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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移植手术的要求很高,最好是同体皮肤移植,如果非得用他体皮肤移植,还需要血型配对,绝不是单单割下别人的脸,缝在病人脸上这么简单。
这具尸体是陈辉的,我才辨认出来,也是看到尸体手腕上的毒蝎刺青。原来从太平间偷走陈辉尸体的并不是鬼差老黄,而是另有其人。
我的魂魄往地下穿去,一直往下游有十几米,才靠近地下研究所的顶部。
无颜女的父亲也绝对不是普通人,或许他还能进入地下研究所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地下暗夜
你绝对不会知道这世上存在另外一个空间,这里生活着跟我们思想不同的一群人。
被社会强制隔离的有三类人:一种是罪犯,第二种是精神病人,三是传染病人。
我通过游魂方式进入湖北省人民医院隔离病房的地下研究所,普通人是不可能进入的,就算这里的研究人员也需要通过三道门才能进入。
深夜的研究所内仍然有人员工作,处于好奇,我往隔离病房游去,在昏暗的灯光中,走廊两侧的病房静悄悄的,似乎一切正常。
我进入了左边第一间病人内,这里灯光明亮,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两名身着紧身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强行将一名中年男子按在橡胶病床上,熟练的用床上的塑胶镣铐将其拷上。
这个中年男人有些秃顶,大腹便便,嘴里嚷道:“放开我,我不要被锁着睡觉!”
左边的工作人员就呵斥他:“你不想被锁着入睡,就乖乖把药喝了,不然你夜里发起狂来,害得其他人都不能睡觉!”
“我保证不会发狂,我保证,你们别锁我,你们锁着我,我睡觉时就会做噩梦!”这个秃顶男子开始求饶。
右边的工作人员就道:“那你就把药喝了!”
“我不喝药,喝了药,我在睡梦中就会别恶鬼剥皮抽血!”
俩工作人员同时发出了冷笑,一人按住了这个男人的脑袋,另外一人趁机用木球塞入他的嘴里,以塑料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两人处理完毕后,就准备离开,其中一个叮嘱道:“夜里可别尿床,尽量憋着,我们每隔一个小时会来巡视一次!”
这俩人关上了房间内的灯,转身离去,只剩下病床上这个中年男子仍在剧烈挣扎,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我直接穿过病房的隔墙,来到第二间病房内,这里的病人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男人,个头不高,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表情,看到俩工作人员进来,忙道:“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喝药!”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就从手推车上取出一杯褐色的药水,病人一饮而尽,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询问:“你服用了这药后,睡觉做噩梦吗?”
老男人摇了头,道:“梦到死去的亲人和活着的儿女算不算是噩梦?”他的口音有些耳熟。
“老蔡,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老伴已经在前天病逝,也是热病!”一个工作人员低声道。
老蔡听后全身颤抖起来,但很快就追问道:“那我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子孙女呢?”
这个工作人员缓缓的道:“这本来是保密的,但看在你如此配合我们工作,又时日无多,我破例告诉你,你的儿子和儿媳都被查出是阳性携带着,幸好还没有往下传播,他们在你们当地的医院接受观察治疗,你的女儿和女婿是隐形携带着,处于被观察状态!”
老蔡浑浊的眼球里又生出了希望,躺在了病床上,嘴里念念叨:“悔不该当初,贪图一时之利而悔恨终生!”
我听到第三座病房内已经传来野兽般的吼叫声,引得其他病房内的病人开始骚乱,这个老蔡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俩工作人员忙离开病房,朝隔壁奔去,打开房门后,就看到一个壮男正在疯狂的将脑袋撞击橡胶墙面,嘴里嚷道:“放我出去,我不呆在这里,我是正常的,我不是艾滋病!”
我穿过橡胶墙壁,看到这个壮男迅速扑向俩工作人员,嘴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先进来的这人已经被扑倒,忙往后退去,但这个壮男抓住了他的左脚踝,张嘴就咬下。后面这个工作人员立刻从手推车内取出一支针筒,迅速扎入壮男的脖颈内。
壮男登时昏迷,被扑到的工作人员忙察看自己的脚踝,幸好防化服很结实。
对面房间内传来了一个老男人的声音:“你们千万不要打他,他也是一时冲动!”
这座地下隔离病房内太过危险,我不想再继续察看,就转身返回地面,回到解剖室,看到这个老男人已经剥下了陈辉的脸皮,放在白色的搪瓷盘内。他正用力拖着陈辉的尸体往大池子里丢去。
无颜女在紧张和胆怯中躺在了解剖台上,准备接受换脸手术。
“爸,你为何不给我换那个得了乳腺癌女人的脸,那至少还是女人的脸!”无颜女询问。
老男人费力的将陈辉的尸体丢入了大池子内,坐在池子沿上大口喘着气,然后回答:“爸不是给你说了,那个女人是经过登记的,况且她还有亲人朋友,你换了她的脸也不敢出去见人!”
