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随母亲狐姬多一点,相貌清秀,颇有书卷之气。喜欢音律,与他那‘巨’之名,颇为不符。
这管碧玉箫,是彭巨最喜欢的物品,如今作为信物,送给了刘秦。
同时,也算是传达了彭越的一个信息:咱们做不成兄弟了,可咱们的孩子,始终还是兄弟!
而且从送信人口中,刘了解到了彭越的动向。
彭越这一走,巨野泽周遭,恐怕这战火,也将迅速蔓延开去吧……
只愿得,彭越大哥,能一帆风顺。即便将来对决疆场,勿论谁胜谁负,也不枉做过大丈夫事!
“老萧,那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
刘+沉吟了片刻,沉声道:“顿丘这边,有吴辰即可。今晚,你家眷先行通过,你和老曹,随家眷一起过河,我估计过河之后,你怕是会更加忙碌。忙归忙,但却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萧何感动莫名。
他点点头,拱手退出。
刘起摆放在面前地一份公文,展开来看了一眼之后,突然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李良又是何人?”
“壶关校尉李良,原本是太行山地独行大盗。”
贾绍连忙介绍道:“此人在去年是投奔了张耳和陈馀,并且迅速从太行山中拉起了一支人马,攻克上党、等地。不过后来,张耳陈馀立武臣为赵王,重用了大批武臣带来地亲信。
李良因此受到了排挤,被派至井|关,阻挡秦军……
王离入关(这里的‘关’,指地是雁门郡的关卡)之前,曾派人与力量联系,并说服李良投降。
投降之后,这李良就让出了井|,后来任壶关校尉……不过这一次,并非是我们去游说李良,而是李良主动派人,与季布将军联系,说是可以让出壶关一条通路,请君侯顺利通过。”
“为什么?”
刘异道:“他为何要如此做?别跟我说他是顺势而为,
屁。顺势,也顺不到我这里。”
贾绍说:“我派人和李良接触过,据说,李良之所以让出壶关,却是因为向君侯报恩。”
“报恩?”
刘+眉头紧锁,轻揉面颊,沉吟语。
片刻后,他问道:“那这个李良,是哪里人?”
“据说是宋子人!”
“宋子城?”
刘更加奇怪了,他这辈子只去过一次宋子,但似乎没有帮过什么人吧……如果硬要说有,那恐怕就是高渐离了。
难道说,这李良是高渐离地什么人吗?刘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毕竟时间太久了!
宋子城,那差不多是刘十年前的事情了。
如果硬是要说印象深刻,一个是高渐离,一个是车宁……还有一个,就是徐公了吧。
之后高渐离刺秦王不成而被杀,车宁在高渐离被抓之后,更是音信全无,活不活着都是问题。
徐公?
天晓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李良有古怪,派人再去查探。”
“喏!”贾绍连忙领命答应,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又问道:“那我们要不要从壶关通过?”
“要,当然要!”
刘笑道:“既然人家主动要求了,咱们怎能拒绝?而且,如果能从壶关过的话,能省不少事情。这件事,你和老萧他们多多合作。至于李良这个人,有准确消息了,立刻通禀与我。”
“喏!”
刘长出了一口气,靠在书案边上,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不走壶关,可不可以?
也是不行……可问题是,不走壶关,就要绕太行山而行,不可避免的要通过秦赵两国的交战区;亦或者,自太行山穿行而过。可这山里,不同于后世的太行,里面尽是不毛之地,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进山之后,那所遇到地各种未知危险,也将随之增加,非常不妥。
壶关,李良?
刘陷入了沉思……
———————————————————
当晚,刘排夫人等家眷车马过河。
+夫人和吕都不愿意先走,想要和刘一起过去。但是却被刘+拒绝了……
大河以南,如今就是个火药桶子。各方势力交错纠缠,天晓得一觉醒来,就变成了战场。
能早过去一时,就安全一分。
河水以北地区虽然也很乱,可是比起这边,却平静了许多。
好不容易,才算把+夫人她们劝上了船。不过吕还是让薄女留下来照顾刘+,理由是他如今日理万机,身边确实需要有个人来照顾。薄女能吃苦,而且很细心,正好能照顾刘。
否则,吕就不过河!
无奈之下,刘+只好把薄女留下来。
目送夫人她们的船只离去之后,刘+带着人回转顿丘府衙。
可没等他坐下来,喝上一口热茶,就见李必匆匆跑来,“君侯,刚才细作回报,顿丘六十里外,发现秦军!”
本已昏沉沉地大脑,墓地一下子清醒了。
刘大了眼睛,惊奇道:“秦军?是何方秦军?有多少人,主帅又是何人?”
也难怪他会如此紧张,这顿丘地处东郡、济北和薛郡教诲之处,这么大规地迁徙,秦军怎可能没有觉察?加上薛郡王恪的反复,让刘不免感到有些紧张。这时候,会是哪路人马?
