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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贵回答:“我父亲身体不好,所以我母亲来这里也不能多停,明天就回去,你在军区招待所的房间退了吗?”
郑秀敏回答:“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凶手可能会将你们俩灭口!”
盘贵没有害怕,我忙反问:“可我们都没有看到昨夜的谋杀案,凶手为何会将我们俩灭口?”
“可凶手不知道啊!”郑秀敏分析:“我们都被刑警队的人叫来问话,如果被凶手得知,就可能将我们灭口,我倒不怕,你们在太平间内千万不要开门,如果迫不得已开门,也要做好警戒!”
我们准备往病房楼返回时,郑秀敏道:“我要得去拿袁大夫的照片了,你们先回病房去吧!”
盘贵道:“袁大夫,我们还是去太平间察看一下吧,我心里感觉很不踏实!”
我应了,我们俩便往太平间赶去。
太平间的大铁门在白天也是关闭的,我按了门铃,翁伯开门,见是我们俩,有些疑惑,但还是请我们进来。
“你们俩是为曹哲成的命案而来的吧?”翁伯猜测道。
我应了,盘贵道:“翁伯,我想看下老曹的尸体!”
翁伯在椅子上落座,道:“就在停尸床上,你们自己进去看吧,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这家伙死得很难看!”
在太平间的停尸床前,我掀开了白床单,床上曹哲成的尸体已经被清理过,但他的嘴大张,双目圆睁,充满了惊恐,身上没有穿衣服,露出了几处被电击过的伤口。
“死者是被电击棍电死的,刑警队的人只需要查电击棍的来源即可。”我表示。
盘贵的脸色有些难看,辩驳道:“电击棍这种东西虽然是管制物品,但只要有钱,不用身份证登记也能买到,武汉市的夜里其实也很乱的,但这些流氓混混只敢欺负落单的外地人。”
在曹哲成的手牌处,我看到他的手臂内侧刺着一个“忍”字。
第一百八十一章 郁闷的晚宴
有些谜语,我们猜不出来就会一直耿耿于怀,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弄出谜底。
蛮横不讲理的老曹在雷雨夜被人杀死,就在太平间外,我亲眼目睹了经过,但我跟他不熟,也无法指认凶手,就不再多管。
他死的很难看,死状令我们印象深刻,以至于离开太平间后,盘贵还有些惊讶。
“我妈和堂弟好不容易来武汉一趟,我打算请他们一起吃个饭,你和郑军医一定要参加。”盘贵向我请求。
郑秀敏把照片交给我,道:“我不想参加,你们去吃饭吧,我留在病房内照顾青青!”
盘贵有些可惜,我则拿出行礼包,从里面取出了五百块钱藏在身上,作晚上请客的费用。天黑后,盘贵就领着我们出了病房楼,准备去吃饭,不过在病房楼门口,遇到了一位似曾眼熟的女子。
“翠娥,你怎么来这里了,不用在饭店帮忙吗?”盘贵疑问。
我这才记起,这个叫翠娥的女子是盘贵所租房子附近一家饭店的服务员。
翠娥回答:“阿贵哥,婶母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来迎接!”
盘成打量着翠娥,就向盘贵询问:“堂哥,这位是?”
盘贵随口介绍:“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经常在她家开的饭店里吃饭。”
翠娥略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就道:“阿贵哥,我已经在我家饭店里准备了一桌酒宴,为婶母接风,你们不来,这桌酒席可就白费了!”
盘贵有些为难,我忙道:“阿贵哥,翠娥姑娘一片好意,我们怎能辜负呢?”
盘成也劝道:“堂兄,袁大夫说的很对,我们不能辜负翠娥姑娘的心意!”
盘贵解释道:“可饭店离这里太远,我妈身体不好,只怕不方便!”
翠娥当即亮出了手里的钥匙,表示:“我早有所料,所以我把饭店里的面包车开来了,包接包送,赶快上车吧!”
