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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陛下当真霸气,虽是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但也没有人们的反感,除了吴桐几个和柳尘要好的兄弟们是在极星海见过现在这个样子的北宫馥,其他的人今天凑在门口,绝大多数就是想要一睹传说中“东陆第一美人”的风采。
现在好了,美人虽然很生气,但确实漂亮得有些邪乎,北境之雪,名不虚传!
……
“我重吗?”抱着北宫馥走出了好远,眼看堂屋就在眼前了,突然,柳尘却听见了怀中的神王陛下小声开口问了一句,那声音娇弱得,啧啧,尘哥儿心底大呼难得啊!
“不重,比上次和三叔去渭河钓到的那条大鲤鱼还要轻上一点儿……”瞬间想到了一些趣事,柳尘脸上窘色稍霁,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不重你笑啥?”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脸,柳尘顿住身子,抽空将北宫馥头上的红纱盖好,这便轻咳一声低道:“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么,我在证道之劫的时候碰上了独孤鸾嘛,呵呵,她说你不过就是一条会飞的鱼……嘿嘿……”
“哼!”又是一声娇哼,面纱下,北宫馥的反驳随即传到了柳尘的耳里,“她一只长满了红毛的死鸟有什么资格说我?再说了,你也没啥可笑的,不过是一条落入凡尘的大虫子而已,不喂鱼你还能做什么?”
“嘶……”实在是北宫馥的比喻太形象了,柳尘呲牙咧嘴了好久,直到身旁的人们露出了诧异的目光,他才堪堪将笑容挂回了脸上,一阵无奈道:“这还没有拜堂呢,你咋能骂自己男人是虫子?简直了!”
“是你先骂我的!”
一路笑声不断,柳尘终于在人们的簇拥之中将北宫馥抱进了长辈齐聚的堂屋之中,四方拱手行礼之后,他又在嬷嬷们的指引下,转身走向了热火朝天的大门口,在那里,徐玉爻还在花轿内等着他呢。
……
“玉爻!”轻扣着花轿的边棱,柳尘弯下腰去,开口呼唤着。
“夫君!”与北宫馥的高冷绝艳不同,徐玉爻的柔和婉约,更是让柳尘心生怜惜。
沧澜王殿下无时无刻都会忍不住将自己这一生所有的宠爱,都赐给眼前的这位风华绝代的窈窕佳人。(未完待续。)
第七章:狂欢
“一拜天地!”
随着国公府大总管柳十三那洪亮有力的声音飘出去好远,柳尘左右领着北宫馥和徐玉爻,拜天,拜地,行礼。
“二拜高堂!”
“祖父,大哥!”牵着北宫馥,柳尘满心激动的跪倒在柳白和北宫御的身前,两位东陆最出色的剑客,此时已然笑得高人风范尽失,气氛尤显和睦。
“母亲,岳父!”再拜,柳尘牵着徐玉爻跪在了姬婉竹和徐琨的身前,越国公双颊的喜泪,还有冠军侯通红的眼眶,都让柳尘的每一次鞠躬,都变得无比郑重。
“大伯,三叔!”到最后,夫妻三人拜倒在柳惊风和柳遮云的身前,恭恭敬敬的接过了柳惊风递来的象征着剑阁圣主的玉印,大堂里的欢呼,瞬间莅临顶峰。
“今日起!”当柳惊风缓缓站起身来,堂屋里的笑闹声随之一滞,人们都打眼静静的望着剑主大人上前扶起了柳尘,而后暖暖笑道:“沧州六十七城以你为主,淮河亿万苍生奉你为尊,你且谨记,凡事戒骄戒躁,心怀仁德,继往圣之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是,孩儿遵大伯教诲!”柳尘颔首,再次鞠躬。
……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爆竹声响,锣鼓声来,整个枫城,彻底的陷入了狂欢之中。
“沧澜大王有旨!”
