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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斗和雪千重算是她带进来的,也没被结界驱逐。
万剑门还是老样子,只是门下的弟子个个神色紧张,似乎万剑门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顾不上询问如今万剑门的事,沈玉衡健步如飞,径直往湛泸峰跑去。
一向冷清的湛泸峰如今却挤满了人,许泰阿,陆承影,秦赤霄还有其他峰的峰主都在太皓真人的房外,像南宫红颜一类的小辈却都只能在院子外候着。
“廉贞!你可回来了!”见到沈玉衡,南宫红颜脸上焦急之色略减,赶忙把沈玉衡往院子里推。
“沈玉衡回来了?赶紧进去,进去!”许泰阿眼眶微红,大力的把沈玉衡往屋子里推。
边上的几个峰主也是眼眶微红,他们和太皓真人的交情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如今太皓真人遭此一劫,免不得也伤心难忍。
沈玉衡被推的一个踉跄,跌进屋子里,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躺在床上的人擢住。
面色灰白,满脸的皱纹,头发花白,曾经虽然垂垂老矣却精气神十足的模样已经不再,只剩下一个比俗世将死之人还要凄惨的老头。
“师父!”她悲切的唤了一声,双膝一软,跪伏在太皓真人床前。
太皓真人如今金丹已碎,丹田被毁,全靠一口气吊着命,这口气一旦去了,顷刻间就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沈玉衡救不了他。
“廉贞…”费力的睁眼看着跪伏在自己床前的徒儿,太皓真人的眼睛不自觉的湿润起来。
“师父,廉贞在。”沈玉衡抽了抽鼻子,握住太皓真人的手,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他的手上已经满是黑斑,干枯无力的手甚至连回握住沈玉衡的手都做不到。
“廉贞,廉贞,廉洁忠贞,廉贞你要记得,你灵根虽然平庸,可也不能妄自菲薄,为师晓得你总是有自己的打算,可你也要时常自省,莫让执念迷了你的眼,也别总是什么事都一个人憋着,师父日后没法子陪着你,你也不能偷懒…”太皓真人声音虚弱的几乎听不见,却还是絮絮叨叨的对着沈玉衡嘱咐。
他的脑子已经不大清明,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却一遍又一遍的告诫她。
“廉贞听着呢。”她握着太皓真人的手,泪如泉涌。
“为师不在,你要打理好湛泸峰,日后你是要袭湛泸之名的人,可不能再做断人轮回的事了,损德行…”
“如果归云能回来,该多好啊…”太皓真人撑了那么久已经是极限,最后一句话的余音还未了,他的手却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身体内的灵气全都散去,神魂渐渐离体。
他身上的功德孽障也随着神魂的离体而散去,生前如何,都随风而散。
陆承影进来拍了拍沈玉衡的肩膀,似有安抚之意。
大道理他们都看的通透,可是说起来容易,却没谁能真的做到。
沈玉衡垂着头,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陆峰主,我师傅是为谁所伤?”她的声音还在抖,被泪水洗过的眼眸却明亮的很。
陆承影一怔,似乎没想到沈玉衡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却还是放低了声音,如实回答。
“是魔族,那日太皓突然顿悟,即将进阶元婴之时却被偷袭,金丹碎,丹田毁,浑身经脉都被挑断。”
她的声音里也难掩悲痛,那日、她本是有事找太皓真人相商,却在半路被人拦了,就晚了一步上湛泸峰,却没想到上了湛泸峰见到的是那般景象!
“魔族!”沈玉衡咬牙切齿。她离开万剑门不就是为了不要拖累万剑门么,却没想到万剑门还是被魔族盯上了!
她此生不除魔族,誓不为人!
陆承影的拳头微微握紧,又想起那时的景象。
风华绝代的人站在血泊里,见她来了还特意勾起个笑容。
分明是一张比月光还清冷的脸,却总是挂着轻佻的笑容,甚至不用看别的,只凭那气息,她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魔君手下四将之一——月城春。
也是伤了她徒儿的元凶!
“他叫月城春,是魔君手下四大魔将之一,四魔将并称风花雪月,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人。”陆承影又补充道。
“月城春。”沈玉衡念起这个宛如诗的名字,眼中却杀意尽显。
管他是魔将还是魔君,她总有一日要杀尽天下魔族!