“爸,我害怕!”这个无颜女低声抽泣起来。
老男人忙起身来到解剖台前安慰女儿:“好妞妞,别怕,有爸爸在,我们得赶快开始手术,时间不充足了!”
无颜女停止了哭泣,点头应了,就闭上了眼睛。
老男人从器械箱内取出了针筒,为女儿进行全身麻醉。
当我看到他用柳叶刀将自己女儿被毁容的脸生生剥下时,我再也无法忍受,忙逃出了解剖室,返回传达室内,就看到驼背老钟正在对着一尊白瓷观音的像烧香膜拜,嘴里念道:“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苦命的侄女,保佑老陈手术顺利!”
原来这个老男人姓陈,这么说无颜女也姓陈,难道真的就是当初被追求者毁容的陈淑萍吗?
不过那个老黄又是什么人?
当我飘出传达室,来到隔离病房的大院内,就看到一个戴着草帽的灰衣人正对这大门而站,我吃了一惊,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人还是鬼魂。
借着大门口昏暗的路灯,我看不到这人的影子。
对方转过身来,摘下草帽,用呵斥的语气对我道:“你又来了,当你知道的秘密越多,你就越危险,如果你不能让我相信你可以保守这里的秘密,那我只有让你永远闭嘴!”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惊慌的询问。
“这都不重要,我不想杀你的,你赶快保证!”对方用嘶哑的声音叫嚣。
我忙举起右手,冲天发誓道:“我可以发誓,绝对保守这里的秘密,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老黄显然不信,从草帽内取出一条金黄色的丝线,打了个活结,对我道:“我要检验一下你是否撒谎,把它套入你的脖子里,如果你撒谎,它就会发出金光,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它就不会发光!”
我非常质疑这条丝线是否真的有测谎的功效,但对方已经把绳套套入了我的脖子上,示意我重新发誓。
“我袁成华对天发誓,如果我将这里的秘密泄露给别人”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这条丝线已经在迅速收缩,如果力道充足,就可以把我的脖子切下。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暗夜惊魂
对于杀生,全凭强者的一念之力,他若不想杀你,就会留你一条性命,如果他要杀你,绝不会手下留情。
人既如此,鬼更甚至。
鬼杀人更容易,我被鬼差老黄设计,他把套入我脖颈内的丝线用力收缩,准备切下我的脑袋,就在我双手乱抓,即将尸首分离时,我的额头发出了一道黄光,震开了鬼差的双手,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张道符贴在了我的额头。
“探幽道长!”我格外惊讶,但环视四周,却没见到其他人影,老黄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居然有高人相助,但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欺身前来,双指在身前一点一画,这根丝线再次将我勒住。
我双手想要抓住丝线,却抓不住,额头上的道符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顺着我的头部就往脖颈滑下,挡住了丝线的勒力。
老黄再次被震开,嘴里嚷道:“你今天有高人相助,我就暂且扰你一命,但倘若你胆敢把今天所见的秘密向他人道出,我一定会索你性命的!”
丝线在我脖子上逐渐放松,我剧烈咳嗽起来。
老黄戴上了草帽,纵身跃起,就轻松的跳到了隔离病房的楼顶,消失不见。
我撤下了脖子上的丝线,丢在地上,丝线迅速引燃,化作一道灰烬。
这里不安全,我赶快往太平间返回。
回到太平间内,值班室内只有盘成在床上呼呼大睡,我进入了停尸间,就看到盘贵站在我床边,正在用力摇我的身体。
我忙跟躯体融合,睁开眼睛,发现额头上真的贴着一张道符,就摘了下来。
盘贵见我醒来,忙道:“袁大夫,你可算醒来了,你刚刚是不是做恶噩梦了,就跟翁伯发病是一个样!”
我摸了自己的脖子,没有流出血,便放了心,坐起来,道:“我刚刚的确做了个噩梦,不过已经醒来了,你怎么把道符贴我额头上了?”
盘贵便道:“我看你对翁伯发病时用道符贴在额头非常有效,就照做了,可惜我不会扎针救人!”
“这张道符的确很有效果,我要随身携带了!”我把道符叠成了三角状,放入了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时间,已经快凌晨5点了,就对盘贵道:“你也累了一夜,赶快睡会吧!如果不介意,就在这里睡,我觉得尸体反而比活人更可靠。”
盘贵表示不用,他离开停尸间,返回值班室内,趴在桌子上入睡。
我忽然想到这张道符不是贴在解剖室门上,而解剖室里囚禁着老曹的鬼魂,我去隔离病房不就是为了寻找鬼差老黄,让他来捉走老曹的顽魂,但中途遇到了别的事情,给遗忘了。
想到这里,我后背一冷,忙朝解剖室走去,看到门上的道符已经被揭下,就暗道不好,忙推门进入,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忙闭上眼睛,仔细搜寻老曹的鬼魂,但早已经没了踪迹。
睁开眼睛,只见玻璃缸已经被推倒,幸好没有破碎,里面的残肢断臂和人体的各种器官流了一地,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爬在大池子的沿上。
我忙朝停尸间外赶去,到了值班室内,闭上眼睛继续搜寻,根本就没有老曹的魂魄,再打开铁门,外面也是一片空荡,只有环卫工人的身影。
“完了,这下把老曹的鬼魂放了出去,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盘贵跟了出来,向我询问:“袁大夫,怎么了?”
