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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觉得你对不起我,可是难道这一切就是你想要的吗?无非是迫不得已罢了,胡媚,你要清楚,我确实是在怪你,可我却也更明白,怪你有什么意义呢?”
“无非就是让我自己堵得慌罢了。”
“更何况难道我怪罪了你,就能够让这一切都抹去吗?”
“不能。”
“所以你在这里和我请罪一点意义都没有。”
玉玲珑叹了口气,胡媚的性子她不是不了解,胡媚对修宁痴心一片,如今没有以死谢罪,已经是难得了,若说胡媚是那种在未婚夫尸骨未寒之时便移情他人之人,玉玲珑第一个不信。
“胡媚……胡媚愿以死……”
胡媚的身体在颤抖。
“胡媚!”
玉玲珑的声音不禁拔高了起来。
“我再重复一次,你没有错!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暗算宁远的人,如今你在这里和我请罪,像是什么样子?你若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更应该助我找出那些暗算宁远的人才是!”
胡媚的身体顿时抖的更厉害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之中滚落下来。
然而如今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沈宁远还昏着,等到沈宁远醒来的时候,得到的就是玉玲珑已经将所有的人都给揪了出来,雷霆手段让沈宁远都自愧弗如。
还有两边同时传来的孕期。
一边是胡媚,一边是玉玲珑。
玉玲珑那边,沈宁远自然是欢喜若狂,可是胡媚那边,沈宁远却顿时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他也自觉对不起胡媚,也对不起玉玲珑,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玉玲珑心思玲珑剔透,对于沈宁远的内疚,自然也看得出来。
“你若是觉得对不起胡媚,便应该加倍的对她好才是,如今胡媚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若是沈家都不看顾着她,那么胡媚还能够去指望谁呢?”
沈宁远也有此意,然而却担心玉玲珑想多,如今听到玉玲珑这么说,顿时也松了口气。
在那之后,胡媚就在沈家住了下来,一应待遇都和玉玲珑没什么两样,胡媚如今孤身一人,自然是感激不尽,而在沈家,对于胡媚的事,沈家人也都知道,倒是没人为难胡媚。
可这件事终究还是在胡媚的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便扎的她的心生疼。
她时常在想,若是没有玉玲珑的那一席话,她是不是真的就自裁了?
可是没有如果。
没过多久,胡媚生下了个女儿,起名摇光。
而在摇光出生之后没多长时间,玉玲珑的产期也到了。
也是那一天,沈家覆灭。
“一定要活着啊。”
身后是漫天的火光,胡媚看着那个抹着眼泪跑走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来。
玲珑,我也曾对不起你,如今,我也还回来啦。
这条命,终归还是归了你们沈家。
胡媚看着那些在沈家之中肆虐的魔族,双目之中的情绪渐渐的凝重。
然后义无反顾的朝着那些魔族冲了过去。
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倒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修宁,修宁。
她最终还是和沈家死在了一起。
无论是爱恨情仇,还是业障因果,都随着沈家的覆灭而彻底的了断。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最后的仙人
随着沈斯幽那声娘亲喊了出来,那扇木门便吱呀一声自己打开,露出里面的光景来。
虽然布置简陋,却是干净整洁,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木门一开,斑驳的阳光便落了进去,那一身素色罗裙的女子放下手中的书,朝着沈斯幽露出个轻浅的笑容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露面的沈玉衡。
自打那天灾浩劫之后,她便一直窝在沈家,没事种种花逗逗鸟,倒也是过的悠闲自在。
而沈家那些事都交给了沈斯幽,沈玉衡如今又是仙人,对于修炼一道已经不需要太过费心,倒是当真的过起了安生日子。
“怎么想到来我这了?”
沈玉衡挑了挑眉,看着沈斯幽。
不管沈斯幽在外是怎么的意气风发,怎么的叫人不敢直视,到了沈玉衡的面前,他依然是那个毫无安全感的少年。
哪怕有多深沉的心思,在沈玉衡的面前却也未曾掩盖一分。
“这不是娘亲的生辰要到了嘛。”
沈斯幽笑嘻嘻的凑了上来,坐在沈玉衡的旁边,像只乖巧的大狗狗一般。
“你啊,若是我的生辰年年都要过的话,怕是累也累死了。”
沈玉衡无奈的笑了笑,仙人的寿命漫长到几乎无尽,一年的时间,对于沈玉衡来说,实在是太过短暂了。
沈斯幽笑了笑,没有说话。
生辰不过是个理由罢了,他只是觉得那玉如意应该拿给沈玉衡而已,或许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是沈斯幽觉得,这世间所有的宝贝都该给沈玉衡才对。
“不过说起来,你若是不来,我也要叫人你来的。”
沈玉衡倒是没有戳破沈斯幽的小心思,只是摇头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沈斯幽顿时正襟危坐,沈玉衡鲜少会传唤他来,大多数时候,若是没什么大事,沈玉衡都是自己去找他的。
“我前几日夜观天象,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想到那奇异的夜空,沈玉衡的嘴角顿时勾起一丝笑容来。
到了她这个层次,已经没什么需要在意的,若是非要论起来,徒弟这种生物倒是算一个。
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衣钵无人继承。
不过沈玉衡有沈斯幽,倒是并不担心,只是想到那本和自己无缘,却忽然之间又和自己有了师徒缘分的人,沈玉衡忍不住有些好奇罢了。
“什么事?”