关于新夫人正式册封的诏书随着天玑阁的传信骑士打马跑远,消失在枫城的每一方城门之外,在这样一个无比喜庆的日子里,柳尘这才算是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大王有诏:嫡配妻子北宫馥,品行端庄,贤淑温婉,侍孤左右于微末之际,虽一路颠沛流离,却也相知不离不弃……特敕封为沧澜昭容王后,赐五彩金凤钗,母仪沧澜!”
“嫡配妻子徐玉爻,恭俭有德,持家有方……特敕封为沧澜瑾德王妃,赐青鸾碧玉玦,以示万世恩宠!”
……
是夜,街面上的庆典仍在继续,由沧国公柳植安排的流水席面儿堪堪从城南摆到了城尾,今日不论贫富贵贱,来参加柳尘婚典的宾客们,全都可以敞开了肚皮吃饱喝足,宵禁肯定是没有了,枫城的警备大营里,也只在东西南北四门处各自留下了一队巡卫,其余的人,全都去枫城主街吃酒去了……
估计是上午的时候,北宫馥横眉冷对的模样把“法外狂徒“的几兄弟给吓到了,一直到了晚上,柳尘的小伙伴们除了拼命给柳尘灌酒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显得各种彬彬有礼,原本还有像吴锋那样准备告诫吴桐不要太过分的长辈们,瞧着这群晚辈异常乖巧的形容,那可真是愣了好久。
这洞房,不是不想闹,只是,不敢闹……
将这因不能闹洞房而带来的不满,全部撒在了柳尘身上,看得陪桌的小豆豆吓得生怕柳尘被这一罐罐水酒给撑破了肚皮……等到柳尘跌跌撞撞的回到北宫馥闺房的时候,我勒个去,沧澜王殿下早已是醉的不成人形了,呵呵呆笑的大红脸,就跟隔壁村的二傻子一模一样……
……
“那……那是什么?”
回身一脚关上了房门,柳尘的眼睛里,北宫馥的身影开始有些模糊,只是在房间里通亮的烛光照映下,他的视线落在了香案上面,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直晃得他眼仁儿生疼。
“唉!”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柳尘身上的酒味儿,比不得徐玉爻那般守旧思想严重,北宫馥轻叹一声,自顾掀起了头上的红纱,皱眉望着柳尘叹道:“皇帝送来的牌匾……”
“写……上面……写的啥?”
不远处的那道倩影儿吸引着柳尘摇摇晃晃的朝着床边走了几步,沿途的桌椅全都被他那凌乱的脚步给撞翻了,房间里顿时就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等他就快绊倒在地的时候,北宫馥不得不站起身来,跃步来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住,离得近了,那酒味儿也就更弄了,神王陛下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她还是忍着耐心给柳尘解释道:“上面写的‘不朽沧澜’!”
“嘿嘿……”傻兮兮的沧澜王殿下伸手捏着北宫馥那赛雪欺霜的双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他还下意识的用力掐了一下,惹得神王陛下凤目一瞪,好险没还手将尘哥儿就地正法了,看在今天成亲的份上,“忍字诀”一直高悬在北宫馥的心头……
揉了揉北宫馥的脸,柳尘又开始大着舌头道:“不朽沧澜……谁啊,谁是不朽沧澜?好奇怪的名字啊……啊哈哈哈……这人是不是傻……早就说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人能永垂不朽……哈哈哈!”
“你放手!”
趁着北宫馥大脑当机的瞬间,柳尘贼笑着将她反过来抱到了自己的胸前,很明显的,这是沧澜王醉酒之后的下意识行为。
“不放!”此时此刻,柳尘的那一副贱样儿,当真是像极了勾栏里的老嫖客……
“轻点儿,你弄疼我了!”北宫馥脸色一红,满是惊骇的低下头来看向了柳尘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大手,好几次,她都想运起元气将柳尘给弹开,犹豫了好久,最终只能放任他胡来了,没办法,实力上的差距,若是神王陛下较真,受伤的只可能是咱们的沧澜王殿下……
“喊什么喊!”打了个饱嗝,那酒味儿一股脑儿喷在了北宫馥的脸上,引得美人蹙眉,羞愤难当,“大爷我有钱,给你加钱……你别喊……小美人儿可真嫩啊……嘿嘿……都快赶上爷家里那胖婆娘了……嘿嘿……”
“柳尘,我去你大爷!”
