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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铜镜的反射,柳尘狠狠的瞪了一眼强憋着笑意的小萝莉,感受到柳尘的目光,小萝莉鬼精鬼精的张望了北宫馥和徐玉爻一眼,便悄悄的冲铜镜之中的柳尘做了个鬼脸,气的柳尘口舌之中的苦涩,更加浓郁了些。
“咳咳。”见徐玉爻就要发作,柳尘连忙咳嗽了几声,见屋里三个女人都望向了自己,他苦笑着耸了耸肩膀,一脸讪讪道:“我先去了,硬是无聊的话你们一起去逛逛远山集吧!”
“小心点儿!”见柳尘就要离去,徐玉爻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满脸紧张道:“硬是不行就放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额……”
“别听她胡说,快去吧,晚点我让人去给你在望江楼订一桌席面,等你回来庆功!”
目光在北宫馥和徐玉爻的脸上打量了很久,柳尘微微一笑,十分郑重的拱了拱手,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对于来自于修行路上的所有挑战,徐玉爻最关心的总是柳尘的安危,不论是非成败,只要柳尘平安,她便十分满足了。她不在乎虚名,也不在意流言蜚语,她要的,只是柳尘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
和徐玉爻正好相反,北宫馥没有那么多灵巧的心思,但她总在柳尘遇到困难的时候,显得比任何人都要平静,在她的心里,柳尘是她的骄傲,是能赢得所有挑战的骄傲,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自始至终,她对于柳尘的信心,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盲目的地步。
站在擂台之上,柳尘竖起耳朵倾听着人群中传来对张凌天的欢呼,夹杂着偶尔对自己的谩骂,对于那些谩骂,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若不是自己进入了四强,在更早的时候遇到张凌天,那台下的谩骂估摸着都要震耳欲聋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砍手怪豪言拿魁首的故事,随便在长安抓一个稚龄童子,都可以给你说出个头头是道。
相比于吴桐对战闻人昊的满场噤声,柳尘对上张凌天,那叫一个万众期待,人们无不感叹着命运的凑巧,将台上那两个宿命之敌放在了一起,这一战,到底是矮富帅顺势压制,还是高挫穷的完美逆袭,天下人都拭目以待。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张凌天站在柳尘的对面,一脸微笑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初升的朝阳映照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淡淡一开口,便引得无数深闺怨女们放肆尖叫。
“不来怎么拿魁首。”柳尘话一开口,观众席上毫不客气的传来一阵嘘声,更有那发狂的贵族小姐,正高声呼唤着张凌天快点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小子剁碎了喂狗。
“魁首?”张凌天手中那不断摇晃的折扇微微一顿,旋即一抹毫不掩饰的嘲弄瞬间爬上了他的嘴角:“你以为自己到了炼气大圆满就能成功复仇?笑话,看在你已经活不了几个时辰的份上,我实话告诉你吧,两个月前,本公子已经打通了任脉,成功重塑了全身筋骨!”
“煅骨?”柳尘眼角一抽,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望向了台楼上的林夫子,鹿鸣宴只对煅骨之下的少年天骄开放,煅骨之上的参赛者,数千年来也未曾有过。
“不用疑惑,林夫子给不了你答案。”张凌天脸上的笑容一收,眼神陡然变得阴冷无比,盯着柳尘看了好久,毫无掩饰的杀意,缓缓的散开在了整座擂台,“白玉京有秘法,能强制降低自己的修为境界,当然这种秘法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为了杀你,我几乎就要毁了自己的未来,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我将亲手送你回归冥君的怀抱。”
“如果我们没在擂台上相遇,你这损人不利己的秘法,岂不是白搭?”
“怎么会白搭?”嘴角微微上扬,洁白透亮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摄人的微光,一弯残忍的笑意出现在张凌天的脸上,望着柳尘,他开始慢慢变得疯狂,“即便鹿鸣宴没遇到你,我也会再次向你挑战,同境界的情况下,凭你的尿性是不可能拒绝我的,无论怎样,你都会死在我的手里,二十多年来,我张凌天从来就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你的死,会让所有人都明白,我的东西,谁都不能染指!”(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有朝一日同风起
柳尘脸色郑重,左手握紧了腰间的剑鞘,右手一抬,便反握住了秋水剑的剑柄,脚下稍稍挪动几步,便停在了擂台一侧的角落里。
“比斗,开始!”
高台上,林夫子敲响了铜锣,铜锣声响,擂台上的气氛陡然降到了最低点。
“嗖!”一个闪身,张凌天便跃到了柳尘面前,折扇应声一展,荧光乍现之后,便直直的削向了柳尘的脖颈。
“哐!”反手出剑,挡住了张凌天的近身一击,柳尘身形一矮,便绕到了张凌天的背后。
“荡剑出鞘,落雁平沙!”
耀眼的荧光在柳尘的周身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剑光从张凌天的腰间穿过,柳尘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
残影破碎的瞬间,半空中下起了一阵光雨,张凌天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丈高的半空,只见他在半空中不断舞动着折扇,无数银针挟裹着锋利的真元,如同急雨一般,朝着地面倾泻而下。
“天雨散花!”