少女的脊背挺的笔直,声音坚决。
“月城春,我与你不共戴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生烤雪千重?(据说要发糖~)
沈玉衡醒来的时候,齐木正坐在她的床前,一双琉璃似的眼珠死死盯着她,眼白里布满了血丝。
他的身后,还站着个阿斗,阿斗也红着眼睛,盯着她不言不语。
“主人。”阿斗扁着嘴,就要往她身上扑,却被齐木一手拎起领子,黑白分明的眼珠直勾勾的瞪着他。
“他欺负我!”阿斗却不管他,扁着嘴对着沈玉衡告状。
沈玉衡支起身子,一头黑发自然的落下来,落在她的胸前,也挡住她的半边脸。
齐木反射性的就想把她散了的头发拢起来,却被沈玉衡的手挡住。
“雪前辈用真容吧。”叹了口气,把黑发拢起来,沈玉衡盯着齐木,道。
齐木一个姑娘,哪里需要对着她脸红?而且阿斗如今没了血契束缚,修为卓绝,怎么可能被一个齐木就制止了?再加上那眼神,她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雪千重了。
“齐木”抿了抿嘴,身子渐渐抽长,变化,最后变成雪千重的模样。
与此同时,他也从袖子里扔出来个人,却是真的齐木,齐木晕乎乎的起身,却被雪千重的容光所摄,当下愣在原地。
“咳咳,齐道友。”沈玉衡轻咳了两声。
齐木才恍如初醒,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忙退了出去。
她虽然一直被雪千重困着,外头的事却也知道,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也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齐木退了出去,气氛顿时又压抑下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主人你看他!”阿斗奋力的在雪千重手下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当下就对着沈玉衡告状。
“阿斗你先出去,我和雪前辈有话要说。”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沈玉衡瞄了瞄雪千重的脸色,见他没什么恼怒之色,方才说道。
阿斗虽然不情愿,奈何雪千重实力强大,抬手就给阿斗扔了出去。
“雪前辈对晚辈如此大恩,晚辈无以为报,唯有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前辈。”从床上起身,沈玉衡躬身行礼,行的却是大礼,因为垂头,她原本就松松散散拢起来的头发再次散开。
雪千重定定的看着她,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那黑发一层一层的散开,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
他忍不住伸手去碰,手心的触感果然也顺滑的如同绸缎。
沈玉衡拿不准他要做什么,却只觉得头上一重,散落的黑发都被挽起,他还给她插了支玉簪。
他的手很巧,甚至比她绾的发还要好看一些。
“以身相许。”雪千重的声音还是那么僵硬,说话却流利了不少,他低着头,认真的看着她。
他的眼睛生的太好,只是一个认真的眼神,却都足够让众生为之倾倒。
沈玉衡顿时愣在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雪千重。
以身相许?!
莫不是在说笑?!
不过说起来,雪前辈似乎是个好的道侣人选,修为高,样貌好,看样子还很专一。
唯一可惜的一点——
她不喜欢他。至少现在不会。
“抱歉,雪前辈你是个好人,只是廉贞不认为报恩唯有以身相许一种方式。”她微微敛眸,让自己不要去看雪千重的脸,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雪千重听的清清楚楚。
“我,你。”雪千重固执的摇头,指着自己,又指着沈玉衡。
只是沈玉衡实在不是和他心灵相通,也听不懂他这颠三倒四的话,只是又拒绝了一遍他。
雪千重急了,本来说话就颠三倒四,此时更是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单音节,急的他额头都在流汗。
突然,他福至心灵,两手猛然扣住沈玉衡的后脑勺,蓦然吻了下去。
他的吻甚至不能称之为吻,只是嘴唇死死的在她的唇上摩擦,蹭的她的嘴唇都直发疼。
沈玉衡被这个吻吓的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待到她反应过来,却是一种被冒犯了的感觉从心底生了起来,心头的无名火几乎烧毁她的所有理智。
挟恩求报,他也太过分了些!
所有灵气都集中在双手,沈玉衡狠狠推开雪千重,乾坤鼎出,抬手就是业火攻了上去。
雪千重却不闪也不避,任由业火把他的皮肤都灼伤一大块。
她不喜欢这样。
他暗暗在心里记道。
人间的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他又对自己说。
没有预料到雪千重是这样的反应,沈玉衡被他的反应吓住,也就忘了收业火,直到空气中都有烤肉的香味了,她才赶忙收了业火。
“以身相许还请雪前辈莫要再说,雪前辈之恩,廉贞他日定会报答。”退了一步,沈玉衡福身道。
“只是如此孟浪之举,还请雪前辈以后莫要如此!”她的语气陡然凌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
然后,她一甩门便离开,也顾不得看身后雪千重是什么表情了。
门口阿斗忙不迭的贴了上来。
“主人~”
“如今你和我的血契已经解了,你也别叫我主人了,和他们一样叫我廉贞就行了。”
“廉贞,廉贞,廉贞,廉贞!”阿斗是叫了一遍又一遍,沈玉衡也就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应下。
雪千重推门走了出来,他还带着被烤熟的手臂,薄唇抿着,直勾勾的看着沈玉衡,只是沈玉衡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那目光太委屈了。
阿斗顿觉眼前的人十分可恶起来,又加之那烤肉的香味太诱惑人,忍不住磨了磨牙,然后趁着雪千重还在盯着沈玉衡,一口就从雪千重手臂上咬下一大块肉来,转身就跑。
“阿斗!”沈玉衡赶忙阻止,却只能看见阿斗一溜烟的不见了。
她也不能叫阿斗吐出来给安回去不是?
