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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忙回头望去,就看到了身着黑袍的男人,一副古人妆扮,看他的面貌我分辨不出他的身份,但看他的气质,可以断定他就是李淳风或袁天罡其中之一。
有的人气宇不凡,令你看到后为之折服,这就是所谓的气场,或者说是当领导的材料。
比如说我见到鬼皇支侍宠,就被他的霸气镇住,我遇到肖克,被他的英雄气概折服。
而这位比鬼皇更加霸气,霸气中还流露出一丝孤傲,他的脸微向上仰,说话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威严和凌厉。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我学着武侠小说里的语气询问。
对方回应:“老朽便是李淳风的魂魄,袁公子是河南哪里人氏?”
我随口道:“我是河南洛阳新安县人。前辈为何要找我?”
李淳风就道:“千百年来,进入此地的人不计其数,但只有你例外,你可以元神出窍,而且邪祟不侵,女鬼差桂美伦称你为正人。”
“正人?什么意思?”
“袁公子请随我来!”他的话里带着九分的威严和一份的磁性,我如同遇到了磁石的铁块,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前行。
在山崖上,一座豪宅大院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幻觉,如同古寺坡上的黄觉寺。
不过豪宅正门的匾额上题着:开唐盛世。
我在宅院大门前犹豫了,一句古诗出现在我脑海里。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旁边的李淳风的魂魄却推了我一把,他虽然也是魂魄,但力道十足,我如同一只风筝般飘入宅院内,情不自禁的跟着他进入正堂。
在正堂中,他的衣袖一挥,登时满堂灯火,这也算是大户人家,胡床屏风,雕梁画栋,铁鼎铜炉,香烟袅袅绕经楼,及其奢华。
白色的蜡烛火焰跃动,我看到了被悬挂在墙壁上的傻宝,有些疑惑。
李淳风请我在胡床上落座,为我沏上一杯雀舌,缓缓的道:“为何老朽要说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呢?”
我虚心聆听,对方道:“千百年来,来此宅做客之人不计其数,有的人空手而来,满载而归,有的人空手而来,空手而归,还有的人空手而来,把性命留在了这里。”
“这里是命运的转折点,命中注定平庸一生之人,只有死,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更多的人缺少的是一个机会,你的命相注定不平凡,生是一条路,死也是一条路,无论生死,人杰就是人杰,鬼雄还是鬼雄。”
我便虚心求教:“先生,那我该选择生还是死呢?”
“不是你选择,而是你的能力决定你的未来,你的思想决定你的选择!”
“当灯灭之后,如果你还活着到天亮,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反之你也不必留在这里,你还要去冥界报到,做你的鬼差。”
我当即追问:“难道就只我一人孤军奋战吗?”
“在命运的转折点上,没有人能够帮你,只有自己能帮自己!”
李淳风说罢,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丢下了茶杯,正堂内的蜡烛同时熄灭。
我立刻拔出快刀,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豪宅,而是一座空墓,被盗掘一空的墓穴。
空的墓穴就如同一座地下停车场,但远不及地下停车场恐怖。
不过这里仍然是恐怖的,恐怖源于我孤身一人,身处地下墓穴,出口在哪里?我暂时没有发现,李淳风的墓穴虽然早就被盗掘一空,但仍如迷宫一般,而我就置身迷宫之中。
我抬腕看了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如果天亮之前,我还找不到出口,可能就会从这里前往冥界,赴任鬼差。
第三百零二章 命运抗争
这世上,每一个生物都有自己的命运,甚至每一样东西都有各自的命运。
有的命运简单的如同一条直线,有的命运却曲折如同心电图。
我的命运又是什么?
其实走到了这里,生和死都很正常。
盘青青本是应死之人,却被我强改了命运,那么我就应该替她去死。
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地下墓穴里的我,还有选择生死的权力,不过这权力要以我的能力为前提。
反正地下漆黑一片,我倒不如闭上眼睛,这样看的更清楚,而且我还可以灵魂出窍。
当我进入睡梦中,灵魂却只能在这里游荡,无法远离。
只要快刀在手,我就无所畏惧,没有路,我就制造出一条路来。
挡在我前面的不管是什么,都要被我拆除。
快刀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使我强大,也能使我疯狂。
我用这把快刀劈开挡在前面的石板,我的虎口被震的剧痛,但被劈断的石板足有一米多厚,我不由惊讶快刀的威力。
当我筋疲力尽站在墓室出口时,摆在我前面的却有两条路,一条是生,一条是死。
生和死只是两道石门,我毫不犹豫的选择生。
推开生门,李淳风就站在我面前,他拿出了他的三部得意之作:《演齐民要术》《宅经》《乙巳占》,要我任选其一。
我摇了头,反而从挎包里拿出了甲骨文版的《神农本草经》,向他询问:“前辈可能解此奇书?”
对方也摇了头,道:“机会千载难逢,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永远都不会再有!”