张凌天那飘逸的舞姿引得无数少女为之侧目,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
柳尘脚下生风,神女舞步再次出现在他的脚下,十多道残影落在了擂台的每一个角落,银针噼里啪啦的钉在了擂台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刺耳的轻鸣。
和数月之前不同,今天张凌天所发射出来的银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死死的咬在柳尘的身边,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依旧有好些银针射入了他的身体,等到张凌天落地,柳尘的前襟,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在那血点之上,一根根银针都闪着刺眼的寒光。
“这便是传说中的吊着打吧,哈哈。”
“不愧是幽州最出色的天才少年,太厉害了!”
“话说这张家少爷和刀宗少主谁能夺魁啊?”
“看样子应该不分高下吧!”
“可是张家少爷已经是煅骨高手啊!”
“……”
落地之后,张凌天一脸不屑的望着柳尘,而后手一抖,折扇再次展开,惊得柳尘连忙抬剑做防守状。
“怕什么?”张凌天轻笑一声,满脸阴阳怪气道:“本公子有点热,扇扇风!”话一落音,他还真摇起了折扇,一副无比悠闲的模样。
张凌天的风轻云淡和柳尘的一脸警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广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哄笑,良久,见张凌天如此狂拽炫酷吊炸天,柳尘冷哼一声,便开始将刺入身体的银针尽数拔了出来。
“这张凌天,当真好生轻敌,比斗才开始,难道他就料定吃死了弋儿么?”
阁楼上,吴秋雨眉头一蹙,脸上有些不愉道:“幽州张家,也太嚣张了吧!”
“毕竟是煅骨境界啊,弋儿弱他一个大境界,若是没有更强大的底牌,这一场,张凌天赢定了!”柳遮云冷笑一声,眼神越来越阴沉:“只不过,他想杀掉弋儿,这是在给白玉京招灾啊!”
“你我还是警惕一些,总不能让他在我们两个老东西面前伤害到弋儿!”
“嗯。”听得吴秋雨的话,柳遮云颔首点头,阁楼上再次陷入了宁静。
“你还有针么?”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柳尘随意扔到地上,他心思急转,思量着如何抓出机会奋力一击,不让张凌天使出煅骨境界的修为来。
结合以前的几番较量,柳尘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张大公子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一点不顺意的事情就会让他撕破那风度翩翩的斯文面具,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良久,柳尘计上心来,抬起头来,阴恻恻的开口道:“男人玩针,我倒是头一次见。”
“你……”张凌天闻言笑脸一僵,柳尘那一脸欠揍的模样让他怒火中烧:“你也就能逞嘴上功夫了,本公子只要元气不空,你注定会变成刺猬!”
“元气化针,白玉京当真厉害!”柳尘阴阳怪气的笑了笑,见张凌天一激就怒,旋即对他又多了几分蔑视,这样的男人,太小心眼了,不过柳尘很喜欢,“听说白玉京全是女子,你一大男人跑去那里作甚?不嫌臊得慌么?哦……对了,我忘了你不算是男人,男人没你这么香。”
“柳尘!”张凌天气的浑身发抖,双目几乎就要喷出火来,见到柳尘依旧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脑门一热,便怒吼着抬步冲杀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因为柳尘的奚落,张凌天被愤怒遮蔽了心神,进攻招式显然没了章法,若是他一直远距离射针,柳尘还真拿他没办法,瞧他现在那模样,分明是要和柳尘肉搏啊,柳尘心中一阵暗喜,磅礴的元气瞬间灌注了他的全身。
“就是现在!”张凌天距离自己不到一丈远的时候,柳尘腾身高高一跃,双手举剑朝着他奔来的身影猛地一砸,狂乱的元气在两人之间炸开,张凌天身形一缓,略显慌乱的躲过了柳尘的堕天一击,趁着他发愣的瞬间,落地之后的柳尘再次双手握剑,轻踮着脚尖开始了急速的旋转。
“春雨点新叶,风来吹旧雪!”
随着柳尘越转越快,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狂乱的元气缓缓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漩涡,那漩涡足有一丈多高,带起的风刃直削得一旁的张凌天惊怒不已。
“哈哈哈!”看到擂台上突然出现的一束“娇小”的龙卷风,吴秋雨噗哧一笑,转过头来冲着柳遮云说道:“什么时候弋儿都学会了童家的斧法,只是这一招怎么看怎么别扭啊,若是玉山在场,非得发疯不可,讲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使剑用出这招,哈哈。”
“呵呵。”柳尘拿回了优势,柳遮云心中稍稍一松,便接过了吴秋雨的话道:“曾经见到玉山老弟用过这招,弋儿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威力也是减弱了太多,秋雨兄没见过有人拿别的兵器使用这招么?”
“在渭州,人家用这招都是使双斧,那样破坏力才足够!”
“听桐桐说,嫂夫人比较喜欢拿鸡毛掸子用这招!”
“你……山哥儿,你少拿我开涮!”
