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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虚天就是昊极天……不对!应该是崩灭的昊极天的一部分!崩灭的昊极天……不就是魔狱吗?”
许了曾经参加过七日战争,当然知道魔狱的来历,就是当年妖族的天庭堕落,后来在商秦两朝,发生了封神之战和仙道焚魔之战,把所有修炼魔气的生灵,全数打落魔狱,其中也还包括了玉鼎,杨祖,乃至接引……等道尊级数的大能!
许了虽然不知道,这些大战究竟有多惨烈,但是想而象之……也是动人心魄。
至于渊虚天的镇守,这种仙官,估计不是镇守,而是打探消息的棋子,随时都有可能被渊虚天中的妖魔杀了。
许了不知道为何姜朝太子如此兴致勃勃,但一想到此人身上有黄金锁子甲,身边还有一个疑似道尊级数的接引,也颇能够理解,为何他不怕危险。
渊虚天距离北御天门不远,乃是一座方圆十万里的洞天,许了等人闯入了渊虚天,居然无人前来问责。
渊虚天驻扎有一支天兵,只是气息衰落,很有些残兵败将的意思,都龟缩在残破的大营之中,显然这支天兵,已经不堪战斗了。
姜朝太子远远眺望,忽然叹息一声,说道:“九日前,此地发生了一场大战,这支天兵折损四成以上,怪不得如此士气低沉。”
许了刚要问一声,为何他知道如此详细,忽然就想到了黄金锁子甲之中,可是有天庭十大神通,其中一门不就是九元算经!
想到此节,许了顿时就没有疑惑了,只是感慨,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才能把九元算经修炼至第九章,这位太子却是天生就能使用第九章,根本不用修炼,简直就没得比。
许了把手中令牌一晃,提气高声喝道:“本人乃是新任渊虚天镇守,诸军侯速来拜见。”许了连续大喝了数十声,才有几十道遁光,懒洋洋的起身,到了许了等人面前,也就是随便一礼,并无什么恭谨之意。
姜朝和接引,此时却都不言语了,笑吟吟的退去一边,很有些袖手旁观的味道。
许了也不在意,随手一挥,便有数十朵血莲飞出,落在了这些军侯的身上,淡淡说道:“此乃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的枢机,尔等稍加修炼,便可援引大阵威力在身,不拘是战阵之上,还是寻常时候,都能有无数益处。”
这数十名军侯本来气息都低沉,眼神中也颇有绝望之意,但随着血莲花入体,气息各自微微提升几分,终于有人振奋起来,低声说道:“某等拜见镇守!”
许了伸手虚虚一拂,让这些军侯不须多礼,温和说道:“尔等可把军中将士全都招聚过来,一起祭炼这座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
许了这个举动,颇得人心,也是这些军侯稍加修炼,只觉得一股血焰之力在体内灼烧,把历次阵战所负下的沉荷,积年难愈的旧创,一一洗练,不但如此,还让诸位军侯的灵机越发活泼,照此修炼,甚至有几分提升境界之意。
有了如此大的好处,这些军侯才算是提起来精神,果然下去号令了一番,尽管还是磨磨蹭蹭,但半日后,总算是有了一支三千有余的大军,在许了面前聚集。
许了也不吝啬,捏了法诀,顿时有无数血莲花飘飘荡荡落下,这些将士大多数修为不甚高深,也不过灵士境界,只有一成左右的天罡士,其中有小半的天罡士为军侯,另外一半不过是积年老兵而已。
整座大营,更无一个大衍士,可见此处战场惨烈,又可见渊虚天是多么不受重视。稍微有些前途的天庭将士,只怕都不会送入此间。
许了指点了这些天兵修炼,大半个月之后,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终于展布了开来,化为一团血云,笼罩了整座大营。
许了本来就是阵法宗师,精通大天元诀,虽然这具战斗分身并不修炼,但却懂得无数阵法,他稍稍把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做了改进,把这座大营也祭炼了进去。
八百二十、渊虚天(二)
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炼成,许了自然而然便掌握这支天兵,更控制了渊虚天!
此时他才知道,原来渊虚天尚有住民,号为风之百族!