我对李淳风的作品都不懂,所以也不感兴趣。
对方有些失望,收回了他的著作,再次取出了三部古书:《文思博要》《六壬阴阳经》《金锁流珠引》,示意我仍可以任选其一。
“实在抱歉,我对前辈的著作一窍不通,所以也不想选择。”我坦言相告。
李淳风发出了一声冷笑,收回了著作,从衣袖内取出一枚色子,放入一只竹筒内,轻轻摇晃,然后扣在石板上,向我质问:“如果你能猜出这枚筛子朝天的点数,我就放你离开!否则你就滚回死门。”
他有些生气和愤怒。
我闭上了眼睛,他可能还不知道,我被延续法师开眼后,还可以透视。
墙壁我都看得穿,更何况一竹筒。
不过竹筒内壁刻满经文,文首题着《太上赤文洞神三篆注》。
这些经文令我眼花缭乱,不过比起甲骨文要清晰可辨。
透过这些经文,我看到色子朝上只有一点。
我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朝我压来,我忙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李淳风的双手按在竹筒上,不过我拉出了脖子下的鬼符,对方登时被震了开。
“一”,我迅速拿起竹筒。
竹筒下的色子没有变化,朝上的一面点数仍是一。
李淳风的脸色变了,我握紧了快刀厉声呵斥道:“前辈更不会是想要出尔反尔吧?”
他居然又挺直了腰,露出了不服的表情,我手起刀落,一刀将这枚色子劈成了两段,这下令他彻底惊讶了。
“后人的魔性和戾气果然比前人的更盛,老夫早有所料,只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是半人半魔。”
我辩驳道:“错,当我被人故意刁难时,我就不再是人,而是魔,就算鬼皇挡我,我也会劈了他!”
李淳风让到了一边,冷声道:“你走吧!”
我将快刀握在了手里,大步离去,出现在一片山林中。
不过我放慢了脚步,因为我从快刀刀身的影子里,我看到了一个糟老头子,手里拿着一杆土铳,枪管正对着我瞄准。
在他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我迅速转过身来,将快刀挡在我身前。
一声枪响,树上的积雪纷纷飘落,隐藏在山林中的动物四下惊逃。
我仰面躺在了雪地上,不过我没有中枪,铅弹正中快刀刀身,将其击的粉碎,一块碎片划过我的右边眉梢,登时流出热血。
剩余的碎片镶嵌在了我的军大衣里,却没有伤到我。
对方追了过来,俯身察看,我看到了一张黝黑而又沧桑的老脸,如同槐树皮一般,他用土铳的枪管朝我脸上戳来。
不过枪声再次响起,他的老脸开了花,他的胸口也开了花,我一个就地打滚,他拄着土铳,黑色的血液滴在了雪地上,开出一朵朵黑色的花朵。
我还活着,我手里拿着曾经想要杀我的左轮手枪。
身后不远处,李淳风的魂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大步向前奔逃,一脚踏空,身体就骨碌碌的从陡崖峭壁上滚落。
在昏迷之前,我把手枪贴身藏好,然后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孟宽和杨泽新在警犬猎狐的带领下找到了我,他俩正准备向上级求救时,猎狐舔去了我脸上的血迹,把我唤醒。
我从挎包里取出了纱布和绷带,还有酒精棉球,找了一块木头塞在嘴里,让孟宽为我的伤口消毒。
孟宽下不了手,就让杨泽新为我消毒。
后者也下不了手,在抽过一根烟后,才咬着牙把酒精棉球按在了我的眉梢的伤口处,我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这都不算什么,我从挎包内又取出了针线包,穿针引线后,以酒精棉球外加火焰消了毒,让杨泽新为我缝合伤口。
杨泽新拿着缝衣针也开始颤抖,他忍不住道:“不行,我做不到,还是你自己来吧?”
可没有镜子,我也做不到自己为自己面部的伤口缝合。
孟宽拆开了矿灯,将里面的反光罩举到了我眼前,这倒可以使我看清楚自己的伤口,而且还有放大效果,伤口的皮肉朝外面翻着,伤口也被拉长了。
我把缝衣针用力折弯,再次咬着木头开始为自己缝合。
缝合完毕后,我额头的汗已经被风干,而孟宽和杨泽新额头的汗已经被冻结。
“赶快为我包扎伤口,不然伤口一被冻住就麻烦了!”我递过了纱布和绷带。
孟宽学过简单的急救,就为我包扎了伤口。
我吐出了嘴里的木头,上面的牙痕足有半寸深。
“不行,我们必须原路返回!”孟宽喘着气道。
杨泽新再次开始抽烟,向我询问:“小袁,你怎么会受伤的?”
我不想隐瞒被人追杀的事情,就指了山崖上。
当我们来到这个糟老头的尸体前时,他已经变得僵硬,孟宽的脸色变了,对杨泽新道:“我们现在必须要向上级汇报这里的情况,请求支援。谁回去报信呢?”
