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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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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赢了吗?好像是吧。

    父母再也不会逼迫她学习和高考了。

    可是,最终,所有人都输给了时间。

    现在还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郭巧燕深吸几口气,擦了一把眼中的泪花,匆匆几句以后就挂了电话。

    母亲的号码不断地打来,电话那头明显还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过程。

    郭巧燕犹豫了一下,拒接。

    对方又打来。

    连续几次拒接以后,郭巧燕干脆关机。

    都等了6年了,再等两天,应该不要紧的吧?她这般为自己开脱。

    过了一会儿,心中实在不是滋味。郭巧燕又开机,发了一条短信。

    快上飞机了,我关机了,回家再说吧。

    打到“回家”二字,她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错了5次才将这两个字打出来。

    再次关机,终于轮到她核对身份信息了。

    工作人员示意她看摄像头。

    “嗯?”工作人员皱眉看着电脑,似乎出了什么故障。

    “麻烦您报一下身份证号。”

    “622xxxxxxxxxxxxxxx”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道:“您的身份证可能是消磁了。”

    接着,工作人员对着对讲机道:“小金,麻烦来一下。”

    “怎么了?”被叫做小金的工作人员很快赶到。

    “带这位乘客去保安室核对一下身份,顺便,看你那儿能不能处理一下消磁的问题。”

    “好,您跟我这边走。”

    这是三名刑警与机场巡警沟通后制定的抓捕方案:就是将嫌疑人带离人群密集处,以避免影响公共秩序。

    郭巧燕犹豫了一下,但小金人畜无害的技术男样貌实在具有欺骗性。

    警察应该没那么快吧,这才几天。

    这么想着,她就跟了上去。

    进入保安室的前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名人高马大的反恐人员也跟了上来,还有帮她核对身份的女工作人员。

    不对劲儿!

    她下意识地想跑,却被小金一把抓住了手腕。

    哐啷

    冰凉的手铐已戴上了手腕。

    一周后,案件总结会。

    “小白、明辉、小金子在机场拦下犯罪嫌疑人,有效阻止嫌疑人逃窜,追回赃款一百万,值得表扬。”吴错从不吝啬鼓励新人。

    这大概是吴错入行以来所破过的牵连最广的案件,如今案子告破,19年前的秘事随之浮出水面,为了钱财,李翠萍、林聪、张祥、张玉飞、袁志杰先后丧命,吴错和闫儒玉也险些被烧死在地道里。

    当然,这桩案子也留下了遗憾,吴错和闫儒玉去当年的埋尸地点,发现那里已经建成了一座游乐场,李翠萍的尸骨,就此找不到了。

    再有就是旧案中的其他几名嫌疑人,重案组成员又对胖子马东磊进行了数次审讯,可他就是咬死了不清楚其余几人的身份,总不能对他刑讯逼供,最终只好带着遗憾结案。

    面对这一结果,众人既无奈又唏嘘。

    人性之恶,无非欲壑难平,钱财,多少是个够呢?

第一九六章 火海亡灵(8)

    进入暑伏天,吴错恨不得每天睡在装了空调的办公室里,一想起蒸笼似的家,他浑身的毛孔要是能说话,早就发出怒吼了。

    天气炎热,人也容易烦躁,最近的案件,激情伤害的比例明显上升。

    激情伤害案件,嫌疑人事先没有准备,即便作案后伪装现场,也有很大概率留下漏洞,用闫儒玉的话来形容:

    “连吴错都能破的案子,能有什么难度?没劲啊!”

    对于这种级别的挖苦,吴错熟练地直接屏蔽,只是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我晚上睡办公室,不回了,家里太热。”

    恰好徐行二路过重案一组办公室,探个脑袋进来说道:“原来是你天天蹭空调,浪费市厅电力!”

    “嘘”吴错冲徐行二招招手,示意他进屋来小点声说,“让抓纪律的听见又得给我穿小鞋,老徐你可别坑我。

    再说了,不就是吹会儿空调,能费他几度电?我多破几个案子补回来不就得了?”

    徐行二摇头笑道:“倒不是费几度电的事儿。

    三十来岁觉得自己还年轻,不好好保养身体,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有你好受的。

    空调那风多刺骨啊,凉得跟冬天似的,哪儿敢成宿地吹。你看人家小闫,年纪比你小,却比你还懂得保养身体。”

    有时候,徐行二对两人的关照就像是父亲。

    闫儒玉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还炫耀地看着吴错,像个受到表扬的小孩。

    “我……我这……”吴错想反驳,可徐行二的话的确有道理,最终他只能道:“好吧,回家。”

    “可是,不公平!”吴错又指着闫儒玉,不服气地对徐行二道:“您看看他保养的结果,跟只病鸡似的,跑也跑不动,打也打不过,哪儿像个刑警。”

    闫儒玉撇嘴,理直气壮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我本来就是编外的。”

    说完,他将车钥匙丢给吴错,“你开车,今儿不回家。”

    发动了车子,吴错问道:“不回家去哪儿?”