风之百族虽然并未有百族之多,却也有七十六个部族,大部有数十万人口,小部只有数千散民,风之百族血脉源头归一,都能天生操纵风力,只是后来血脉分化,精通的法术也就生出了变化。
每一族都有特殊血脉,可以操纵特殊的风力,战力相当不俗。
只是这些风族之民,并不喜欢三十三天,也不愿意接受三十三天的统治,对驻扎在此地的天兵,亦是颇多仇视。
若非每一次妖族攻打渊虚天,也会给风之百族带来无穷杀戮,他们早就把这支天兵撵出渊虚天了。在渊虚天,这支天兵的实力实在太弱,就连稍微大一些的风之部族也比不得,故而就算没有战斗的时候,这支天兵的日子也绝不好过。
许了知道了此节,微微有些可惜,心头暗道:“早知道,就不选择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选择弥天大阵了。”
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能够把生灵化为轮回血魔,更有轮回秘法,故而若是兵力不足,此法最善战斗,战死的部众可以在阵法中复活。
但若是人口甚多,就是弥天大阵占据优势了,多一份人力,就多一分威力,尤其弥天大阵最善炼化虚空,可以把整座渊虚天都祭炼了,威能无穷。
但弥天大阵却又没有复活部众之力,死去也就是死去了,莫可奈何。
许了只是微微思忖,就放弃了后悔的念头,毕竟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也非是错选择。他只是镇守渊虚天而已,若是连这座洞天都祭炼了,说不定会被三十三天诸位道尊,窥破了秘密,反而是自寻死路了。
这支天兵得了阵法的佑护,终于恢复了几分士气,几十名军侯也开始约束部众,并且自发开始放出哨探,做好迎接下一次战斗的准备。
这一日,许了正跟姜朝太子,接引,玉虚,清虚一起谈论道法,姜朝太子出身不凡,见闻也广博,接引更是不必说了,乃是十二道尊之一,但许了也自谈吐不俗,两人跟许了论道之后,也倍感钦佩。
五人谈论道法,各有所得,也颇欢喜,但就在五人推敲一道法诀的时候,有军侯来报,叫道:“虚空孔道又有妖族大军来袭,镇守还请早作准备,随时应敌。”
许了微微思忖,说道:“且把所有哨探都收回来,固守大营!”
这名军侯不由得急了,叫道:“大营如何守得住?须得堵在虚空孔道之前,不让妖族大军杀入进来方是正道。若是妖族大军源源不绝,闯入渊虚天,我们都要死!”
许了哈哈一笑,说道:“听我吩咐,不会有事儿啊!”
这名军侯久经阵战,当然不肯信服,跟许了争执起来,许了随手把他封印了,懒得多费唇舌。似乎军侯级别的天兵,对许了来说,连解释废话的资格都无。
许了传下了命令,虽然也遇到了一些抵挡,但都没能阻止什么,不过半日功夫,整座大营的兵力就已经收缩,让大营外的血云更浓烈了些。
这些天兵中,有见识之辈,当然知道许了的战略大错特错,若是被妖族大军扑入渊虚天,就凭这些兵力,并无法阻挡。但是他们也无可奈何,如今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炼入了每个天兵体内,约束力实在太强,就算他们想要反抗都没得办法。
许了撤兵,风之百族的人却生了微微的慌乱,他们虽然也出手抵挡妖族,但也仅限于妖族落单,闯入他们的领地,渊虚天的硬仗,还是要有三十三天的军队来抵挡。
此时许了摆出了撤兵的姿态,风之百族几位族长略作商议,都认为许了不过虚张声势,最后还是要替他们抵挡妖族大军,故而派出来一支使节团,来向许了问责。
许了自然没什么耐心,去回见风之百族的使节团,这些人进入大营,就被他扣留起来,随便扔到了一处牢房内,再也不做理会。
许了的这个举动,更增手下部众的担忧,毕竟风之百族乃是渊虚天的主人,若在背后撤退,他们就无法全力以赴的战斗。
只是许了手段强硬,把所有反对意见都镇压了下去。
许了的作派,玉虚和清虚当然不足为奇,毕竟在洪荒他们跟随许了,也算是久经大战,知道许了的一举一动都有深意,也相信有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就算涌入再多的妖族大军,也不能奈何自己一方。
倒是姜朝太子和接引,都生出了几分古怪之色,他们当然知道,原本此处的镇守,虽然是个有能力的人,但却为人死板,不知道变通。
妖族大军涌入,风之百族绝无半分好下场,但凡是他却把所有的战斗一力承担下来,风之百族不但轻松,还并不领情,这就是他做人不高明之处。
前次大战,他奋不顾身,但还是被妖族好手击杀,这支天兵的士气也因此低落。
可是纵然三十三天的这支军队,付出如此大代价,风之百族仍旧仇视,甚至还希望继续由他们来抵挡妖族大军,自己并不想出力。
如果换成前任镇守,必然委婉的劝说风之百族的使节团,并且整顿士气,提前领兵堵住渊虚天地虚空孔道。
这么做的战术当然没错,但就战略而言,却是愚蠢至不可救药。
不管是姜朝还是接引都知道,想要在渊虚天落足,就要把风之百族笼络,用怀柔之术也好,强硬之术也好,阴谋也好,阳谋也好,诡计也好,堂皇大势也好……都不能允许风之百族这般置身事外,又复对三十三天没有好感。
前任镇守偏偏就是一个死脑筋,只知道战斗,权术半点不通,虽然连番大战都是惨胜,但手下忠心耿耿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最后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惨败身亡。
许了的做法,跟前任镇守截然不同,但又不是两人所思的诸般手段,就好像放弃了一切,却是让姜朝太子和接引百思不得其解。
八百二十、渊虚天(三)
风之百族的使节团被投入了大牢,许了又复把所有的兵力收缩,所以前哨的妖族探子,发现此地无人阻挡,顿时就援引了无数妖族大军,杀入了渊虚天!