这时我们就听到一个保安嚷道:“谁的面包车,不能停在消防通道上!”
翠娥忙应了,拉着盘贵就走,我和盘成忙扶着青青的母亲跟了出来,这辆面包车的后座还是临时增加的有些不稳,里面弥漫这一股鱼腥味。
“你们坐稳了,我要开车了!”翠娥发动了面包车,就朝医院外驶去。
到黄陂区,已经是七点多了,面馆内食客不少,翠娥却直接把我们领入里面一个包间内。请我们坐下。
我发现这包间也是临时腾出来的,还有一股霉味。
不过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又是碗又是碟的,摆满了一桌,啤酒拎了两扎,翠娥在空位上坐下,对我们道:“酒菜已经上齐,我们可以吃了,大家不要客气!”
这气氛有些怪怪的,究竟是盘贵请客还是翠娥请客?
翠娥不断为青青的母亲夹菜,向我和盘成劝酒。
盘贵闷闷不乐的饮着闷酒,我不知道翠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酒足饭饱后,盘成用微醉的双眼打量着翠娥,然后向盘贵道:“阿贵哥,我今晚就睡你租的房子里,不去医院了!”
盘贵忙道:“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你,我还有妹夫一起去住,让翠娥姐送婶婶回医院!”盘成醉意朦胧的道。
盘贵不再理他,把我拉到一旁,往我手里塞了一卷钱,低声道:“袁大夫,你出去找收银员把饭钱结了,一定要付清,我不想这顿饭吃的不明不白!”
我忙要推辞,道:“阿贵哥,我有钱,这就去结账!”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钱还给他,盘贵大手在我后背一推,就将我推出了包间。
来到收银台,我看到一个胖女子正在数钱,就道:“老板娘,里面包间结账,多少钱啊?”
对方没有听懂,询问:“你说什么?”
我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句的说:“里面包间结账,多少钱?”
胖女人打量着我,询问:“你付账?你和盘贵是什么关系?”
我的酒劲也上来了,有些难受,便道:“多少钱,我付账,这还要表明我跟盘贵的关系才行吗?”
胖女人嘟囔道:“这都是翠娥这个死妮子张罗的,你给五百块吧,多了不退,少了你也不用补!包车的钱就给你们免了!”
这一顿饭就要五百块,也太贵了,可我不得不把五百块放在了柜台上,道:“开张发票!”
对方接过钱,仔细查验后,道:“没有发票,我给你写个收据,一样能报销的!”
拿着胖女人写的一寸纸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除了钱数能看清外,其他的我一个字也分辨不出来。
翠娥扶着青青的母亲,盘贵扶着盘成一起出了饭店,翠娥请我照顾青青的母亲,她去开车。
盘成就忍不住向盘贵质问:“堂兄,你什么意思啊?不让我住你那里,还有你对翠娥姑娘不满意,你是不是已经有女人了?”
盘贵忙呵斥道:“你别胡说,青青现在都成这样了,我哪有心思找女人结婚啊!”
翠娥用面包车把我们又送回了省人民医院病房楼内,我取出手机看时间,发现有五六个未解电话,才忽然想到:“糟了,我忘了去接翁伯的班!”
盘贵就道:“那你赶紧去接班,把这箱奶还有这盒黄鹤楼拿着,送给翁伯作赔礼!我安置好后,就去找你!”
我赶到太平间时,刚要按门铃,铁门就自己开了。
进入值班室,放下礼品后,我发现翁伯脸色铁青,躺在床上直抽搐,忙从挎包里取出了《本草纲目》掰开他的嘴,让他咬住,就开始为他检查。
翻开翁伯的眼皮,他双眼的瞳孔散大,眼球在迅速旋转。
我取出了针具包,开始为他针灸抢救。
就在我专心施救时,就听到停尸间内传来了走动声,难道里面还有人?