我摇了头道:“告诉我驻地的电话号码。”
孟宽就向我表示:“没用的,手机在这里没信号!”
我镇定自若的道:“你只需要把电话号码告诉我,等明天,救援一定能赶到!”
他们俩不相信,但还是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把尸体留在这里不要动,我们现在开会!”杨泽新下达了命令。
于是我们就在尸体旁清理出一块空地,就开始商议向上级禀报之事。
第三百零三章 斗熊遇险
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一切律例都失去了作用。
我和山林消防战士孟宽,森林公安干警杨泽新外加一条警犬猎狐深入悲狐沟作冬季例行巡察,山崖上出现了一具冻僵的尸体,这事必须向上级汇报。
虽然我强行向他们俩要了驻地的电话号码,但我们要开会商议派谁回去传信?
孟宽一边喝着炒面一边道:“我们必须的留人看好尸体,否则尸体被狼虫虎豹吞食就麻烦了。”
杨泽新抽着烟,道:“那我和小袁留下看住尸体,你带猎狐回去报信。”
孟宽却表示他跟我留下,让杨泽新带猎狐返回驻地报信。
我在他们俩的推托中取出了手机,拿下了开机键,这里果然没有信号,就按下了驻地的号码,里面传来了“您的手机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杨泽新表示:“虽然这里距西安市不远,可就算是全球通手机卡在这里也没有信号,上级任务没有必要在这里架电话线安装电话。”
我背靠着一棵雪杉,闭上了眼睛。
他们俩继续商议对策,我的魂魄迅速离开躯体,钻入了手机内,拔出了驻地的电话号码,一个男人就向我询问:“你好,这里是山林消防驻地,你找谁?”
我忙道:“在悲狐沟深处发现了一具尸体,巡察队员袁成华受了外伤,请你们赶快派人来支援!”
对方还想要询问详细情况,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睁开眼睛后,孟宽就对我道:“小袁,我已经决定了,让杨泽新带着猎狐原路返回驻地,向上级禀报此事,我们俩留下来等待救援!”
我同意了,杨泽新就把身上携带的干粮和水都留了下来,带着猎狐轻装返回,这样速度会快一些。
送杨泽新离开后,孟宽就对我道:“小袁你受了伤,又在太平间工作过,就留下看守尸体,我在四周搜查一下,看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就道:“那你小心一些,如果遇到危险立刻大声呼救!”
“你也是!”他留下了灭火器,拿着工兵铲就朝山林中搜索。
我继续靠着大树,闭上眼睛拨通了郑秀敏的电话号码,很快对方就接了电话,询问是谁?
“郑军医,我是袁成华!”
郑秀敏听到我的来电,忙询问:“你不是被派往长安区协助巡山了吗?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不慌不忙的回答:“出了点小状况,外公留给我的快刀被击碎了,你送给我防身的左轮手枪也没了子弹。”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的详细一些!”
我就详细向她阐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且表示:“我只不过受了轻伤,已经处理好了,你不必担心,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郑秀敏回答:“我和小邵还有我弟现在在北京,暗中调查马老四的踪迹,我和小邵都退役了,被安排在洛阳市刑警队,马老四有买凶杀人的嫌疑。”
我淡淡的表示:“青青和乔大夫都在北京。”
郑秀敏立刻道:“别再提乔林了,我早已经把他忘了,倒是你女朋友在北京,但我选择不方便联系她,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这段时间一直没空!”我解释道。
郑秀敏就劝我道:“抓紧打电话找她吧,否则你们俩的关系就会越来越疏远!”
我应了,就在此时山林中传来了孟宽的高声呼喊。
我挂断了电话,睁开眼睛,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就循声赶去,在山崖边,孟宽被一只一人多高的灰熊步步紧逼。
这头熊低声怒吼,可能是饿了好几天,我大喊一声,它就扭过了头来,露出了血红的双眼和惨白的獠牙。
只怕我手里的木棍根本伤不到它,于是我就从挎包里摸出了针具包,叼在嘴里,然后冲着它就举起了木棒。
这对灰熊就是挑衅的意思,它缓缓转过身来,嘴里继续发出低吼声,肥硕而又粗壮的四肢开始蓄力。
孟宽握紧了工兵铲就朝它后背拍来,却扑了个空。
这头灰熊已经朝我发起了进攻。
我双手握着木棒在身前一横,挡住了灰熊咬下的大嘴。
木棍卡在了灰熊的嘴里,我迅速一转身体,从地上爬起,拔出一枚三棱针就刺入了灰熊的后脖颈。
五寸多长的三棱针直没到柄,灰熊一口咬断了嘴里的木棍,扭过头继续朝我扑咬来。
我不断从嘴里叼着的针灸包内拔出亳针,迅速的刺入灰熊体内。
它的动作变的缓慢,孟宽趁机抢了过来,一工兵铲拍在了灰熊的顶门。
灰熊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