“细作尚未查探清楚。”
“再探!”
“喏!”
李必插手应命,飞快的退去。
刘立刻招来了灌婴等人前来商议。
“老灌,你立刻点起兵马,随我前去观敌……释之和任大哥留下来,配合老吴安置流民,加快渡河的速度。”
众人听罢,各自领命而去。
刘则带上灌婴骆甲李必三人,领一千骑军冲出了顿丘城。
此时,已过了子时。
刘兵马出顿丘十里,就见探马疾驰而来,在刘马前滚鞍下马,单膝跪地道:“启禀君侯,已打探清楚,所来秦军乃东郡兵马,看旗号,似乎是三川郡郡守李由,亲自领兵前来。”
李由?
刘脑袋嗡的一声响,不禁目瞪口呆。
李由怎么来了?
倒不是害怕李由,不过这李由,毕竟不同于其他人,是个很难缠的角色。这家伙,最厉害的就是一个字‘稳’。不会轻易冒险,不贪恋大功,一步一步,却总是能取得胜利。不管是先前地~阳之战,还是后来在东郡围剿蒲将军,就是靠着他的这个‘稳’字,还有他地韧性。
这时候李由出现,刘真的担心。
毕竟刘今,可没有楼仓做掩护……顿丘城,根本不足以做倚仗。
“阿,我带人拖住李由!”
灌婴上前请命,“你立刻回去组织人马,迅速过河……那些流民,不行地话,就别再管了。”
“李由这次过来,肯定是冲着我,以他那性子,你根本不可能拖住。”
刘摇头,突然道:“李必骆甲,你二人立刻带人回去,让小猪他们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那您呢?”
“我去会一会李由,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灌婴说:“我和你一起去。”
“老灌……”
“阿兄弟,咱俩个相视十余载,可谓是不打不成交。十年地交情,更有无数次生死与共,别人都可以走,惟独我不可以。你要是真地出了事情,没有人再叫我老灌,活着有甚意思?”
灌婴笑着对刘。
那张黑黝黝的脸,丝毫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刘笑了……
得知己如斯,死又何憾?
“你非要跟着我去送死,那就跟着吧……先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别被李由,吓得尿了裤子。”
“我呸,谁尿裤子,还不一定呢!”
自从刘封为泗水都尉,后来又成了广武君之后,灌婴就再也没和他嬉笑怒骂过。有时候,刘+甚至感觉着灌婴和他疏远了,再也不是那个送他大黄弓,随他一起去宋子城,在富平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了。
可是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三0七章 长征(七)
更新时间:2009…10…27 18:51:51 本章字数:10142
由没有带来太多的人马,只一千骑军。/首/发
不过这一千骑军之中,裹挟着十数辆大车,全都由战马牵引,奔行时轰隆隆,颇有气势。
在顿丘城外三十里处,刘+灌婴,与李由遭遇。
秦军在急速奔行中,突然传来一声唿哨,千余匹战马,齐刷刷停下脚步,迅速摆开了阵势。
李由自旗门下,纵马飞出,与刘+两人马打照面,拢住了缰绳。
秦军,静悄悄的,:有半点声息。
刘+有点弄不清楚了,这由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是催马上前,赤旗横搁马鞍桥,他向李由一拱手,沉声道:“李郡守,一别经年,安好否?”
李~则取下了兜鏊,静的看着刘+。
就刘+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他突然长叹一声,轻声说:“刘君侯,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世事无常,当年阳一别,原以为你我都可飞黄腾达,却不想落到了这般天地。
我爹他……自尽了!”
“啊?”
刘+没能一下反应过来。惊诧地看着李由。“李丞相他……”
李由点点头。“父亲自从被赵高诬;。打入天牢之后。赵高害怕陛下询问。于是日日拷问折磨。我父年事已高。哪受得了那般羞辱。前些时日。他请咸阳一狱卒捎信过来。说他已无生念。准备一死向先帝恕罪……父亲让我早作安排。可我身为老秦驸马。又能安排得什么?”
李斯。死了吗?
刘+不免感到一阵莫名地悲哀。
是为李斯?还是因为其他?刘+说不上来。此刻,他心情五味杂陈,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
“李郡守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告诉我此事?”
李由面颊抽搐了一下,催马上前数步,低声道:“大子,是不是真的没了?”
刘+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
李由叹了一口气,苦涩一笑,“君侯不要担心,由今日前来,并无敌意。老父一走,由心如枯,朝廷诏令与我而言,已没有半点意义……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只因为老父临终的嘱托。”
想来,李斯临死时,心里始终背负着一份愧疚。
若非他胆小惜名,贪恋权势,与那赵高联手,如何会有今日的局面?