我淡淡的道:“被囚禁在解剖室内的厉鬼被你释放出来了!”
盘贵有些疑惑:“厉鬼?”
我解释道:“你不是见到翁伯和我都发病,其实我们是在睡梦中被厉鬼缠身,不信你可以去看下解剖室内!”
返回值班室后,盘成也苏醒过来,上完厕所,就向我们询问:“你们俩还没有睡吗?”
盘贵没有回答,跟着我径直朝解剖室赶来,盘贵也好奇的跟来,眼前的一幕吓的他当即小便失禁,瘫坐在地,盘贵也被吓的浑身颤抖。
我便对二人道:“我来收拾这里的器官尸体,你们负责往玻璃缸内添加福尔马林,然后把地面拖一下,幸好这些玻璃器皿足够结实,不然我可就无法向医院交差了!”
盘成吓的直打嗝,盘贵就将他拖了出去。
看到这些液体和残肢,我也有些恶心,便到柜子里拿出了就剖时穿的一次性塑料无菌卫生衣,戴上口罩帽子和乳胶手套,开始收拾残局。
盘贵让他堂弟去值班室卫生间内冲洗拖把,他自己进来,向我询问:“袁大夫,我该怎么帮你?”
我就对他道:“你用玻璃缸把大池子内的药水往玻璃缸内加入,加满为止!”
我们忙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终于赶在翁伯接班时将解剖室整理出来。
翁伯看到我们三人一头的汗,不由疑问:“你们也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盘贵疑问:“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啊?”
我忙解释:“就是药水撒了,不过我们已经清理干净了!”
翁伯用怀疑的眼神进入了停尸间内仔细察看,确认没有缺少什么后,就来到解剖室内,这些检查了所有的玻璃器皿,道:“还算可以,你们可以下班了!”
离开太平间后,我走在林**中,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我领着盘贵兄弟俩到医院的食堂内吃了早饭,这兄弟俩都爱吃酸辣米粉,我要了稀饭和馒头就着咸菜食用,然后为青青的母亲带了稀饭包子。
回到病房内,青青的母亲已经在为青青擦脸,看到她被剃光的头部,不禁潸然泪下。
盘贵就道:“妈,你赶快坐下歇息,这事不用你来做,我已经请了护工来照顾妹妹,袁大夫为你带了早饭来,你趁热吃吧!”
我察看了病床上的青青,她依然在安静的沉睡,头顶已经冒出了一丝黑色的头发茬,用不了多久,她的头发就会长出。
“伯母,你继续坐,我要去跟着洪教授查房了!”我对正在喝稀饭的青青的母亲道。
对方点头应了,我穿好白大褂,拿上笔和本就离开病房去找洪教授。
又是暂新的一天,也是忙碌的一天,很快我就将昨夜差点亡命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查到青青的病房时,我特意向洪教授介绍了青青的母亲,洪教授向她点头问好,并且道:“对与植物人的护理,不仅要保持病人身体上的整洁健康,更重要的是病人心理上的稳定,说句不好听的比方,我们中国人讲究事死如事生,对于植物人更需要对其加大精神上的治疗,虽然她现在还是昏睡不醒,没有任何感觉,但在以往的案例中,植物人的苏醒无一不是病人家属坚持不懈的精神照顾。”
盘贵忙向母亲询问:“妈,你听懂了吗?”
她回答:“妈听懂了,我们什么时候把你妹妹接回家去,我天天陪着她?”
第一百八十五章 保持缄默
如果家有一重大病人,那么这个家即便有万贯家财也会迅速耗尽。
洪教授的意思很明确,“植物人”的后期治疗不仅从身体上,还要从精神上同时治疗,而后者更为重要。
青青的母亲就萌发了把青青接回老家疗养的想法,但被盘贵阻止。
洪教授带着我们这群实习生继续查房,脑科的病人大部分是外伤,还有一部分是脑中风,以老年人为主,这里的脑科分的比较详细,治疗方式也各不相同。
查过房后,这些实习生就跟着各自的老师学习写病历,而我则向洪教授告辞,返回病房。
郑秀敏已经赶来,盘贵对我俩道:“我妹妹就有劳你们照顾了,我要送我母亲和堂弟回家,家里还有老父亲需要照顾。”
等他们都离开后,特护梅秀英也来为青青做护理,我便邀请郑秀敏一起去聊天。
来到天台上后,郑秀敏便对我道:“你是不是也跟着我学的,来天台上对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机密吗?”
我望着阴涩的天空,苦笑一声道:“昨夜我差点去见阎王爷!”
郑秀敏在石台上落座,追问道:“你又去冒险了?”
我点头应了,回答:“隔离病房那里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上熟悉,我们遇到的那个驼背老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