沈斯幽好奇的看着沈玉衡,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沈玉衡这么在意。
“我命中注定的徒弟出现了,可我如今却是不适合去寻她。”
沈玉衡是仙,自然不能够随意在世间行走,她身上的功德太过浓厚,不管是到哪里,都会不自觉的影响那里,她可不想自己就是走一圈把这个九州一半人的命运都给改变了。
沈斯幽当然也知道沈玉衡说自己不适合去寻她是为什么。
若想成仙,需要的却是有足够的功德,按理来说,沈斯幽的功德是应该足够支撑他成仙的,可是功德这种东西也会被消耗掉,沈斯幽早年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来,靠的可就是透支了功德,他救九州那些功德功过相抵,如今想要成仙倒是不太可能了。
而沈玉衡可不一样,她身上的功德深厚的不像话,成仙自然不在话下,甚至在如今,若是沈玉衡不刻意压制住自己的话,只要她所过之地,便会出现祥瑞之兆,最起码三年之内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娘亲的,徒弟?”
沈斯幽眨巴着眼睛,心里反射性的对于那个沈玉衡的徒弟有几分不喜起来。
他的占有欲虽然没到极其浓厚的地步,如今想到也许会有一个人和他来分沈玉衡的注意力,心里还是忍不住有几分不悦的。
当然,沈玉衡之前也有徒弟,青云学院的前任院长何青凤不就是沈玉衡的徒弟吗?
只是何青凤已经成长到不需要沈玉衡一直关照着,自然不会让沈斯幽觉得膈应,只是如今沈玉衡说的这个徒弟可不一样。
若是沈玉衡真的收了她的话,自然是要放在自己膝下教养的。
“自然是徒弟,斯幽你可愿替我将她寻来?”
沈玉衡伸手摸了摸沈斯幽的头顶,眼中一片明亮的笑意。
虽然心里对于那个什么徒弟一点都不喜欢,只是沈斯幽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沈玉衡的任何请求,他都是不会拒绝的。
啧,那可不仅仅是我的徒弟啊,斯幽你的红鸾星都要开始跳舞了。
沈玉衡笑着看着沈斯幽,心中忍不住感慨万千。
如今她万事不愁,只是自家儿子身边却不见个姑娘,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忍不住跟着操心的,如今看见沈斯幽的红鸾星动了,自然是忍不住推一把。
若是沈斯幽身边能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沈玉衡倒是也是乐见其成。
而且那姑娘合该是她的徒弟,这却是命,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娘亲都不好奇我带了什么吗?”
沈斯幽眨着眼睛看着她,本就俊俏的青年如今做出这样的动作愈发的显的风华绝代起来,就连沈玉衡都忍不住晃了晃神。
被自家儿子的容光摄住这种事,她却不是第一次了。
毕竟这是自家儿子,她可不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就像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般。
“莫非是那新出土的玉如意?”
沈玉衡挑了挑眉,前几日就在传宝物出世,说是个玉如意,她估摸着若是沈斯幽,多半会把那玉如意给弄来。
“娘亲一猜就猜对了,一点挑战都没有啦。”
沈斯幽扁了扁嘴,把乾坤袋里头的玉如意给拿了出来,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沈玉衡。
“你啊……”
沈玉衡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眸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女子满是笑意的声音飘出好远,那洒了满地的金光让房间之中的景象愈发显得祥和起来,母慈子孝,或许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景象了。
而遥远的北方,已经败落多年的家族之中,那受尽欺凌的少女忽然之间睁开了眼,挣扎着在泥潭之中起身。
精光闪过,而后归于沉寂,那双墨色的眼瞳之中,只剩下一片淡然。
一段新的传奇,即将开始。
番外·知君仙骨无寒暑(上)
我是个公主。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会是一个公主。
可也不仅仅只是个公主。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也以为我会和这世间所有的公主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然后在适当的年纪嫁给一个适当的人。
或许是远嫁蛮荒去和亲,或许是成为父皇拉拢臣子的工具。
可我和所有的公主都不一样。
在其他公主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的时候,我却只能够缩在那破败的宫墙之后,看着头顶四方的天空。
我是个被遗忘的公主,也不对,或许正是因为我被记住了,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我听老嬷嬷说,我出生那天,宫里来了个老和尚。
据说那老和尚是个得道高人,早就能够堪破天机。
可我觉得他多半就是个满嘴胡话的骗子罢了。
毕竟若是真的得道高人,怎会说我一个公主有什么紫微星的命格?