“啊!”
……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秦淮别院的夜空,可事实上,在那热闹喧嚣的宴席当场,也只有极少数人听见了柳尘的哀嚎。
“什么声音?”
抽着独坐无聊的空档,徐玉爻根本没像北宫馥想象中那样端端的坐着,这会儿,她正一手拨弄着玉算盘,一手戳着桌上的点心不停的塞到嘴里,凌空一声惨叫,让她不由得抬起头来,呐呐的朝着门口问了一句。
作为德妃娘娘的贴身丫头,玄族小姑娘符香正努力惦着脚尖,竖着耳朵顺着北宫馥的小院内听了好久,这才吐了吐舌头,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过身来冲着屋内的徐玉爻轻道:“娘娘,好像是大王的声音……从王后那边传来的……”
听得符香的汇报,徐玉爻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细细的品味着那几乎称得上是惨绝人寰的哀嚎……好半晌,德妃娘娘的小脸儿都白了一片,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羞羞的事情,德妃娘娘心中叫苦不迭,“这动静……大王,臣妾扛不住这样弄啊……”
对于未知的恐惧,足够让含苞待放的德妃娘娘有些寝食难安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论剑台
“怎么了?”
天微微亮,睡梦中的北宫馥有些不适应初晨的凉意,一翻身,还未来得及缩进被子里,她便撞到了柳尘的胸口,这一撞,也让她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却发现柳尘正双目无神的瞪着床顶的花帐,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昨天,是不是又打我了!”
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让北宫馥绕起了自己的手臂,等到怀中的美人儿靠稳在自己怀里,柳尘轻叹一声,无比纠结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动手的么?咋能说话不算数?”
翻身将下巴顶在了柳尘的胸口,北宫馥的脸上,写满了无辜,特别是那双血红的眸子里突然倒映出柳尘的脸,这一幅无比委屈的神态,直让柳尘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我哪有打你嘛……反倒是你,看看你都把我整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北宫馥从被子里露出一截宛如皓玉的藕臂,嗯,赛雪欺霜的晶莹之中,确实有几块不大不小的青红……
“那……”咧了咧嘴,一丝无以言表的生疼让柳尘不自觉皱起了眉头,盯着北宫馥看了好久,他才哭丧着脸抱怨道:“你没打我,那我的脸,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了……你没打我,为何我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
“噗哧……”望着柳尘此时的猪头模样,故作乖巧的北宫馥再也忍不住,小脸儿一红的时候,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
没有太过分的矜持,也没有太腼腆的生分,柳尘和北宫馥躺在床上又耳鬓厮磨了好久,这才一起起床,如同那结发多年的老夫老妻。
当小萝莉豆豆带着侍女们走进房间,柳尘率先洗簌完毕之后,便安静的靠在门边,一脸笑意的望着终于将白发高高盘起的北宫馥,从来没有想象过北宫馥头发盘起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当柳尘在光桥上遇到了同样盘起秀发的独孤鸾,和现在相比,北宫馥的新妇妆容,更让他觉得温暖。
如果说独孤鸾代表了柳尘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最初的心,是最难忘的疼。那北宫馥,便是他最初的遇见,一旦遇见,一眼万年……
完全梳妆完毕以后,柳尘走近了北宫馥,接过了豆豆递来的五彩金凤钗,将之轻轻的嵌进了北宫馥的发梢,霎时间,母仪沧澜王的昭容王后,堪堪让东陆最美的风景,都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
曾经有那些游学东陆的豪侠大儒,每每驻足在某个城市,他们都很愿意将自己的游历见闻说给大家来听。
经过一些个口技绝佳的说书人的传唱,东陆各族的风土人情也就被口口相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说起东陆最高的山,上到九旬老翁,下至总角稚童,他们都能告诉那些听众们,最高的山在北境,殊不知孤山之绝顶,朝歌之酷寒,不荒山,便是人间高冷的极致……
说起东陆最长的河,呵呵,沧澜江,纵贯大陆东西,沃野万里,水草肥茂,那里是人间天堂,那里,是属于每个末法时代的最终胜利者……最完美奖励!