他一死事小,却又希望能为关中保留一口元气,故而让李由留守三川郡,算作是一份补偿。
“我父心意,我十分清楚。”
李由说:“其实,我早萌生去意,可之前老父一家性命,尽在我一人之手,我脱身不得。而今,老父已去,可章兵马已控制三川,我同样难以脱身。我死,不足惜,然李家不可绝了香火。
我父生了我兄弟几人,我如今也有两子三女……
君侯,我听说你要北上河南地,所以一直密切关注,只为了今日拜会,实有求于君侯啊!”
隐隐约约,刘+似乎明李由此来地目的了!
李由举起手向前招了招,只见那骑军突然向两侧让开,露出了一条通路。
十几辆大车徐徐行来,在李由身后停下。
十几个青年男女,有的怀中还抱着幼儿,走下了大车。李由也下马,向刘+一揖到地,“由恳请君侯,保我李家香火不绝。若君侯能答应,由有一桩天大的礼物,愿奉与君侯面前。”
青年男女中,最大的和刘+相仿。
“这是我长子李颍,早年也参加过河南地之战,不过与君侯并非一军;这是次子李弛年二十一,熟读律法,曾任阳令门下长史;长女李》,长婿白术(音zhu);次女李绥,婿孟续,原本担任少府少监之职,后被老父调至三川郡,出任阳县尉;小女李行,这是她夫君白无。
白术白无乃亲兄弟,白术精于医道,曾任太医丞;白无长于农事,原本是治粟内丞。
今欲托付君侯,还请君侯万勿推辞……”
李由说着话,一招手,“尔等,还不快拜见广武君!”
刘+这时候也下了马。他被李由这一手,弄的有点糊涂了。
几男女纷纷上前,“拜见广武君,请君侯收留!”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刘+有点手忙脚乱,看着李由说:“李大哥,你这又是作甚?”
如果说,早先刘+对李由还有些顾忌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少了几分提防。听刘+恢复了当年在阳时地称呼,李由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上前两步,握住了刘+的手。
“+兄弟,你还能称我大哥,我高兴的很呢。”
“快让他们都起来,有话好好说嘛。”
“你们还不谢过君侯收留之恩!”李由喝令一声,李家儿女纷纷开口言谢,而后站起身来。
“+兄弟虽年幼,然则与我犹如兄弟。
尔等今后随+兄弟,需听奉他的命令,事君侯,如事我一般。”
“孩儿(女儿)牢记父亲教诲!”
李由拉着刘+的手,用力的摇了摇。
这是在托孤啊!
刘+忍不住说:“李,何不随我一同北上?”
李由摇摇头,“谁都可北上,唯有我不可北上……+兄弟,你可知在这大河南岸,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吗?只要我一离开这里,就会有各路兵马追击。赵高如今封锁我老父的死讯,以为我还不知道;但他对我的提防,却从未放松过。我在这里,尚能稳住各方人马,包括章邯。”
“可是……”
“+兄弟,我也知局势不利,但我走不得。
我要是跟你走了,说不定还会连累与你,连家小也都无法保全。而且,我在这里,也算是制衡大河以南的一大因素。若我走了,河南必乱……我虽痛恨赵高,却不能置三川百姓于不顾。”
刘+,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李由。
只是拍了拍他地胳膊,手指那骑军道:“这些骑军,李家私兵组成。君侯北上,正需人手。他们原来大都出自北疆,今送与你,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感激你保我李家香火。”
说完,他从怀中取一封书信出来。
“你北上之时,必然要过太原郡。
到时候可持此书信,找那驻守汾水的秦军主将涉间,把这书信交与他。涉间看罢书信,必不会为难你。”
“李大哥,你还是随我一同走吧。”
李由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和刘+继续纠缠,只是拍拍他的手臂,然后转过身,向儿女看去。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
如果将来天,你能回到咸阳地话,请代我将我老父一家老小尸骨收拢,葬于上蔡东门,由感激不尽。”
上蔡,是的老家。
刘+用力地点点头,表一定会答应。
李又叮咛了儿女好一阵子,这才翻身上马,向刘+拱手道:“+兄弟,此去北疆,由预祝你鹏程万里,后会无期了!”
说完,他拨转马,打马扬鞭而去。
骑军中,飞出百余骑,随着李由远。
李颍等人,则带着兄妹儿女,跪在大河之畔,向李由远去的背影,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泪如泉涌。
刘+走到他们身边,将众人一一搀扶起来。
“由郡守欲求仁得仁,你们也莫要太过悲伤了,否则白白辜负了由郡守的这番苦心。
李颍,这骑军就暂由你来率领,随我一同留后压阵;其余人等,立刻赶赴顿丘渡口,连夜渡河!”
“我等愿遵君命!”
李家儿女齐刷刷躬身行礼,纷纷上车上马,朝着顿丘方向行去。
“阿+兄弟,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灌婴来到刘+身边,压低声音耳语道。
刘+摇摇头,“李由此时何需耍这样的计谋?他如果真地要对我们不利,只需挥兵而来,我们很难抵挡。
哀大莫过于心死,想必李郡守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了吧……”
从堂堂大秦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