我把一枚亳针扎入了翁伯的曲池,风池,足三里等穴,然后朗声询问:“谁在里面?”
太平间里的声音登时停止,我抬头一看,进入停尸间的门也虚掩着,忙从针具包内拿出一枚三菱锥握在手里,悄悄朝停尸间内望去,没有看到人,便闭起了眼睛。
在信阳罗山县灵山寺附近的佛堂内,延续法师曾经为我开了天眼,不过我很少使用。
一闭上眼睛,虽然视野里一片漆黑,我却能够看到鬼魂。
老曹的鬼魂围着他的尸体不断徘徊,嘴里骂道:“居然敢杀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吃了一惊,老曹的鬼魂怎么还在这里,那我们岂不是会很危险,不知道鬼差老黄今夜会不会来捉走他的魂魄?
老曹的魂魄突然朝我这里瞪来,呵斥道:“看门的,你一定知道我被杀的真相,你为何不肯向警方指认凶手?”
我忙关闭了停尸间的门,睁开眼睛,对里面道:“我没有看到谁杀的你,怎么作证?”
“你撒谎,我知道你看到了,只不过你不敢出面作证!”
第一百八十二章 阳火阴魂
有些顽固至极的人,死后也要化作冤魂厉鬼,对活人纠缠不休。
我忘了来接翁伯的班,赶来后,却发现翁伯得了急病,忙取出针具包为他抢救,而在停尸间内,我看到了曹哲成的魂魄。
这个老曹的魂魄不是已经被高级鬼差老黄带走了吗?
可他的魂魄已经发现了我,抢出了停尸间,伸出鹰爪般的双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虎口开始用力,嘴里骂道:“让你见死不救,让你不肯指认凶手,我掐死你!”
我想要反抗,却发现床上的翁伯再次发病,四肢抽搐的更厉害,嘴里也开始吐出白沫,还把《本草纲目》吐了出来,我担心他会咬断自己舌头,忙用双手去掐他的双颊,但我也被老曹的鬼魂掐的喘不上气来。
这时太平间的铁门打开,一阵凉风吹了进来。
“袁大夫你怎么了?”
我听到了盘贵的声音,老曹立刻松开双手,逃进了停尸间内。
终于能够呼吸了,我把《本草纲目》再次塞入了翁伯的嘴里,取出一枚亳针,刺入他的颊车穴,令其牙关不能咬合。
盘贵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异常,立刻摸出一道黄符,贴在了翁伯的额头。
翁伯登时安静了,后面跟进来的盘贵就疑问:“这太平间里还闹鬼吗?”
我继续从针具包内取出亳针,为翁伯抢救,盘贵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要不赶快把翁伯送去治疗吧?”
盘成在椅子上落座,询问道:“这位老伯怎么了?是中邪了,还是生病了?”
看到翁伯平静下来,我松了口气,道:“不用了,我能医治的!”当我再去取亳针时,却发现已经没有了。
这套亳针遗失不少,却救过我不少次性命。
我坐在了床边,闭上眼睛,就看到盘贵和盘成兄弟俩身后冒着黄光,肩膀上冒着火,老曹的鬼魂惧怕阳火,不敢出来。
盘贵拿起杯子,为翁伯泡了铁观音茶,扶他饮下一些。
翁伯睁开了眼睛,缓缓的询问:“袁大夫,你们来了,我这是怎么了?”说着就撕下额头的道符。
我忙道歉:“实在对不起,我有事接班晚了,你刚刚发病了?”
翁伯从床上坐起,我忙拔出他身体上的亳针,盘贵也表示:“我娘和堂弟来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就把接班的事耽误了,实在对不起,这箱奶跟这包烟您拿着!”
盘成醉醺醺的道:“翁伯,你刚刚发病时好可怕,幸好袁大夫医术高超,救好了你!”