那么,肯定也有人问起过,东陆最宽广的演武场在哪里……答案曾经有很多,有的人说,是在长安的玄武门广场,也有人说,是在万妖城的妖圣天台,还有人说,金帐王庭的长生谷才是东陆最大的演武场……
直到那些人到了剑山,到了藏兵谷……剑山群峰之中,有一论剑峰,高千万丈,隐于云间,连绵不绝,在那论剑峰的顶端,有论剑台,剑阁历代剑主论剑之时,皆在此席地而坐,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端坐在论剑台上,剑山群峰也好,万里沧州也罢,乃至于天空中的无边无际,都被压在了自己身下,这里有最好的剑,自然也就有最美的风景!
今天,是剑阁新主上位的第一天。
当老剑主柳惊风躬身迎请柳尘做到了最上首的位置,霎那间,数万衣着整齐的剑阁弟子,齐齐屈膝拱手,那声音,嘹亮了整座枫城……
一个能容纳数万弟子听讲论剑的演武场,看得第一次来到此间的人们,心中不免掀起了滔天波浪,就连那孤山第一剑客北宫御,也是不由得愣了愣神,如果说一万个剑客就是一万把剑,那么现在的剑主柳尘,才真正做到了万剑归宗!
“依例,新任剑主可以接受任何剑阁弟子的一次挑战,诸位,有谁想要上前,以武论剑一番?”
端坐在柳尘另一侧下首处的柳遮云笑了笑,率先打破了论剑台上的宁静,听得铸剑峰主开口,数万就地盘膝而坐的剑阁弟子也只是齐齐抬头,其中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凭栏一心剑,静看花满天!”见此情形,北宫御忍不住轻叹出声,满眼赞许的开口低道:“剑道首先就得修心,剑阁弟子心如止水,处变不惊,且人剑合一,浑然天成,着实难得,东陆第一剑,果真名不虚传!”
“没有人来么?”
柳遮云又问,笑得十分和煦。
在场的剑阁弟子们都是听到了柳遮云的问话,只是,眼下不论是谁,对于和沧澜王交手那可是没有任何把握,实力高过沧澜王的,即便赢了,也不光彩,实力和柳尘相当的,连柳默都打不过,凭什么和柳尘打?
剑道戒骄戒躁,讲求修心养性,是故,千万年来,剑阁弟子也能代代相传一颗淡定克己的道心,不争强,不斗狠,听山问水,恬静稳健,是为藏兵谷之剑道!
“呵呵呵!”没有等到柳遮云再次出声,观礼的嘉宾席上,突兀的传来了一声轻笑,人们齐齐着目望去,素衫飘飘的柳白,正挺拔着脊背站在人群之中,昂首笑言道:“老夫一时技痒,还请剑主大人不吝赐教!”
“吓……”可比不上剑阁弟子们那般谜一样的淡定,参加过柳尘婚宴的各州诸侯显贵们此时差不多快惊掉了下巴,按理说,游历剑山只是沧澜王成亲之后的宾主之礼,万万想不到,在这神圣无比的论剑台上,他们还能有机会见到剑圣柳白朝柳尘发起挑战……
数万剑阁弟子的诡异表现接下来又一次震惊了人们的目光,当柳白飞身落在柳尘面前数丈开外的时候,刷刷声响,所有剑阁弟子瞬间起身,也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去像柳白行礼,他们,他们只是低头搬起了身下的蒲团,远远的散开到论剑台空地的两侧,恰恰给柳白的周身留出了一大片空地,最后,他们在新的位置放下蒲团,坐稳身形,一个个板着脸,犹如看戏一般,等待着新老两代沧澜王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