柳尘的春雨点新叶着实惊艳了不少人的目光,那张凌天身处龙卷风的范围,等到柳尘一招结束,他已变成了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带血的伤口,还真是一不留神便吃了个大亏啊。就连他手里的折扇,也只剩下一个扇柄还算完好了。
人群再次哄笑,无数破布条子挂在张凌天身上,那白白净净的身子,还有那满是黑毛的大腿,直晃得男人们捧腹大笑,也刺得怀春少女们一阵脸红。这狼狈不堪的模样,比之当初柳如烟剑下的柳尘有过之而无不及。(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我是不是男人徐玉爻知道
“这是你逼我的!”擂台上,张凌天忽然冷静下来,那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道诡异的缝隙。
童玉山的春雨点新叶是柳尘目前能使出来的杀伤力最大的范围攻击了,也许是自己不懂得那招式的精髓,闹了这么大动静,张凌天身上也只是一些皮外伤,柳尘的剑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多的伤害。
“煅骨之后,防御力还真是恐怖!”柳尘心中一叹,暗道惋惜,此时此刻,张凌天凭借修为上的压制,在场上依旧占到很大的优势。
柳尘皱着眉头退后了几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凌天那光洁的胸口,随着张凌天的冷笑,他的胸口处闪耀出一缕虹光,那光芒并不刺眼,却映得周前的人们心头一阵恍惚。
良久,张凌天抬起手来,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没多时,从他那指尖轻捻的地方,人们看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正被他缓缓的从心脏位置抽了出来。
那长针摸约七寸有余,被抽出来的瞬间便传来一声尖锐的轻吟,伴随着长针上殷红的鲜血滴落在了擂台的地面上,柳尘惊骇的发现,周围的元气突然开始变得紊乱,狂乱的气流形成一圈圈风刃,正不断席卷着朝柳尘扑来。
“咣咣!”风刃和长剑交汇出耀眼的火星,柳尘被震得不断后退,几乎就快到了擂台的边缘。
乱流嗞嗞作响,身处其中的张凌天大喝一声,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拔高,仿佛一瞬间,他便脱胎换骨,与之先前的修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煅骨境界!”
“砍手怪这下死定了!”
人群的窃窃私语没有让柳尘自乱阵脚,一咬牙,他便纵身一跃,持剑直刺张凌天的面门,趁其修为不稳,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哐!”张凌天一个转身,便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两把剑撞到了一起,最终,柳尘被一股强横的力道弹飞了回去。
“竟然腰间藏着一把软剑?”踉跄着站稳了身形,柳尘面色一沉,刚准备再嘲讽张凌天几句,不料张大公子趁胜追击,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他的身前。
好一阵刀光剑影之后,柳尘再次脱离了张凌天的攻击范围,还未来得及回头,张凌天的银针又追到了柳尘的背后。
拉近了打不过,跑远了又挨针,柳尘叫苦不迭,一边挥动着长剑格挡住铺天盖地的银针,他的心里正快速的思量着对策,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败了。
权衡再三之后,柳尘几个滑步再次回到了张凌天的身边,与之缠斗在了一起,这样的情况下,柳尘只能依靠那神女舞步了,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会抓住机会的。
柳尘的贴身让张凌天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快意,煅骨境界肉搏炼气境界,任谁来看都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张凌天的攻势越来越凌厉,在浑厚元力的支撑下,他越发显得游刃有余,反观柳尘,好几次都差点被张凌天的软剑给削到了身上,接近百余回合之后,柳尘已然强弩之末。
“哗!”鲜血飞溅而出,柳尘的前胸被张凌天的长剑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一瞬间,他的衣袍就被那鲜血染成了红色,只是他丝毫不敢停滞,依旧变幻着脚步,游走在张凌天的周身。
“认输吧,我给你个痛快!”见柳尘受伤,张凌天心中一喜,随即开始狂笑起来,“嘿嘿,我说过,你将跪求我的宽恕,而我,会拒绝你!你那痛苦的哀嚎,会是我狂野力量的最好证明!”
“就你?”那嚣张无比的模样使得柳尘心中无语,逮着张凌天攻击的间隙,柳尘嗤笑一声道:“还狂野,你这么白,怎么野得起来!”
“你!”软剑越舞越快,那莹白的剑光几乎就要遮盖了柳尘的身形,每当柳尘一开口,张凌天就恨不得去撕烂这砍手怪的嘴,实力爆发的张大公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等到柳尘落败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将这狗贼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你这砍手怪,除了会躲,还能干什么?敢不敢和我正面决斗!”
“老子吃饱了撑着和你正面决斗,小白脸注意了,可别让我抓到机会!”
“柳尘,我说你还算不算男人,幸好这擂台上没女人,要不你非得躲在人家的裤裆里去!”
“我是不是男人你去问徐玉爻!”
“我要杀了你!”徐玉爻就是张凌天的软肋,柳尘那略带亵渎的话语差点没把张大公子气出一口老血,猛地腾起身来,他便一脚将柳尘踹飞到了远处擂台的边缘。
“哼!”原本待在高阁之上悠然品茗的冠军侯听到了柳尘的话,瞬间一口热茶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