翁伯有些不悦,抬腕看了表,道:“已经十点多了,我得赶快回去,烟就不必了,我把这箱奶拿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他匆忙拎着营养快线离开了太平间,盘成立刻往床上躺去,盘贵坐在了椅子上,询问:“袁大夫,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翁伯真的是犯病了?”
我不好回答,取过铁观音喝了一口。
躺在床上的盘成就道:“这里就一张床,还这么窄,你们俩怎么睡啊?”
盘贵打开了停尸间的门,一股寒气冒出。
“里面的空床多的是!”
盘成当即道:“那是为死人准备的,我可不敢跟死人抢床位,你们俩去睡吧,我困了!”说着闭上眼睛就呼呼大睡起来。
盘贵走进了停尸间内,朝老曹的尸体走去。
我闭上了眼睛,看到老曹的魂魄吓的往解剖室退去,嘴里叫道:“你别过来,你赶快出去!”
不过他的声音盘贵却听不到。
我跟进了停尸间内,追进了解剖室,看到老曹的鬼魂跳进了大池子内,把里面的尸体弄得哗哗作响。
停尸间内的盘贵也闻声追了进来,我示意他不要紧张,然后对大池子内道:“你已经成为鬼魂,就赶快去投胎吧,何必强留人间呢?”
“投胎?像我这种人还能投胎吗?鬼差要把我送入地狱受刑,我才不会乖乖受刑呢!”老曹的鬼魂叫嚣。
看到他如此顽固,我就警告道:“你最好赶快去你应该去的地方,不然我就去请老黄过来捉你回去!”
对方发起狂来,附着在了大池子内的一具尸体上,便往外走。
我立刻退出了解剖室,对盘贵道:“你赶快把道符贴在解剖室门上,然后守住这里,我没有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开门!”
盘贵应了,把刚刚那张道符贴在了解剖室门上,向我追问:“你要去哪里?”
我回答:“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休息会!”说着便找了一张空床,在上面躺下。
一闭上眼睛,我迅速进入药材仓库,从里面取了朱砂,硼砂,生石灰等驱鬼辟邪药物,然后离开仓库,撒在了解剖室和停尸间门口,就飘出了太平间,朝隔离病房飘去,希望能找到鬼差老黄。
我飘到了隔离病房楼大院门口的铁栅栏门外,对着里面大叫:“老黄,鬼差老黄,你在不在?”
里面无人回应,我只好穿过铁门,来到传达室,就看到驼背老钟,无颜女还有一个陌生男子正在房间内聊天。
这个男子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们要严格提防,市刑警队的人还在医院保卫科内没走!”
我再次看到了传达室墙壁上的这道门,忙飘了进去,再次看到解剖台,铁笼子,还有存放尸体的水泥池子,以及存放标本的玻璃器皿。
这究竟怎么回事呀,茹鹏飞用金属探测仪都找不到这间秘室,却又重新出现了?
我忙飘出了解剖室,就发现我身处传达室后面的卧室内,原来解剖室在传达室正下方,距地面至少有两米五的距离。
卧室柜子下的地面也有一条通往地下解剖室的秘道,刚刚那名男子带着无颜女进入了解剖室内,然后从大池子里挑选尸体。
池子里的尸体都已经被泡的肿胀发白,其中有一具尸体的面孔好像在哪里见过?
进来的这名男子把这具尸体用铁钩子捞出,放在了解剖室上,打开手术箱,拿出柳叶刀,就开始剥尸体的脸。
无颜女回答:“爸,没用的,这是一具男尸!”
男子却表示:“管他男尸女尸,现在年轻女尸不好弄,翁伯把太平间看守的很严,到了夜里,太平间又轻易不开门!”
我又惊又怒,原来这对父女俩是用尸体上的脸皮做移植实验,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成功的。
皮肤移植手术的要求很高,最好是同体皮肤移植,如果非得用他体皮肤移植,还需要血型配对,绝不是单单割下别人的脸,缝在病人脸上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