怎会说我一个公主是注定的帝命?
怕是活了太久,连脑子都不清明了吧。
可是父皇信了。
父皇信了,那就比一切都重要。
所以说,老和尚真是害人不浅啊!
老和尚动动嘴,我这么个小公主就过的连女官都不如了!
只是我心里却也清楚,我注定和所有的公主都不一样的。
我没有学过女诫,亦然没有念过什么女德,我只在那些皇子接受教导的时候,偷偷的在屋檐下听着老太傅断断续续的声音。
若是让我去学,我保管比他们学的好多了!
可是没人会让我去学啊。
一直到我碰见了我的幼弟。
老嬷嬷说,那是我嫡亲嫡亲的弟弟,我们是同一个母亲,同一个父亲。
可是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呢。
小小的团子穿着锦衣华服,身后还有一大群的宫女奴仆,和我这个无人问津的公主完全不一样。
真羡慕他啊。
可也只能是羡慕了。
从我见到他之后,他便成了我这里的常客。
我看着他从一个小团子渐渐的长成小少年,可是那个摇头晃脑的给我念治国的经纶的幼弟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终归是生分了。
他会是未来的君王,而我这个被批了有紫微星命格的公主会是他前进路上最大的阻碍。
或许也不仅仅是阻碍呢。
“你为何是个公主呢?”
我记得那天的夜里,他在火光之前,圆圆的眼睛看着我,好像还是那个小小的少年一般。
“抱歉……我必须这样做。”
我轻声对着他道歉,然后无所畏惧的从城墙之上跃下。
若我是个男子,怕是生下来就是万人拥戴。
毕竟父皇年纪大了,当他老矣那天,我恰好可以接班。
可我偏偏是个公主。
父皇不会容许一个女人走上那个至高的王位的。
这个时代也不允许。
可是时代允不允许又怎么样呢?
这早就是个礼崩乐坏的时候了,如今的秦国民不聊生,如今的秦国早就不再是那个最强大的国家。
秦国已经穷途末路了,只要有人肯救他们,谁管那个人是男是女呢?
我小时候笑老和尚是糊涂了,长大了却才知晓,他不是糊涂了,他只是早就看透了秦国。
也看透了我。
我终于离开了困顿我十余年的宫闱,在宫中的时光仿佛还是昨日,可是我却晓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最起码,秦暮朝再也不是那个冷宫里面的公主了。
可我还会回去的。
却再也不会是公主秦暮朝。
若要归去,不然是黄袍加身,还这秦国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不然便是枯骨一捧,逢年过节坟头连一杯清酒都欠奉。
我离开皇宫的第七天,父皇崩了。
他早就支撑不了多久了。
一个老迈的皇死了还是活着没人会去关注,人们更关注的,是那个新继位的,年轻的君王。
他还年轻,亦然还没有糊涂。
可我知道,我要完了。
他读了那么多治国的经纶,难道会就着饭吃了吗?
他不会放过我。
他本来就不会放过我的,紫微命格,哪个帝王会放任这样的一个人流落在外?
若我是帝王,也是不会放过这样的人的。
须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是不管他会不会放过我,我却必须让自己活下来。
我无比的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够心狠手辣,虽然仁慈,然而却魄力不足。
若在太平盛世,他若为臣,必是治世之能臣,他若为君,必是永垂史册之明君。
可如今这世道,要乱了。
不够果决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所以我逃了,逃的干脆利落,甚至连我早就做好的计划都未曾用上几个。
他虽然在追杀我,然而却终究不够心狠。
就像在宫里的那么多年,他虽渐渐和我生分,却未曾对我动过杀心,甚至还亲自教我治国的经纶。
弟弟啊弟弟,你可知道,你亲手给自己养成了一个对手吗?
一个注定要把你踏在脚下的对手。
我仍旧在逃亡。
他虽然抓不到我,可却也有法子让我过的不好。
而我遇见了一个人。
一个我见到他第一眼,便知道这个人足够改变我的一生的人。
男人身背长剑,生了一双桃花眼端的是勾人无比,那副模样让我见了便心里欢喜。
桃花眼男人长的好看,可是我却更在意,这个男人谈吐的不凡。
他不是秦国人,也不是朝廷的人。
所以我决定,把他扒拉到我的碗里。
毕竟想要回到皇宫,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