    “公安系统内部有几家疗养院,你知道吗?”

    “嗯,听老徐说过,他以前还参加过单位组织的疗养呢,怎么突然关心这个?对老年人生活已经迫不及待了?”

    闫儒玉没理他,认真问道:“你能请下来年假吗?我想去疗养院住几天。”

    吴错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闫儒玉。

    “喂,开车看路,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吴错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发什么病?不打游戏了?真开始研究养生了?”

    闫儒玉大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话说……你好像还没说究竟去哪儿。”

    “金山疗养院。”

    金山疗养院,位于京北市南的一座小镇。

    说是小镇,其实十分繁华热闹,尤其这些年,凭借着旁边几座小山一条小溪,农家乐如雨后春笋般开了起来,许多市民选择在周末出游,使得小镇里的豪车熙熙攘攘。

    金山疗养院位于小镇南边,是镇上最早的休闲娱乐场所,主要供公安系统内部的退休人员休闲疗养,也对外经营。

    疗养院建得早,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在于,其内参天大树已经有了年头,挺拔苍劲石凳、木亭旧得恰到好处,仿佛自家后院的东西,走在其中会觉得十分自在。

    坏处也在于旧,据说住宿条件差了点,毕竟是老房子,房间内的软装修没法跟附近的农家乐相比。

    吴错打开了导航,“2个多小时路程呢,你确定要去那儿?”

    “嗯。”闫儒玉将车上空调关掉,打开车窗,闭目靠在副驾驶座上,“到了叫我一声。”

    车窗外热风一股股地袭来,吴错只觉得每呼吸一次肺里头都烧得慌,闫儒玉却是十分惬意的样子。

    “这家伙究竟什么体质?莫非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炼过?”吴错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入夜十分,两人终于到了金山疗养院,办理入住时吴错本想亮出警官证毕竟是公安系统内部的疗养院,凭警官证入住有将近一半的优惠却被闫儒玉拦了下来。

    “一个标准间,两天。”闫儒玉已经眼疾手快地递给了前台一张身份证。

    吴错瞧见那身份证上的姓名已经不叫闫儒玉,而是李什么什么,照片却依然是闫儒玉的。

    他心中虽有疑问,却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

    待回到房间,吴错才问道:“搞什么?你还有假身份?”

    闫儒玉耸耸肩,“狡兔还三窟呢,我多弄几个身份怕什么的。”

    “话说你宁愿多花冤枉钱也要来住这儿,不会单单为了洗个温泉吧?”

    闫儒玉嗤之以鼻道:“不明白城里人怎么想的,大池子里泡个澡就叫温泉了?”

    接着,他又正色道:“晚点的吧,等晚点的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

    “跟咱们爸妈一起参加工作的,有个卓叔叔,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他不是也死在火灾里了吗?”

    闫儒玉皱眉摇头,“官方公布的数据里,的确死了六个人,但有人给我发过一首童谣诗:

    六个小伙伴,被逼上绝路,

    一个叛变了,痛哭求宽恕。

    齐心想对策,投案上访书,

    不知屋门外,恶鬼把刀补。

    一把大火烧,门窗皆被堵

    要问谁生还……

    你且先别管诗的来处,只看最后一句……”

    “要问谁生还,难道有人没死?”

    “我也觉得诗歌是在暗示这层意思。”

    “所以……你……找到……卓叔叔……了?!”吴错惊愕得一字一顿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闫儒玉纠正道:“是一个疑似卓叔叔的人,我还不能确定。”

    “他……就在这儿?”

    “就在这儿。”

    “走!现在就去见他!”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好像时时被人监视着,无法与外界联系,我们不能去找他,那样太容易暴露了,一旦暴露,我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怎么办?”

    “只能偶遇。

    夜黑风高的温泉池,说起来,还真是个偶遇老朋友的好地方。”

    “夜黑?……风高?……为什么一定得是深夜里?”

    闫儒玉掏出电脑,连上wifi,打开游戏。

    “哪儿来那么多问题?等见着人你就知道了。”

第一九七章 火海亡灵(9)

    深夜2点。

    金山疗养院的温泉虽然是24小时营业,但这个时候人们已经散去,毕竟还有大把其它的娱乐活动更适合在深夜进行。

    水汽在温泉池的屋顶凝结,形成倒挂的水滴,不时掉下来一滴,啪嗒啪嗒。

    闫儒玉和吴错蹑手蹑脚地穿过住宿区,又穿过喧闹的ktv区域,来到温泉。

    有一个人正在泡澡,旁边站着个服务员,看起来是专为他服务的。

    这个人瞬间就吸引了闫儒玉和吴错所有的注意力,他实在太过与众不同。

    闫儒玉和吴错赶到时,他正背对着两人,将脑袋靠在温泉池边,露出一块光秃秃又嶙峋的头皮。

    烧伤!十分严重的烧伤!