无奈之下,沈玉衡从乾坤袋里掏出生肌止血的药膏,给雪千重抹开。
雪千重始终都盯着她,好像被咬下去一块肉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沈玉衡甚至怀疑哪怕让他整个人都被烤熟了,他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也只能是怀疑了。
至少雪千重还是丹祖的徒弟,光凭这一点,她就不能去实施烤了他这个荒谬的想法。
“雪前辈手臂上的伤不重,养两日即可。”
他手臂上的伤只能全是皮外伤,真正比较厉害的却是沈玉衡推的那一下,那可是十成十的灵力啊!
不过雪千重似乎毫无所觉。
沈玉衡也没办法多说,只能由着雪千重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司空纯钧
太皓真人一死,湛泸峰主的位置瞬间就空了下来,沈玉衡虽说是太皓真人的亲传,却因为没办法得到湛泸剑的认同,也就自然不能袭湛泸之名。
而她修为还太低,也没办法接替湛泸峰主的位置,不过好在湛泸峰人口简单,暂时没有峰主也无大碍。
“贱女人,你还敢回来!”对面的人披着斗篷,兜帽盖住大半张脸,面上还覆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只是那双眼睛也被兜帽的阴影遮住大半,只隐约露出一片已经溃烂的肌肤。
沈玉衡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想了半天却也没想起来,只是无论想不想起来,这姑娘的行为也太嚣张了些!
沈玉衡正欲说话,却见那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沈玉衡打来,可是沈玉衡身后还跟着阿斗和雪千重,哪个不是眼疾手快的人?
只见阿斗的手瞬间就攥住了她的手腕,似乎要把她的手腕折断一样。
她的黑袍垂下去一分,却见她的手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脓包,有的地方还在流着脓,瞧着极为恶心。
沈玉衡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晴酒,那个被她喂了欢颜丹的姑娘。
阿斗嫌恶的甩开晴酒的手腕,带的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
晴酒退了几步,稳住身子,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沈玉衡。
都是这贱人的错!若不是她,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她如今的狼狈,都是拜沈玉衡所赐!
沈玉衡当真没料到晴酒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能叫自己变成这样,她的心思是多恶毒啊?!
“我为何不敢?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沈玉衡一直没觉得自己那样对待晴酒是错了的,她心思恶毒,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从没有人该去任由人欺辱。
辱人者,人恒辱之。这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沈玉衡!你等着!”晴酒咬牙切齿,心下恨不得活剐了沈玉衡,顿时,她身上的脓包又多了几个,一股隐约的恶臭从她身上传出。
恶臭被她自己闻到,她自己也忍不了,慌忙的跑开,恶臭随着晴酒的跑开渐渐散去,沈玉衡耸了耸肩,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掌门有召,她还着急赶路。
轩辕偏殿。
沈玉衡入门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万剑门的掌门。
形貌昳丽,一身缀满宝珠璎珞的华贵衣衫,只是这华贵的过分的衣服却都被他的气质压了下去。
仿如日光灼灼,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尊贵无双。
这样的人,唯有一把剑能配得上他!
——尊贵无双之剑,纯钧!
“坐。”司空纯钧抬手,示意沈玉衡落座。
沈玉衡依言坐在他的下方。
“在这不用这么拘谨,我也不是讲究那么多臭规矩的人,听说你带回了湛泸剑?”司空纯钧随手扯了扯衣襟,半个身子都歪在椅子上,嬉笑着问道。
万剑门内有七柄剑是自洪荒时期传下的宝物,纯钧,湛泸,泰阿,承影,赤霄,蟠罡,七星龙渊,而这七柄剑都在各峰峰主手中,继承剑的人,同时也要继承剑名,所以各峰峰主都是以剑为道号。
而百年之前,湛泸峰峰主何湛泸失踪,湛泸剑自此下落不明,也就没人能袭湛泸之名。
“是,弟子在空间交叠之处遇见了湛泸峰主,师伯他将湛泸剑托付于我,并且嘱托我寻找一个名为风归云的人。”沈玉衡递出湛泸剑,说道。
湛泸剑在她的手中黯淡无光,如同一块废铁一般,如果是到了湛泸认可的人手中,它将会显露出无人能敌的风采来。
“既然他觉得你能找到风归云,那你就收着湛泸便是。”他扫了一眼湛泸剑,一腿搭在另一腿上,脚尖微微翘起,分明是无礼的动作,偏偏叫他做起来却一点都不显得失礼,好似本该这样一般。
沈玉衡依言收了湛泸剑,心头却对风归云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司空纯钧翘着二郎腿,一手撩了撩散着的发,他的手一抬,广袖自然的垂落下来,露出纹着一圈龙纹的手臂来。
“噫,小姑娘想知道风归云是谁?”司空纯钧又扯了扯衣襟,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来,“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如何?”
他容颜极艳,却又不失硬朗,此刻一笑一颦带着轻佻却又不显无礼。
沈玉衡来之前就被叮嘱说掌门一向不太靠谱,如果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