只是半日功夫,渊虚天上空,已经尽数是妖族的飞行部队,这些妖族的前哨,修为不高,但却都是鸟族,故而可以凭空飞行。
妖族大军闯入了渊虚天之后,就四散开来,分头扑杀此天的一切生灵,风之百族再也无法置身世外,一面狠狠咒骂三十三天的天兵,一面鼓动族人反抗,但是这些风之百族的部民,久久没有见过阵仗,虽然勇气不菲,但却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就算同一个部族都很少有人能够把族中战士集合起来,结成战阵,反而都是凭着血气之勇,胡乱冲入妖族大军,很多著名的勇士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
风之百族败退的极快,但是许了的大军却根本没有任何妖族大军能够撼动,但凡冲入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范围的,许了甚至都不需要指挥部下出战,这些妖族就被血光笼罩,炼化为轮回血魔,成为了增厚这座大阵威力的养份。
许了手下的部众,本来还颇为焦虑,但是待得见到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的威力,这才明白为何镇守半点也不惊慌。
前任镇守不但为人死板固执,还有些婆婆妈妈,故而也传染了这些部下。
这群天兵见自己能守护的大营,就有人建言,应该去救风之百族!数十名军侯甚至联合起来,给许了进言,虽然其中也有颇为快意,觉得这些风之百族自作自受之辈,但是终究耐不住同袍大半如此,就被裹挟了来。
许了面对这些请愿的军侯,笑道:“我是渊虚天镇守,尔等是我部众。我守护渊虚天有责,让尔等能够活着回到三十三天,也责无旁贷。但风之百族,又非三十三天之民,又颇仇恨我们,我有什么理由去救人?”
一名军侯忍不住说道:“前任镇守使说过,若无风之百族,我们独木难成……”
他话还未说完,许了就忍不住笑道:“我来之前,风之百族从不曾受过伤害,也从不曾支援过本部兵马。倒是你们这群傻兮兮家伙,死的快绝了种子,前任镇守也丢了性命。你来告诉我……这却如何分说?”
这名军侯支支吾吾片刻,也说不出来有道理的话,最后只能说一句:“前任镇守是不会错的,我等应该听他号令!”
许了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就听你们的,尔等去吧!”
这几十名军侯以为许了已经同意,大喜过望,急忙要去整顿兵马,但是他们才以动身,身上就飞出了一朵血莲。
许了的声音悠悠传来:“既然你们愿意遵守前任镇守的命令,不愿意遵守我这个现任镇守,我也不为难尔等。只是我却不会庇护非本部之兵马,尔等不能带走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
这些军侯立刻就愣住了,他们如何不知,没有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他们这数千兵马,根本抵挡不住妖族大军,就算出去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他们欲待请求,许了已经传声全营,喝道:“想要救援风之百族的将士,可跟自己的军侯出营作战。”
大营之中顿时骚动不休,那些求情的军侯,更是被许了直接踢出了大营之外,他们面对无数扑下来的妖族大军,只能奋起反抗。
许了传音大营,顿时就有天兵出营来跟自己的军侯一起,他们一旦离开大营,体内的血莲立刻飞走,再无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护持。没有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护持,这些普通的天兵,被数十倍的妖族大军包围,顷刻间就有数百人尸横就地。
数十名军侯只瞧的睚眦俱裂,急忙大声呼喝,让手下不要出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总算还有聪明人,立刻高声叫道:“镇守,我等知错,请救护将士们回营!”
但凡有开口求救之辈,就有血光弥漫上来,此人顿时就恢复了跟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的联系,再也不惧妖族战士。
这些天兵虽然都是百战余气,并不怕死,但是这等毫无意义的牺牲,终究还是都耐不得,尤其是自己死了也就罢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同仇敌忾的同袍被无数妖族围住圈杀,心情当真不是滋味,也只能苦苦哀求。
半个时辰不到,所有出迎的天兵,不是被大阿含轮回血海大阵救回,就是死在妖族大军手里,大营之外干干净净,再无一个活口。
数十名军侯减损了三成,剩下的军侯面面相觑,终于知道了现任镇守,非是什么柔弱之辈。
许了初入军营,就先用大阵炼化,护持这些百战天兵,他们感激之余,也颇轻视许了,只觉得此人远远不如前任镇守刚烈,所以才会有各种违抗军令之举。
许了只是轻轻拿捏,这群老兵终于明白,前任镇守已经战死,他们已经是新任镇守的麾下了。
军侯们各自叹息一声,再也不想着去救援风之百族,新任镇守跟前任不同,摆明了不喜欢这些敌视自己的渊虚天故民,做事风格和手段也不同。他们按照跟随前任镇守的办法做事儿,再也不会得到新任镇守的欢心。
手下天兵安生了下来,许了也没当作怎么一回事儿,这些天兵虽然有些想法,但如许了这等级数的人物,哪里会去顾及?
这些天兵的眼光见识,不过蝼蚁,他若是按照蝼蚁的想法做事儿,那就什么事儿也不用做了。
许了耐心等候了数日,终于有一支风之百族