    疤痕被灯光映着,几乎与水光融为一体。

    有这么一位客人,怪不得其他人都退避三舍了。

    闫儒玉和吴错的到来并未引起那人的注意,倒是一旁的服务员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走到温泉池另一头,入水,与光头隔着满池子的水汽,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个人影。

    透过氤氲的水汽,吴错看到那人的正脸也是面目全非,右耳已完全不见,左耳处仅有一块小小的凸起。

    闫儒玉在水下拍了吴错一下,示意他别老盯着人家看,他的行为已经引得那服务员正戒备地看着两人。

    吴错干脆冲服务员道:“能给我们来点酒吗?”

    服务员礼貌道:“酒水得话,您得自己去前台点。”

    “哦。”

    吴错不再理他,假模假样地在温泉池里游了起来。

    他故意朝着光头的方向游去,到了近处,再折返回来,反复三次。

    一开始光头闭着眼,并未注意到他。

    等吴错第三次游过去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

    吴错礼貌地向光头点了点头。

    光头也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礼。

    可是,就在光头要点第二下头的时候,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异样。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吴错。

    吃惊、困惑、不可置信、求之不得……澎湃的情绪通过他的目光紧紧笼罩着吴错,让吴错不敢直视。

    有那么一瞬间,吴错甚至忘记了划水,等到口鼻快要被淹没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哗啦

    凝视仅持续了半秒钟,光头出水,露出满身的烧伤。

    似是怕被人看到,他迅速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

    离开温泉时,他故意头也没回。

    池中的吴错却已陷入深深的震撼中,这个人他认识,他非常确定。

    “你看清了吗?”闫儒玉凑过来,笑声问道。

    他这一问,倒是吓了正在发愣的吴错一跳。

    闫儒玉解释道:“我那时候还小,没见过卓叔叔几次,加上这个人烧伤严重,面目全非,我实在是辨认不出来,你看……”

    “就是他!”吴错回答得十分笃信。

    “这么确定?”闫儒玉有点费解。

    “嗯……嗯!”

    “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额……”

    “老吴,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只是……突然见到他……他还没死……这么多年了,就那么不人不鬼地活着……我心里有点……说不上来。”

    吴错走出温泉池,捧了几把凉水冲了冲脸。

    闫儒玉跟上前,“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一开始我也不能相信,但是现在,老吴,你听我说,你必须告诉我一个明显特征,咱们必须先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卓叔叔?”

    闫儒玉深吸了几口气。

    “我还记得吗?小时候有一次,我爸和卓叔叔带我去游泳,本来也要带你的,但是你发烧了,没去成。”

    “有这么回事儿,我还在家哭来着。”闫儒玉点头。

    “我记得很清楚,卓叔叔有一条大腿上具体左腿还是右腿我记不清了反正有一块挺深的疤,怪吓人的。

    那天我老盯着他的疤看,他就逗我,说是小时候狗咬的。后来长大了一点,我爸跟我说,卓叔叔腿上的伤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歹徒打的。

    我记得那条疤的样子,三叉形的。

    刚刚那个人出水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腿上的烧伤比较轻。”

    “有伤疤?你看到了?”

    “看到了。”

    “跟卓叔叔的伤疤一样?”

    “我没那么好的记性,不敢说一模一样,但那人的伤疤也是三叉形的!而且,位置……好像也一样。”

    20年前火海逃生的人,八成找到了!

    两人还顾不上松一口气,更多疑问已经席卷而来。

    这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谁安排他住在这里?

    又是谁在监视他?

    20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还记得闫儒玉和吴错吗?

    他会告诉他们答案吗?

    “先回去吧,我脑子有点乱。”吴错道。

    这注定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两人各自躺下,却又一起辗转难眠,烙饼似的。

    闫儒玉试图说话,与吴错沟通疑点,吴错只是嗯了两声算是答应。

    “我出去抽根烟。”吴错突然起身道,也不管闫儒玉的话是否刚说到一半。

    这还是他头一次打断闫儒玉的分析,通常他都是耐心听闫儒玉讲完。

    “一起啊。”

    “我想自己静静。”

    “……”

    吴错走后,闫儒玉更加辗转难眠。

    一方面有太多疑问,又不知如何接近卓叔叔,另一方面,吴错的情绪失常也让他隐隐感到担忧,最后,在心底,他还对自己产生的一些怀疑:

    那可是曾与父母同生共死的人,如今见到他还活着以这副模样活着,难道我不应该难过?吴错的反应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吧?

    我真是个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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