。战马不停反而陡然加速,刘手抽出腰间的铁剑,咔嚓一剑将一名家将砍翻马下。
大在手里滴溜溜一转,反手玉带缠腰。
枪疾,马快!
用在刘+身上,倒也丝毫不差。那家将刚错马过去,还没等来得及勒马转身,大已经到了跟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只抽得那家将后脊梁血肉飞溅,脊梁骨被刘这一下,生生抽断。
家将惨叫一声,口吐鲜血,从马上滚落下来。
“就是你要抢老子的马吗?”
青年都没能反应过来,刘+已然到了他跟前。
只见他,双脚扣镫,身体猛然暴起。猿臂轻舒,蓬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青年地衣服领子。
战马继续往前冲,那青年啊的一声惊叫,被刘从马上一下子抓了起来。
“休伤我家公子!”
乌果正准备过去拿下刘秦,突然间听到身后一连串的惨叫声。扭头看,正好看见刘把那青年捉住,不由得顿时急了眼。拨马转身,冲了过来,口中同时大声叫喊,手里舞动长。
“你要?给你!”
刘起那青年,大吼一声,砸向了乌果。
青年在空中吓得都尿了裤子,哇哇乱叫。而乌果更慌了手脚,连忙扔掉长,伸出双手去接。
接是接住了!
可刘这含怒一掷地力道,又是何等惊人。
只听乌果胯下战马希聿聿长嘶,乌果更感到了一股巨力涌来,抱着那青年就从马上摔了下去,蓬的一声,只摔得他全身酥软。咬着牙,一把推开了青年,乌果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刘的马,已经到了跟前。
长举火烧天式,挂着一股风声,呼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铜砸落时,在空中带着一道非常明显地弧影。儿臂粗的杆,甚至有些弯曲。可见刘+这一的力量,是何等的刚猛。乌果刚站稳身形,长就到了他脑袋上,只听啪的脆响。
兜碎裂,脑瓜子好像破碎的西瓜,被砸地脑浆迸裂。
长势头不减,狠狠的夯进了乌果地腔子。乍看去,乌果的上本身,几乎被砸成了两半。
粘稠且带着浑浊发黄地白液,溅在了青年的脸上,只吓得他嗷地一声,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